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天几次啊!
却不料自己的一口清茶引惹了事,周围目光‘唰唰唰’看了过来,就连说书先生也停了下来,面带不悦地看着连城。
说书之人,最讨厌之事便是,说书时被打断。
“这位姑娘是对在下所说有所不满,还是觉得在下所说不实?”说书先生一脸不悦地质问,不曾打开过的折扇敲了敲桌。
“那啥,继续,继续哈!我没有意见的,刚我只是不小心。这糕点好吃,我吃得快了点,一个不小心咬到舌头,才忍不住喷了一口。”连城一脸讪讪地解释,顺带把帽檐拉低了一些,遮住自己的脸。
在进这茶馆前,她就随手买了顶草帽戴上,还故意坐在角落里。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原谅她了,说书先生就算是再有气,也不好意思再发作,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算了,各位静静,待小老儿继续说下去。”
“好咧,继续啊!”
“那小老儿就继续说了!话说当日连家大小姐终于忍无可忍,威武了一把,当着门前所有姓的面,亲自退了与七殿下的婚约,当时那个场面可谓人山人海,一个挤着一个,还差点踩死了人。七殿下当时的脸呀,黑得跟锅底似的,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家大小姐可威武了,虽然连家现在很穷,但也给了足够的补尝……”
“噗~!咳咳……”连城又喷了,不过这一次她很快就捂住了嘴,低头小声地咳嗽着,浑身一抖一抖的,看着就觉得肯定难受。
众人目光稍等,说书先生吹了吹胡,又继续说了起来。
有心人注意到之前连城说糕点好吃,不由得尝了尝,这一尝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骂:土包!这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糕点哪里好吃了?真是乡下人进城,小见多怪,就吃这破糕点还能咬着舌头,怎么没咬断了。
连城抹了一把咳出来的泪花,心底下恶意地想到,若是楚言听到这番说书,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说不定会把这说书的摊给掀了,再揍一顿这说书先生。
再听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将最后一块糕点丢进嘴里,腆着微胀的肚拔动着轮椅朝外走去。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还不见田伯来,不知是不是抓药出了问题,要不然抓那些药,最多花上一个时辰就能完事。
连城虽然遮住了脸,却没有想到那轮椅早已是她的标志,在她拔动轮椅出去的时候,被一些人看了个正着,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有人在连城出去以后,惊讶出声:“那不会就是连家大小姐吧?”
有人立马回应:“还别说,真像是她!这都城里,除了连家大小姐,还有谁会坐在轮椅上?”
议论声起,说书先生也没有了说书的兴趣,眼珠一转,开始琢磨。
对于身后这一切,连城毫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整个都城就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以为整个都城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不良于行的,别的不良于行的人,以为应该也会用到轮椅,更没有料到自己一个背影被人看破身份。
草堂,是田伯去的一家药店,在都城里算是最大的一家,离茶楼不远,连城拨动轮椅行了约米就到了药店门前。
朝里一看,田伯正在里面,似乎与某人在争执。
连城不禁好奇,按照田伯的脾性,遇事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就把对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鲜有跟对方说话超过句,争执那更是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
用田伯的话来说就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至于用拳头都解决不了的事,那都是大事,最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二位莫要过份,这朱果明明是在下看到在先,并且已经打包好了的。”
“田老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横刀夺爱?这朱果是你先看到的不错,可你不是没有付钱么?没有付钱,东西当然不属于你,本殿下先买下来的自然是本殿下的!”
“这朱果在下虽未付款,但掌柜早已经算在帐上,本应属于在下。”
“切!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
“七殿下如此嚣张,莫不成以为在下无能为力?”
……
。。。
 ;。。。 ; ; 与此同时,也有点了解大小姐如此作法。
现在这块牌匾带来的不是荣誉,而是悲哀以及讽刺,诺大的连府早已经破败不堪,曾经的香火旺盛到现在的人丁凋零……想来大小姐心中应该有恨的吧?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况且她身体一直就不好。
“田伯,你再往前推,就把我推沟里了!”
