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已经傻眼,赶紧跌跌撞撞跑过去扶起地上的萧子风,“孽障啊孽障!子风,没事吧?”
她开始也不相信是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能不了解吗?可是当她亲眼看到那个和萧子风厮杀没有留半点情面的人时,都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是萧子墨。
她希望是自己在做梦,一个恶梦罢了。
萧子风抽掉自己的手,他目前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虽然看样子王太后是不知情的,但是,萧子墨能演戏演那么多年,为何王太后就不行?
王太后眼睛闪过一阵受伤,讪讪的站在一旁看着萧子墨仍旧和那两人厮打。
哭着脸央求道:“子墨,母后求你了,别再打了,过来,母后这里来!”几乎是跪在地上。
因为她看见萧子墨的衣襟已经被暗卫划破,而血也跟着浸了出来,整个人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完整的,他的武功不浅,但是刚才和萧子风一战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如今受到影子和幻形两大一级高手夹击,自然是吃亏的。
萧子风看着局面已定,有点气虚的说道:“影子收手,留活口!”
影子和幻形立马收武器,但是此时的萧子墨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押入天牢,听候发落!”那一掌是萧子墨使出了十成功力,尽管萧子风的功力深厚,但是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伤害,说话间,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流失,眼睛越来越没有神。
“传太医!”徐立行徐公公焦急的声音响起,同时刚才也加入战斗的张华也立即过来给萧子风把脉。
张华的眉头紧锁,让徐公公扶起来回暖心殿,然后开了一个方子,交给太医院,让他们赶紧抓药。
外面仍旧一片混乱,但是都由影子和幻形还有严老将军善后,总算雨过天晴,战乱后的平静很令人三思。
萧子风已经彻底的昏迷,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润也慢慢的消失,太后想来看看可是被徐公公拦在了外面,她也只好返回去,事情搞成这样,她也确实没有脸去见子风。
张华对着徐立行说道:“陛下这次的内伤非同小可,我已经用了续命丹,什么时候醒来还是未知数,但是你要向外说陛下并没有大碍,静养几日便可,要不然这天下真的会大乱!”
徐立行明白他的意思,听闻萧子风受伤的凌雪歌也赶来,看着一贯冷傲的皇帝如今这么脆肉的躺着,张华也是谦虚的问了问,“雪歌姑娘可有什么好办法?”
他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也一直为她医治,但是他也知道,南疆的巫术确实很奇妙,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把一个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人拉回来,不用药不用什么,就是咒语,他觉得很神奇,也想试试,毕竟看着萧子风这样躺着,已经没有更坏的结果。
凌雪歌摇摇头,轻轻的说道:“我只能尽力一试,但是他会不会醒来我也不知道。”
张华点点头,但是张夫人在旁边也同样提醒道:“你的身体刚刚好一点,要量力而行!”
凌雪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微微颔首。
只见凌雪歌手里不知道哪儿来的金粉,洋洋洒洒的洒在萧子风的身上,脸上,然后拉着萧子风的手对着自己的手掌,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额前结印,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都是在场的人都听不懂的东西。
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萧子风的两只手同时慢慢的抬了起来,并没有借助任何力量,张华第一次见,果然神奇,称得上咋舌。
本来他们夫妇俩是很讨厌南疆人的,因为毒啊蛊的原因,但是这位既然是凤舞的姐姐,而且心地那么善良,又是自己的病人,他们俩夫妇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医德,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偏见。
良久,直到萧子风的手臂重新重重的耷拉到床上,而金粉也随之消失,就像是一下子就渗入到他体内似的,完全没有痕迹。
凌雪歌双手合十,嘴里再次响起不一样的节奏的咒语,眼睛突然睁开,右手在萧子风额头结印,最后虚弱的说,“张大哥,按照你的方子给他用药就行,切忌大补!”
张华点点点头,凌雪歌用衣袖轻轻的拭了一下额头豆大的汗水,站直身子,由宫女缓缓的扶着坐下,看来,她耗费的精力不小,看着脸色又恢复到了刚进宫的时候那样透明白皙,一种病态的白!
