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救了我们!”飞鹰站起身说。
“我不放心你一人同去,所以暗中跟了过来。没想到真有不测!”穆杰喘了口气说。
“二弟,多亏有你!谢谢!”飞鹰握了握穆杰的手。
“嘿!自家兄弟,不要这样说!”穆杰淡淡地笑着说。
“很好!”飞鹰拍了拍穆杰的肩头,转身对必见大师说,“大师,您没事吧?”
“没事!这位施主的身手不错啊!”必见大师看了看穆杰。
“大师过誉了!”穆杰谦虚地说。
“啊!是东洋人!”飞鹰忽然惊叫了一声。
地上蒙面人的蒙面巾已被他揭开,露出了扎在头上的白底红膏药武士带,这是东洋人才有的敢死武士带!
“哼!世风日下,妖魔鬼怪终于也敢大白天的跳出来使坏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必见大师扯了扯飞鹰,领着飞鹰继续向后院走去。
穿过后院来到后山,一座秀丽的莲花宝塔矗立在眼前。
“这是敝寺收藏得道高僧仙逝遗骨的地方,当然一些重要的佛事也会收藏其中。你们不是要找佛宝吗,我带你们去看看!”必见大师平静的说。
飞鹰的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难道真有佛宝?就要见到佛宝了,我准备好了吗?”
飞鹰心里正忐忑着,这时已经来到塔前,突然呼啦一声,一件物事黑鸦鸦地罩向飞鹰。飞鹰机敏地跳在一边,只见一个蒙面人从塔里跳出,飞快地向山上跑去,很快就钻进了树林。
穆杰正想追去,被必见大师拉住了,“让他去吧,他未必能得手呢!”
“这人怎么这样熟悉呢?”飞鹰望着远去蒙面人的背影,回头看了看穆杰,又摇了摇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件黑色的短衣,拎着看了看随手又扔到了地下。“这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
一行人来到塔内。“啊!”必见大师突然惊叫了一声。
“什么?”飞鹰冲上前去。只见塔门后的塔洞里并排站着两个满脸是血的和尚,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阿弥陀佛!”必见大师上前念起了超生经。
一卷经文念完,必见大师回头解说道:“这是两个守塔的武僧,看来是被刚才那歹徒暗杀的。唉!”
“阿弥陀佛!”飞鹰走上前向死者致敬。
三人绕到宝塔的第三层,必见大师走到一块赭色墙砖前停下了脚步,以赭色砖为基点,上数七左数九,再下数三六右数四九,在该点砖上按了按,“嗤!”的一声,下面一块塔砖突然弹出,必见大师伸手从砖洞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必见大师手捧木盒肃穆的走到飞鹰身前,肃声说:“程施主,这是我久拓寺一代又一代方丈相传代为保管的宝物,现在物归原主,请你查收!”
“谢谢!”飞鹰双手接过木盒,单膝跪地把木盒高举过顶朗声说,“我代榆林寺方丈谢过久拓寺历代方丈!”
“请起!”必见大师伸手扶起飞鹰。“看看吧,里面的东西没坏吧?”
飞鹰这才仔细的观看木盒,这是一个红杉木制作的盒子,做工还算精细,保存得也很好。轻轻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方叠好的黄绢,飞鹰轻轻取出黄绢,小心地一层层揭开。
“啊!”飞鹰惊叫了一声。
一幅精致的彩画呈现在大家眼前。
“藏宝图?”穆杰惊呼。
飞鹰点了点头。突然他看见一粒沙尘落在了绢上,他迅捷地旋身收图,抬头向上看去。
“嘎哈哈!……”一条黑影从天而降如风般穿塔而去,塔内只余下他怪怪的笑声!
35。第一卷…第十七章 云中飞北燕(一)
这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高超的轻功?飞鹰抬头看了看塔顶,见圆圆的塔顶里面四周滚圆光滑,根本没有可立足之地,那人是怎样躲在里面并窥视许久的?飞鹰自叹弗如,不禁为护宝的前途担忧。
回到方丈屋里,沈余香和骆雁平迎了过来,见飞鹰手里捧着的木盒不禁面露喜色。
必见大师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夕阳,对飞鹰说:“程施主,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吃饭,饭后就在敝寺住下吧。”
“不方便吧?”飞鹰说。
必见大师笑了:“寺庙本不应留宿女客的,可那都是一般的寺庙。敝寺却没有那些规矩!”
“哦,怎么讲?”飞鹰问。
“都说佛家有八戒,戒色是之一大戒。”必见大师摇着一根手指,“可是我寺僧人的见解却是不同。佛祖曰,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众生者,天下芸芸众生也。难道女子不是人,不是众生么?又问,没有女子哪来的众生?可见,那些所谓的佛家门徒们貌似道貌岸然,且不说他们内心可能是多么地肮脏,至少他们对佛的理解是大错特错了呢!”
“大师所言如灌顶醍醐,令在下茅塞顿开。佩服,佩服!”飞鹰说。
必见笑了:“哈哈哈!都是江湖朋友就不必讲究这些了!”
