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吏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老叫化,后面一男一女,衣着整齐华丽。但他弄不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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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三个人何以会走在一起。所以便大声叱道:“大胆叫化子,这是什么地方,竟敢随便乱闯!”
顾燕然道:“不错,我是个老叫化子,是丐帮的长老顾燕然。我知道伊王爷素来喜爱珍宝。他们二位有稀世宝物,特来让王爷鉴赏。”
门吏道:“去去!谁知你这叫化的话是真是假。说不定另有阴谋。王爷岂是你们随意见的。”
柳如烟走上前来,对那门吏道:“这位丐帮长老说得一点不假。我姓柳,我这位父妹姓冷。我们是外地人,在这洛阳游历,不热随身所携带耐银两丢失,政拟将携带的家传稀世奇珍,质典与人,以充游历之资。我们与顾长老是旧识,怜在街上碰见。顾长老很热心,极力推荐伊王爷有赏鉴、收藏奇宝珍玩之癖,并自告奋勇地带我们前来。所以我们才来拜谒王爷。想不到兄台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让我们谒见。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去别处了。我柳某相信,偌大一个洛阳城,定然还有识宝之人。不过,如果这稀世之宝落在洛阳旁的人手中,必然很快传遍全城,若伊王知悉持宝人曾先未求谒过王爷,却遭足下所拒,以致宝落别家,不知王爷将会对足下如何?”
这门吏一愣,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姓柳的说得不错,如果他们身上果然带有奇珍,却被自己所阻致宝物被别人买去。王爷知道后,一定会对宝物失之交臂大发雷霆,晓得原因后,不砍了自己脑袋才怪。管他有无宝物,就让他去见王爷,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即或这三人图谋不轨,王府护院武士多的是,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自己禀报了,王爷见不见,自己也没太多责任。当下说道:“好吧,既然这位柳公子如此况,我就进去禀报一声,见不见你们由王爷定夺。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那门吏关上门去了。
三人世了一阵,大门又打开了。门吏对他们道:“王爷召见你们。且跟我来。”
他领着三人进了伊王府,来到银安殿。
上面坐着伊王,伊王身后站着两名挎刀的侍卫,门外也站着不少卫士。
三人走进银安殿,朝上一揖:“草民等见过王爷千岁。”却揖而不拜。
那伊王身边的侍卫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见了王爷,竟敢不跪下磕头。”
伊王摆手道:“算了,他们这些人,不知朝廷礼仪,不必过分责怪。”转向三人:“听说你们带来珍宝,要让孤瞧瞧。可有此事?”
顾燕然:“他们二位有家传宝物欲出让。老叫化知王爷喜欢珍玩,顾带他们来了。”
柳如烟:小民姓柳,这是我妹妹。我们来洛阳游历,不幸将携带银两丢失,进退不得。幸身边尚携有家传稀世之宝,意欲将其转让,以充游历之资。但初到洛阳,人地生疏,河南大荒,一时难觅识货之人。巧遇旧识顾长老,得知此情,力荐我们米谒王爷。云王爷生平雅好奇珍异宝,且皇室胄裔,富可敌国,必可各遂其愿,皆大欢喜。顾长老还云,洛阳城内,买得起在下这宝物的,仅两三字而已。他却极力劝我们先投助王爷,并带领我们前来,果得拜谒王爷虎驾,实感十分荣幸。”
伊王道:“听你谈吐文雅,是读书人吧?”
柳如烟:“王爷神目如电,在下确是出身书香之家。先祖亦曾作过官。在下幼承家诲,十载寒窗,不仅饱读圣贤书,且琴棋诗书画,皆有涉猎。此次拟一路北上京城,参加秋袆之试,以博取功名、官顾,方不负胸中所学呢。”
伊王点头道:“好,好,应该有此志气,该当嘉奖。呃,你们不是说携有稀世宝物吗,何不呈与孤王一饱眼福呢!”
柳如烟道:“我们来晋谒王爷,就是要将此宝佳与王爷,以脱我们旅途之厄,以遂我们游历并晋京应试之愿,当该呈王爷赏鉴。
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锦盒,打开了来。顿时毫光四射,把这银安殿照得通明。他双手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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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王爷身边的一个侍者走过来,接了过去,转呈给伊王。
伊王接过锦盒,见那明珠,大如鸡卵,通体晶莹透明,光华流转,在盒里那红色金丝我的衬托下,更显得光彩夺目。
伊王捧在手中,简直看痴了,口中“啧啧”,连声赞道:“好珠!好珠!”眼中那贪婪之色,流露无遗。爱不释手地只顾在那里把玩着,把三人冷在一边,不再答理。
顾燕然咳了一声,叫道:“王爷!”
伊王却充耳不闻。
“王爷!”顾燕然又叫了一声。伊王才抬起头来,瞪着顾燕然:“是你在叫孤吗?你没有看见孤正在仔细鉴赏这宝物吗!”
顾燕然:“这明珠王爷可知它名称来历?”
伊王“嗤”地笑了一声:“你考我?”
