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一惊,心想李渊乃一文臣,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儿子啊!口中道:“哦,原来是令公子啊!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端坐着继续看着场中的恶斗,五十回合过去了,看的罗艺热血沸腾,又对李渊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在大漠纵横三十年,未遇对手,今日老夫也聊发少年狂,也前去一会令公子的身手。”不待李渊回话,罗艺伸手握住身旁的滚银枪,端枪直向校武场而去,罗艺已经年逾五旬,身手之矫健却不减少年,枪法更是稳健狠辣,李元霸举锤磕开十八骑的银枪弯刀,这时骤见又有一人前来助阵,李元霸凶性大发,怒道:“好啊,那么多人打我一个,看我不一锤砸死你们!”双锤互敲一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震得在场诸人耳朵生痛,李元霸双锤架开,嘿嘿笑道:“来吧!”
好一个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李元霸,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在他手中如无物,七十二路分筋错骨锤耍的虎虎生风,飞沙走石,浑厚的力气激荡之下,自然而然的构成了一个守御圈子,任凭自己弯刀千变万化,银枪暴雨梨花,燕云十八骑和罗艺再也攻不进去。
看着面色轻松的李元霸,罗艺心想:“一世英明毁于此人之手,看来只有使最后一招方能有胜算。”心念及此,罗艺大喝一声:“回马枪。”
回马枪是罗艺最得意的枪招,战局不利时,凭此招往往能克敌制胜,十八骑心领神会,只见十九人的圈子同时一退,右膝一弯,转身刺出一枪,枪身灌满全力,疾如狂风,快似闪电,远远看去,似十九条银龙齐向一方汇聚,李元霸大喊一声:“来的好。”纵身提锤跃上半空,回马枪一击不中,十九人枪头调转,直向半空中的李元霸刺去,李元霸调整身体,头在下,脚在上,半空中双锤一招“翻江倒海”,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十九条银枪同时被李元霸双锤震飞,在看手臂,虎口都被震出了血。
李元霸落到地下,并没有趁人之危,看着燕云十八骑,嘿嘿笑道:“你们武艺还行,来来来,拿枪咱们在比划比划。”
这时候,李渊和柴绍双双来至校场,柴绍说道:“元霸,不得无礼。”
李元霸撇了撇着雷公嘴,不在说话。
李渊笑呵呵的走到罗艺身旁,的说道:“如果刚才犬子有得罪的地方,李渊在此向各位道歉。”
文人的嘴有时候比刀剑还要厉害,李渊的一句话,羞的罗艺无地自容,自己和燕云十八骑竟然打不过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一时之间痛恨、悲伤、惭愧、惶惑、诧异、佩服,百感交集。
李渊似乎看透了罗艺的心事,走近罗艺身边,说道:“罗兄,刚才比武李府十四将已经完败在燕云十八骑手中,小儿蒙您相让,算起来我李府家将是惨败在靖边侯家将手中,相信这场比武的事情您不会传出去吧,免得我李渊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
罗艺尴尬一笑,说道:“这个自然不会说,自然不会说。”
李渊故作庆幸道:“那就好,好就好。”
刘文静走了过来,说道:“罗大人,刚才您不是说有要事要回翼州吗?”
罗艺恍然大悟道:“哎呀,光顾比武,我怎么把要事给忘了,李兄,我要回去了。”
李渊连连挽留,可哪还能留的住,罗艺与燕云十八骑匆忙赶回翼州,在回去的路上,罗艺心中思绪道:“好一个李元霸,真是无敌天下啊!看来李渊以后还是不惹为妙,刘文静这人还是很不错的。”想到刘文静,罗艺面上微微一笑。
原来,罗艺哪里有什么急事要回翼州,只是刘文静见罗艺与十八骑败给李元霸,老脸无光,顺势给罗艺一个台阶下,罗艺心里自然也清楚,所以匆忙赶回翼州,免得落人口实。
因为比武之前有约定,这场比斗谁也不能往外说,大家心照不宣,所以李元霸锤挑燕云十八骑的事情并不被外人所知晓。
通过这次比武,李渊深深认识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身边没有得力战将,以后什么时候也做不成,随即贴文张榜,招贤纳士,之后李靖就在这次招贤纳士中脱颖而出,原本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却为以后唐朝一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此暂且不提。
【欲知后事情如何。请看鬼手下回分解】
………【第二十章 【元霸闯祸】】………
李渊看着李元霸,比走的时候个头高多了,很是身体仍然骨瘦如柴,想必元霸吃了不少苦吧,想着想着,李渊不自觉的眼圈湿红。
李元霸上前问道:“老人家怎么还抹泪了呢,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拿锤砸他。”
李渊上前一把搂住李元霸,动情的说道:“元霸,为父有你为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元霸嘿嘿的傻笑着,并没有在说话。
