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寺。能不多问吗?”飞鹰说。
“啊!失敬!阿弥陀佛!”顾老板热情地说,“老朽与榆林寺元昌大师有过浅交,也算与佛门有缘呢!”
“哦!元昌大师乃榆林寺达摩院首座,老板能与大师结交,非凡人也!晚辈有礼了!”飞鹰致礼说。
“有礼!有礼!”顾老板忙回礼。他把宝剑递回飞鹰说:“这是真宝剑,要仿制真的不易。若定要强为,也只能是形似而已!”
“能请前辈仿制两把么?”飞鹰问。
“哦!两把?老弟这是要干大事吧?”顾老板问。
“佛宝出世自然为了佛宝!请不必多问。”飞鹰说。
“好!佛宝的故事老朽也听说了,既然是佛家之事,老朽当竭尽全力!”顾老板说。
“不知要多少银子?”飞鹰老实,话问得很直。
“看你!为佛家做事,还讲那肮脏东西么?”顾老板嗔道。
“您这是……”飞鹰傻傻地问。
“为佛家尽力只为修佛缘!”顾老板笑着说。
“那真的有劳您了!”飞鹰说。
“应该的!”顾老板说。
“只是,几天能做好?”飞鹰说。
“三天,如何?”顾老板问。
“这……”飞鹰见顾老板一片诚心,可是自己时间确实又紧,他沉吟了。
顾老板见飞鹰为难,知道他有难处,便狠了狠心说:“那就两天吧!老朽拼着不睡也与你赶它出来!”
“那谢谢前辈了!”飞鹰致礼说。
“不用客气!”顾老板说,“请代向元昌大师问好!”
“一定!”飞鹰执礼说。“那,这柄宝剑就放前辈这儿了。”
“不!你拿走吧。这东西只要过了我的眼,我就能把它复制出来!”顾老板说。
“大师就是大师!好!两天后我再过来,前辈再见!”飞鹰说。
“再见!”
出得门来,白纳兰终于忍不住了,问飞鹰:“大哥为何要复制闭月剑,还一次性复制两柄?”
飞鹰说:“你还记得那本古经书吗?扉页上那首诗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呢!”
“那首诗是不是与寻找佛宝有关?”白纳兰见飞鹰点头,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东洋人要偷此书!嗯,带刀?这刀,很可能就是找到佛宝的钥匙!我知道了,大哥复制宝剑原来是为了以假乱真!”
“我准备让你和香妹各执一柄,这样就更乱了。”飞鹰说。
“果然好计!哈哈哈!”白纳兰笑了,飞鹰也笑了。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客栈,店伙计笑着迎向飞鹰:“程公子,有人送信给你,恰巧你不在,就要我转交了。”
说着,递给飞鹰一封折好的信。
飞鹰抽出信纸,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白纳兰见飞鹰神色怪异,忙问:“谁的信?说什么呢?”
飞鹰把信纸递给白纳兰,转身问店伙计:“送信的人长什么样?”
“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子而已。”店伙计详细地描述了送信人的长相。
“难道是元弘大师派人来了?”飞鹰自言自语地陷入了沉思。
白纳兰见飞鹰沉思,就给了店伙计两个铜板,把他打发走了。
“酸菜牛肉面?”白纳兰抖着信纸,纳闷地说,“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有一个凄惨的故事,日后有空再说与你听吧。”飞鹰见白纳兰仍好奇地看着自己,只好解释说,“这信是提醒我,不要因情误事呢!”
“噢!”白纳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是元弘大师下山了,还是雁平回来了?”飞鹰低着头喃喃地说。
“平姐回来了吗?”白纳兰好奇地问。
“不知道!我只是有两次好像看见了她!”飞鹰摇着头说。
“两次?好像?”白纳兰问。
“嗯,一次是在凤山镇的客栈,还有一次是在无风寨,我分明看见了她,可都好像是幻象。唉!”飞鹰说。
“嗯,你这是因情生景呢!”白纳兰怜悯地看着飞鹰。
“不说她了!哎,你说,燕姑娘和蓝大哥像内鬼吗?”飞鹰忽然问。
“谁?你疯了吧?”白纳兰吃惊地说。“你当真疯了!”
“但愿吧!唉!”飞鹰摇着脑袋。“有一些事好像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可若说他们是内鬼,打死我也不信!”
“既然不信,你还说?”白纳兰说。
“不是我说,是元弘大师说!”飞鹰摇着头说。
“就凭这信?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又没见过送信人,若是有人挑拨离间呢,你想过没有?”白纳兰说。
“嗯!有些道理!”飞鹰忽又犹豫着说,“可这酸菜牛肉面的故事,知道的人也太少了呀!”
