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给兰罄吞的药名叫「赵小春特制睡得很好小药丸」,那颗药一经服用,药效迅速而且威力强大,无论你内力有多深武功有多高,只要沾上一点,一眨眼的时间便会立即昏睡,而且睡上两天。
只是那药,当然是小春特地为他大师兄兰罄而制的。
另外小春离去前还有给小七留下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药丸,但那些就不赘述了。若要一样一样数,说到三天后也说不完。
房里窗户都仔细掩上,不让屋外的光透进房里打扰床上之人的睡眠。
小七把睡梦中又将手脚伸出棉被外头的兰罄,双手双脚塞进他的冬天盖很暖被子里,仔细掖好被角,又看了床上人的睡容一会儿,才慢慢走到窗边,说道:
「去小苍山请元畅宫的道士至驿站看看,叫个能见鬼神的,瞧瞧那里到底有没有晚上才能瞧见的东西在里头。」
「是!」窗外一阵男子声音应答之后,传来衣衫飘动声响,而后小院内又回复平静。
几个时辰后窗口被敲了敲,小七靠了过去,窗外那人便道:「回主子,小道士说:『什么也没有,干净得奇怪。』」
「……」小七沉吟了半晌,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就说吧!
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前阵子谭桦冤魂告官一案闹得沸沸扬扬,案子破后,谁都知道他们家官府夜审阴、日审阳,只要你来衙门告官,管你死的活的,归义县衙门都能还你个公道。
这回一连死了十八个人,却连半只……那啥……都见不到!
说没蹊跷,那绝对有假!
兰罄睡觉这两日小七不用做事,诊是他便悠闲地待在小院子里浇浇花、除除草,喂喂猪、逗逗鸟。
小红和黑黑生的一窝小鸟已经将近两个月大了,小小的一丁点儿,比牠们爹黑黑大上一些些而已,鸟毛乱蓬蓬地,只要一饿就会啾啾乱叫,看起来挺可爱。
小七总是把小鸟儿放在身上,一只只地喂牠们吃东西,久了之后就认主了,小七休息的这两天,小鸟跟大鸟便都在他身上跳上跳下的。
他去茅厕时跟着、睡觉时也窝在旁边。
兰罄睡了两天起来,见着的便是这样一个景象。
六只小小鸟和两只大鸟在小七身上跳上跳下,小七坐在他床旁的梨花椅上摊开四肢睡得正熟,嘴巴还开开地打着呼。
以前觉得他打呼很吵的兰罄最近已经不大会这么认为了,甚至有时候还觉得这人越看越顺眼,怎么都不会让人讨厌。
兰罄歪着头看着睡得很熟的小七,然后从小七身上捏起一只黑头红身的小鸟儿,看了看,本想放进嘴巴的,但突然想起小七宝贝死了这一窝鸟,要是他把他的鸟怎么了,小七一定又要找他拚命。
最后,兰罄轻轻哼了一声,把八只大小鸟全抓了,扔到外头牠们的窝去。
兰罄抓鸟出去放的时候,小七便醒了。
兰罄只留了自己的爱鸟黑黑在肩上,等他与黑黑回到房里来的时候,小七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喊了声:
「师兄。」
兰罄看了他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你昨天为什么亲我?」
小七愣了一下,也不好说那不是昨天,而是已经两天前的事,于是吶吶几声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黑黑的老婆小红从窗外飞了进来,啾啾几声,停在小七肩上,但视线却是往自个儿的相公那头看,兰罄把黑黑一抓往上一抛,小红便飞了过去和黑黑在天上转了一圈,然后一齐落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交颈亲爱了。
兰罄还是瞧着小七,他今儿个醒来后心情特别好,也忘了之前为什么亲着亲着自己就睡过去了的事。
兰罄说:「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不同爹好、要同我好了?」
小七纳闷说道:「我什么时候同施大人好了?」
「还说没好!」兰罄哼了一声,说:「爹要你不与我在一起,你就不与我在一起,我那日便说了,你若不与我好要与我爹好去,那我也不要喜欢你了!而且,」兰罄接着指控:「而且,那天我跑走后,你也没追上来,让我好等!」
「冤枉啊大人,」小七苦着张脸说:「我那日都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就气跑了,接着我可是城里城外地找你,谁知你却跑到小苍山上抓鱼去!而且我不也让你看了吗,我的脚走到都起水泡了!」
兰罄眼睛突然亮晶晶地。「所以说你改变主意不离开我了?」
「啊……嗯……」小七搔搔头,扯了扯笑。
兰罄又道:「所以你昨天亲我,是因为你喜欢我了对吧!」那双眼闪烁得如同天际的星子一般,眼眉也弯了,整张脸像是亮了起来,让人移不开目光。
「……」小七张了张嘴,双颊渐渐红了。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兰罄,尤其是带着春风般笑意,神情柔软的模样。
再看一下,小七连耳根子都红了。
「这叫我怎么说啊!我不知道啦!」小七拚命搔脑袋。
「那个……那个……」小七突然说道:「施大人叫我了,我先走了,师兄你慢慢休息,再睡一下吧!」
小七匆忙与兰罄错身,要落荒而逃,但兰罄哪能任他这么做。
小七走过兰罄身边时,兰罄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整个拉了过来。
