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越来越有向里面摸的趋势,我不禁抽搐了一下唇角,默默抬头,果然见总经理的眉宇间微微皱着。
好么,被人性骚扰了就叫我来当挡箭牌,你当我是钟馗啊?
那只手的主人此时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瞪着我手里的那碗汤,目光中射出了浓浓的仇恨,漂亮的脸蛋几不可察地扭曲了两下,这才缓缓收回了摸在总经理腿上的手,水眸略带幽怨地看了总经理一眼,拿起筷子夹了块刺身在他碟子里。
“亦深,你也吃点,刚刚一直在喝酒,对胃不好。”
全公司都知道这两人曾经是一对,而且似乎是乐昕率先提出的分手,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此情此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戏份叫做“好马想吃回头草”。
明眼人们唯一看不懂的是,那颗回头草放着好马置之不理,非要对着一坨牛粪献殷勤是什么意思?
作为这坨牛粪,我感到鸭梨前所未有的大。
总经理果然是情场中的弱智,或者说是装弱智,总之,他始终没有去理会乐大美女,只是看了那刺身一眼,便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字,“鱼。”
“哦。”这种欠揍的口气,百分之二百五是在跟我说话,我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然后顶着众人的目光做奴才,给他夹了一块最嫩最肥的鱼肉,放进他的盘子里,用哄迟城小盆友的语气,温柔地说,“总经理,鱼。”
总经理瞄了我一眼,竟微微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地拿起筷子,在盘子上拨拉了两下,直接把乐部长那块刺身拨出了盘子外面,然后很满意地吃起我夹给他的鱼肉来。
o(╯□╰)o这男人……
就算乐部长当初各种对不起你,可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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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乎没人敢上前敬酒了。
如果说我是钟馗,那乐昕的脸简直就是包青天再世,别说活人,就是死人都不敢来。
偏偏总经理是个气死人不眨眼的,吃几口还不忘给我添点汤,一顿饭柔情蜜意地吃下来,我被灌了一肚子水,跑了四趟洗手间。
斯文男是在尾牙结束的时候才赶过来的,当时我们刚接受了财务部老胖子的建议,准备集体转战KTV,嚎个天昏地暗。刚走到酒店大门口,就见谈知扬风尘仆仆地从一辆红色宝马上跳了下来,临走之前还不忘在驾驶席上的美女唇上亲一下。
“真抱歉,我来晚了。”谈知扬笑着对我们颔首,倒没什么歉疚的表情,“这是要去唱歌?那我来请客,算是赔罪。”
刚刚几个对总经理幻灭的同事瞬间来了精神,把爱慕的目光投向了斯文男。他察觉到那不加掩饰的目光,温和地洒过来一个俊逸的微笑,小女生们立刻捂住胸口吐血三升。
等进了包厢,我趁着月黑风高,偷偷走过去接近斯文男,压低声音问,“副总,那封信您看了?”
“哦,那个啊……”谈知扬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喝得红光满面的财务部老胖子突然端着酒杯扑过来,打断了谈知扬的话,“步小姐,前途大好,我敬你!”
“谢谢谢谢。”我急着听结果,想也没想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便又迫切地望向谈知扬,“怎么样怎么样?”
斯文男有些好笑地看着我,摸了摸下巴,“其实……你刚刚也看到了……”
“等一下!”我跳起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拿起一边桌上的酒杯又灌了下去,然后拍拍胸口,“好了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那个别太狠啊,我怕她承受不住……”
“那你自己替我拒绝她吧。”谈知扬哭笑不得,揉了揉我的头发,“你想我怎么拒绝,自己编去。”
哎,林晓同志果然失恋了。
虽然早已经遇见了结局,但我还是有些郁卒,尤其是想到1号那失望的脸,我的心底一阵难受——再没有被喜欢的人拒绝更加杯具的事了,我知道那种感觉。
迟默突然说要结婚的时候,我曾经厚颜无耻地以为新娘是自己。事实的结果却让我羞愧欲死,恨不能在头上插根避雷针,在雷雨天跑到户外遭雷劈去。
我张了张嘴,还想再不死心地劝说两句,却冷不防听到身后总经理阴森森的嗓音传来,“步小姐。”
我都习惯了,熟练地摆出奴才相,“有。”
“大家都不太放得开。”他坐在沙发上,深邃的俊脸晦暗不明,“你去主持一下,活跃活跃气氛。”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纯粹是这几天的阴阳怪气还没顺过来,变着法地给我找不痛快。
大概是刚刚两杯酒进了肚皮的关系,我的胆子比平时还要大,二话不说冲到屏幕前,拿起话筒就是一声惊天大吼,“谁要唱歌——”
据在场的人说,步诚实这跨世纪的一嗓子,直到多年之后,都还是他们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的最爷们儿的一嗓子,连四周人家养的狗都吓得不敢叫了。
而后多年,每每有人被逼做苦力,经常对上司说的一句话就是:“小心我像步诚实那样嚎,国务院都听得到。”
在所有人惊惧交加的目光下,包厢乃至整个KTV都安静了。
乐部长果然是人中之凤,凤中之龙,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朝板着脸的总经理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对我说,“替我点首歌吧,涛声依旧。”
我的酒劲有些上头了,恍恍惚惚地跑到点歌机边,把顶着毛宁那张大脸的涛声依旧调了出来,又晃晃荡荡地站到了包厢中央,面对着总经理,深吸一口气,饱含深情地向大家介绍——
“有请乐部长为我们高歌一曲,装B依旧——”
……
伴随着震天响的背景音乐和乐昕垮成僵尸的鬼脸中,我拼命鼓掌的样子显得异常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亲戚家,结果被灌醉了,没更新,抱歉T__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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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增肥19克(倒V,看过别买!!!)
