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难书之飞贼小兰花+月下美人+碧海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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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飞贼小兰花+月下美人+碧海青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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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没人教导大道理,但是当了乞丐很多年也晓得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那时候小的想,坏事做多的人都是怕鬼的,加上客栈里又刚刚闹出命案,所以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装鬼来吓唬那两个持刀的大汉,没想到,他们还真让我给吓跑了!」 
  小七明明一身破烂的乞丐装扮,长得也丝毫不起眼,但说起话来却是有条有理、不紊不乱,使得堂上一干人等啧啧称奇。 
  接着衙役又呈上了两把染血的大刀给小七看,小七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遂道:「没错,就是这两把!小的记得很清楚,这刀看起来又重又厚,刀背上面还有九个环,的确是这两把!」 
  小七又说:「而且那两个人持刀进破庙之时小的看得很清楚,上面沾的都是血,也就是说这两把刀在伤了这个姑娘之前就已经有血了。大人,这绝对是那两个大汉先用刀杀了沈大郎,所以刀上才有血,然后后来又嫁祸小兰花姑娘的!小兰花姑娘一家如今只剩她一个人而已,肯定是那个灭她一家的人知道小兰花姑娘想翻以前的旧案,所以要先下手为强,除了小兰花姑娘。请大人明察啊——」 
  县令施问听到小七一路讲到这里,突然惊堂木也不拍,沉默了下来。 
  「大人。」帘后传来师爷提醒之声。 
  「仵作!」县太爷回神,传唤县内仵作。「你的验尸结果如何,那沈大郎是因何而死,什么时辰毙命?」 
  这时原本一直在旁边打呵欠数手指的兰罄竟然向前走了一步,跨步到公堂之上,朝他的县太爷爹一揖身子,让衙役呈上一张写着详细勘验结果的尸单,说道:「据我看来,那个沈大郎胸口的伤口长一寸五分,宽两分,两边有拖拉痕迹,伤口瘀痕也与带环厚刀所留下的痕迹相符合。而我到的时候那个沈大郎已经差不多从软要变僵了,所以应该是子时左右死的!」 
  「什么!」小七实在太过震惊了,竟就这么瞪大眼吼了出来。 
  「什么什么?」兰罄见小七那模样,以为小七质疑自己的能耐,气得也瞪大眼朝小七吼了回去。 
  「你是仵作!?」小七喊。而且还对个做官的中年人打躬作揖!? 
  奶奶个熊,他的小心肝啊,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 
  「我不是仵作,难道你是仵作!?」兰罄一下子怒发冲冠,差点朝小七冲过去。「你会验尸吗?我可是懂人死时舌头怎么伸、眼怎么闭、手怎么握的!还有,我剖死尸很快,看过的死尸也很多,所以我当然是仵作!」 
  「陈七、施小黑,公堂之上不许喧哗!」县太爷怒拍惊堂木。 
  那惊堂木一震,震得小七头晕目眩,只觉天旋地转,简直快昏倒了。 
  方才无法在这两人当中插嘴的小兰花闻得一丝停顿,立即拚拼了命地喊道:「大人,民女是在丑正一刻进到客栈的!民女真的是冤枉的,求大人作主啊!」跟着便叩叩叩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小七见县太爷的手大大一挥,跟着神情严肃地低头详细看了尸单所注。 
  待县太爷再抬起头来时,那对深邃而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发亮,那张晒得黝黑的面庞一脸浩然正气。 
  这气势轰轰然如山洪欲爆,令得小七头一缩,眼眨眨,乖得连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桑兰花!」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喝道。 
  「民女在!」小兰花立即应声。 
  「既然妳你是在沈大郎死后才至客栈,凶手又留下与死者伤痕相同的凶器,本县相信妳你的确为人所嫁祸,现就还妳你清白。」 
  小七看小兰花高兴得差点就要跳上前去抱住县太爷,可县太爷接下来却又道:「然妳你一家血案才使妳你以飞贼小兰花之名盗窃他人财物,这些事尚有疑点,且虽其情可悯但于律法不合。」 
  小兰花安分地又跪了下来,等待县太爷继续说下去。 
  县太爷道:「本县现就判妳你于于衙门中服徭役一年,一年内不得擅自离开归义县,也不得再以飞贼小兰花之名行窃盗之实。」 
  「民女谢青天大老爷开恩。」小兰花本以为自己追这回仗责免不了,更得流放三千里了,没想到县太爷只是判她服徭役一年,这般清官,直教她眼泪盈满了眼眶。 
  「至于你,陈七!」县太爷将目光移到小七身上。 
  小七愣了一下,有点呆地问:「我?」不是直接放了就成了吗?更何况大爷我还救了小兰花让她免于冤狱耶! 
  「陈七你可知罪!」惊堂木又是一拍,没准备好的小七差点跳起来。 
  「知什么罪?」小七吶吶地问。 
