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驾车的“鸡精强”只得稍稍放慢了些车速,一边呲牙咧嘴手忙脚乱的摆着方向盘,一边嘴里喃喃咒骂,心里不住的担忧,时不时侧脸看看也在眉头紧锁的刀疤。
“刀哥,你确定那家伙一定会在那里等我们吗?那里按位置看,可是在风暴中心地带,且不说我们能不能那达那里,就算到了那里怕也出不去了吧?那个地方可是地质松软的地带,这一下雨说不定会发生山崩的。”
“这种气旋风暴我见识多了,早期也就风大点雨势不会很大,雨水都集中在风暴尾出现,我们只有抢在下雨前到那里才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
“鸡精强”听刀疤这么说并没有放下心来,那眉头更紧了,回头瞟了一眼倒在后座上晕睡的林佩佩。
“这丫头已经这样晕睡超过四小时了,你后来给她补的那一针没事儿吧,她要是再这么睡下去那脑子会不会睡坏了?就是到了地方她还这么睡着,我们也不好办吧?”
刀疤也回过头看了一会林佩佩,心里隐隐叹了口气,对不起,丫头!我也不想难为你,你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事,那支针剂是国外最新研究出来对付毒瘾发作的,能让人长想间晕睡又不会影响大脑正常运转,时效能长达八个小时,她醒过来也就只会感觉手脚发软而已。而且我也不希望她这么快醒来,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娇小姐,要是她醒着可就不会这么静静的待着了,到时候我就不得不对她做些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她这样睡着最好,也方便我们的行动,我可不敢指望她会配合我们。只是…我也有些担心,这丫头从小就习武,意志力会比一般人强,她倒底会在什么时候醒来,我也没底,希望不要在我们交人的时候醒就最好。”
“可是刀哥,我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你说这几个小时过去了,黑鹰会不会已经发现这丫头失踪了?我总觉得后边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把我们卖了?”
“我也觉得有些不安,但是那小子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就算这丫头被发现失踪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联想到我们。如果真是被黑鹰发现了,反倒好办些,他们是擅长突袭不擅长跟踪。我就怕是被条子发现,那样他们就会像水蛭一样紧咬着不放再招来一群像黄蜂一样的同伴。我倒不是怕被他们盯上我们不好脱身,我是担心到时候会影响我们抢人回来的计划。”
刀疤有些烦燥的看着窗外路边被狂风吹得左右巨烈摇晃的树木,用一只手拉住车窗顶上的扶手,稳住自己的身体不会随着车身因这闪躲而产生的摇晃。
“精鸡强”又一个急摆闪过一根坠落的树杈,也很是烦燥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脏话。
紧跟在其后的裴剑也在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表演。
频频掉落的障碍物并没有让裴剑放慢一些车速,有些已经落了一堆树枝的路面他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冲了过去,更是对那些突然坠落的树杈不闪不躲,任由那些手臂粗的树杈落在车顶上再被高速的撞击震飞了出去。也亏得他的车技过硬,硬是在高速运动的情况下还能稳稳的把住方向盘不让车子发生闪滑。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快到傍晚时分,天色却因为风暴的原因而早早的暗了下来,还好此时还没有下雨。裴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除了担心林佩佩此时的情况以外,按照他追着刀疤行驶的路线来看,他隐隐猜出刀疤可能要带林佩佩去哪。在又经过一个出口路牌之后,而且并没有收到出口方面报告刀疤的车下高速的信息,他心里的那个猜测就更加清析确定。
大型运输机降落在某军用机场上,黑豹带着一行人鱼贯而下,迅速来到一个做为临时指挥部的帐蓬里。接到通知的机场方面早已把黑豹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帐蓬里,一幅大型的军用地形图就挂在正中的位置,上边已由机场的同志按照裴剑报告回来的位置在地图上标志出了一条清析的路线图。
秦峰一走进帐蓬就先冲到了地图前查看裴剑的行驶路线,手指延着那条跨省高速公路一直扫到了高速公路的终点出口,一个念头闪了出来。
“我知道刀疤要去哪里!这条高速公路的终点出口离边境线很近,而且刀疤曾经在这里一带待过,我记得他说过这里的边境线有一处是一片低洼的沼泽带,只以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做为国境线。而那一带是一片丘陵区,有些地方树木茂密到动物都钻不进去,有些地方却是土质疏松,一遇下雨就会发生泥湿流。我估计,刀疤是想趁风暴到来之前冲过那片林带,那样,下雨之后,山雨路滑,他的踪迹消失了,我们也追不上去。”
黑豹也走到地图前仔细的看着,未许,点点头认同秦蜂的说法。
“以我们和刀疤以往交手的经验看,这种做法很符合刀疤的做事手法,而且现在按照警方的报告,他现在应该离终点出口只有几站了,那我们不管他是不是要在终点站出去,都要为他创造条件让他就在终点站出去!立即和警方联系,让他们想办法封上终点站前那几个出口,只放车到终点站出,最好让出口方面再制造一些小麻烦,让出口放慢放车通行的速度,希望那位正在追踪的警官能在那里赶上刀疤。”
指令被很快传达了下去,不一会警方高速公路大队那边就有了反馈。
“黑豹,高速大队那边发回信息,他们已经以风暴造成树木倾倒道路堵塞为理由封闭了那几个出口,终点出口已经出现塞车现象。黑鹰,已经帮你接通M省方面,你要不要和他们说两句。”
负责通讯联系的队员向黑豹通报警方的动作,麻利的打通了各处的天地线,第一时间连接了赵长风的办公室。
秦峰箭步一跨,上前抢过对讲机,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按扭和对方通话。
“我是秦蜂,请问是不是赵长风赵厅长。”
电台里噼啪响了一下传来了赵长风的声音。
“秦峰,我是赵长风,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位置?”
