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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子对月婵的弦外之意也不明所以,看着两个栩栩如生的木偶,只是啧啧称奇,对月婵赞道:“‘鸳鸯配’好美的名儿。说真的,你的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能刻出这么精致的木雕,你把两个木偶拿到古玩店,定能买个好价钱,哈哈哈。。。”玄霜子的神色间懵懵懂懂,竟不知道月婵那句“希望我们也和这对儿。。。”的话所指何意。
月婵闻言失望透顶,心内三分娇怒,三分对他的不解风情感到无奈,当下啐了他一口斥道:“呸!我千辛万苦的刻好想送给你,你倒好,一点儿也不领情、不在乎,哼!”月婵与他日夕相处,玄霜子对她更是百般呵护。月婵怕热,玄霜子便把树干劈成木板,制作了个手摇的风扇,每日为她扇风取凉。月婵怕洞内蚊虫的叮咬,玄霜子便用树皮为她制作了蚊帐,月婵爱干净,玄霜子不辞辛劳的为她凿地取水、凿石为盆。。。总之,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心内对玄霜子渐渐产生了情意。她以前只和冷漠的魔宫中人相处,何曾有人对她这样好过,重情重义的玄霜子怎能不令她感动!故此,她对玄霜子的情根深种,难以自拔。甚至她还想嫁给玄霜子,但这个念头只想了一次,她便自嘲自己天真可笑,人和魔哪能结合!但是直到今日,她认定自己和玄霜子再也难以出洞,便向他暗透心迹。她想到玄霜子对自己的情义,认定他是喜欢自己的,他只是脸皮子太薄,难以启齿。此时和他的关系可说是如隔薄纸,只要自己轻轻捅破,他便会向自己表白。故此,她才鼓足勇气向玄霜子暗表恋心。没想到他处理敢情问题时,会如此呆板木讷,实是让月婵大失所望。
玄霜子听她这般说,对方才的戏言微感后悔,连忙躬身说道:“实在抱歉的很,在此诚心诚意向你道歉,是我没有明白你的用意,对不住了。”月婵闻言大喜,急忙问他明白了甚么用意。玄霜子道:“以前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知恩图报的故事,你深有体会,送我这对儿‘鸳鸯配‘,想来是我一直对你很好,你要回报于我,是吧!哈哈。。。这个洞里就你我二人,我不对你好,那对谁好啊!你不必挂在心上”
听着玄霜子适当的理由,月婵无言以对,实没想到他会想到一点上。月婵这时只想对他开门见山,但心地羞心作祟,难以启齿。月婵经历了与他从敌至友、从友进而对她倾心,实是感慨良多,正是:
魔女有心起善念,相对君子不生怨;感念正道无边善,仁者无敌处世圆。眷顾无休情意浓,遂生铭心刻骨恋;暗许芳心求佳缘,奈何风情作感念。本欲倾心放胆宣,却难启齿表羞言;只盼灵犀来牵缘,厮守终生到永远。
正值此时,洞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九转幽魔’古天泉,想不到你被囚三千年亦是魔性难除,还想突破我布下的封锁结晶。我说过多次,只要你自毁精元,摒弃万年修行,我便给你一次转世为人的机会。岂料你还行这徒劳无功之举,未免太愚不可及了吧!”原来这老者正是擎天道教的教主玄阳真人,他每隔百年便来视察古天泉一次,希望他能甘灭修行,获得新生,这次看见“混元终气网”上微有黑气,还道是古天泉又想突破结晶。
“师尊,是他老人家来了,太好了,我可以出洞了”玄霜子心内幸喜若狂,他刚要纵声呼喊,向师尊求救,但随即想道:“若是师尊看到月婵,定不相饶。天幸这石洞甚是宽阔,里面怪石嶙峋,遍地耸立,地势有起有伏,深壑低处皆可躲避,在洞外之人万难一览洞内全景。”玄霜子在月婵耳边轻声说道:“你快藏起来,他是我师尊玄阳真人,待他入洞之后,你必然难以活命,要是师尊知道古天泉早已脱困,想必会撤去洞口那层结晶,等我和师尊走后,你便可自行离去。”
月婵听说是玄阳真人来了,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全无主意,慌忙跳到附近的深壑中。玄霜子看她藏的甚是隐秘,才放心的向洞口走去。。。
“师尊,是您老人家来了,太好了!”玄霜子跪在地上,满心激动的说道。
洞外的玄阳子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儿竟会在此。大感诧异的玄阳真人运功撤了“混元终气网”的封锁,扶起玄霜子问道:“徒儿!你失踪了这么久,怎么会在这里?为何不见古天泉!到底发声了什么事?你快快道来。”