  「你囚于牢房之中,未得本县放人便私下越狱而逃,根据本朝律法,当仗打三十,流配边疆!」县太爷喝道。 
  「什么!?」小七大叫。「大爷我可是拚拼着一条命不要,才和小兰花来告官的!你要打要流也得找小兰花才是,怎么打我还流放我了!」 
  县太爷眼中精光一闪,小七打了个寒颤,收起了咆哮音量,低声地说:「青天大老爷……民男也冤枉啊……您怎么就放了那个民女,连碰也没碰一下,却要打这为人正直、仗羲义相助的民男三十大板啊……民男的屁股从出生到现在可是连民男的死鬼老爹都没碰过的啊……民男冤枉啊……」 
  那一点底气都没的声音让一旁站着的兰罄和一干衙役都笑了起来。 
  尤其兰罄,笑得真叫一个花枝乱颤。 
  小七侧目看去,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大师兄,要非他把他抓了回来,他哪用受这种罪,还双膝着地跪在这里。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都不跪的! 
  这个县太爷让他大爷跪这么久,也不怕折寿了去! 
  「大人……」帘后传来动静,一双素手挽起帘缦,那被归义县人尊称为衙门二爷的师爷南乡从后头发出了声音。 
  县太爷微微侧首,仔细听了师爷的建言。 
  而后,惊堂木再拍,县太爷喝道:「陈七,姑念你为初犯,且为人仗义并无大错,本县就减你二十板子,免你流放之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押下去重重打他十板,之后留在衙门,服三年徭役!」 
  「啥!」小七大喊一声。 
  三年? 
  三年! 
  「县太爷您怎么判得这么重啊,民男冤枉啊!您不由分说就让人把我关起来,我自然便是要跑的,这样就把人给打十板还服三年徭役,太缺德了啦——」 
  若说流放还好,他大概走个十里就撂下押解的官差直接跑回家睡觉了,可在这个衙门待三年那教人怎么活! 
  况且、况且、况且,这里还有个天下第一祸害,兰罄妖孽在啊! 
  这根本就是封他生门,逼他往死路去! 
  就在他这般鬼哭狼嚎呼天抢地想脚底抹油趁机偷溜之时,兰罄突然朝他这边走来,绽出了一个如花笑靥给他。 
  这兰罄是何等人物,就他这么一个站出来,扯了扯面皮罢,小七就整个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跟着他家大师兄嘿嘿傻笑了。 
  这时小七突然感觉到屁股一凉,原来裤子被衙役给扒下,跟着大竹板重重地打下,一下一下清脆响亮,痛得他大叫起来。 
  「啊、啊、干什么脱我裤子——」小七吼道。 
  「打板子本来就是要脱裤子。」兰罄凉凉地说。「除非你是女的,女的才不用脱裤子。」 
  县太爷看了小七与兰罄一眼,对他那儿子爱怜又没办法地摇摇头,接着示意退堂。两旁衙役正要高喊之际,一直跪着没起来的小兰花突然又双膝挪向前几寸,大声说道:「青天大老爷,民女还有一件事要申冤。」 
  「什么事?」县太爷问。 
  「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一家十三口灭门惨案作主!」小兰花额头重重一磕,传出闷闷响声。 
  「啪——」 
  「唉呀——老子的八月十五——青天大老爷——打死人啦——」 
  配着一旁小七的哀嚎,小兰花细细说来:「民女一家本住安阳城内,祖上世代经商、从未与人结怨。但八年前却被一群蒙面强盗将家中财物洗劫一空,民女父母亲人无一幸免,唯有民女被乳娘救出才得以逃过一劫。 
  民女这些年来所犯之事也只为了将那些家传宝物寻回,并查清凶手为谁,而今那人知道民女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不但没有悔意,更欲取民女性命。求县太爷为民女作主,查出那泯灭人性的人是谁,还我桑家一个公道,让爹娘亲人在九泉之下得以暝瞑目!」 
  「啪——啪——」 
  「呃——呃——啊——啊——」 
  县太爷沉思半晌,捋了捋胡子,正气凛然地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本县就接下妳你这个案子,若所言属实,必将尽本县一概人等之所能,还桑家满门一个公道!」 
  「谢县太爷!」小兰花用力磕下响头。 
  「呜咿——」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在公堂之上被扒裤子光屁股打板子,旁边还有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这一切的一切,让小七眼泛泪光,哭了。 
   
   
   
  第三章 
   
  因为屁股伤势不轻,虽然被派立即服徭役,然县太爷还是特准他休息了几天。 
  只是在这几天的其中一天,他正望着衙门围墙想着要跳过去,兰罄便如鬼魅般出现,轻声对他说:「你敢不听我爹的话,会有什么后果,知道吧!」 
  说完,还对他笑了笑。 
  小七一整个毛骨悚然起来。 
  不听县太爷的话会怎样小七没那闲工夫去想,但不听大师兄的话会怎样,是小七所绝对不敢想的。 
  于是小七勉强自己暂时先打消离开的念头。 
  兰罄这会儿深不可测,小七不敢妄动。等他探清楚这人虚实,再来重新计量吧罢! 
  拖着拖着,几日后小七也到了三班衙役那报到,开始他在官衙里漫长守门的日子…… 
  对……守门…… 
  他武功不算天下无敌轻功也勉强无人能及、且易容术天下无双的鬼匠不知名居然给人派去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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