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梁扯着我就走,“嘿,跟紧了哈,不然我动你姐咯~”
“……”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呀,这辈子要这么折腾我,我看看小弟,还好没真的冲上来给他一拳头。
小弟就跟在我们身后,委屈的说,“姐你跟他分开,这样影响不好。”
我也觉得,“太热了亲,受不住。”
黑山梁良心发现放开了我,“那就牵着。”随即特么酷酷地伸出手,我想了想还是乖乖握住了。
小弟嘟囔了一句,“我也要牵着。”
“……”
“你弟弟怎么还没断奶?”
去你的,你才没断奶呢!我不理他,一把拉住小弟的手腕。“别闹脾气啊,想吃什么呢?”
黑山梁凑过来在我耳边哀怨的说,“随你啊。反正不能吃你。”
“……”
第5章 纠缠的明火【一】
【NO。9
最终我们一行三个人去了一家蛮有名气的本地菜菜馆,我一气儿点了八个菜,差不多都是小弟爱吃的。
小包间里空间还大,三个人围着八个菜,看起来蛮不错的。
“姐,你到底怎么发的财啊?”小弟一边吃一边问我。
我给他夹菜,“吃的时候别那么多废话。”
黑山梁姿势极其优雅的喝了一口罐装西湖啤酒,“我也要吃那个。”眼神示意我。
我立马给他夹,他吃东西不说话,就吃点儿喝点儿啤酒——除了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非拉着他一起吃小吃街的时候见过这模样之外,再也没见过了。这种估计天天开香槟喝红酒的人,不知道这西湖啤酒合不合胃口。
“颢颢啊,你妈是不是把那钱塞给你了?”
“嗯。”他头也没抬的回答我。
“行了,你回头给她,就说吃旁边那条垃圾街啊。”
小弟抬起头来眼神从我脸上飘过又飘到黑山梁脸上,然后继续闷头吃,“我不撒谎。”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那这样,你吃完了再按你妈的口味给点三四个菜回头我们打包回去吃。你看看哪个你喜欢,再弄一个回去。”
“都喜欢。”
“恩,好。”我看着他,哎,要是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肯定特幸福,眼神不自觉的往黑山梁那边瞟——好吧,他也正瞧着我呢。
我嘿嘿一笑,给他夹了点菜,“吃菜吃菜。”
黑山梁挪了挪屁股往我这边靠,桌子底下一个膝盖碰了碰我的大腿。
我瞪他一眼,他反倒自得其乐的玩起来了,居然还把腿一伸往我大腿上搁。
看在小弟在场的份上,我忍了,默默吃菜不管他。
回去的时候我跟小弟一人拿了一个大袋子装着吃的,外虽然已经天黑但是依旧人来人往。
我把东西递给小弟,拦了辆车,等他坐进去了,我递给司机八块钱,“你先回去啊,我把他送回去。”
小弟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那你早点儿回来。”
“行,我知道。拜拜~”我关上了车门,看着车子远去,小弟还往窗口探头看我。
黑山梁好死不死的搭上我的肩膀,“呼,终于走了。”
“肩膀疼。”我推他,“好好走路不行吗?”
“嗯,行。”他面色极为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还是牵手好了。”这回主动就拉住我的手了。
我也不回绝,这也回绝不了——我这些年来早就学会了不作无谓挣扎,既来之则安之。
仰头看走在前面的人,头发极短,好像发型是千年不变的,记得他说是他们家的男丁都这个发型,他爹定的。他耳朵贴着脑袋两侧,以前最喜欢闹他的耳垂,上面覆着一层极细小的绒毛我一吹气他就抖……
“你没工作吗?”
“我前两天刚回国。英国那边的总公司下周一开始正式迁过来,这几天不太忙。”
“开公司了呀?有为青年。”我拍拍拍拍他的背,以资鼓励。
他眯起眼睛看我,“你呢?继续做三无女青年?”
无身材无样貌无工作的大龄女青年,“不然呢?我可没那个身在高干家庭的好命啊。”
“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体验一下高干家庭生活你要不?”他极为认真的说。
“……”我想了想,找了个不触怒他的话,“暂时没想过,我还念书呢,不准备考虑以后的事
情。”
“我没记错的话,明年就毕业了吧?”
“嗯。”
“去我公司?”
“……”特权阶级什么都想的简单,“考博。”
“真想做大龄女青年啊?”他呵呵一笑,“那也行,反正养得起你。”
“我要回这边生活工作的。”
“我知道啊,大不了我再把公司迁过来。在杭州发展就挺好的,买一个西湖边的房子,逛西湖跟
逛自己家花园似的,多好。。”
“……”您在YY啥呢?脑子秀逗了?“我听着怎么你要跟我结婚?”
