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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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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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村张姓人多事是真。”元斌已抹了饭桌,就拿着抹布出去了。

    这时,定庆也来了。

    “以为来迟了呢!”定庆笑着说。

    “就等你呢!”元斌在水缸旁边洗着挘急咚怠

    “以为你不来了呢?”雄业笑着说。

    “有酒饮,”定庆说,“哪舍得不来?”

    说话间,元斌母亲承业婆从厨房那边端过一大盘鱼放在桌上,大家都站了起来,哗,好家伙,一盘大杂烩,泥鳅、黄鳝、鲫鱼、塘虱、河蟹、虾。。。。。。什么都有,加上一些黄豆,上面散有葱花,满满一大盘,香气扑鼻,大家都赶忙围坐下来,凳子不够,雄业又移过来一个木蹲。

    “好东西咧!”元斌夸耀地说。

    “好是好东西,”永敏说,“但不知咸淡如何?”

    “放心吧!”元斌说,“我妈煮的,错不了。”

    元斌因为是帮东家看管田水,常得些鱼虾的,承业婆煮鱼确有一手。

    “煮得熟就算了,”承业婆笑着说,“今天元斌这么勤快去装鱼,原来是想着要招呼你们这群猪朋狗友,狐朋狗党。”

    “讲得这么难听,”定庆嘻笑着说,“永柏也算,梅令村公认最好的后生仔也算。”

    “永柏不同你们,”余业婆赞许地望了永柏一眼。

    “偏心。”永敏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十二姐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烫来,是衫钮菜滚蛋汤。

    “快闪,快闪,滚水。”十二姐一面小心翼翼地端来汤水,一面迭声地说。永柏将身移开一点,十二姐从永柏右手边把烫放在台桌上,就大方地坐了下来,那位置本来是元斌的,元斌过去厅角拿酒,见位子被妹妹坐了,又另找位子坐下。

    元斌为大家酙酒。先酙了一碗给父亲承业公'旧时的农家米酒因加工的工艺技术和加料问题,酒度要比现在的低。旧时的农家米酒是真正的纯农家米酒,没有什儿添加剂或添加物,虽然香醇但酒度不高,一般人都能成碗成碗地喝,《水浒》中说武松一顿喝了十八碗酒,那是可信的。'然后从承业公左手开始,依序是定庆公,雄业公,接着是自己的妹妹十二姐,十二姐也要饮,就酙了大半碗,接下来是永柏公,永敏公,然后跳过自己给母亲酙酒,余业婆嗔笑着说,“我饮的又不见你这勤。”元斌公笑说,“我啥时不勤了?”就没有给母亲酙酒,而是自己给自己酙了一碗。

    “来。”元斌举起碗说,“先饮一杯。”

    说是一杯,其实是喜欢饮多少就饮多少。于是大家都饮了一口。

    “好事成双,”元斌又说,“再饮一杯。”

    大家又饮了一口。

    接下来是自由饮酒吃菜,边吃边饮边谈。

    “听说张姓人和李姓人闹事了。”饮着聊着,定庆突然间说。

    “私会莫谈国事!”元斌马上接着定庆的话说,“我们兄弟今夜饮酒,只论私情,不讲公事。”

    定庆看看永柏、永敏和雄业,就住了嘴,举碗呷了口酒。

    “猜马。”永柏突然地说。

    “你也会猜马?”元斌笑了。

    确实,大伙儿从未见过永柏猜马,就是酒也少饮。

    “学呗!”永柏说。

    定庆首先表示同意,接着雄业也同意了,于是大家就准备猜马,决定用另一个碗为公平杯,一汤勺酒算一杯。

    说定猜马的规矩是轮流坐庄,输酒行马。永柏抢着从自己开始,挑战永敏。

    搏杀开始了。

    “一枝花啊!”、“二知己啊!”、“三及第啊”、““四发财啊!”、“六利市啊!”、“七连灯啊!”、“八贺寿啊!”、“九长远啊!”、“十全美啊!”都是些吉祥和谐数字……按常例,是不充许喊“五”的。“猜马”其实是“猜码”,双方各摊出一只手来,出动手指表示数字,同时喊数,,各喊各的,两人出示的手指相加数码被喊中的,算一脚,行马即止,喊不中者为输,喊中者为赢,输者饮酒。猜四脚为一马,输最后一脚者接着行码,由下首开始继续猜码。

    第一脚,永柏喊“三及第”出的是两个手指,永敏喊“二知己”出的也是两个手指,双方都没喊中;接着永柏喊“六利市”出的是三个手指,永敏喊“四发财”出的是四个手指,双方也都没有喊中;再下来永柏喊“七连灯”出的是三个手指,永敏喊“八贺寿”出的是四个手指,永柏喊中了,赢了一脚,永敏输了一脚,得了杯酒。

    大伙儿都笑了,承业公和承业婆也笑,定庆帮永敏把酒递过来,戏谑地说:“醇咧!”