当下玄霜子将擎天道教如何在聚窟洲大败紫月魔宫,自己如何追捕月婵魔女,其后天地突生异象,如何与古天泉斗法,被古天泉用黑气击飞后就晕厥过去,醒来后便身处此洞。缓缓的向玄阳真人道来,他没提到月婵也在洞内,只说她的“七星光遁”快捷无比,被她逃脱了。玄霜子心道自己欺瞒师尊,实感惭愧,语气也战战兢兢,恐慌不已。好在玄阳真人满腹狐疑,猜不透天地间异象有甚么征兆,还有古天泉为何能冲破“混元终气网”,故而,并未留意他的神色。玄阳真人叹息了半响后突然说道:“是了,发生异象的那天,有天狗食日,那是阴气极重的日子。想必是源于‘玄魔震天罡’之故。此异象在三万年前曾出现过一次,当时紫月魔宫的创派祖师天绝魔尊修成了无上魔法“玄阴地冥功”,便出现了“玄魔震天罡”的天文异象,后来本教祖师与天绝魔尊决战时两败俱伤、下落不明。这次的“玄魔震天罡”威力虽然不大,但是可以将天下任何灵符、封锁结晶、咒语的能力暂时性消失。三千年前,我穷极心智才将古天泉囚禁于此,他定是在“混元终气网”失去封锁力的时候借机脱困,否则,以他的魔法是绝对不会冲破这层结晶的”
玄霜子这时突然又有一层担心,师尊要是去降服古天泉时,难免会从他的口中得知月婵也被关在此洞内,到时又该怎样瞒过师尊,念及此处,心内惶惶问道:“师尊,古天泉问世,定要涂炭生灵,你会不会再将他降服于此洞。”
玄阳真人道:“没有那个必要了,‘九转幽魔’古天泉和傲天魔尊本是同门师兄弟,当初为争宫主之为反目成仇,他现在只怕要去找傲天魔尊的晦气了,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好!”玄霜子闻言舒了口气,心中暗暗欢喜。当下玄阳真人又说道:“徒儿,此地大事已了,我们去吧!”玄霜子点点头,回头向洞里望了望,满是恋恋不舍之情,他生怕会被玄阳真人看破,看过后便马上转回身来,和玄阳真人凌空飞去。
正是:玄妙结晶终须破,飞身云霄归正道;待得相逢月婵魔,正邪有别欢心落。
却说月婵魔女在洞内隐藏,她怕玄阳真人发觉,便摄定心神,不使魔气外泄,故此对玄阳师徒的谈话一个字也未听到。她久不见二人进来,心知他俩已然离去。她纵出深壑后,再也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在洞内的俩人世界里,没有正教邪道之分,没有是非善恶之念。俩人便如同青梅竹马的伴侣一样。但是到了外面的是非恶海之地,情势所逼,她与玄霜子注定又是敌人,虽然不再会拚个你死我后,但是说甚么也不可能会在一起了。她方才想道,要是玄阳真人没来该多好啊!那样就可以和玄霜子终身厮守在这洞天福地中,做一对眷侣,是多么的逍遥快活。但是现在一切都成梦幻泡影了,这就是罔罔天道,仙魔注定难以结合的宿命。月婵此时伤心欲绝,悲声凄切,泪如涌泉,伏在地上轻轻的抽泣,久久不愿爬起身来。。。
正是:天涯海角来相隔,纵使见面亦无乐;哪如炽阳极乐洞,倾心郎君生死共。
话说月婵凄凄切切的哭了整夜,次日便飞身返回紫月魔宫。凌空驾云时不住的想:“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唉!见面虽然能稍慰相思之苦,但带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烦扰。。。”
第五章 昔日恩仇今时怨 同门手足竟相残
紫月魔宫位于西方修罗大陆的天芒山脉,此山南北纵横八百里,实是地域广阔、气势非凡。山中有峰,名曰:碧落峰,怎见得好峰:
迷雾飘散,冷风狂飙;松苍柏翠,万节修篁。迷雾翻卷随阴风,寒风飞荡裹奇峰。千株松柏,染染山青若碧湖;万节修篁,苍苍烟色满山径。林中遍山奇花,别致雅静,春风飘香满味。瑶草翠翠布锦,如海浪静静,时而风吹拂,似浪涌狂啸。绝壁岭上桃花艳艳实灿烂,美景喜心欢。古洞常闻猛虎啸,威慑山野百兽惧。悬崖每见苍鹰翔;唳破苍穹,唳声直振九重霄;黑熊玄猿时隐现,豺狼虎豹任意行。细观魔家圣地,实是妙无边。
碧落有峰实惊叹,奇崖绝顶望生寒;矗矗嵯峨冲霄汉,峻岭巍巍碧落天。嶙峋怪石堆山峦,斜飞苍松藤交缠;岭上百鸟娇啼美,梅放崖前景烂漫。涧水潺潺透峰流,冷云黯淡孤峰伴;又见叠嶂凛冽风,咆哮崇山满阴寒。
往昔美景依然,今时无心顾盼。锋巅驻云神往,往日种种留恋。月婵魔女轻叹连连,莲步微移,神色黯然的渡进神月大殿。殿外左有各有八个怪物身着玄色长袍,手持利戟,满目凶光毕露,威风猎猎彰显无遗。八怪见到月婵后,都是躬身下拜,口呼:“魔骄圣女!”月婵下颌微点,径直入内。实不愧为魔家圣殿,怎见的富丽堂皇、森罗暗暗:
华丽殿前魔兵列,金粱玉柱五彩艳;半轮玄月高顶悬,宝帐婆娑轻柔棉。碧落台榻孤狮卧,沉香宝座有魔王,煞气飘飘异寻常,查冥幽殿魔宫景,时而狂风透胆寒。
月婵向那傲天魔尊盈盈下拜,口道:“爹爹,女儿办事不力,致使魔宫损兵折将,女儿甘领罪责。”傲天魔尊起身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