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嗓音带出一丝冰冷。心里暗自责怪着黑妞,如果不是她不听江少劝告,多管闲事,也不会这样。
“没有那么严重吧,看他那么潇洒利落的把那抢劫犯甩下机车,功夫肯定不差,我们会不会杞人忧天了啊。”压下心底渐渐攀升的不安,边秀儿自我安慰的猜测着,佯装随意的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越猜越离谱了,说不定他已经拿着我的钱,开着他的跑车优哉游哉的回去了呢!依那痞少一贯的整人癖好来看,他很可能这样做的额,其目的就是以此来整我。”
紧张的心神并没有因为自己说出这话而减少丝毫,边秀儿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在紧张那笔钱,还是紧张江君官本人,或许两者都存在着,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对那痞少的紧张,边秀儿刻意装作钱比痞少还重要的神情,感叹道:“唉,可惜了镇元尘辛苦挣来的钱啊,也不知还能不能要回来。”
看着轻松随意,对江君官的“失踪”没有任何担心,还在此谴责误会他的黑妞,韩筱心底涌出一股怒火,抬头把散在双颊的发丝捋在了脑后,绝美的脸上噙着寒意,紧盯着边秀儿道:
“江少是为了谁去追那抢劫犯的?那钱和她有关系?还是他就那么稀罕那笔钱?”他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的钱?亏你还说这种话!韩筱说完侧过头,把最后几乎脱口的话生生吞回了肚。她不想现在就把对她厌恶的情绪全数表现出来,还不是时候。
韩筱的话让边秀儿怔在原地,有一瞬的呆滞,和韩筱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记忆中,她对韩筱的印象一直是善良温和,今天第一次见到她愠怒冰冷的一面,让她有些惊诧。
僵硬的干笑几声,边秀儿眨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诶呀,我。”
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但边秀儿心拙口夯的说不出一句自己想说的话来,黝黑的脸焦躁的皱在一起,其实她要表达的大概意思,不过是不想两人疑神疑鬼徒增担忧而已。
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黑妞闹翻的时机,韩筱嗛而未发,忙隐藏起脸上紧绷的表情,对欲解释又口拙的说不出话的边秀儿自然的嗔笑:“好了,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误会人家,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会怎么想?我可不想我的好朋友被别人说成不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你可不要乱想哦。”
“我没有乱想啊!”讪讪的笑着,边秀儿小眼晶亮,倏然说道:“我想说,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又帅又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额角瞬间划下几道黑线,韩筱被黑妞傻傻的表情和对自己夸张的赞美,雷的是外焦里嫩,无话可说。
“是真的,刚才冷峻的神色,真的,太漂亮了!呵呵。”傻笑着,边秀儿靠着韩筱而坐,“我们在这担心也没用,只会自己揪心,怎么样?现在的气氛是不是不再那么紧张了?”
眨着眼,边秀儿唇边含笑,等着韩筱的点头回话。
“嘀嘀嘀----”刚张口还没说,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韩筱对边秀儿抱歉一笑,接起了电话。
“滋滋滋----”又是一身滋响,不过是震动的声响,感受到口袋手机震动的缠动感,边秀儿掏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班导”二字让她隐隐明白了什么。
“喂?——我知道了——这就下去了老师——好,我马上!”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致,挂断电话,边秀儿对和她同样表情的韩筱道:“老师催了,我们走吧,痞少回来他可以自己开车回来啊。”
“我们班导也来催我了,也只能这样了,走吧。”
无奈的叹口气,抓起自己行李,两人并肩走出套房,带着不安紧张的心离开了酒店。。。。。。
***
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在沉闷的医院内弥漫,这里总是让人产生一种种频临死亡的压抑气场。
凌晨,医院寂静的走廊内,传出一阵密集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一位身穿黑色唐装面色含忧的老者疾步行在最前面,原本柔和的神色,此刻阴沉的骇人,紧锁着眉头,多年的征战,使得老者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不可小觑。
他就是闻讯赶来的江安民,当中午在C市接到这里医院的电话,听闻自己的宝贝孙子重伤时,老头子脑子当即就嗡了一下,身子猛然摇晃了几下,差点昏厥过去,那臭小子平时虽然闯祸毒舌,但从小就被自己丢在部队历练的他身手自不在话下,作为爷爷他从来不曾担心过,但今天,自己的宝贝孙子居然被人打成重伤,怎能不让他担心?