    “醇!”永敏饮了酒,说,抹了抹嘴,又和永柏开始猜码,两下下来,居然又被永柏喊中了。

    “新马果然不同凡响。”元斌夸奖永柏说。

    “好马屁。”永敏说。

    大伙儿又笑了。

    但接着永柏的新马就显示出经验不足了,这是新手一般都有的通病,会出三个手指而喊“二”的,也会一连几下都出着同一数目的手指被人捉着“马脚”的,也会“三、二、一、四”等有规律地出动手指被人套正“马路”的,永敏就连赢两杯,永柏举杯就饮,大伙儿从未见过永柏如此豪饮,又都惊讶于永柏的酒量。

    接下来是元斌上阵,永柏又连输了三杯,但第四杯是赢了。

    然后是定庆和元斌对决。结果是二比二战平,但定庆是输了最后一脚,定庆连连叫冤,估计定庆是想着能赢元斌公的,只是自己出错手指了,该是出“二”却出到“三”了。

    “怨啥!”雄业对定庆说,“马输酒赢,怕什的?等下再赢我酒,饮多就习惯了。”

    “好的。”定庆说。

    于是定庆公又和雄业公对阵,好不容易才战赢了雄业。

    又轮到永柏上阵。

    。。。。。。

    激战中,承业公和承业婆离席了,但十二姐虽然吃饱了饭,放下了碗,还在那儿坐着,绕有兴趣地看着猜马。

    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有醉意,于是有手指出的不够定的,喊的不够玲珑的,以至于抓住拳头喊“十全美”的这种低等失误,这都算违规;违规了;就被罚酒。有人开始奸懒了,碗中的酒有饮不够彻底的,被发觉了只得又举碗喝完,没被发现的就濛混过关了,永柏公猜马输的最多,被罚的也最多,但每次都一饮而尽。十二姐殷勤地为永柏送水送汤。

    猜着猜着,看是定庆最有意思,第一个要求出外“放松【小便】”,永敏、雄业跟着定庆也说要去,元斌就带着他们三人出去了。

    “放松”回来,却见永柏伏在了饭桌面上了。

    这是永柏第一次饮醉。

    大伙儿都嘻哈地笑,说第一次见到永柏这么痛饮。

    但没有人明白永柏今晚为什么会这么痛饮。

    “扶。。。。。。扶入我。。。。。。房去。”元斌说。

    于是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永柏扶入元斌房,放在元斌床睡好,出来又继续开战。

    终于散席了,元斌执意要送永敏等回去,没想到了永敏家,元斌也醉的不行了,就住在永敏家中。

    而永柏,就在元斌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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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明真相十二姐碎心
    永柏在元斌房里,睡不多时,呕的一塌糊涂,十二姐忙出忙入,为永柏打扫完毕,又端来盆温水,拧了把湿毛巾敷在永柏公的额头上,煤油灯照着永柏公那端正的脸,那略高的额头,十二姐突然有种要吻永柏的冲动,她正要把自己的嘴唇向永柏的脸额上湊去。。。。。。

    这时她听到永柏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她就仔细地听。

    恍恍惚惚中,永柏来到一个山坳,他并不认识那个地方,是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那儿开着很美的映山红,松树木又高又大,树上轻烟弥漫。永柏正奇怪自己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他看见有个身影从他的面前经过,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背影,是秀英姑,他高兴地叫了“秀英”一声,就朝秀英姑跑去,但秀英姑好象没有听到他的叫喊似的,并没有停下脚步等她,他就加快脚步追上去,眼看就要追上,秀英姑却闪入一棵树背后不见了。

    永柏就在那树背后找,他奇怪秀英姑能躲哪去了。

    正狐疑间,永柏又看见秀英姑在那边儿出现。

    “秀英。”永柏又喊了一声,又追过去。

    但又快要追近了,秀英却闪入树背后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站在那儿使劲地想,“怎能躲得这么快?”

    这时他又看见秀英姑就在前面,这次他没有叫她,快步追了上去,终于让他追上了。他怕她又会消失了,他就在她背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为什么要躲开我?”永柏问。

    “他们不准我再见你了。”秀英姑悲声地说,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

    “谁不准了?”永柏更是吃惊,赶忙追问。

    “亚爸、亚妈,还有伯公、二公他们,张屋人个个都不准。”秀英姑抽泣说。

    秀英姑的大伯公是春瑞公,二公是春焕公。

    “为什么?”永柏问,他突然间象掉进了一个深渊里。

    秀英姑泣得更历害了,“他们就要和你们李姓人打架了。”

    “他们打他们的,又关你什么事?”永柏疼怜地拉过秀英姑的手,双眼看着秀英姑,秀英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泪颊上有两条清淅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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