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杀人抚袖去,倒是洒脱的很。”原本被簇拥在中心的青衫姑娘一步走出,淡淡道。
“深藏功与名。”付景年微笑。
青衫姑娘道:“付景年?”
“不是。”
“你若不是付景年,那你是谁?”青衫姑娘讥讽道。
“二狗子。”
“呵呵,不管你是谁,你可知晓,有人在大秦皇宫等你白了头。”青衫姑娘目光里带着怜惜。
“姑娘,你有病吧。”付景年也不回头,继续弯着腰向前走。
“也罢,若你那天有了出息,莫要忘了,她等了十九年。她已经哭花了眼,压弯了腰。”
付景年面色不改,依旧埋头前行,所有人都无法听见,他的心抽疼的“吱吱”呻吟。
“母后,在等孩儿几年,在等孩儿几年……”
。。。。。。。。
付景年重重的倒在客栈的床铺上,眼神空洞,那双妖异的桃花眸子有烽火一闪而过,在黑夜里显得熠熠生辉。
“娘亲,你的仇,大楚的仇,孩儿一刻都不敢忘,这些年来,一直孩儿都在催促着自己,快一点,在快一点,我好害怕有一天,自己会懈怠下来,忘记了仇恨。”
睡梦里,他仿佛看见了断壁残桓,一片狼籍的大楚皇宫,还有被一箭钉死在龙椅上的父王,仓惶逃窜的宫女侍卫,被绞首的大楚元帅。
鲜血、哀嚎,把整个大楚国的天空染成厚重的灰色,大殿前那几棵很美很美的榕树在那日显得格外的妖邪。
自己好像被母后交给了一个宛若神仙,叫做妄天的人,他带着自己深入南蛮,冬日里丢下自己一个人下海搏鲨,记得自己那时真的很怕很怕,身子冷的直发抖,一个大浪扑来,便把自己压倒在地。还记得自己十四岁那年,老头从深山里抓来两头饿疯了的大黑熊,犹如斗兽般把自己和两头饿疯了的大黑熊关在一起,后果可想而知。
然而,当妄天打开铁门时,里面的场面极其残忍,两头大黑熊被剥皮抽骨,身上无一好处,而年仅十四岁的付景年,浴血而立,胸口一个大洞,鲜血滚滚而下,付景年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目光麻木的可怕。
后来据老头说,黑熊的爪子,离自己的心脏尚差半寸,从外面都能用肉眼看到“嘭嘭”跳动的心脏。
这些使付景年从小便学会了孤独和坚强。
付景年的童年仿若是灰色的绵云,厚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
又想起那个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所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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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谢了!
第四章 丑人多作怪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苏州城又活络了起来,有老农一大早就扛着锄头,挑着担子上田野农耕,姑娘人家也坐在屋门口的墩子上,绣上几双绣花鞋,或者织几件暖和的衣裳,给夫君或者老父过寒冬。
已经日上三竿,付景年和老头消了酒气,精气神饱满,来自深巷的狗吠,客栈里传来的叫卖声,妇人教训顽儿,顽儿传来的痛呼声,所有人似乎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整座苏州城生机盎然。
付景年不禁美美感慨:“这他娘的就是生活啊。”
对于凡人来言,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揪住现在还在熟睡的黄脸丫头的耳朵,“小丫,你还不起床,我就把你昨日买的胭脂粉全给扔了。”
“少爷,你扔掉试试,扔掉我以后就不给你牵马了。”黄脸丫头小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床,如母鸡护犊般把胭脂粉护在自己身后。
付景年直翻白眼,嘀咕道:“买这么多胭脂粉,长大了一定是个败家娘们。”
一大早付虎儿就回来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胖胖的脸上嘴都笑到了耳根处,冲进来就抱住付景年,兴奋的对付景年说道:“奶奶的,我昨天去找了当年大楚亡国时逃了出去的一队人马,他们首领卫念是我们当初大楚的禁卫军的左都统,昨夜我表明身份后,卫念当场表明,谨遵我们调遣,加上这支队伍,以及老哥这些年在祖城忍辱负重,也调集了一些队伍,如今,我们手底下已有五万悍卒。”付虎儿声音的透着股得意劲。
付景年一笑置之,道:“你确定他们是一心归服?”
“那是自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付虎儿点头。
“嗯,那样最好,六哥打算多久启程出发?”
