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记者突然跑到许思源面前,显然是极其具备娱乐的精神,他问:“许先生,我有两个问题,请问您为什么在秦小姐出场时离席,是对秦小姐的创意有什么不满吗?还有,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吗?”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说什么也能让洛洛觉得太难堪。许思源看了凌墨一眼,笑嘻嘻地说:“我是看到秦小姐的创意,就想带着我爱的人去放烟花,在欣赏表演和爱情之间,我想是后者更重要吧。”
“许思源,你不是说她不是你女朋友?!”许董事长显然沉不住气了。
许思源哈哈地笑着:“可我没说她不是我未婚妻。”
罢,他不管身后有多少摄像镜头,不管有多少惊诧的眼神,不管明天媒体会怎样报道,不顾一切地紧紧拉着洛洛的手一直走出去。
而凌墨默默地站在台上,沉静的面孔下隐藏着的冰冷,让秦桑看了不由得一颤。
刚刚离开那个T台,凌墨就大步走出展示会现场,没去接洛洛是因为秦桑说首饰丢了,可他不能因为这个连洛洛都丢了。他需要冷静,他要去找洛洛。
“墨!”秦桑从后面追过来,“墨,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台上说的那些,只是为了更好的解释创意。我也没想到伯父会在记者面前说订婚的事……给你带来麻烦了。”
她依旧那么楚楚可怜,可看在凌墨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是吗?”凌墨回头,声音冰冷得没有半点温柔,“其实这不是意外吧?”他的眸光中带着了然,让秦桑不禁心虚起来:“墨,我不懂你说什么。”
凌墨突然笑了:“回去吧,你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明天……不用等明天,今晚就会有报道出来,秦小姐在展示会上大出风头,无论是作品还是私人话题都很有噱头。”
秦桑眼中泛起泪光:“墨,你怎么这么说我。”
凌墨转过身,拳头慢慢捏紧:“其实,今天秦小姐的主打本来就是‘浪漫烟花’,而不是‘夏娃的诱惑’,我说的对吗?”秦桑呆住,凌墨的背影渐渐走出视线,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
是的,在秦桑描述作品的时候凌墨就已经察觉了,如果不是早就准备好,怎么会那么自如地阐述,又怎么会恰好有个指环在手上做点缀?
之所以没当众说破,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哀求,他不想造成更大的混乱让秦桑陷入猜测和嘲笑中。可是,这些都是以洛洛的伤心作为代价的!
049:祝相亲愉快
秦桑看烟花的时候是惊喜,谈起烟花是炫耀,而洛洛放烟花是发泄。
许思源一直倚在车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的方洛洛,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每当漫天绚烂的时候她就冲着头顶大喊:“好看吗?一点儿都不好看!”
许思源笑着说:“洛洛,你这是怨妇行为。”
“说的不对,我是泼妇!”她跑过来张牙舞爪地袭击他,许思源笑着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怀里:“方洛洛,要不你就从了我吧,我允许你偶尔对我哥走神。”
“开……开什么玩笑。”对上那双晶亮眸子里少有的认真,洛洛眼神开始左右飘忽:“我累了,要回家。”
许思源笑出了声,脸上又出现了惯有的坏笑:“方洛洛,连上司你都敢拒绝,小心我给你小鞋穿。”
他恢复了嬉皮笑脸,这让洛洛顿时觉得轻松起来,笑嘻嘻的回应:“行啊,反正我脚小,小鞋挺适合我的。”
回到洛洛家楼下,洛洛和许思源下了车,洛洛绷着小脸一言不发,这让许思源羡慕起凌墨来。她的喜她的忧她的愤怒,都是因着那一人。即使是恨着他的,那也是爱中的恨,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他自己很不幸地是那个别人。
又能怎样呢?凌墨地就是凌墨地。以前说地都是玩笑话。在记者面前也只是替洛洛出口气。难不成还真要在这时候挖墙脚?
他喜欢欣赏着一个女孩思念一个人。甚至是怨恨一个人地感觉。
也许。真该找个好姑娘真真正正谈场恋爱了呢。
凌墨在前面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睛只盯着洛洛。洛洛故意挽起许思源地胳膊:“思源。我还没玩儿够呢。再带我去兜一圈。”
凌墨走过来。伸手拉住她地手腕:“洛洛。你听我说。”
“说什么?”洛洛显得很冷淡。扭头看着许思源:“麻烦你告诉这位先生。我不想听他说话。”
许思源看上去有些为难,他清了清嗓子:“哥,要不你先回去?你也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没法劝。”
凌墨拉着洛洛的手不放,双眼定定地望着她,洛洛倔强地把头扭过去,不做任何眼神和语言上的交流。
“洛洛,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愿不愿意相信?”
