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在楼上,看着凌墨的车开回来,眼睛潮湿了。平时都是两个人一起到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了小妻子盼着丈夫回家的感觉,真幸福啊。也许要感谢秦桑呢,要不是她,自己还没发现等到凌墨会是这样激动。
凌墨停下车,迟地拿起电话,又看了一遍短信,突然将宝马车挑头开走。不管是真是假,他不能拿秦桑的生命开玩笑,如果真发生了不幸,要他和洛洛怎样面对?!
看着车子开出小区,洛洛的心一点点沉下来。他走了,在马上可以见到自己的时刻,他又是要去哪里?
“洛洛,”凌墨在电话里说:“突然有点儿事,我去一下,处理完就回来。”他顿了顿,声音极尽温柔:“对不起亲爱的,又要让你等了。”
“没关系,”她还是笑得那么傻:“我可以接着猜猜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一定等着我。”
洛洛笑了,轻声说:“好,我等你,那你要赶在十二点之前回来啊。”
“一定!”
068:谁的完胜?
在用年华酿酒的日子,牵挂不一定酿成甘甜,坚持也许会成为浓烈,苦情成就酸涩,而太过偏执,会灌醉自己模糊了目的。
秦桑已经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倒底是什么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凌墨今晚不可以在方洛洛身边,不管用什么方式也要赢了这次赌约,及即使以后会被凌墨讨厌,她也在所不惜。
“五分钟后我将割破手腕,如果你不来,我就让血这样流下去。”
这是她发给凌墨的短信,她知道,他一定会来,而且是从方洛洛身边向自己奔来。
她躺在床上,慢慢抬起手腕,咬着牙将水果刀割下,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腕滴下的红色液体,在疼痛中有些许的痛快。这次是真的,没骗你,墨。
凌墨推开虚掩门,风一般冲进秦桑的卧室。果然,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他摇着秦桑,大喊着她的字好让她不陷入昏迷。他找到药箱快速帮她包扎,在打急救电话的时候,秦桑睁开眼虚弱地说:“不要,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要打……打给我的私人医生。”
凌墨马上拨了医生的电话,冷静地说明了目前的情况,医生很快赶到,重新对秦桑的伤口进行了处理。
凌墨松了口气,好在赶了,好在离得不远血也流得不多,好在没有割破动脉,好在伤口不深也不会造成残疾,好在——悲剧还来得及阻止。
“怎么么傻?”凌墨轻声问。
那只腕上着纱布地手艰难地伸向他。凌墨迟了一下还是选择握住。
“墨。我赢了。”秦桑欣慰地笑。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胜利地欣喜:“我就知道是舍不得我地。”
“赢了。是因为阻止了我回家吗?”凌墨凝视着秦桑。目光中地了然使得地笑容僵住。错愕间只能慌乱地望着别处。凌墨低声说:“秦桑。我是舍不得你地生命。”
酸涩涌上。堵在胸口叫她无法言语。家。他这样称呼和方洛洛共有地空间。
她不说话。他便沉默。
即使相对是无言。即便人在眼前,他也是心有牵挂。
秦桑忍受不了这种冷遇难地开口:“墨,不说点儿什么吗?”
凌墨说话了,说得很轻很慢:“洛洛曾经问过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拒绝不了你。我刚才终于想清楚了,我们之间就回不到从前了。”
秦桑的声音在发颤:“那现在我在你心里倒底是什么?”
凌墨的眸光掠过她的腕间的纱布:“缝合可以带来痊愈,可也会留下疤痕。既然伤口已经留在手腕上不要让它留在心里了。这不是我给的伤,而是那个叫让的法国人。”他自嘲地笑笑:“关于我的,仅仅是对我有了新女友的无法释怀。”
秦桑心里一阵刺痛,她不能听到那个名字,那意味着抛弃和背叛。而凌墨,两年之后居然会变得这么成熟历练或许,他早就看穿了自己吧。
“可我明明是珍惜你的。”秦桑急切地想要解释。
凌墨笑笑:“不是只是珍惜那些回忆,在你的心受伤之后你想用这些抚平伤口。”他帮她掖了掖被角,继续说道:“刚才我很混乱可现在想清楚了。我赶来的时候你家的大门开着,卧室门也是虚掩的。你通知我的时候给自己留出了几分钟时间,床头就放着药箱,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秦桑是不想死的!”
“其实这样是对的,珍惜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凌墨的声音尽量放得轻柔:“我希望秦桑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变回那个在阳光下笑得明媚的女孩。”
果然回不去了!秦桑心里哀叹着:其实他看出首饰是故意弄坏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懂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浪漫和痴情的凌墨,在他面前一切都无法遁形。也许,这就是他喜欢那个不懂得掩饰的方洛洛的原因吧。
在隔着几条街道的帘后,洛洛仍趴在窗前等着。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没回来,还没回来……
他说有事情要处理,其实是去秦桑那儿了吧,秦桑又有什么新花样了呢?