付虎儿道:“现在就可。”
…………
四人一马再度出发,小丫满脸胭脂,青一块,紫一块,随意走几步,涂抹在脸上厚厚的胭脂粉便洋洋洒洒掉落一地,妄天老头看着心疼不已,内心直呼:“丑人多作怪啊。”
。。。。。。。。。。
苏州城外,有个著名的茶铺站,它出名的原因不是茶有多地道多醇绵,而是开茶铺的老板娘苏娇娘实在是一位不可多见的倾城美女,若付景年看见,定会竖起大拇指称赞,此女当值九分。
这间叫默涯的小茶铺没有老板,只有老板娘,据说茶铺老板在多年前走山时时运不好,碰到一股穷凶极恶的山贼,被乱刀剁死,连条血脉都没留下。
知道这个消息后,苏娇娘倒也没太多伤心,实在是这桩亲事本就荒唐,竟是在苏娇娘儿时父亲与人赌酒,输了才定下的娃娃亲,而苏娇娘迫于家里订下的娃娃亲,才与此人成为夫妻,在洞房前,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若要真说到感情,还真没什么值得可颂人伤心难过的。
随着丈夫死去之后,家里的经济来源也断了,无以为生计的苏娇娘东拼西凑,在苏州城外的一座驿站旁边开了间小茶铺,生意倒也兴隆,至少吃喝是不愁了,每到逢年过节,也能进苏州城买上几件漂亮衣裳几盒上好的胭脂。
本来眼见者日子过得逐渐舒润,可老天似乎不想让她过得安稳,又有新的烦恼纷沓而来。
有些登徒子眼见苏娇娘容貌美丽,形单影只,家中丈夫又死得早,便见色起意,时常来茶铺故意找茬,居心不轨。更有甚者明目张胆的来骚扰苏娇娘。若不是苏娇娘也是个刚烈女子,以死相胁,只怕早已被破了身子。
“驾~”远处扬起一地烟尘,三名身穿铁甲,骑高头大马的身影飞扬跋扈,横冲直撞。瞬息停在苏娇娘身前,中间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马,对着苏娇娘拱手道:“苏姑娘,我家大公子有请你到府上一聚。”
此人苏娇娘认识,中年男子口中的大公子她也认识。正是苏州太守的嫡长子,常常凭借着老爹的威风,在苏州城内无恶不作,强抢民女、烧杀淫掠,更是家常便饭。
据说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一位年轻的江湖游侠携带道侣路过苏州停脚歇息,而刚入城内,这位苏州的太子爷就不知从哪听闻这位江湖游侠的道侣容貌过人,于是带着鹰犬恶奴风风火火的跑到这位江湖游侠面前,一言不发便要拿下他的道侣。
这位游侠自然不让,拔刀便要杀人,然而,评书上写的江湖匹夫一怒,十步杀一人,事了拂衣去的情节并没有出现,相反,这位江湖游侠没过两招,便被这位荒唐至极的纨绔手下的鹰犬给擒住,而这位太子爷见游侠儿反抗,更是恼羞成怒,竟当着这位江湖游侠的面奸污了他的道侣,听人说,这位游侠小哥看的睚眦欲裂,心火攻心之下,当场喷出大口鲜血,晕死过去,随后,这位苏州的太子爷竟然还不放过他,将之缚于烈马马尾,令人疾驰奔跑五百里,活生生的被拖拽而死。
游侠儿刚入江湖,又死于江湖,让人哀叹惋惜。
而他的那位容貌上佳的道侣,第二日清晨便自己上吊绞死于城门口。
…………
这件事,苏娇娘也是知晓的,所以她决定好了,明日便远走高飞,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到明日,这位苏州的太子爷就把魔爪伸了过来。
“不去。”苏娇娘声音冷淡,转身就要入屋。
三骑中间那名身着黑甲的中年汉子,呵呵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打烊了,这里不欢迎你们,请走开。”苏娇娘把打烊的牌子挂了起来。
“掌柜的,别打烊啊,给我上壶大好的景山乌龙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在这个静若寒蝉的气氛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黑甲中年男人皱眉回头,只见不远处有四人一马缓缓而来。
一匹体型干瘦跛着脚的青毛老马,
一个搓着双手奸笑的猥琐老头,
一个牵着老马,脸上被胭脂粉涂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黄脸丫头,
一个脸上留着热汗,肥肉足有几层,走起路来胸都会上下抖动的胖子,
还有一个,坐在老马背上,身穿粗布白袍,腰挎生锈长刀,皮囊极好的俊秀后生……
第五章 我有不平刀,要斩不平事
苏娇娘也一同望向方才说话的白袍青年,此人面孔长的极其英俊,尤其那双阴柔的桃花眸子,更是让本就英俊至极的多了几分妖邪,不过奇怪的,这眸子里透出的目光却清澈如汪泉。
苏娇娘心下感到诧异,世间竟有如此俊的男子,但她也没如小姑娘那般做花痴样,毕竟是经历过社会打磨的女人,不会如此肤浅。
苏娇娘眼界也算是宽广,默涯茶铺每日人来人往,走奔东西的江湖豪侠,出来历练的世家子弟,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各色人马,皮囊极其好的不知见过凡几。但她深深的知晓,立足于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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