面对着面,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兰罄脸上还是轻挂笑意,但小七已经脸红到连脖子都红了。
「你怎么不能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兰罄轻声问。
低磁酥柔的嗓音窜入小七耳里,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两人靠得这么近,兰罄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味漫入鼻间,叫他胸口那颗小心肝跳得一颤一颤地。
「师、师兄……」
「小七……」兰罄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这样叫小七的名字。「你喜欢我对不对?」温柔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小七一个恍惚,双唇开开阖阖,整个人恍惚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兰罄吐露出美好言语的那对淡色嘴唇。
「你喜欢我对不对?」兰罄再问。
「我……我不知道……」小七虽然从来无法抗拒兰罄,而且亲也亲过、不该做的也做过了,但他心里的确是有些疑惑的。
自幼流落在外,打小当乞丐,感受世间冷暖;接着又被亲爹囚在深宫里,之后差点命丧宫中;被师父救出后住进神仙谷,而后自己一人出来,浪迹江湖四处为家。
他看过太多人深陷情爱无法自拔,见过太多人爱深恨深至死不侮,可就是因为看得太多,对于感情、对于爱情,他始终疑惑。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才会让人牵肠挂肚许诺三生。
那样的感情,他以为自己是不会有的。
他百里七什么都没、什么都不想要、从来只身一人,以为到死都会如此。
但如今,却有人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爱、不爱?
喜欢、不喜欢?
在他而言,那是想都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尤其面对的还是这个曾经被他的亲生父亲所狠狠伤害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小七的神情有些迷惘,带着连兰罄都没看过的彷徨和那么一丁点不易察觉的脆弱。
「为什么会不知道,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兰罄说。
他抚了抚小七的脸颊,看着他这张完全没有易容,最真实的面孔。接着如柔荑般美丽的手滑过下颚,划过颈项,紧紧贴在小七的胸膛之上,说道:
「问问你的心啊!」
「你仔细听,」兰罄说:「你的心跳得这么快,怦通、怦通、怦通地,这不就是在说着,喜欢、喜欢,你喜欢我吗?」
小七的脸真的红得厉害,胸口的小心肝也激动得几乎要从咽喉跳出来一样。
兰大教主从来妖魅惑人,但今日却是纯然一份纯粹,一丁点的勾人、一丁点的妩媚,还有全然的真心。
小七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大的心绪动荡。
一句「喜欢、喜欢、喜欢啊——」似乎便可以脱口而出,承诺所有,并且再不后悔。
兰罄的唇轻轻凑了过来,小七退了一下,兰罄再度靠了过来,一下子便把小七的唇给攫住,让他哪儿也逃不了。
齿列被撬开,轻柔的吻如同温水一般潺潺流过小七干涸的心,也滋润了他原本打算一辈子就放任荒芜的感情。
亲吻一点一点地加深,舌尖交缠,相濡以沫,兰罄的手由小七的胸前滑下,扣住他的腰,而后一手扯开他身上的腰带,叫小七吓了一跳。
「师、师兄……」
腰带一扯开,外头的裤子很轻易地便被拉下,兰罄笑了一下,眼底尽是明媚春光,醉人笑意。
小七还想挣扎,但落到了兰罄手里,就像那孙悟空再怎么翻腾,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一样。
兰罄将小七拖到床边,一下便压了下去,而后手直接伸入小七亵裤一轻一重地动了起来。
小七慢慢动情,对于兰罄的抚摸与深吻也不再抵抗,兰罄的手劲使得巧,偶尔指尖从分身上头那个凹洞擦过,轻轻一压,便激得小七喘息出声。
小七的声音总是隐忍而低哑的。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像是爪子在兰罄心里头抓一样,挠得兰罄神魂颠倒,再也不想放开这个人。
「小七……也摸摸我的……」兰罄低声在小七耳边说着,将小七的手带到自己已经忍不住勃发了的欲望之前。
小七的手有些抖,但还是握住了兰罄滚烫的分身。
兰罄在小七耳边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小七便一阵激灵,泄了一点浊液出来。
兰罄低低一笑,咬住小七软软的耳垂,手下继续动作,直到小七耐不住那阵刺激,颤抖着闷闷「嗯」了一声,在兰罄手里泄出来为止。
兰罄接着便深深凝视着小七,握着小七的手紧紧包覆着自己的昂扬,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欲望,而后在小七满脸通红地闭上眼时,将灼热洒在了小七精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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