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他跟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话,只是,他遗憾错过了跟她在一起的机会。
她很清楚,他的确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他也从没有在她身上使用过阴谋诡计。“但是,你依然还爱着思俞,不是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彻底放下了思俞?
“此时此刻我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说着这样的话,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心底是否还有思俞吗?”他低嗄地道。
她怔怔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是你取代了思俞在我心底的位置,让我真正过上了为一个人魂牵梦绕的日子……曾经我以为人在远方而深深记挂着一个人就叫做感情,但直到你离我而去,我在远方对你不止是记挂,还一遍一遍不断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念念不忘……这才是对一个人的感情。”说到动情处,他的嗓音极度的沙哑,“是因为你,让我彻底放下思俞,而在你撩拨我过后,在我对你无法自拔之际,你却又毅然决然地抽身离去,清影,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他极度悲伤地指控她。
她垂下眼,默然承受。
“我们离婚的前夕,我甚至对我们的未来已经有了规划,但是,你毫无预警地跟我提出离婚……我难以置信,却又无法阻止你,因为,你的确在我身边受了很多的委屈,承受了很多的痛苦……可是,那一刻的心非常难受,清影,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为什么之前没有好好珍惜你,直到你下定决心离开我的时候,我才追悔莫及?”他伸出温热的大掌,贴住她冰冷的脸颊,细腻柔情的举动像呵护一件珍宝。
“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然而,我已经失去挽留你的资格……我想要成全你,让你放宽眼界去寻找真正的能够带给你幸福和快乐的那个人,我才发现——我居然做不到,对你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我无法忍受你的世界在未来将由另一个人陪伴。”
他的大手圈住她的脸庞,使她必须抬起脸,迎视他深邃的双眼。
“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她却别开眼,选择拒绝他。
占至维愣住,“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打算以你和姚浩风已经在一起的谎言来欺骗我?”
她摇头,笑着说,“也许你发现你在乎我,但在乎和爱是不一样的。”
她试图挣开他,奈何他并不肯放手。
最后,她用尽自己身体所有的气力,终于把他挣开,毫不犹豫迈向办公室的门。
“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他追了上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对不起,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她按下电梯的按键,电梯门瞬间打开。
占至维的脸僵住,“只需要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走进电梯。
“放开我,占至维。”她回过头,悲伤地对他道,“我承认,你刚才所说的已经让我信服,但仅仅只是如此,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她哽咽住。
她曾经那样固且执偏执地爱着他,但他始终没有回应过她,而此刻,一切都已经太晚。
抽出手,她决然地转身走进电梯……
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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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这三天她都没有去公司,如平常休息在家的时候一样,陪陪母亲,或跟言溪去逛逛街。
言溪和安臣即将步入婚礼的殿堂,两人经常在她这里秀着恩爱。
此刻这两人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拿着一本婚纱秀在选着婚纱。
言溪对安臣道,“我觉得这件婚纱好看,你觉得呢?”
安臣搂着言溪,宠爱地望着她,“我觉得……呃,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言溪听闻满足地靠进安臣的怀里,小两口那样的甜蜜。
看到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样子,她悄悄退出了客厅,她的笑容里有一丝落寞。
这三天,占至维没有再来找过她,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昨天本来打算去洛杉矶的,但因为占至维在这里,她便决定等占至维离开了再过去。
她不想他得知她的行踪,她害怕他会起疑。
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她毫无交集,又何必担心跟他在同一个城市呢?
当然,他能越快走越好,因为跟他同处一个城市,似乎连呼吸都带着隐隐的疼痛。
母亲不顾她的意愿,还是让浩风进来见她。
她当时正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望着天空的灰暗,直到听到脚步声,从玻璃窗上看到他。
“清影,这一切都是占至维的计谋,你相信吗?他只是在破坏你我之间的关系。”
她没有回过头看浩风,仍是呆呆地道,“你所说的计谋,是指什么?”