顾燕然道:“不敢。”
伊王:“这珠乃龙颔下珠,相传柳毅为龙女传书,得龙王增北珠以为报之,此珠后失落民间;一说此珠亦为唐氏物,安史之乱,明皇避乱入蜀,失落手蜀中,确为皇家敌物,实乃稀世之奇珍也。”
柳如烟:“王爷所言不差,不知王爷是否愿将此珠物下?”
伊王:“若得此宝,实慰孤怀。不知你拟索取几何方肯让出?”
柳如烟道:“实不瞒王爷,若云在下与妹妹二人,游历及进京赶考之资,到不需太多,
有个三五千两白银就已足够了。”
伊王忙道:“那好办,孤王给你们白银一万兩;另外顾义士引荐有功,孤另赏银千两为酬便是。”
柳如烟笑道:“王爷且慢,在下尚未把话说完哩。”
伊王无奈道:“好好,你说。”
柳如烟道:“此珠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我们进入河南以后,又见河南大荒,哀鸿遍野,从而令我们兄妹,顿生恻隐之心,故宋将此家传宝珠,意欲出让与识货家,一来以济我们因丢失银两旅资匮乏之困;二来也想拿出一多半钱财,次救河南父老乡亲兄弟姊妹之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矣。”
伊王道:“那么,你们打算要什么价才想把此珠出让呢?”
柳如烟笑笑道:“按说在平时,此珠因是家传之宝,纵百万亦不售。但因目下乃非常时期,一切从权。且王爷又是识得此宝来历,此室珠售与王爷,亦可谓得人奂。在下看王爷就付我们三十万兩银,此珠吊归王爷所有了。未识王爷意下如何?”
伊王脸色显得十分不悦:“怎么,这么一颗珠子,你就要讹孤三十万兩银子?!”
柳如烟笑意不减地答道:“王爷用了一个极不恰当、极不礼貌的词……讹。此明珠王爷既然识得,当然不是不知其价值,此珠实际价值,黄在百万以上。在下只索三十万,实在是太便宜不过了。运个话出在王爷口中,到今在下惑然不解了。”
伊王鼻子里哼了一声:“大胆柳如烟,孤王答应给银一万酩,已是对你莫大的恩典了,一颗珠子,你却要向孤索三十万两银子,这不是讹是什么!?”
柳如烟淡然一笑道:“如果王爷认为我们开何三十万是‘讹’,看来这买卖是做不成了。就转王爷将明珠赐还,容我们另寻买主也就是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父在。说什么讹不讹,那就来免太生分了一点。”
伊王冷笑一声道:“嘿嘿,这宝贝进了孤王府中,你还想拖它带出王府吗?”
柳如烟不动声色:“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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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王道:“姓柳的,我问你,这普天之下到底是谁家的土地?”
柳如烟道:“古人早有训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伊王:“好!那么这率土之滨呢?”
柳如烟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伊王:“着呀!这洛阳地区,是不是大明朝未家的土地?”
“是。”
“那你柳某人是不是大明朝的臣民?”
“是。”
“好道。既然这洛阳是大明朝的土地,你又是大明朝的子民,却为什么不将宝物献于朝,却要私下侵吞。你该当何罪?”“
柳如烟笑道:“在下愚鲁,不知王爷这话的意思。”
“你身为大明子民,却私藏皇家之宝而不献,却反向本藩索三十万巨款。这不是‘讹’么!这罪还能算小么?”
冷红叶笑道:“王爷是猪八战投的胎。”
伊王怒道:“你敢骂孤王!?”
冷红叶:“这是骂你这位王爷么,猪八戒可是六上天篷元帅呢。民间有谚云:‘猪八戒过河……倒打一耙。’我们来售价值连城的明珠,王爷却只准备以万两银收入私囊,这叫买么?这叫抢!却还要反诬我们‘讹’,还搬出‘王土’、‘王臣’之论以作黑吃的依据,这才叫‘讹’哩。十足的强盗道理。”
“大胆民女,妳敢胡言犯上!辱骂本藩。”
冷红叶:“哼哼,这叫骂你?!姑娘还有更好叫的治咧!”
柳如烟:“敢问王爷,何以言此宝珠为皇家之物?”
“此珠乃明皇入蜀所失,当是皇家之物。”
冷红叶“咭”地笑了一声:“敢问王爷,你姓啥呀?”
“大胆,本藩当然姓未。孤堂堂皇室之裔。此乃大明天下。”
冷红时:“对啰!我还以为王爷姓李哩。
你姓未可不姓李嘛,现在是大明朝,可不是大唐朝嘛。何以说此珠是皇室之物呢?洗你也说过,此珠来历之一乃柳毅为洞庭龙女传书,龙王婶与柳毅,这珠当应是柳氏家传世之宝,可不比你那李氏的唐朝变成未讹的明朝这个‘皇室’更具证据吗!”
柳如烟:“王爷既无买珠诚意,就请将珠赐还,我们另寻买家便是。”
顾燕然道:“对,为此闹了起来,传了出去,有损王爷声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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