父子情深,李元霸重回李府,刘文静智退罗艺,李元霸武胜十八骑,没有什么事比今天在高兴的事情了,李府上下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热闹非常,而在皇宫,正在酝酿另一场危机。
话分两头,皇宫大内,灯火通明的火烛照的皇宫金碧辉煌,顺着金殿一拐,穿过玲珑玉门,正是御书房,书房里有两个人,一座一站,座在龙椅上的正是隋炀帝杨广,而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宇文化及。
杨广翘着二郎腿座在龙椅上,懒洋洋的看着边关呈上来的奏折,忽然奏折猛然一合,随手扔在地下,哼了一声,口中恼道:“罗艺这个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交代给他的事情竟然敢不遵旨,还说什么边关有匪患,我看他就是我大隋最大的匪患。”
宇文化及拾起地上的奏本,冷眉细眼一瞧,呵呵笑道:“皇上不必动怒,靖边侯的理由很充分,确实不容易调配,而且皇太祖曾经给过他特权,所以对皇上的圣旨有恃无恐,这也无可厚非。”
杨广淡淡的眼神露出杀机,起身猛然将书桌一掀,只见桌子上的奏折、书籍散落一地,怒道:“现在大隋是朕的天下,而不是那个老东西。”
宇文化及心中暗喜,杨广越生气,对李渊和罗艺的仇恨越大,自己越有利,心中这般想,可扔故作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颤声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杨广苦笑一声,说道:“逆臣不听圣旨,我如何不生气。”
宇文化及献媚道:“皇上,微臣又有一计,准叫李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杨广听闻宇文化及又有良策,气消一半,重新蹲坐在龙椅上,双眼无神的问道:“又有何良策,速速讲来。”
宇文化及奸笑道:“启禀皇上那个,既然借刀杀人这计不成,再来一招欲盖弥彰。”
杨广大惑:“欲盖弥彰?此计怎讲?”
宇文化及起身走到杨广耳根,轻声低估了几句,杨广脸上顿时笑逐颜开,抚手而笑道:“此计甚好,速速去办。”
宇文化及深鞠一躬,静静退下,心中暗喜道:“终于可以杀了李渊这个老贼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此去太原却引出人间魔星,李元霸原本在太原有柴绍的看护倒也相安无事,杨广一去,李元霸便开始了征战天下的舞台,后来直接断送了宇文化及的皇帝梦,在此暂缺不提。
很快,圣旨传到太原府,李渊看到圣旨之后,脸色惨白,一语不发,李世民见父亲有些反常,便上前问父亲怎么回事,李渊哀叹一声,将圣旨交到李世民手中。
李世民打开圣旨一瞧,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好毒的计策啊,这是存心让我李府杀之而后快。”
李渊瘫坐在椅子上,圣旨拿捏不住,掉了地下,愁眉苦脸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可惜靖宇不在太原替我分忧啊。”
李世民眼珠一转,走上前去,说道:“父亲,这个事情虽然棘手,可是办到也并非没有可能!”
李渊一震,看着李世民问道:“可有法子应对?”
李世民左右环顾一下,神秘的说道:“父亲,唯恐隔墙有耳,咱们屋里去说。”
李渊点了点头,看到李世民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心中稍感宽慰。
原来,圣旨中杨广命令李渊造宫殿,限期三个月,到时候会驾临太原小住几日。宇文化及的计策果真歹毒,假如李渊造成功了,杨广就说:三个月的时间造得好一座王宫吗?肯定是你原来私造的王宫,想谋反,拉出去砍了。如果三月之内没有造好,就说抗旨,也一样拉出去砍了。李渊左右为难,如同扁舟遇铁索横江,进退两难。
李渊被建造宫殿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这边李元霸偏偏又出事了。
李元霸回到李府,李元霸整天无所事事,今天看谁别扭,过去拿手指头一捅,人直接倒地不起,明上上街上,看着哪个不顺眼,他不经心这么一扒拉,倒地下肋骨折了,李元霸愈发无聊起来,他开始怀念九华山的日子,再那里和师哥们比武还能过上几招,舒展舒展筋骨,而家的人和外面的人都不经打,轻轻一碰就受伤。
这一日,李元霸一时兴起,在后花园耍起双锤,越耍越高兴,越高兴速度越快,李元霸力大无穷,耍起锤不觉得累,耍着耍着,耍到后院的墙边上,左手锤一伦,使劲照着墙就是一锤,后院的院墙原本修建的十分结实,都由青石砖所砌而成,坚硬无比,就算耍锤砸在上面,顶多砸出一坑,可是李元霸天生神力,这对擂鼓瓮金锤重达八百斤,可想而知耍在李元霸手中力量无法估算,此时此刻的李元霸就觉得自己浑身力气无处使,拿锤往墙上一砸,墙咣当一声,后院的一面墙全倒了,恰巧墙外有卖豆腐脑的两口子在墙角做小买卖,墙往外一倒,正砸两人身上。
院墙倒了,旁边走道的人一阵大喊:“快来人啊,砸死人了,快来人啊,砸死人了。”
大伙跑到院墙跟前,见到墙下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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