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渐渐的离画舫越来越近,一些奔赴而来的学子也分别登上了小舟,一时间,秦淮河面仿佛热闹了起来,有锦衣公子哥带这修行深厚的家仆,站在舟头御水而行,使小舟如一道流光激射而过,穿梭在水面之上,掀起一阵水花,也有寒窗之士到了此时此刻仍然不忘挑灯夜读,安静的坐在舟上,捧着书本,脸色认真,亦有凑到一起的普通学子,坐在扁舟上大声朗笑,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诵淮河之美景,酾酒临江,横扇赋诗。
望松柏闭目凝神,付景年划动船桨,只觉岸边灯火逐渐淡去,对面黑压压的一阵大山,山川相缪,郁乎苍苍。
不一会,两人便登上了画舫,里面布置的豪奢异常,付景年知晓今日自己所来是为何事,便故意落后于望松柏一步,舫上其他人见了也只当是他一名家仆。望松柏走进里面,找到了一席位置,刚欲坐下,肩头便被一拍,回头望去,只见一名锦衣打扮的年轻公子哥面如冠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付景年一眼后,便朝他作了一个揖,似笑非笑道:“望兄,你我在扬州便说长安会有一见,今日果真是言尽其实,李鱼可还是记得那日望兄在扬州得意风采,一首《长安花》名震整个江南,使得无数文人学子趋之若鹜,奉为神作,说那里面所说的“一夜看尽长安花”是当代书生的意和气风骨。更被不晓得多少家的青楼勾栏院里的姑娘口口相传,改以行色,变作胡琴古筝之下的流觞壮志之曲。”
李鱼笑了笑,嘴角勾起,“不知望兄今日又会有何佳作产生,李鱼还可真是期待的紧。”
付景年埋着头,站在望松柏身后,穷酸书生还了一揖后便施施然坐下,无奈道:“那日望某纯属侥幸、侥幸,今日李兄在此,在下哪里还敢出来献丑。”
三三两两的,画舫上又登上了不少人,委实不小的画舫也显得有些人头攒动起来,付景年的头始终低着,把脸埋在阴影下,时不时便有人挥手朝李鱼打招呼,拱手作揖,实实在在的说一声李兄好。
李鱼脸上带着浅笑,神色从容淡然的回应,仿佛这个人在哪里,都是不可夺目的耀眼明珠一般,身旁的付景年两人倒是被一眼略过,连个陪衬也算不上,直到当日也在扬州城吹箫亭里的一名秀才呼出了望松柏的名号,才引来目光的聚焦,偶尔也会有几人走上前来自报家门,与穷酸书生结交一番。
当然,这一切跟付景年没有什么关系,修长的身形在汹涌的人潮里,仿佛也被淹没了,然而,在画舫深处里,一名脸型削长白净的青年男子目光却是的紧紧盯在他身上,那人靠着太师椅,指尖不停敲打檀木扶手,自言自语道:“付兄,好久不见。”
ps:感谢在下维少的500起点币打赏,谢谢。
请假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家里白天得挂清,然后晚上五婶六姨的全部凑在家里打麻将,一屋子的烟味、吆喝声、收钱声,以及搓麻将,大声嘶喊“糊了”的声音,这情况着实写文写不下去,特别是我这种要求环境特别安静人来说,更是如此。
不过也不要紧,明天,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后我就会补上,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对了。谢谢天道磐石这位哥们的588打赏,都是大老爷们,就不矫情了哈,说一句肉麻点的,你(们)若不离,我定不弃不负,携手到老,一起看更后面的风光,一起跟着付景年去体会《悍记》的世界里,游历那个辛酸苦辣,令人五味杂陈的故事。
说的有点语无伦次,见谅。
第一百十四章 狗奴才
“望兄,我樊家不敢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豪门大阀、世家贵族,却也绝不弱了,本公子家父乃是朝廷堂堂正正的二品大臣,响当当的总督大人,而且其余叔伯在朝廷中也有官职,想来也能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你若投靠于本公子门下,我不敢说让你在朝廷上混的风生水起,但多多少少能让你少走些弯路,少碰些荆棘,在仕途上多一条前程似景的康庄大道。”一名生有绿豆小眼,身着华服的青年胖子与望松柏联袂而坐,他举杯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望松柏。
此人姓樊名兴,在长安声名一片狼藉,纨绔圈子里出了名的混账,不过这里终究是京城,不比得地方,毕竟是在皇帝脚下,他樊兴还不敢太过放肆,虽不至于说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恶贯满盈,但欺压平民百姓,恃强凌弱还是少不了的,樊府门口被不知他丢下了多少具数不清的尸骨。
