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成松更加相信那妇娘不是那疮疤头的老婆了,他已经觉察到了那两人脸上露出的慌乱。
“那就叫大伙儿评个理,”疮疤头见围观的人有人帮自己说话,就朝围观的人说,“我花钱聚的老婆,我打不得?”
疮疤头话音未落,那卷缩在地上的妇娘突然仰起头来,大声地说:“哪个是你老婆,识羞吗?”那妇娘说完,瞪了两眼疮疤头和跛脚,又把头埋了下去。
围观的人“哄”的一声,不是吃惊于那妇娘的话,而是吃惊于那妇娘的美貌。那妇娘二十多岁,脸上满是泪水,嘴唇也咬的起痕,嘴角还抖动着,原来那妇娘不是不哭,而是不哭出来。那妇娘确有几分资色,那模糊着她眼晴的泪水,那就要咬破她嘴唇的牙印,也掩饰不了她的美丽。
成松确信了他的判断,那妇娘决不会是疮疤头的老婆。他从那妇娘瞪那两人的眼神中,已看出了那妇娘对那两人的愤恨。
观众也开始怀疑跛脚和疮疤头。那时代,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的,不入洞房还不知道老公是谁,貌美的嫁了个丑陋的老公,英俊的聚了个麻面的老婆,都不出奇。但要一个女人不认自己的老公,也难。
“人家说不是你的老婆,”有人问疮疤头,“你怎证明她是你的老婆。”
“就是了。”又有人问疮疤头说,“除了你那个表哥,还有谁证明她是你的老婆?”
“她是我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疮疤头死鸡撑着脚地说,“要怎么证明,要谁来证明?”
“人家打不过你你可以这么地说,”观众中有人笑了,“人家打得过你,还可以说你是她儿子呢!”
此话一出,许多人乐了。
“总之,”成松正告疤疮头说,“你找不到三、五个人来,证明她是你的老婆,你不能再打她,更不能带走她。”
“你怀的是什么心?”跛脚气汹汹地问。
“公道心,”成松明明白白地说,“她愿跟你去,你可以带她去,她不愿跟你去,你休想强得了人家。”
“让她跟你去?”疮疮脸冷笑了一下。
“我让她自己走,”成松公清楚地说,“她要去哪就去哪,我不管她,但也不充许谁敢拦她。”
“是啊!是啊!”围观的人纷纷地说。
“还不走,”有人对疮疤脸和跛脚“好心”地说,“等会捉你们去政府。拐骗人口,看你蹲不蹲监?”
“那好,我去找个人来,证明她到底是不是我的老婆。”疮疤头说,“你们得保证我回来时她人还在。”
“放心吧!有这多人在此,她跑不了。”围观的人都这么地说,“你记得回来啊!”
正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到了此时,大家都心中有数了,那疮疤头和跛脚是什么人。大家都看出了疮疤头和跛脚的惊恐和失措。
“好,好,你们在这儿等着。”疮疤头说,说着,招呼跛脚扯人'扯人,白话,离开、回家的意思'。跛脚还不愿扯,疮疤头领教过了成松的厉害,知道不是对手,而且成松还得这多人帮着,心知肚明,忙过来拉,跛脚也只能跟着疮疤头灰溜溜地走了。
成松见疮疤头和跛脚走了,就对那妇娘说,“大婶儿,那两人走了,你快回去吧!是人家老婆要回去,不是人家的老婆也得走了。”
“是啊!是啊!”众人都劝,“否则,那两人又回来了。”
那妇娘却“哇”地哭了起来,“大哥不应救我,大叔大伯们也不应这样热心,我一妇道人家,人生地不熟的,能走哪儿?迟早还不是落在那两人手上?还能走哪了?”说着又哭。
大伙就问那妇娘怎么个回亊儿?