江安民径直走进江君官所在的病房,其他随从识趣的站在门外,眸子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任何动静,寒意刺骨的脸上毫无表情。
病房内,江安民蹑脚走到病床前坐下,看着病床上因失血过多而面容煞白的江君官,他眼里满是担忧心疼的神色,心里又一阵后怕,他已在电话里得知,江君官再晚送那么一会儿,情况就会很糟糕。
现在确定自己孙子没有了生命危险,江安民长吁了一口气,卸下了一路紧悬的心。
050。白雪公主
洁白的墙壁,略微刺鼻的药味,还有吊瓶滴答的声音。
窗外刺眼的暖阳照在病房内,病床上穿着淡蓝色病号服的俊逸少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头顶裹着着厚厚的纱布,将前额平时嚣张不羁的软发压在了里面,麻醉的药效已过,头顶的疼痛让江君官俊眉紧蹙,缓缓挣开沉重的眼帘,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嘶……”感受到脑部痛的发涨,江君官止不住的抽气,同时喉咙的干涩感也让他很是难受。
潮水般的记忆霎时间涌现出来,胡渣男偷袭他的画面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放,江君官的脸色瞬时阴沉下来,拳头不由地攥的紧紧的,心里更是感觉无比耻辱,都怪自己大意,不禁没把钱拿回来,自己还被打进医院,光想想,就觉得对自己是一种侮辱。
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里不断波动的耻辱心,江君官支起胳膊,刚想起身倒杯水喝,就听房门一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臭小子,你舍得醒了?”走近病房里的江安民忙按下江君官起身的动作,眸里的喜悦之色自然流露出来。拿过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醒了也不叫一声,门外都是自己人,还用你这被打成重伤的病号自己动手啊。”边说边坐在了病床前。
语气里带着揶揄的成分,江君官一口和喝掉了杯里的水,斜靠在床头,嘴角微微抽搐,“爷爷,我怎么看你的表情,有点像幸灾乐祸啊。”
“嗯?”江安民轻笑,无辜的眨了眨眼,“我说不对?”
对从小就爱和自己开玩笑的爷爷,江君官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纠结道:“这次,纯属意外!我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江安民打断他的话,神色倏然变得肃穆,将一个文件夹丢在了他的病床上,“你已经长大了,你是江氏唯一的继承人,有些事情自己也该独当一面了,这次的事情,爷爷不会插手,就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解决。”
下巴点了下床上的文件夹,江安民接着道:“事情的始末我也调查清楚了,爷爷很清楚你的性情,知道你从没吃过亏,还有仇必报,呐!资料都给你送来了。”
“嘿嘿,还是爷爷最了解我。”在自己最爱的爷爷面前,江君官笑的很孩子气,黑眸闪烁,皓齿雪亮。
手指翻开文件夹快速浏览了遍,江君官抿唇冷笑出声,“该死的,他们做的案还不少呢,这次惹怒我,看我不把他连窝端掉!”
“想好解决方案就放手去做,人手方面不用担心,爷爷来的时候带了些人,你可以任意调遣,虽然人不多,不过对付他们应该足够了,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混混而已,你可是爷爷一手培养出来的呢!可不要让爷爷失望啊!”
“您孙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呢,放心吧,不会给您丢脸的。”嘴角扬起自信的痞笑,江君官轻轻抚上被纱布包裹的伤口,眯着眼危险的说:“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个耻辱,我一定要亲手再还回去。”
看着自己孙子信心的眼神,江安民刚才肃穆的神色变得柔和,嘴边展开一抹复杂的笑,“还有,据我所知,你是为了那个黑丫头才受伤的吧!见义勇为!这不像混世魔王的性格啊,你恋爱细胞开窍了?”
“咳咳咳……”江君官被爷爷惊人得话呛的咳嗽起来,脸都被憋成了青紫色,断断续续道:“什么?什么恋爱细胞?黑妞?爷爷,您这话会让您孙子心脏超负荷的。”
嘴边的笑容随着江君官的反应慢慢加深,江安民好笑的看着极力辩解的江君官,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强忍着即将脱口的笑声,佯装正色的说:“别装了!你这混世魔王会无聊的多管别人的闲事?那一万块钱你很稀罕还是怎么地非得要去追回来,你不就是因为不想那黑丫头着急难过,心里一软就追去了吗?这么明显的举动已经解释一切了,你别再狡辩了!”
“爷爷。”江君官激动的坐起身,拨高了嗓音,“那钱,可我亲自赚回来的,我追回自己的钱而已。”
“啧啧啧!”江安民好笑的斜视着江君官道:“这么牵强又漏洞百出的蹩脚理由都被你用了出来,我问你,你赚钱是因为你缺钱?我看不像,那你赚了钱又为什么要给黑妞呢?别告诉我你是要整她才给的啊!”
“我,那个……”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啊,平时嚣张又毒舌的痞少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气焰也弱了下来,回想昨天,他当时去追胡渣男一心只想着把钱拿回来,确实没更深层的想那么多呢!
还有拿钱,他当时看到黑妞对镇元尘露出那副小眼发光的表情,确实很神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