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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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戒-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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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不言语,继续保持沉默。

    “对呀。”靳绍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每天接送她上课,她上课你就在外面守着,她下课你就陪在身边,每天都形影不离,真的是十足的妹控。不过,这样总让人觉得有点怪怪的。”这最后一句,显得他醋意十足。

    果然,乔生哈哈大笑,“哈哈!这有什么好怪的,再说了,南阳对若瑄这么好,如果不是亲妹妹,那就是青梅竹马的女孩了。他把自己喜欢的女孩让给你,那他得多傻啊!哈哈!”

    不料乔生的话竟然惹恼了南阳,他忽然站了起来,背起了降落伞,用力打开了舱门,强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乔生吃大惊失色,“南阳!你这什么野驴脾气啊,怎么开几句玩笑话你就要跳伞啊。”

    我也愣住了,心想乔生不过就是调侃几句,以前不管他胡闹的多过分,南阳也是任人欺负的主啊,这倒完全不像是南阳的风格啊。谁也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愤怒。

    靳绍突然站起来了,一把拉住了他,“南阳,你要干吗?”

    他冷冷的说,“以后,不要随便拿我开玩笑。”说完,他挣脱靳绍的手,竟然径直从空中跳了下去。

    “南阳!”我惊叫了一声。

    那墜落的人儿身上腾地升起白色的降落伞,摇摇晃晃变成渺小的黑点。这下面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着陆。

    乔生着急的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了,我都不记得了,绍!我哪里惹到他了!”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降落伞,我久久不能言语,过了一会,回过头来看靳绍,也不知道此时冷冰冰的他心里作何感受。

    机身忽然摇晃了一下,我禁不住往后倾倒,靳绍忽然说道,“下面不太安全,乔生!快跟着他!”

    “是!”乔生好像是也跟着转身跳跃下去。等我站稳之后,靳绍已经钻进了机长室,开始驾驶飞机。

    我望着那茫茫无际的白云,隔着虚渺的太空,也不知道他们在遭遇着什么样的境遇,我走到前面,抱怨道,“绍!你乱吃什么醋啊。”

    靳绍应了一句,“我就是吃醋!谁让他比我认识你早的!”

    “呵呵。”我冷笑一下,“是呀,你要是我爹的话,那准保认识我更早。”

    “好呀,这辈子就这样转世!”他说。

    “……”

    回到了西安靳宅。

    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也没有见南阳和乔生的踪影。但是靳绍说不必担心,南阳这样突然爆发的经历也是有过的,等过段时间他会自己回来。

    于是我才放下心来。

    在白纱笼罩下的床上,有种漂浮着的感觉,昏昏裕睡,好像动一动都是麻烦的不能再麻烦的事情。

    反正不想动,我感觉很好。

    睡在我身畔的是那令女人软弱无力的情郎,这位美男子正在沉沉入睡,浓密妖娆的长睫毛根根分明,偶尔随着梦幻微微颤动。

    天气一冷,他似乎特别容易犯困,总是说着说着话声音越来越柔,转身一看,他已经睡着了,但睡梦中他仍不忘缠人,长长的腿绕上身躯,盘错交织着,这般的痴缠,不知人间何世。

    我懒懒将手深进那丛柔软的黑色头发当中,他的头发如同丝绸一般,在我的手指下温暖而活泼,却不小心把他惊醒了。

    他打了个哈欠,“若瑄,今天你又在干嘛?”然后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的微笑,嘟嘟唇边露出清新的小酒窝,这男人!以前那么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姿态,现在总是时不时的卖弄可爱。

    可是我好喜欢他微笑时,淡淡的酒窝。以前总以为有酒窝的人总是甜美有余,不够性感,所以我不喜欢,我喜欢的男人必须是充满了姓诱惑力的。可靳绍冷冷酷酷的样子,造物主却很神奇的同时给了他小小的酒窝,还有娇俏的唇线。

    “把我的故事发到网络上去。”我说,“我希望有最多的人了解我呢,现在没有人看,但是也许当我百年之后,后代也许还有人看到呢。”

    他说:“你这么孜孜不倦地写自传,又没有人看,会有酬劳吗?不如编一些轻松搞笑的故事。”

    “没有酬劳呀,可是排遣了寂寞啊。”我说,反正我们又不缺钱。

    他瞪大了眼睛,“可你已经有我天天陪着啊。”

