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倾黑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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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倾黑枭-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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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再等他了,让她忘记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当三宝将那张有着两百万人民币的银行卡交到她手上,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
  景欣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收起了那张卡,三宝离开后,她将自己关在黑乎乎的屋里,蜷成一团,紧紧环抱着冰凉的身体,那是她受伤无措的时候才有的动作,那一晚,她的泪水几乎要将自己淹没,她一遍遍在心里质问:
  蒋向阳,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还记得那个早晨,耀眼的晨光透过未拉拢的窗帘洒在他们身上,他那样慎重的对她说:“你一定要等我。”
  闭上眼,一行冰凉的泪无声的滑落,“向阳,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不要我。”
  第三天她就去了澳门,他避而不见,他的手下面无表情的告诉她,蒋向阳很忙,没有空见他,让她先回A市。
  倔强的她一直守在门外,她不相信,她千里迢迢的来找他,他连一面都不愿见。
  磅礴的暴雨毫无预兆的倾盆而下,雨柱无情的打在她身上,一遍遍的冲刷着她的眼泪,她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冷彻心扉的雨浇了一夜,也浇灭了心头的希望,第二天她不顾浑身的高烧,依然固执的等在门口,从日出东方等到晚霞烧遍了半边天,那个男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再要她。
  景欣怔怔的看着被斜阳拉长了的影子,心如同被利刃划开,撕成两半,难以名状的痛苦瞬间袭遍全身,她终于相信,蒋向阳是真的不要她了。
  可是,为什么内心还在给他找借口?
  她和他的感情,原本就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一直以来,她先动心,她先动情,她先爱上他,这爱入心入髓。
  而他,只是依了母亲临终时的托付,只是为了做个孝子,才答应娶她照顾她,若说他对她的爱,恐怕最多也就如他曾经说过的,一点点。这一点点的爱,能支撑多久?澳门那个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充满着无尽的诱惑,恐怕早已经将这一点点的爱消磨光了。
  爱已不在,还有什么理由可坚持?不如放手,何必苦苦纠缠着他,成为他讨厌的女人。
  几天后,烧退了,身体也恢复正常,景欣静悄悄的回到了A市,继续认真的工作,信心满满的生活,一颗心却是如秋天枯黄的树叶,不知何人踩了一脚,从此破碎不堪的跳动着。
  手上那枚银色的指环,她终是没有取下来,一直戴着,如同守着一抹如空气般飘渺的希望!
  岁月蹉跎,人在漫长而无望的岁月中,会变得倦怠,而季节却如不知疲倦的机器,一尘不变的翻过春夏秋冬,有些人会被岁月无情的抹去痕迹,而有些人却恰恰相反,时间如同油画上最浓墨的色彩,一笔笔勾画着那人的轮廓,将他的身影深深的刻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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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欣在四五米远的地方驻足,微微诧异的打量着前方,一个高大身躯的男人站在蒋母的墓前,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说着什么,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景欣听不清楚,听隐约间听得他许多次提到向阳。
  这个名字依然会刺痛她,景欣苦笑一声,他都铁了心不要她了,从澳门回来后的三年,蒋向阳音迅全飞,他的名字她的信息似乎一夜间将她抛弃了。
  景欣自嘲的摇了摇头,她何苦还这样子神经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也会让自己心惊胆颤。
  再次将视线投到男人身上,他的身边站着四五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片刻后,男人抹了抹眼睛,转身往景欣的方向走过来,景欣有些好奇的扫过他的脸,那样冷硬的面容;犀利又尖锐的气势;一双眼中含着淡淡的悲伤,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深邃,他正视着前方,目光犀利,景欣脑海里一下窜出一个念头,他就是蒋母口中负心的男人,也就是蒋向阳的父亲。
  她记得蒋母离世前,曾经托付过她,要她找机会化解蒋向阳与他父亲的矛盾,不要让他一辈子活在仇恨中,兴许现在做这一切都没有用了,景欣还是在男人擦肩而过时,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请问您是高先生吗?”
  男人身边的年轻人已经围了过来,一脸戒备的将景欣隔开。
  男人停住脚步,疑惑的眼光停在景欣脸上,“是啊,你是哪位?有事吗?”
  景欣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她该说自己是哪位呢,蒋向阳的妻子吗?似乎除了手上的戒指,她没有任何立场这么说,思索片刻,她淡淡启声
  “我是蒋母的干女儿,也是蒋向阳的好朋友,不过蒋母去世后,蒋向阳就去了澳门,一直没有回来?”
