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从椅背上挺直身子,怔怔地道,“你是说,他是因为一份传真而改变了‘心意’?”
浩风点点头,“我调查不到传真的内容,但这的确是他突然转变的原因。”
她不敢置信,偏偏脑子里晃过了一幕——
那日,占父和占母因为她和占至维离婚的事情而争执,她不想占父占母为她吵架,便进书房精心劝阻,谁料到,那日占至维突然回来,进了书房,没有任何预警就对占氏夫妇到,他和她不会离婚,他们的婚姻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当时已很震惊,回到房间之后,她质问他这样说的理由。
然而,他并没有给她理由,只说他在未来会给予她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他说从今往后会一心一意对她。
对于他的突然转变,她自然无法适应,也并不相信。
但是随之而来便是他对她的体贴和关心,一直到现在,他似乎一直也在坚守着他的承诺。
昨天,在她意识到她对他有开始陷入不可自拔后,为了让自己清醒下来,她再次质问了他。
然而,他给她的答案竟是她已经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的确确有跟她维持这段婚姻的理由,他的的确确一直都只是在演戏。
如果浩风今日不把这些事情跟她说,她恐怕会直到占至维目的达成之时,再被占至维一脚踹开。
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轻易落泪,即使在占至维面前,她也一直能够控制自己,但是此刻,她的心就像遭遇了凌迟一样,传来令人窒息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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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帮你摆脱占至维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的世界从此跟占至维隔绝,而且,我能够保住温氏集团,保住温家,保住所有你想要保护的人。”在她满腹心酸的时候,浩风突然停下了车,看着后视镜中已经不能说话的她道。
她的双眸被泪雾覆盖,但她始终没有允许眼泪从眼眶滑落。
“只要你现在点头答应,我可以让你的世界从此再没有占至维。”浩风这样对她说。
她依然无法开口,喉咙哽涩得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酸楚不断地涌上胸口。
她平静地、淡然地把眼睛里的薄薄水雾拭去,而后,凝望着坐在驾驶位上的浩风,嗓音沙哑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要帮我?”
车厢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她和浩风通过后视镜而四目相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浩风缓声开口,“那张照片,我想诗语已经拿去给你看过。”
她湿润的双眸微微瞠圆。
浩风依然看着镜中她眼睛和鼻子都泛红的娇小脸庞,“这张照片本是在诗语那里,在我去英国念书之前,我把它从诗语那里拿走了……之后在英国,我经常拿出这张照片来看。占至维当时跟我说他打算在毕业后去找他心仪的那个女孩,而我给他的回答亦然。”
她摇着头,泛红的双眸渐渐陷入呆滞。
浩风跟着道,“清影,不管你信不信,在英国的那些年,我从未忘记过你……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回纽约,只因为我害怕回来见到你……你知道我在英国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创业吗?”
她依然摇头。
浩风凝视着后视镜中已神情恍惚的她道,“因为你父亲曾经对我说,他不会让他的女儿跟我交往,因为他一定要找到一个家世比温家更好的年轻人,成为他温亦儒的乘龙快婿。”
“我不相信……”她用力摇着头,对于浩风所说的话,她很震惊。
“姚家的家世在当时远不及温家,你父亲根本就不会允许我跟你交往……那日你跟我表白,我之所以毅然决然地拒绝你,只因为当时年少轻狂的我看不起你父亲的仗势欺人……你永远都无法想象,当你父亲以一个长辈来训导我什么叫知难而退这四个字时,我所承受的羞辱……自此我便去了英国,我以为我可以把你忘记的,但到了英国我才发现,原来我无时无刻都难以忘记你,在英国的日子,你的一颦一笑更清晰显示在我的脑海里,因此,在英国的时候,我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我不止要做你父亲看得起的人,我并且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打造以个属于我的商业帝国……我要让你父亲心甘情愿把你许配给我。”
她哽咽着,一句都都说不出来。