“既然意外能够主导结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会有意外,明天还是会有。”
“我不想推卸责任,可当时的情况,我不能抛下她不管。洛洛,你怎么罚我都好,可你一定要记住,我没有忽视你,就算在T台上,我也是……”
“说这些没意义,也不要说你没有忽视,你决定让意外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忽视了。”
“洛洛,你在赌气。”
洛洛显得很平静:“凌墨,你这么急着赶过来,可能真地是事出有因吧。你已经习惯了做一个绅士,习惯拿出风度。秦桑不是说了吗,你是她对爱情的全部审美,可你让我没了审美。”
看洛洛的态度,他们俩是谈不拢了。许思源忍不住接口:“哥,是不是秦桑故意弄出什么了?你直接说不就得了。”
凌墨沉默着,作为男人,他不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讽刺或是贬低另一个女人。在此刻,他觉得应该承认的是自己的过错。还用搬出别人来解释吗?一切本就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凌墨说:“是我不对,而且这是我和洛洛之间的问题,我道歉。”
洛洛笑了,她早就怀是秦桑搞出了什么,但凌墨的诚心道歉在她眼里却成了一种纵容,甚至是——不能说秦桑半个不字。她冷冷地说:“等你可以对她说不,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我困了,先上去睡了,
慢聊。”
完丢下两个男人,再也不想看凌墨期待的目光。
洛洛倒在自家的沙发上,整理着混乱地思绪,对自己很有些恨铁不成钢。都决定再也不要理会凌墨的所有解释,为什么一看见他还是会乱?都已经伤害至此,为什么还对他抱有希望?
电话响了,没有问候,没有客套的寒暄,而是秦桑很直接的询问:“墨在你那儿?”
洛洛坐直了身体,淡淡地笑笑:“不在,秦小姐要是想找他的话,直接打给他好了。”
“他找过你了?”
“倒是来过。”洛洛实在没心情和她谈这些,问道:“秦小姐有什么事吗?”
秦桑在笑:“他都跟你说了吧,对,这都是我导演的。其实我也只有一句话,就算我是故意弄坏首饰硬留下他又怎么样,他就是不忍心看我哭。只要我有事求他,他还是会帮我,他——是心疼我的。”
哦,原来是不甘心凌墨来找自己,特意打击一下啊。
洛洛拿着电话,突然间笑了:“秦小姐,有件事可能你不清楚。凌墨确实会帮你,可你不觉得那只是同情吗?其实我刚才还没想通呢,是你地电话叫我突然间想明白的。还有,对于弄坏首饰的事,凌墨根本什么都没说,他只说是他自己不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果断地挂断电话,洛洛心情转好。可是新的愤怒又涌上心头,凌墨居然这么袒护秦桑?!他以为他是谁?要以他的绅士风度维护秦桑的面子吗?那方洛洛的面子又有谁来管?
秦桑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凌墨是心疼她的,洛洛心里这个气呀,这晚不仅没睡好,反倒让这句话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尽管知道了大致地经过,洛洛依然难以释怀。她受不了公司里的同事热烈讨论总经理和秦小姐的暧昧,她更受不了报纸杂志对那天事件的报道。好像只是一夜之间,凌墨和秦桑成了大家口中的天作之合,而方洛洛还陷在和许思源的绯闻里,因为他那天的一句“未婚妻”而使传言越来越离谱。
什么勾引啦,同居啦,诸如此类地词汇层出不穷出现在对方洛洛的定义里,叫她总想愤怒地咆哮。
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洛洛刻意拉开和凌墨之间的距离;而为了让那些具有八卦精神的同事别编出更加传奇地故事,洛洛坚决不让许思源和自己单独会面。
事实证明,给凌墨刻意制造距离是愚蠢的。因为在这个阶段会比平时更加留心他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走,好比他早一步或是晚一步;会比平时更加关注自己地电话,提前想好一切可能,然后在他说话的时候冷漠地回击,在剥夺他下一句说话权力地同时给自己添堵。
“洛洛,我想见你。”
“不行,我一会儿有事。”
“还在生气?就不能给我一个进步的空间?”
洛洛切了一声:“对不起,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进步,总是我等,我也等烦了。我觉得人不能太死心眼,我要尝试不一样地生活。”
凌墨的眼睛紧眯了一下,掌中的手机几乎被他捏碎:“怎么个不一样?”
“找新的男朋友啊,朋友都帮我安排好了,我妈在千里之外也联系上老同学,要我见见同学的儿子。”她故意说得很慢,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消化:“反正,我今晚要去相亲了!”
方洛洛啊方洛洛,你总是能想出让人喷饭的理由。凌墨唇角勾起,也以同样的语速慢慢地说:“那好吧,祝相亲愉快。”
050:花生米和金子
什么?相亲愉快?凌墨可真无所谓啊!洛洛越想越气,你不是无动于衷吗,那我就真相亲看看,让他知道方洛洛已经达到非常抢手的程度。
不对,要真是非常抢手,那还用得着相亲吗?
洛洛稍稍疑惑了一下,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当双手都被花生米占满的时候,光顾着吃花生米就会看不见面前的金子。要学会放下手里的东西,才有机会把金子拿到手。对,凌墨就是花生米,而且还是炸得半生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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