“谢谢大师!”飞鹰致礼说。
“不用客气!”必见合十回礼。
飞鹰等遂高兴留下。用过晚饭回到客房,沈余香、骆雁平和穆杰都来到飞鹰的房间,急着要看那藏宝图。飞鹰把黄绢摊开在桌上,只见图上画的仍然是一座五指山,那山仍然是那样的孤傲、冷峻!
“嗨!还是这该死的山!傻得都不知道画点别的什么了!”沈余香失望地说。
“奥妙还是在附诗上吧?”穆杰说。
“天津桥下冰初结,地坛陌路游人绝。会当御风三千里,巴陵湖畔苇竿斜。”飞鹰低声吟道。
“哎!这是那什么唐的诗吧?我好像听说过前头那几句呢!”沈余香挤过来说。
“是唐诗!听说古来文人写诗修辞都爱用借用的手法,大概这唐诗就是借用的吧!”飞鹰回答说。
“借用?要浇手吧?”沈余香天真的问。
“没听说过!”飞鹰答。
“什么浇手?”穆杰问。
“嗨!酬金!”骆雁平笑了。
“哦!那这诗有没有说佛宝在哪里呢?”穆杰问。
“有!这巴陵湖畔,恐怕说的就是岳州的洞庭湖!”骆雁平说。
“那,洞庭湖这么大,也不可能藏着什么五指山,怎么去找啊?”沈余香望着飞鹰。
飞鹰手托下巴思忖着,他摸到了下巴上的几根嫩嫩的胡须,他摩挲着那几根胡须笑了,说:“噢,这里说巴陵湖畔苇竿斜,应该是要我们到岳州洞庭湖,去找一个叫魏干泄或是魏甘谢的什么吧!”
“哼!我看应该是找鞋未干!”沈余香坏笑着说。
“鞋未干?”飞鹰好奇地看着沈余香,“嗯,苇竿斜倒过来念也未必不对!”
“就是呀!你想啊,要到洞庭湖去找,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所以,找到的肯定是鞋未干!”沈余香笑着说。
“好!鞋未干!”飞鹰顺手抄起身边的折扇往沈余香头上敲去。“鞋你这坏丫头!”
“哈哈!鞋未干,就是鞋未干,哈哈!……”沈余香大笑着抱着头往屋外跑去。
“哈哈哈!都歇了吧!”飞鹰对骆雁平和穆杰笑着说,“明天还要赶路呢!”
“想好了怎么走?”穆杰问。
飞鹰笑着点点头,随之走到了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天上,一弯新月高挂在天上,似丝绦,如眉毛,有几分神秘,又有几分妖娆,十分美妙!
飞鹰脸上挂着笑容,看来他的心情很好。
沉思许久,回到屋里关好门窗,飞鹰重新摊开黄绢细看起来。
“天津桥下……地坛陌路……”飞鹰一边念着诗,一边随手用折扇敲着自己的头,眉毛皱到了一块。
“这是一首藏头掖尾诗!”飞鹰心里大叫了一声,把折扇重重地敲在桌上。
“咚!”窗子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飞鹰一个箭步冲到门外,院子里静静的,一点异象也没有。他回头看了看窗子,窗下躺着一个黑衣人。
飞鹰走过去,揭开那人的蒙面巾,露出一张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脸。是东洋人?还是江湖人?很难找到正确答案。
借着窗口的灯光,可以看到蒙面人已经断气,他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飞鹰仔细地观察后,从死者后脑勺上慢慢地取出一根银针。
“三弟!那什么狐!是你吗?!”飞鹰高兴地回头叫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飞鹰把那细长的银针托在手里仔细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哈哈!明天可以安心上路了!”飞鹰心里笑着向自己房间走去。
“不好!”刚走到房门口飞鹰心里突然惊叫了一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时从房间里冲出去的,当时并没有带上房门。可是现在房门却是虚掩的!有人来过?飞鹰轻轻地附耳门上听了听,果断地侧身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其实并没有人,飞鹰刚松了口气,可一看桌上,心又揪了起来,“啊!藏宝图!藏宝图哪去了?”
飞鹰见房内窗子已敞开,忙飞身跃出窗外,院子里却平静得异乎寻常。飞鹰不敢迟疑,飞身跃上屋脊,绕着久拓寺转了一圈,可是除了几个当值的僧人,并没有异常发现。
“这事有点怪!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地打藏宝图的主意?”飞鹰脑中急速地思索着,慢慢地回到客房。
“啊!这是什么?”飞鹰一步跃到桌子前,轻轻地从桌上捏起一件银光闪闪的东西,这是一枚展翅飞燕的银色徽标。刚才怎么好像没看见它?!
“蜀中北燕帮?!”飞鹰久历江湖,识得这种徽标的来路。他的脑中闪过北燕帮大师兄张秋池在东山寺勇斗宦孽鄂尔多的场景。“北燕帮?他们会图谋藏宝图?”
飞鹰坐了下来,他需要慢慢的捋捋思路。
从来人盗走藏宝图的过程来看,来人应该是头脑和身手皆敏捷之人。可是从盗图留徽标来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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