2011年2月1日♥;巧克力9条♥;芝士蛋糕10块♥;正餐六人份♥;诚实可怜的脸蛋
装B依旧的背景音乐放了整整五遍都没有人唱,我脑子已经被酒精侵蚀得不够用了,干脆自己拿着话筒吼了一遍,又兴致勃勃地唱了首小龙人,指名道姓地说送给亲爱的总经理。
当我唱着“你头上有犄角,你身后有尾巴~”的时候,谈知扬一口酒嗤地呛了出来,一直低头闷笑,而总经理则是沉着脸瞪着我,不动如山。这首歌是我从小到大的最爱,仅次于高亢的黑猫警长主题曲,我循环唱了三四遍。
“再来首邋遢大王——”
一片死寂中,我大手一挥,刚要扑过去继续点歌,总经理终于按捺不住了,面无表情地起身走过来,一把将我拽回了他身边。
我看上去站得很稳,其实下盘早就瘫软了,他一拉,我顺着惯性扑通一声就扑倒在沙发上。
总经理显然也吓了一跳,紧张地俯下身,“……你没事吧?”
我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仰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伸出手摆了摆,“没事儿,我可是女子拳击的种子选手,你看我给你爬起来……”
然后我开始兼职拳击裁判,费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嘴巴里还稀里糊涂地嘟囔着,“十、九、八……”
数到三的时候我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总经理的眉宇皱得死紧,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一把揽住了我的腰,对身边的斯文男说,“我送她回家。”
斯文男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们一眼,高深莫测地“哦”了一声,我哀怨地望着他,幽幽地说,“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怎么对得起我(心爱的1号)……”
总经理周身的气场再次黑化。
谈知扬的笑容僵了一下,扶着额头无力地挥了挥手,“快带她走吧,她都错乱了,有需要说一声,我在精神病院有熟人。”
**
我从小酒量就很诡异,啤酒喝多少都不会醉,但红酒白酒洋酒半杯就倒,今天两杯红酒灌下去,能活着回家就已经是奇迹了。
迷糊中,似乎有人把我搬进了充满清爽薄荷味道的车子里,车子平稳地行驶了一会便停下,他又轻轻把我扶下了车。
那个人推了推我,嗓音低沉却还算温柔,“你家在这附近吧?”
我掀了掀眼皮往外远处瞅了一眼,是我家熟悉的街道,不过那里不能停车,便蔫蔫地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唔……”
“啧。”那人似乎相当无力,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趴在一个人宽阔的背上,两支胳膊被他拉住绕在颈间,“抱好。”
他背人的技术真差,勒得我极不舒服,可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和平缓的呼吸却让我觉得莫名的安稳。
我开始有点犯困,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喘息声,窝在他的背上打了个呵欠,“迟默,我重不重啊?”
人肉运输车猛地颠簸了一下,车头咬牙切齿地,“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唔?”我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深邃的轮廓,俊朗的五官,坚毅的嘴唇和下巴,额上已经细细地布上了一层汗珠,我看得险些对眼。
“总经理?”
“嗯。”他睨了我一眼,淡淡地吩咐,“擦汗。”
我脑子还很呆滞,根本想不到去掏纸巾,而是笨手笨脚地用爪子替他擦了擦汗,蔫蔫地控诉,“总经理,我喝醉都是你害的……”
他被我手指的动作弄得微怔,听完我的话又低笑出声,“怎么成了我害的?”
“你阴险狡诈,用我来吓退乐部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我得意地哼哼两声,“你是想她为你吃醋吧?这招太俗了!不是我说,乐部长人漂亮,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有过奸|情,重来一次都不用热身的,你还挑剔什么啊?”
“别多事。”他瞪了我一眼,静默了一会,又说,“她不适合我。”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路边慢腾腾向后掠过的栏杆,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他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