张嫂心疼的看了看她,随后让徐立行给她熬了碗红糖水服下,神态才恢复那么一点点。
“这样吧,雪歌你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张嫂就行,陛下醒了我会让人通知你一声。”凌雪歌也点点头,自己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还有舞儿至今还没有消息呢,虽然尹默和他的同党是擒住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不能现在就倒下。
说来神奇,萧子风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想着也要自我愈合个三五天才会醒来,而他在第二天中午就已经醒来。
只是气色上看去很虚弱,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听众人的劝阻,来到天牢看看昨日同样伤势严重的萧子墨,萧子墨只是皮外伤,虽然看着很狼狈,但是精神头很好。
萧子风在牢房外面,为其斟满一杯酒,“子墨,咱们兄弟俩喝一杯吧。”
萧子墨拨开挡在眼前的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你内伤好了?能喝酒了?”
萧子风淡然一笑,“皇兄把你这句话当成关心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今,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杀你。”
萧子风的语气淡淡的,听着有点虚漂,可能是因为精力不足的原因吧。
“哈哈哈……那我真是应该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了?”萧子墨笑的那么嘲讽,听到萧子风耳里一阵刺痛,明明自己诚心诚意的对他,他为何总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
“子墨,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萧子风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是在萧子墨偷袭他那一刻,他都未曾想过要萧子墨的命,他只想把事情搞清楚,看来子墨对他的误会很深。
当然,当务之急是找到凤舞。
萧子墨冷冷的看着萧子风,“别说这些没用的,既然已经是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剐随你便,想要知道凤舞的下落?”
萧子风点点头,萧子墨招招手,示意萧子风凑过去。
待萧子风的耳朵凑过去,萧子墨一字一字说道:“没门儿!”
随即一阵猖狂的大笑起来,笑声很猖狂同时也很凄凉,在这阴森森的天牢里,久久的回荡着他的回音。
萧子风见他一直执迷不悟,想着也问不出啥,放下酒壶酒杯转身离开,只听见后面又传来萧子墨丧心病狂的声音,“我亲爱的皇兄,你幼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留我一天我就折磨一天,而且你想要找的人嘛,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找得到。”
萧子风气急,如此冥顽不灵,看来他对自己确实是恨之入骨了,也难为他在自己面前伪装了那么久的“傻弟弟”。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子墨发动进攻
萧子风似要抓狂的感觉,他就不相信,这可是凤舞唯一的希望。
里屋的阮凤舞睡的沉沉的,浑然不知道刚才最爱的人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是孤身犯险。
萧子风只有重新回到皇宫,把情况给凌雪歌说明,凌雪歌刚听到说找不到那个养蛊之人,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宫女即使扶住她才没有倒下去,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她无论如何也会救她,哪怕牺牲自己,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少日子了。
而萧子风刚回宫就接到姑姑来的密信,他的姑姑就是先皇的姐姐,花溪长公主,嫁与了现在北野国君北野冥作为皇后,当时是因为北野和天齐持久交战,最后以和亲作为和解,因为花溪公主的原因,两国已经维持长达三十年的和平。
密信上说,北野过现在各个王爷势力崛起,都对着皇位虎视眈眈,地方势力也异军突起,全国各地都发生了内乱,所以请求萧子风派兵增援北野皇室,条件是开出北野以南跟天齐交界的十座城池,且都是繁华容易种植农作物的地方。
姑姑出嫁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请求娘家出面,而且还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萧子风思考了又思考。
翌日,朝堂上,就此事与各位大臣商量。
“皇上,臣以为,北野国内乱,咱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北野自己的家务事还是他自己解决吧。”一位老臣明哲保身的说。
“皇上,臣认为,既然北野皇室相信咱们天齐的实力,又拿出那么有诚意的心意,而且长公主对于两国的发展和和平也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所以应该适当的帮助。”
“……”
大臣们众说纷纭,支持出兵和反对的几乎各占一半。
萧子风缓缓的说道,“夏爱卿,你是什么看法?”
唯独还有夏青和他的几位学生没有发表看法,他是一朝丞相,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情不拿出一点的意见。
夏青恭敬的站出来,“臣以为,应该出兵,只是出多少兵力的问题,如今北野内乱,咱们谁也不知道它国内的现状,再说,咱们的兵去北野那个天寒地冻的地方,适应不适应先不说,战斗力肯定不如在天齐,还有就是,万一到时候帮他们平息了内乱,他们翻过来翻脸不认人或者没有平息内乱,北野皇室易主,这都是危险因素。”
萧子风嘴角轻轻上扬,“丞相的意思是出兵威慑和观望?”
其实他也正是此意,出不出兵都是两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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