  “去了澳门?他去澳门做什么?”男人声音陡然拔高,追问着景欣。
  景欣叹了口气,“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是很了解他的情况,不过听说他好像在那边做赌场生意。”
  “什么,向阳去搞赌场?我的儿子怎么能做这一行当。”男人很吃惊,挥手让身边的年轻人走开。
  “姑娘,我们别在这里说了,可否耽误你一些时间,我们谈一谈。”
  他眼中的犀利已被淡淡的温润取代,蒋向阳那小子,不管如何恨着他,他都是他的儿子啊,特别在冀旋出了那样的事情后,高家的生意陷入了危机,他更是需要向阳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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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出场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驶入了连绵起伏的山脉中,又开了许久,最后停在了一幢隐在绿水间的别墅前,景欣抬眼打量的间隙,已有人将车门打开,弯腰立在一侧,大门口几位仆人分两排站立,恭迎着身旁的男人回家。
  景欣跟在男人身后,心想,有钱人还真是爱搞排场。
  “怦怦”一连声尖锐的声响,景欣的思绪猛得被打断。
  伴着声响,一个臃荣华贵的中年妇人掩着嘴,踉跄着从一间屋里走出,抖动的双肩说明她在哭,女人眼光看到景欣身旁的男人,有如逆境中的人遇到了救兵,扑过来握着男人的手,抽泣着:“展鹏,我造了什么孽了?让儿子受这样的苦?”
  高展鹏象征性的拍了拍女人的背,推开女人的手,匆匆往一旁的房间走去,景欣不明所以,也跟着他往里走,脚步在踏到门口时停住了。
  正对门的一张大床上,男人像木乃伊一样被捆住,几十根带子从他身上扯出绑在床两侧的铁架上,男人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随着他的扭动,整张床剧烈的晃动着。
  景欣呆呆的望着,一时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充斥着中药怪异的味道,地下是碗的碎片,床上的男子侧着脸向里躺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胸前灰色的睡衣被中药汁澿湿。
  高展鹏手侧的拳头握紧,他几个大步走过去,端起床头柜上的药,一手钳住床上男子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粗鲁的将药往他嘴里灌,男子拼命挣扎着,显然不愿意乖乖的喝,压抑的低咳着,样子很痛苦。
  景欣看不下去了,不管什么理由这样对一个病人,她无法忍受。
  一时脑子发热,她冲了过去,夺下了高展鹏手中的药碗,声音不悦。
  “你怎么能这样对病人?”
  女孩的反映,令高展鹏微微有些吃惊,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孩。
  景欣全然没想到这是在别人家里,她气呼呼的将碗夺下,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怜悯的眼神探向了床上的男人,一张恐怖的面孔印入景欣的眼,景欣心里一顿,未来得及克制的害怕堆上眼中。
  这是怎样让人叹息的一张脸,如果把男子的脸比作天堂和地狱,那么他的脸就是天堂和地狱的结合体,棱角分明的脸,完美的脸部线条,飞扬的眉斜插鬓角,凝聚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子毫无杂质,闪耀着黑钻石般刺目的光芒,紧抿的薄唇沾着浅褐色的药汁,如此出色的一张脸,不知什么人忍心将他毁成这样,景欣的视线掠过他左脸颊至颈部残破的皮肤,如溃烂般血肉模糊。
  她的眼神还是伤了面前的人,男子眼中片刻的温润瞬间消失怠尽,重又蒙上了阴戾,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重又继续刚才的挣扎,剧烈扭动将他的手腕磨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渍。
  高展鹏沉着声音吩咐着身旁的管家:“老王,去叫王医生来家里。”
  被称为老王的中年男人没有动,小声的说:“老爷,王医生上午已经来过了,给少爷打过镇定剂了,他跟夫人说不能总依靠镇定剂过日子,还得少爷自己想开了才好。”
  高展鹏重重的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冲床上的男人吼着:“我高展鹏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窝囊废的儿子,你这个孽子,自己惹得风流债还想怎么样,你落到今天也是活该。”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苍白无力,眼中溢满沉重的伤痛。
  床上的男子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安静的躺着,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一双眼颓然的闭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重重的起伏着。
  景欣看着这画面,突然就觉得心酸酸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高展鹏说:“高先生,我来劝劝他吧,镇定剂那种药用多了,会影响神经的。”她的声音柔柔的,如三月的春风让人不忍拒绝。
  高展鹏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点了点头,“那你劝劝他吧,他要真不想活了,就让他死吧。”说完再也不看床上的男人,转身走出了房间,一干佣人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掩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景欣和床上被捆着的男人。
  景欣小心奕奕在床边坐下;似乎害怕惊扰了假寐的男人。
  她拿过一旁桌子上干净的毛巾,软软的布料刚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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