“少也有少的道理。不说他了,把心放宽了,才能明辨是非呢!”白纳兰劝道。
“嗯!谢谢你!”飞鹰拍了拍白纳兰的肩头,有自己的兄弟在身边,他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这时,楼上又传来悠扬的紫竹调箫声。飞鹰知道这是燕雨闲得无聊呢,他笑着摇了摇头。
两天后,飞鹰与白纳兰按约来到了宝月斋。
可是,宝月斋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店门口挂满了白色的挽幛,店中的伙计也满脸悲哀。是谁过世了,竟搞得如此悲凄凄的?
飞鹰慢慢地走进了宝月斋。账房先生迎了过来,他的头上也戴着孝呢!
“客官,您来啦!”账房先生的话中带着哭音。
“你们这是?”飞鹰问。
“顾先生他,他……走了!”账房先生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地哭了。
“顾老板?!怎么回事?”飞鹰惊呆了。
两天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账房先生哭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晚上。已过凌晨子时了,第二把宝剑即将完工,顾老板拿着那已收好尾的宝剑,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只两天的时间,他明显地老了许多,这都是累的!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怪响,随即一阵风过后,楼上的加工桌前突然站了两个黑衣人。
“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顾老板吃惊不小。
“嘿嘿!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的这东西!”一个黑衣人指着宝剑说。
“这只是个仿件,不值钱的!”顾老板说。
“可它对我们太值钱了!”黑衣人说。
“它是客人定制的,不能给你!”顾老板说。
“哼!这得看我高兴不高兴!”黑衣人说。“嗯,他的原件在哪里?”
“没有原件!”顾老板说。
“你还是说了的好,免得受罪!”黑衣人狠声说。
“真的没有!我是从来不留原件仿制的!”顾老板说。“弄丢了宝物,我可赔不起!这是我们仿客的规矩。”
“那,你手上的先给我吧!”黑衣人伸出了手。
“不!不能给你!”顾老板把剑紧紧地抱在胸前。
“哼!拿过来吧!”一个黑衣人上前抢夺。
顾老板抵死不给,黑衣人亮出了利刃,一刀刺进了老人的胸膛,可宝剑仍死死地握在老人的手中,黑衣人凶残地斩下了老人的双手!……
“呜……顾先生死得太惨了!”账房先生哭道。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飞鹰怒道。
“是东洋人!”账房先生拉过一个小伙计说,“他是先生的学徒,昨晚实在熬不住了,就躲到阁楼睡觉去了,侥幸地躲过了一劫。他看到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是这样吗?”飞鹰威严地问。
“是,是这样的!”小学徒颤抖着说。
“你怎么知道那是东洋人?”飞鹰问。
“他们刺杀了先生后,说了一句东洋话,说什么帝国黑狐真神了!我跟着先生与各种人打交道多了,所以听得懂一点东洋话!”小学徒说。
“哼!东洋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飞鹰咬牙切齿地说。
“程先生,这是顾先生留给你们的。”账房先生捧出一柄宝剑,宝剑上还残留着顾老板的鲜血!
“这柄剑幸亏顾先生事先藏在怀里,才躲过了东洋人的魔爪。”账房先生说。
“我一定要让东洋狗血债血偿!”飞鹰恨恨地握住那冰冷的剑。
106。第二卷…第五十一章 宝相寺魅影(一)
南方的冬天真冷,湿冷!飞鹰的脸色真冷,贼冷!冷冷的空气,令人窒息!
“你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闭月宝剑?!”飞鹰冷冷地说。
白纳兰看了看在座的蓝永、燕雨,还有沈余香,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自己。这死鹰,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他梗了梗脖子说:“瞎说!我怎么会要你那破剑!”
“就是!你疯了吗?”沈余香斜视着飞鹰。
“哼!昨夜我亲眼见你偷偷地进了我的房间。我没说你偷,已经是很客气的了!”飞鹰狠狠地说。
“呸!你说我偷?!”白纳兰简直气疯了,他颤抖着手,指着飞鹰说:“你欺人太甚!对!我是偷儿出身,可,我会偷自家人的吗?!”
“程老弟,你真的说得太过分了!自家兄弟不能这样胡乱指责的!”蓝永看不过去,也站起来说。
“哼!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飞鹰仍气呼呼地说。
“你……你……你……”白纳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哥!你发猪婆癫啊!”沈余香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受气,火不打一处来,“你这疯鹰!今天你是怎么啦?吃错药啦?!”
“没你的事!你只问他!”飞鹰别开头说。
“我没拿就是没拿!哼!”白纳兰气坏了。
“你!”飞鹰气极了。
“鹰哥,我相信白大哥不会如此糊涂。你还是找找,会不会你把那剑放哪儿了!”燕雨也过来劝说。
“哼!今天你不交出宝剑,就权当我没你这号兄弟!”飞鹰红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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