耳边传来连城的声音,田伯恍然回神立马停了下来,定睛一看,顿时汗滴滴,离小水沟不过一米远。如果刚才大小姐没有提醒,不用一息时间就进的推进沟里了,好险好险,讪讪地抬袖擦了把汗。
“老了,眼睛有点不中用了,幸亏小姐提醒。”
连城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狐疑:“田伯,你老不老这件事先不提,主要是我怎么记得你连米远的蚊都能瞅得着呢?”
田伯:“……”熊孩,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田伯推着连城转了个弯,朝街道上走去,知道连城要去药店,便打算带连城去最大的药店,对于买药这一事,他其实也挺紧张的,因为这关系到连墙的修炼。
一上不断有人对着连城指指点点,开始时二人并没有注意,因为以前也基本上是这个样。可能是因为她很少出来,可能是因为她腿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曾跟楚言有婚约的原因,每次出来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但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指指点点的人也忒多了点。
而且看她的眼神里少了一点讽刺,倒是多了一点猜疑以及同情,连城与田伯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回事。
倒是偶而有听到一点议论声,不过都是关于她与楚言的,听着就觉得烦躁,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狠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
心底下止不住疑惑,莫不是那楚言又闹出什么妖蛾?
“这些人还真是八一婆,这些事情都传快一个月了,还在传,一个个吃饱了撑着!”连城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人讨论的是她与楚言退婚的事情,并没有想到自己进宫的事情,还有卖东西,甚至是皇后派人刺杀的事情在传。
前面进宫或者卖东西这两件事还好说,至于被刺杀这事,连城这个当事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田伯这高手都是一无所知。
田伯修为较高,也比连城听得稍微认真一点,自然也听到刺杀这事。
不过田伯也十分纳闷,这些人是哪来的依据,有说派了几波人马的,有说派了几十波人马的,都说无一不是全军覆没,可那所谓的人马他半个影都没有见到。
倒是之前大小姐偷偷告诉他,她的房间里藏了上次那个砸了屋顶的男。
说是那个男名叫血月,赖在那里不肯走了。
本来不管是谁,田伯都打算将之赶走的,可一听到血月这名字,田伯自己也蔫了。这个名字可能在楚国这个封闭的国家不响亮,可在外界可是响当当的名字,就他这一身老骨头,肯定打不过,说不定人家一巴掌他这副老骨头就散了。
与大小姐说过其中厉害,他也就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当那人不存在。
这也是人家这样要求的!
想到血月,田伯眼睛一亮,那些刺杀人马会不会是真的,然后血月给弄死了吧?
思来思去,觉得非常有可能!
“小姐应该仔细听一下,或者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然后打听一下。”田伯打定主意让连城听到这些传言,他本来是对有那么点好感的,想着自家小姐如果喜欢,而也一直记得小时候的情谊的话,小姐嫁给也未尝不可。
可若真如外界所传,皇后恨不得小姐去死,甚至派人刺杀,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与一起,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苗头都要掐断。
因为当今皇后正是楚灏生母,小姐若嫁,岂不是入了狼窝?
上一次小姐进宫就受了委屈,不过小姐使七皇丢了面在先,又有小姐横加阻拦,他才没有进宫找人算帐。
可这一次不同,事情已经不能用过份来形容。
“东家长西家短的,有什么好听的,先去药店吧!”连城下意识地不想要听,她又不是聋,虽然不想听,但还是有一些话传进她的耳朵里。
但对于皇后派人刺杀她,她是不相信的。
她有理由相信那个蛇蝎心肠的老女人有一种方法弄死她,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派人来刺杀她。如果有人刺杀她,田伯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其实非常相信田伯的能力,并不觉得有楚田有什么刺客能躲过田伯的耳目。
还有一点她不愿意承认的是,皇后是的母亲,而她心宜。
在经历了血月这个冷血的变态+妖孽半个月的摧残以后,她越发觉得像楚灏这种温柔体贴又温尔雅的男人,最好就不要错过,否则她会悔死。
至于皇后那个蛇蝎心肠的老女人,最好不是让她的儿去对付什么的。
“小姐,小姐,你听到老奴说的话没有?”
“啊?”
田伯连叫了几声,连城都没有反应,暗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提高了声音,连城才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很明显,连城什么都没有听到。
田伯叹了一口气,道:“小姐,药店到了,不过旁边有家茶馆,小姐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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