“占至维他是故意把阿联酉的项目输给我的,目的就是要你相信我是个卑劣小人,另外,我收买媒体这件事,也是他精心策划的陷阱。”
“那你认为,他为什么要策划这些?”她声音毫无起伏,淡淡地问。
“因为……”
浩风突然无法回答她,缓了口气,道,“那么,你相信我吗?”
她没有回答浩风的这个问题,而是轻缓地道,“占至维跟我说,他因为经历了一场车祸,所以直到八个月以后才康复来找我,但那时候因为母亲欺骗他说我和你去旅行了,他误会你我已经在我,便失落回了巴黎……三天前我因为你利用温氏集团赢了占至维这件事而向他道歉,他告诉我,我能够来找他,说明我心底还是有他的,他猜测我们并未在一起,他希望我能够回到他的身边。”
浩风听她说完之后,脸色已经非常的难看,他不敢置信地走到她的身边,定定地看着她,“难道你相信他对你说的话?”
“我调查过,他的确在他所叙述的那个时间地点出过车祸,只是当时占家压制住了这条新闻,目的是不想huso集团因为他出事发生动荡。”她平静道。
浩风铁青着脸,“如果他有心欺骗你的话,完全可以制造住这样的‘事实’。”
“的确,我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有一点,我信他……他不是一个拿感情来耍阴谋诡计的人,他对感情的态度,就像他那些年对思俞的态度,很是纯粹。”
浩风深深地注视着她,“所以,你被他说服了,打算跟他复合?”
她轻轻一笑,摇着头说,“还怎么复合……”
浩风疼惜地凝望着她脸上的忧伤。
“难道,要我把我身体的情况告诉他,再问他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我?”
“所以,你果然没有放下他……”浩风尽管不相信这样的事实,说出的话却已经断定,脸上皆是失落。
“怎么可能放下……若放得下,早就已经放下……”她幽幽地道。
浩风无言。
她敛下眼帘,带去眼睛的灼涩,轻轻笑着说,“浩风,你知道吗?老天一直待我不薄,所以,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它才让我吃尽了苦头……”
浩风是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他才以极沙哑的声音道,“既然放不下,又为何要坚定地拒绝他?重新开始还来得及。如果他会顾忌你身体的缺陷,只能说明他并非真心爱你。”
“我知道,但我既然已经退出了他的生命,又何必再闯入呢?他在追求感情的路上也一路坎坷,他应该收获的是合适的人和美满的幸福。”她哽咽地道。
“为什么你不替自己着想,而替他着想?”浩风心痛地望着她,沉稳的脸庞上线条在微微地抽搐。
她深深吸了口气,敛下了喉咙间的哽咽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浩风……不要去跟他斗,不管你们谁赢谁输,都是我不乐意看见的……”
“清影……”
她慢慢地转过身,对上浩风有忧伤的目光,“等温氏集团在下半年上了轨道,我就会把公司交给比克打理,然后,我会带着妈咪和谦谦,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一些简简单单的生活……”
浩风摇头,对于她所做的决定,他无法接受。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推门而入,打断了她和浩风之间的谈话。
母亲一向和蔼可亲的脸庞此刻溢满着悲伤,定定望着浩风,“所以,至维他没有跟乔安林在一起,这些报道是浩风你命人散播的?”
“这是占至维设的陷阱。”浩风欲解释清楚,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我是真的误会了至维?”母亲呐呐道。
“伯母……”
浩风还来及把话说出口,母亲已追问她,“至维他这次来纽约,是打算跟你重归于好的?”
她吞噎下了喉咙间的苦涩,道,“他太善于抓住人心了……他故意输给浩风,故意让我知道浩风买通媒体来散播消息,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去找他……他知道,若我去找他了,就说明我对他还没有放下。”
她也是直到刚刚浩风问她是否信任他时,她这才恍然大悟他的目的。
母亲听她这样说,眼眶渐渐染红了,蓦地道,“那你……拒绝他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以遏止心头的伤痛,点点头道,“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回到他的身边……”
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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