    “女人的寂寞,你不懂的。”我说。

    有句土话说,女人是书,男人是猪,男人根本不可能真正了解女人的。有些事情,唯有一小部分,身为敌人的同类才懂,仅仅一小部分。

    即使是靳绍这样有着奇异读心术的男子,他也只能看到我一时的想法,可女人是多么复杂啊,分分钟想法能变换一千次。

    还好他比较聪明,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并不是很执着于他所读到的心。

    我这样的女人多半是有些坏心眼的,我哭过,但不能我一个人哭,我爱过,也要别人感同身受。

    每个人笔下的故事,都是时间的灰烬。

    男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爱情却是属于全人类的调料,就这样把情郎卖了讨好未知的陌生人。还好他并不介意。

    “那你好好写,我要在这里睡上三天三夜。”靳绍说,“厨师长黎叔他们每年秋冬交际的时候都会回家休假,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去餐厅弄点吃的。”

    “啊?”我吃惊的说,“要休息那么长时间。”

    可话音刚落,他又睡去了。我只得给他盖上棉被,圆形大床上依旧白纱袅娜,遮掩住倾国倾城的容颜。

    这里房间的布局就是着重在遮掩,屏风,白纱,窗帘,处处都含蓄,曲曲折折,不能叫人一望到底。

    偌大的宅院,全都空了,寂静万分。

    午夜时分,我独自在柔和的莲花灯下敲着字,旁边还煞风景的放着几只麻辣鸭爪子,破坏了这古宅里处处的精致与唯美。

    但谁让我没热饭吃呢,这荒郊野外的也叫不到外卖。

    这会靳绍睡得正熟,我忍不住从雪茄盒里抽出来一支烟,在夜色下点燃,莲花灯下烟雾袅袅娜娜……

    我就是有喜欢逃避的毛病,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不敢告知靳绍,甚至自己也似乎忘了这回事。不能控制自己兽裕的人,大概就是身陷泥沼而不可自拔。

    喜欢刀口舔蜜的人,多半都是我这种下场。

    反正这盒子里还有解药的,想到这,我拨弄了下盒子,看到了那针管,一时间好奇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呢,管毅把它说的那么神奇,可以让人显出诡异的原形。

    我跑到了家里的医疗室,取了一滴放在试纸上查看,那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种病毒抗体,其实病毒并不像人们想的那么可怕,人的身体里有无数的病毒和细菌,有些还是有益的。

    至于这种药水,顶多就是能杀伤些感冒病毒,什么作用都没有,这让我放下心来。可我觉得扔在那里都不合适,于是还是回到了卧室,重新放在了雪茄盒里。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早上靳绍就要醒过来了,他也太能睡了,我抱怨着,然后洗了很多的水果,一一切成花样,坐在桌边精心为他做了一个水果拼盘。

    为心爱的男人做一些家务事,是很幸福的,尤其是想到明天他醒来后,看到我为他做的这些小事,一定会展开笑颜,露出脸颊上小小的酒窝,我就忍不住兴奋。

    忽然,秋雾茫茫的深夜,不知道从何处想起了蚀骨迷离的丝竹乐声,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

    我放下水果拼盘,走出门外,顺着音乐声一直走到了荷花池边。

    这样的天气,竟然百花盛开了,陡然间,一位蒙面舞姬从繁花中冒了出来,强势而夺目的风华瞬间镇压了娇艳的花朵。

    在那旧金山的古堡中,在东京的木屋里,我都见过她的妖娆画面,但是这一次看到她的幻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随着那如泣如诉的音乐赤脚跳起舞来,脸上蒙的是薄薄的白纱,腰部是玫红色的裙子,说是裙子,哪里有布料呢,不如说是一条条红丝线组成,一旦舞动起来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若隐若现。

    即使看不到模样,但她的眼神顽皮,而且放肆不羁,身体柔韧度惊人,可将身体任意折叠,若只用性感形容她,未免杀伤力太弱了,她就是一匹放纵妖媚的母狼。

    我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揭开了那面纱,“你是谁?”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撞到了石凳上,差点狼狈的摔进了水里。

    她邪魅的笑,笑颜也像一头渴望释放的狼,“舞娘瑄儿。”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可我却像是盗版她模样的一个残次品。

    我愣愣的想,是谁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若瑄,若瑄……

    若是如、像的意思,别到了最后,只是为了像她吧……

    一时间忐忑不安,再去看时,那瑄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站在我面前的是清纯的南若瑄,我仿佛被骗了一般,“又是你!你又来干嘛!”

    原来我又是在做梦,这个女人又在梦中折腾我了。我愤愤然,扭头就走,她却笑嘻嘻的拉扯我,“嘻嘻,蛇戒都已经到手了,还留着这些男人作甚,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胡说什么呀?”我说,“疯女人。”

    她举起了手,手心里放着那针管,“只有你才能近的了他的身,这一针打下去,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些纠缠你的男人,也会不复存在了。”

    “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说,“谁也不能夺走属于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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