心里面堵得难受,是打个电话催他回来,还是就这么等着?
不管秦桑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他自己也应该有个选择的,那么,就等着他的答案!
洛洛拿出电话,给自己拍了个张牙舞爪的鬼脸照片给凌墨发了过去。凌墨,不为别的,只是小小地提醒一下洛洛的存在,你一直都没忘记,是吧?
叹了口气,洛洛坐在桌前,自己点燃了生日蜡烛,闭上眼睛许愿:洛洛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凌墨可以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然后,我们之间没有怀没有猜忌,奇Qīsūu。сom书永远牵着手,永远在一起。
慢慢睁开眼睛,委屈的泪顺着脸颊滑下。屋子里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洛洛做了个深呼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静静看着烛上升起细细的烟,最后散开去。
凌墨,说好了等你,洛洛一定会等;你说好了会回来,也不会食言的吧?
秦桑静静凝视凌墨,他看着电话的笑容那么温暖,这笑意刺痛了她的心。“是她么?”她问。
“是。”他对着电话会心一笑,这鬼脸是方洛洛式的,调皮而又可爱。
秦桑在心里叹息着,曾经,这样的笑意是对着自己的,只是在年少不经意的时候,被自己遗失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心里真的没有秦桑了。
“墨,你回去吧,我累了。”秦桑轻声说:“我终于明白了,同情和关心并不等于爱。和方洛洛之间,我以为我赢了,可是你人在心不在,她……还是完胜。”
秦桑疲惫地闭上眼睛:“墨,我想睡了呢。不怕麻烦的话,帮我打个电话给林弈。他再忙也会来看我。而且……不管他是不是看穿了我,他的心都会陪着我。”
069:浪漫夜光
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二点整,洛洛静静地坐着,如果时钟敲响的时候他还不回来,自己是不是就输给秦桑了呢?
她抚摸着领口的袖扣,凌墨,凌墨……
房门响了,她听见了他的声音:“洛洛,我回来了。”
她疯了一般跑过去,死死地抱住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任性地抱着。
凌墨怜惜地拍拍她的背:“洛洛,生日快乐。”
洛洛鼻子一酸,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回来我就快乐。”
他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不起,我回来晚了。”
洛洛的手臂着他的腰,小声问:“秦桑……是不是又耍花样了?”
“有点儿想不开。”凌墨叹了口气,把秦桑的那条短信拿给洛洛看。
“割!”洛洛惊叫:“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处理好伤口。人没事。林弈刚给我打了电话。他已经到秦桑那儿了。”
洛洛心里一后怕:“没事儿就好。她可真是个傻瓜。”
凌墨将她打横抱起。眼里全是宠溺和歉意:“洛洛。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到了楼下。结果又……洛洛。真对不起。”
洛洛轻轻摇摇头:“不是啊。你要是不去管。那才不是男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以后一想起这个生日就会有阴影地。其实我很自私呢。我想要坦坦荡荡地活着。不想歉疚也不想有罪恶感。”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勾住他脖子地手臂不由得收紧:“凌墨。你真好。你真好。”
她地理解让他心安。那么现在。该是好好陪着她地时候了等了那么久。让人想起就觉得心疼。
“是不是还没吃东西?”
她傻笑:“嗯,我的胃和我一起在等你。”
凌墨站起来拉着她往外走:“我们出去吃饭,早都订好位置了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洛洛摇着他的胳膊:“我不想出去吃,我不管,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又嫉妒、又失落、又恐慌、又担心……老悲惨了我,你要补偿我。”
“想要什么补偿?”
“我刚才可伤心了,你得给我打个欠条,欠方洛洛伤心一次。”说完,洛洛真的拿出了纸和笔,凌墨笑笑,按照她说的打了个欠条。洛洛笑着收好,又说:“还有要你亲手给我煮长寿面,我今天什么也不想吃,就吃长寿面。”
“洛洛,可我总觉得亏待了你。”
“不亏,我不亏。你觉得对不住我,以后就都是我的了,哈哈。”
凌墨抬手刮了一下洛洛的鼻子:“等着,我去煮面。”
洛洛伸出手:“礼物呢?我要看礼物。”
凌墨笑笑带回来的盒子放在洛洛面前:“这是特别为洛洛订制的。”
洛洛笑眯眯地将礼物拆开:“是拼图啊。”
凌墨眸中现出暖意,轻声说:“你拼拼看,我给你煮面去。”
洛洛把盒子里的碎片都堆在地板上,趴在地上拼着拼图。凌墨俯下身掐掐她的脸:“要是饿了就先吃生日蛋糕。”
“不行,蛋糕要和你一起吃。”
为心爱的女人煮面是一种幸福墨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面条是月老的红线两个鸡蛋是两颗心,温度够了煮成了爱侣。
拼图做得并不复杂,只一会儿洛就拼出个人形,那人穿着西装,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这张脸,每天会在心里惦念无数遍,在晚上梦见无数遍。洛洛抬起头笑着说:“凌墨,这拼图上是你啊,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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