不过此人倒也不全是一片败絮,这樊兴最喜收罗人才异士,常常自诩伯乐,引得许多走投无路的人上门投靠,据传家中所豢养的落魄文士以及江湖好汉都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不过其中有多少是蹭饭蹭银子的滥竽充数之辈,恐怕就无人所知了。
望松柏对此却无了解,只当此人是求贤若渴,本想一口答应,不过想及曾答应付景年之事,心中便不免有了几分拿捏不定,先是看了右侧的李鱼一眼,刚欲发问此人家底,他便嘴角含笑,笑容古怪,别过头去了,望松柏一愣,又不动声色的看向付景年,想看他是如何想的。
然而,付景年却如老僧入定一般,对此仿佛置若罔闻。
望松柏挠了挠头,堆起笑容,朝那樊兴拱手道:“望某多谢樊公子的承蒙垂青,不过此事重大,可否容许在下多几日思量?“
樊兴闻言,脸色突兀一沉,这偌大长安城,可还没有几人敢拖延自己请求,当即不快道:“望兄如此拖延,莫非是看不起本公子不成?你要晓得,每日总督府门口可是有排队排到几条街外的人等着本公子给他们机会进入府邸的机会。本公子座下不乏好手,其实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亦不少,只是本公子对你那首《长安花》颇为见猎心喜,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罢了,本公子便先让你看看我樊府实力再说不迟。“
樊兴朝自己后面挥了挥手,顿时他身后便有一名磅大腰圆,虎背熊腰的的汉子鱼跃而出,稳稳站定在几人身前。
“阿木,叫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这生的虎背熊腰的汉子抱拳应了一声喏,用眼角余光看了望松柏一眼,然后暴喝一声“呔。”。一套刚烈拳法顿时被他挥舞出来,右掌一横,凌空劈下,然后又是一脚横扫,破空之声乍起。
一套拳法被他挥舞的密不透风,光华流转,只见这拳法即将完毕之时,这阿呆却是狞笑一声,拳势骤然一变,电光火石间,一记狠辣直拳轰向望松柏面门。
后者猛然一呆,愣愣的看着轰向自己的这一拳,围观众人惊呼一声糟糕,就在这一拳即将轰爆望松柏头颅时,硕大拳头却是戛然一滞,停在了他鼻梁一尺外。
望松柏盯着悬在自己头颅前的拳头,瞳孔猛然放大,冷汗涔涔而下,背脊一片冰凉,那被唤作阿呆的汉子居高临下看着望松柏,眼神轻蔑,不屑嗤笑一声过后,缓缓收回拳头,站回樊兴身后。
樊兴对此似是见怪不怪,皮笑肉不笑说道:“望兄,我樊兴实力如何?你可得仔细想清楚了,是否入我门下。”
望松柏心思一转,便知晓这一切是何意,心头愤懑,转过头去不看樊兴,重重冷哼一声。
那樊兴仰起首,得意大笑。
“公子还真是好厉害的下马威。”就在这时,一个醇厚平淡声音突兀传出,声音不大,却是使得樊兴张狂笑声猛然一滞,他脸色阴沉,寻声看去,只见先前一直低着头,站在望松柏身后的之人,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平静的看着自己。
樊兴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目光盯向付景年,森寒开口:“你是何人?“
付景年拍了拍坐着的望松柏肩头,一步走到前面来,平静道:“望少爷的贴身家丁铁狗子。“
樊兴一愣,轻蔑道:“本公子还当是哪位大侠,原来是个狗奴才,阿呆,将他人头拿出去喂鱼。”
阿呆轰然应喏,扭了扭脖子,右手一拳砸在左手掌心,指节之间发出如炒豆子般的声音。
然后膝盖微微弯曲几分,虎目瞪向那长得俊俏异常,脸色平静的家丁。
扯了扯嘴角。
“给老子死!”
阿呆开始奔跑,一步一步踏在地面上,有百骑奔雷之势。
然后轻轻跃起,双手十指交错,合成一拳,朝付景年当头砸下!
周围人群中,顿时有人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声。
“这奴才真是不长眼,连樊公子也敢惹。”
“哼,自找死路,樊公子是何人?死在他手下的江湖高手都多了去了,这小小一个家丁也敢出来蹦跶。”
“到底是小地方来来的人,没有见识,死了也怨不得别人,自己不知死活,说话前也不称称自己斤两。等着看吧,我猜这奴才脑袋会被一拳打爆,听说这阿呆可是实打实的三品修为呢。”
“什么?三品修为?啧啧,那这下没有看头了。”
人群中,亦有寒门学子唉声叹气,脸色颓废,为他感到愤愤不平和惋惜。
“这樊公子真是太霸道了,一言不合便要人命,当真没有王法不成?“
“哼,王法?权大势大就是王法!“
李鱼嘴角微微勾起,握住茶杯缓缓啜入,身旁一人目光怜悯的看着付景年,叹气道:“这家丁完了。”
嗯,完了。
李鱼放下茶杯,任微凉的茶水在喉咙里流淌,沁人心扉,也不知晓是说谁完了。
付景年目光清幽,看着迎面砸来的硕大拳头,轻轻伸出一指。
拳头与中指刹那接触。
“砰。”
ps�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