“我想在过去几年你接过很多通打来却没有声音的电话……其实那都是我用不同的卡打给你的,每次我想听到你的声音,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就会这样做……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达成我心底的夙愿,成功建立起的商业帝国时,你传出了跟占至维的绯闻,网上报纸上通篇都是你跟占至维正在交往的报道,之后你父亲温亦儒对外宣布了你和占至维即将结婚的消息……”浩风的声音沙哑到极致,仿佛这段回忆带给他的全都是伤痛,“那一刻我恨极了自己当初的骄傲,恨极了自己一直没有回国见你……悔恨就像是万千蝼蚁,在我的内心深处噬咬,令我几乎想要杀了我自己。”
她闭起眼,一直控制在眼眶打转泪水,终于从眼角慢慢地滑落,因努力控制着自己此刻的情绪,她的胸口正剧烈起伏。
“这次回国,我本无意打搅你幸福的婚姻,但是,那天在车上,你的心不在焉,已经让我得知你似乎有事,之后你约我出来,告诉我你和占至维现在的状态,这让我意识到,老天这次让我回来,就是要我带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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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清影45 寻找传真
照片,传真……
这两样东西,如侵蚀骨髓一般,让她想起一次,就疼痛一次。
言溪开心地从外面奔了进来,“表姐……”
她回过神,言溪已经奔至眼前,将她抱住,“谢谢表姐你的帮忙,安臣他已经从警局出来了……”
她靠在言溪的肩膀上,感觉有些累。
言溪见她许久都没有说话,轻轻把她松开口,关心地问,“表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精神好像不是很好。钤”
她依然让自己靠在言溪的身上,这一刻,她只想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
“表姐……”言溪感觉到她的异常。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靠着言溪,身体仿佛全部在仰仗着言溪的支撑。
“表姐,表姐……”言溪被这个样子的她吓坏,连喊了她几声。
“没事,你就让我这样靠靠就好。”她双眸失去焦距地,回答言溪。
“可是表姐你……”
“安臣他没事吧?”
“嗯,他已经回家了。”
“那就好。”
“表姐,你真的没事吗?”言溪仍旧不放心地问。
她终于慢慢地松开了言溪,冲言溪浅浅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我有点渴,你可以去帮我倒杯水吗?”
言溪将信将疑,却还是帮她倒水去了。
她站在偏厅的落地窗前,外面明媚的阳光射入,而她的内心却漆黑一片。
言溪拿了杯水过来,但言溪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她的母亲。
“清影,言溪跟我说,你今天有些反常。”母亲来到她的身边,很自然地伸手去探她的额,在确定她并没有发烧或明显的身体不适等迹象后,母亲稍稍松了口气。
言溪把水递给了她,“表姐……”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
母亲关心地问,“清影,你是哪里身体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把水杯交予言溪,“妈咪,我没有不舒服。”
“但是你这样子……”
母亲还来不及详细问她,占母的声音传来,“清影……”
她回过眸,看见占母已经来到偏厅。
“亲家母,你也在啊……”占母热络地跟母亲打招呼。
母亲冲占母雍容一笑。
占母来到了她的面前,瞬间也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怎么了?清影,你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母亲看了她一眼,“是啊,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气色这样不好,又说没事。”
占母关心地望着她,“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妈妈,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今天起来感觉精神不是很好。”她如此回答占母。
谁想到,占母和母亲在此刻同时一笑,过会儿言溪也脸红地笑了起来。
看到了占母和母亲脸上的意味深长,她这才意识到她们都误会了,脸不禁跟着微微泛红,却没有出口去解释。
母亲问占母,“亲家母,你找清影有事?”
占母点点头,看着她说,“清影啊,你爸爸的腿脚最近痛得厉害,我准备跟你爸爸先回巴黎做个检查……至维最近都是晚才回来,未免打扰你们晚上休息,这事你晚上的时候代我跟至维说一声吧!”
“妈妈,你和爸爸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清影,妈妈和你爸爸也想在这里多住几日,但是你知道,你爸爸的主治医生在巴黎,临时在纽约换个医生又不方便,所以,我们就先回去了。”跟她说完,占母又对母亲道,“亲家母,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多时了。”
母亲拿起占母的手,“亲家这是说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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