原来那跛脚确实是人贩子。妇娘是蕂县濛江人氏,老公好赌,输了钱,要把她卖了,她就跑了出来,要投大成樟村亲戚家,不想不识大成,船到平南,经人提醒才慌忙下船,已错过了大成码头。下了船,身上没有钱,不知怎回大成,正徬徨间,跛脚过来了,骗她说可以带她去大成樟村,就跟跛脚来了,一路上越走心越疑,到了大新,那跛脚果然在这儿要把她卖与疮疤头,她死活不肯,那疮疤头要强拖她走,她就拼命挣扎,疮疤头拖会也拖累了,跛脚又帮不了多大的忙,就被疮疤脸打了。现在那妇娘也不知该往哪走。
“原来这样。”众人都同情地说。
一老者对妇娘说,“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大哥送你去吧!”老者说着,又转过头对成松说,“后生人好心,送送这位大婶儿,免得又落在那两人之手。樟村不算远,经大安去,很快就到了。”
“这。。。。。。”成松面露难色了,不是成松不想送,而是孤男寡女的,成松担心着什么。
“后生人不要推辞了,”众人都说,“在这儿最放心的人是你,你不送谁送?况且,这件事还不是因你而起,不是你最先出头,谁会理这档事?谁又会知道那两人不是好人?现在这大婶儿刚出虎口,你也不希望她再入狼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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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真汉子只身送娇娥
终于,成松带妇娘上路了,取道黎塘过大安。
从大新到大安,有三、四十里路。一路上,妇娘走的慢,成松也只能慢慢伴着,两人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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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算大,还吹着风,雨飘着了成松,但成松还丝毫没有要进凉亭的意思,只是抱着手站着,任凭雨点飘着,纹丝不动。
“雨这大,”妇娘终于对成松说,“进来避避吧!淋湿身了。”
“不用。”成松对妇娘笑笑,“着不了几点雨。”
事实上,这时候成松公的衣服都湿了。
但妇娘也不再多叫成松进来避雨,只在亭里低着头站着。于是一个在亭外,一个在亭内,两个人一直站到雨停,又重新上路。
“大哥姓什么的?”妇娘跟在成松身后,终于忍不住问。
“姓张。”成松如实回答。
“哪儿村的?”妇娘又问。
“六陈竹龙村的。”成松又答。
“家中有几口人?”妇娘又问。
“两口。”成松又答,接着又补了一句,“老娘和我。”
“还没聚老婆吗?”妇娘轻声问。
“聚过一个,”成松说,“生孩子时走了。”
妇娘当然明白成松所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就没有再问下去。
两人又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
又行了一段路程。
突然,背后传来呼喊的声音,成松和妇娘都回转头看,就这一眼,妇娘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
原来是疮疤头和跛脚带着三个人追上来了,那三个人手里都拿着竹段禾枪。跛脚虽跛,此时却拨得挺快。
“别怕,”成松公安慰妇娘说,“有我在,没人动得你一根指头!”
成松就站在大路当中,等着那些人到来。
疮疤头和跛脚带着那些人赶近。见成松昂首挺胸地当路站着,威风凛凛,都不敢更前,疮疤头在五步开外,用手指着成松,“你要拐我的老婆娘去哪?”
“谁是你老婆了?”成松还没开口,妇娘已在成松背后大声地说,此时,成松的镇定也感染着她,她的胆气也来了,“我连你是谁都不认得,谁是你的老婆?你不要纠那些不明实在的人来害人。”妇娘的话,分明是说给疮疤头背后的那三个手拿竹段禾枪的人听的。
“你要和人家私奔,当然不敢认是我老婆了,回到家你就好戏看了,看你还敢不敢嘴硬?”疮疤头恨恨地对妇娘说,又朝成松恶狠狠地说,“识趣的,快点闪开,以后别再惹我老婆,以为你生的够冲'方言,不但英俊,而且威勇',系人都来招惹,有本事去招惹别个。”
成松毫不畏惧地说,“她认是你老婆,你可以带她走,我闪过一旁,她不认是你老婆,你连个手指头也动不得她,不信你试试。”
“你说我是你老婆,”妇娘也开泼了,走上前来,又大声地说,“我背脊上有什么记号?是黑斑还是红印?”妇娘问完疮疤头,又对疮疤头身后的那三个人说,“三位大哥不要单听他的话,我真不是他的老婆,是那个跛脚要把我卖给她的,我连那跛脚也不认识,是他骗我过江的。”
“你还不认?”疮疤头指着妇娘凶神恶煞说。
“你连我背脊上的有什么印记都不知道,”妇娘冷笑着说,“你还说我是你老婆,你羞不羞?”
“是。。。。。。红印!”疮疤头口吃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
“是黑斑!”跛脚也同时地说。
“红印还是黑斑?”妇娘追问。
疮疤头和跛脚互望了一眼,最后还是疮疤头说,“红印,不,不,是摺!
“讲清楚,是什么,是红印还是黑斑?”妇娘喝问。
“是。。。。。。红印。”疮疤巴终于是说了出来。
妇娘目光峻然,面对对着疮疤头和跛脚一干人,也顾不得害羞了,只见她“倏”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成松,背对着疮疤头和跛脚那几个人,辘扭扭地扯起后背的衣服,因为扯得上了,连前面的衣襟也拉了上来,成松眼前一亮,他看见妇娘胸前那两堆东西从衣襟底下“突”地涨露出来,他赶忙把目光移向疮疤头和跛脚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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