“你不是早好几年就想了嘛。在浙江结婚,去埃及度蜜月,结婚完了一年之内生个宝宝……”
“行!打住。”我松开握住的那只手,站在原地不动,“你帮我忙,我很谢谢你,但是不代表我
要以身相许。”
“你不爱我了?”黑山梁的口吻,我去,您还能在哀怨一点不啊?这是过把瘾的怨妇扮演环节?
“爱过。还有问题吗?”怎么可能不触怒他,我们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很难说到一起啊。
“我查过了,我走之后你们谈过恋爱。昨天,你假装跟许逸平亲亲我我,我也懂你的小心思。所
以你说你不爱我的了,我不可能相信的。”他一把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就要走。
我站定了不动,寻思了很久,“你能不不要这样么?你是我的初恋……”我一哽咽,话立马就说不下去,吸气,淡定……“我还念着你很正常的。没有哪个女的能放得下初恋的。”
“我特么的就不是初恋?”黑山梁的脸终于还是黑了,咬牙切齿啊那个,“在你们女人的世界观里,男人的初恋不值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特想脱口而出的是——鬼知道你是不是初恋啊,我们俩好上的时候你已经大四了啊,22多的大男人说自己初恋还在什么的,鬼特么的信啊~,而且你身边陪睡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断过啊亲!但是我始终说不出口,这样说出来的话,等于抹杀了最开始那一份信任,我不能亲手毁了我对自己初恋的美好回忆。
“那你什么意思?”
“都说初恋是需要珍藏的,我们这样拿出来反复践踏不好。”
“践踏?你以为我一回来就找上许茜妮是为了践踏这份初恋?”黑山梁暴怒了甩开我的手,恶狠
狠的对我说,“我活了三十年了,没对一个女人上过心思,你倒好,给你你不要是吧,强来才
行?”
“什么?你找的妮子?”特么的妮子你到底背着我干了神马?!“你干啥!”他一把扣着我的下
巴就把脑袋压过来了,嘴唇一下贴在我嘴巴上。我吓得僵直了,大马路边啊亲,来来往往的窃笑
的行人啊,我……一辈子的清誉啊。
他亲完了,态度奇差,“我自己回去,你回去吧。”说罢就走。
“哎,你认识路吗?”我去拉他。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白痴样儿?”黑山梁好像真的很生气,“我明天回北京。”
“额,那好吧……再见。”我松开了手。
黑山梁背着我半天才又迈开步子大步往前走了。我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伸不远。
我定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远去,然后一转角,就不见了,我脸上的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我记得,我在那段青春四溢的岁月里被一个人爱着,每天晚上他都会反复的在电话里问我,现在幸福的小女生是谁啊,她喜欢谁呢。
幸福的小女生是谷昀,她喜欢粱修远。
他离开的第一年,每天入睡之前我都轻声告诉自己——你叫谷昀。你爱粱修远。
那一段时间里,我急于在我们之间做一些必要的联系,我多怕有一天忘记这个人,忘记他的模
样,忘记他怀抱的温度,忘记他亲吻我的时候带笑的眼,忘记他生气的时候隐忍的克制。
就在刚才,他还问我“你不爱我了吗?”
我回答“爱过。”
因为我已不知道那种扎根在骨髓里的东西还能不能用“爱”这个字来形容,它所涵盖的内容已经
在这五六年间一点一滴积累的要比这个简单的“爱”字多得多。
曾经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我问过自己还期待这个人吗?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没有人可以忘记自己的初恋,而我也不能免俗。我不能看着别的男人而不想起他,所以我拒
绝恋爱,拒绝与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我也问过自己如果他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你还会因为同样的理由拒绝他一次吗?答案也是
肯定的。
因为我不能忘记他所代表的那个世界,那个充满特权、欲望的世界。我不能忘记他的出身,就好
像我永远不可能直面我的身世。
如果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破坏这份感情,那么,就由我来。
我希望在很多年以后,当我想起这一份感情的时候,我会感激这个人——我更希望,当这个人想
起我们的这一份曾经拥有的爱情的时候,他也会记得我在他怀抱里爽朗的笑声。
这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我不知道,眼泪肆意流下来滑进我的嘴里,味道咸咸的,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一定极可笑滑稽—
—可是我多想任性撒丫子跑去跟他大喊,我爱你你这个王八蛋!谁让你特么有个这么牛逼哄哄的
背景,谁让我特么的是个卑微丑陋永远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NO。10
我几乎是尸体一样挺回了家,进门之前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傻笑了一下,才按的门铃。
小弟开门开得很快,我简单的招呼了一下,就直接进了房间,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姐,他欺负你了?”小弟站在床边,语气带着紧张。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没有,风一吹有点不舒服。我躺会儿,一会儿再去洗澡。”
“今天晚上有风?”
“我说有就必须有!废什么话!”我踹他一脚,索性把脸埋在被子里。
“哦,你要是有事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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