“我们现在正在跨省高速公路延线处的一个军用机场,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而且我们也知道那辆劫持佩佩的越野吉普车目的地在哪,请帮我转告家里的两位老人,我一定会救出佩佩的,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林省长和你父亲现在就在我身边,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你尽管说。”
秦峰没想到这件事连他父亲秦雷都惊动了,顿了一下,复道。
“爸,爸爸,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去救回佩佩的,就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让佩佩受到伤害!”
林宏江一听秦峰的话急忙抢过对讲机。
“小峰,我们不要你拿命去拼,我们要的是你们俩个都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吗?无论你们谁伤了我们都不会好过,如果是你出了事情,佩佩那孩子回来也不可能好好的,你应该明白她对你的心,所以,为了我们,为了佩佩,你都要千万小心再小心,不要冲动,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回来!能答应我吗?”
“小峰,你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我相信你们能安全的把人救回来!而且按照目前所撑握的况来看,那伙绑架丫头的匪徒不像会马上伤害佩佩,目的可能就是要把她带出国境。按照我和你林爸爸的分析,他们可能会从那片丘陵地带出去,那里我们去过,地理环境非常恶劣,但是无形中也是个障碍,他们在这种天气下不可能很容易的出去,这就是机会!孩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们都等着你们安全归来,知道吗?”
秦峰郑重的接下了两位爸爸的重托,向赵长峰问了裴剑的车载电台的频率,和他连接上。
“裴剑,我是秦峰,请你报告你的具体位置。”
“秦峰,我是裴剑,我现在刚过丘林出口,距离终点出口还有两个站点…你来了。”
秦峰没有在意裴剑最后一句“你来了”语调有些不自然,简单的应了一声,就把他们的在前方站的部署对裴剑说了一遍。
“裴剑,我们会对你的电台频率进行跟踪,如果要离开车就开启你手机上的追踪信号,我们已经猜出刀疤会从哪里出国境,我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峰简单明了的对裴剑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与裴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于是俩人就在电台里定下了一个行动方案。
74 出其不意
边境线上,一片人迹罕见的丛林水泽,一条只有一米多宽的无名小河,在星罗棋布不知深浅的水潭之间,静静流淌。
黑得发亮的河水,散发着幽幽瘮人的死亡气息。此时幽黑的河水在风暴强劲的狂风吹袭下,正在黑浪翻涌着。若是在平时,平静的河面之下,凶狠的食人鱼在河里成群的游弋,张着满口的恐怖的尖牙,随时等待着误入水中的生物成为它们的美味大餐。
这种身型细小却凶残无比的脂鲤科鱼类生物,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把一头成年的野水牛啃嗜得只剩下一副苍白的骨架。在不算深的河床底,散布满了各种动物的骨骼残骸,这些骨头腐化后产生的蛋白质,让这条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浓黑如墨。
虽然这条小得不能再小的河面仅仅只有一个人身高的距离,却像一条难以跨越的深渊,横亘在眼前,又像一扇敞开的地狱之门,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不敢轻易向前趟过它。
河边那些看着非常不起眼的小水潭,有些却是深不见底。有可能一脚踩下去,就会被水没过头顶,然后被那些深藏在水潭底的水草缠住脚动弹不得,活活溺死在那一汪潭水之中。早已有无数的动物失足踩入,变成了潭底的一堆白骨。而那些动物尸骸化成的“肥水”又滋养了水潭周围的水草,使它们长得异常的油绿丰美。
这是一条死亡的界线,也是一条两个国家之间的天然的分界线。
此时水泽周围的低矮灌木丛,虽然不至于会被狂风连根拔起,还会稍稍降低狂风横扫地面的攻势,但却助长了狂风吹袭发出的吼叫声,将那些低沉呼啸的音波变成了犹如实质尖锐的利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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