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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觉得朋友才能走的远。”我终于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
“那好吧。”
“……”
拒绝了他，我脑里一片混乱。
有些东西在我们之间萌芽了我居然察觉不出，甚至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依赖，有他在就有安全感。
面对这个上司，面对这个天天都要见的人，说不尴尬是屁话。
第十一章
突然有种想逃避的冲动，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毕竟那是我的上司，他还是我的好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真的不敢看他的眼，那种深邃密不可测。我不再固执地想回到原来的好朋友的位置，要是感同身受，我是他的话我也不会答应。我有愧于他。日子就像在蒸锅上生活一样难熬。心乱如麻，很糟糕。
辞职？我有想过，可这是赤果果的逃避。我怕什么？真是懦弱？气氛就这样僵着。
在一次次的工作中磨练，林飞扬变得越来越沉稳，成熟，越来越处变不惊。我是他的助理，在他身边，我能感觉到。我心中不由得慢慢佩服起来，他的谈吐他的举止，让我感觉他是另一个长得和林飞扬一模一样并且也叫林飞扬却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和他距离却像无法逾越的鸿沟。
既然是助理，就真的要做成一个得力助手的样子。我也不甘落后，工作时不再像初来乍到小姑娘不谙世事的莽撞。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当好助理这一职位。可笑的是，我们之间的交流除了工作不多半句废话。有些部门的经理暗暗赞叹，我是个得力助手，我们配合得很默契，他抬抬手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们不知道这种默契是在他的沉默中和我的猜测中锻炼出来的。安分守己，循规蹈矩。我也习惯了。这似乎，不是我逃避，是他退缩。
爸妈开始总问我为什么林飞扬不怎么来家里吃饭了，我答：他工作很忙。也许从我的态度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但他们也没有多问。或许他们也在默认着他变了的事实。说说还有点心酸。
也许你会在街头小摊看见曾经成绩令人羡慕的同学在和路人讨价还价，也许你会在酒店遇到学生时长相颇好的女同学挽着不同男人的手进进出出，也许你会有缘与总被人认为没出息的差生在某家大公司里洽谈合同，也许你会惊讶班上那个可有可无总被人忽略的同学居然能自信地现在演讲台展示口才，也许你会偶遇一直被认为乖乖女的同学早已有了两三个孩子在菜市场上买菜扮演人妻角色。世事无常谁能料？谁没在变？
这样想想，也就释然了。
那就让我重新认识这个人吧。
那段时间因为总在逃避，还是会有点心不在焉。私事也不怎么敢提，也不想提。除了上班前下班后会寒喧几句，偶尔因为会见客户他送我回家。只是送到院子门口，每次回到家路过曾经林飞扬住的房子，都不由得内心苦笑。你真的那么无情，连友情都被抹去。
工作做着做着就顺手了，公司的业绩越来越好，对于总公司来说，这里就是在该城市的门面。林经理在公司的威信渐渐高了起来，改变了别人心中走后台上位的印象。我真的打心里为他高兴。
虽然一开始来公司的时候有的女同事不怎么待见我，现在也好了，因为她们不再把我当作竞争对手了。在她们眼中，林经理这样的人可望不可即，我只是个为他打下手的小角色。
十二章 助攻
周末放假，和一帮女同事去逛街，再去ktv放松放松，大部分都喝得醉醺醺。
“这首歌是我送给某个人的，不，是送给那个时候的某个人，《明天以后》！”我硬撑着头晕等到我点的那首歌。“唔！”下面一片狼嚎似的喝彩。
“在你的记忆里面有一个我
在你最痛苦的时候陪你度过
难过过了，天晴朗了，我就走”我忍者醉酒唱着。
不对啊，他最痛苦的时候不是我陪的，是谁……
到了男唱这里我故意停着让它放着旋律。
“唱啊！醉了？还是你不会模仿男声？”有声音嚷道。
“我会唱我偏不唱男的哈哈哈哈！”我向她们摆摆手。
“醉了你～”一个比我更醉的声音拿着话筒指着我。
“你也是！”我大笑。
“我对你感觉胜过爱情
因为有你给我勇气给我用不完的运气”我接着唱。
“其实也想好好爱你
只怕到最后不小心让你伤心
对不起
我和你再好再亲密都不能在一起”
这里不论男唱女唱我一并吼了出来。
下一句我便放下话筒，抹着泪跑进了洗手间。
“最后看你在别人怀里
我相信我会找到我的唯一
还微笑祝福你”
一路跑着，一路响起旋律。不用看歌词我都能念出来。
我撑着墙壁，对着厕所坑干呕，吐了好几次却什么都吐不出。什么都憋着这样好吗？我苦笑。
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禁问自己。
他最近的冷漠我在忍，我在慢慢接受，每天我都要拿出最佳的工作状态去面对这个经理，我觉得我每天都很轻松啊，没有曾经美好的友情我也活得下去啊，可是怎么觉得这个自己那么假？
“怎么了子喻？”外面是秦雪焦急的声音。
“没事！就是上个厕所……”刚说完突然胃里一阵痉挛，翻江倒海似的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我反手拍着自己的背，又死命吐了几次，终于吐干净了，舒服……我赶紧处理好，走出去洗脸。
“看你喝成这样……”秦雪皱着眉。
“没事啦，吐过就好了。”我摇摇头，用水泼自己的脸。再抬头看着镜子里失神的自己，脸上酒精作用的红晕久久不褪。
“我能理解你。”她突然开口。
“什么？”我转头看着她。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对他和他对你的感觉了。”
“谁谁谁啊？”我扮懵。
“我是旁观者我都能察觉。也许是你内心还不承认。”
我听着，愣住了。
看着眼前的人，她陪着我从穿校服到穿西裙，我最好的死党兼同位，我有点恍惚。我一直以为我能把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掩藏住，我的悲伤我的秘密，差点都能骗过自己。以为陈子喻永远都是无忧无虑，只会对着帅哥犯花痴，只会对腐漫开放着少女心，从来不深思什么是爱情，觉得这个词，离我还好远。
现在却被她击破了我的防线，打翻了城墙。
我再也忍不住，蓄满的泪水决堤而出，抱着她呜呜地哭起来。她轻拍我的背，沉默着。她也了解，在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怎么安慰都没用。
“其实，他再过一个星期又要调回总公司了。”她轻轻地说。
我停住了哽咽，听她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还没公开。”她顿了顿，“人事部保密也是怕太多人知道要巴结上位，我昨天下午去送文件时无意中看到的。”没错我也不知道。
“你不劝劝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木木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又绞满了问题。
他有太多东西瞒着我了，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对于现在的他我一无所知。他就要调走了我也不知道。
夜深了，爸妈都睡觉了。
我一身酒气地扑上床，被子埋着脸，一动不动。
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再用力翻了一个身，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印在床边，四周静悄悄，偶尔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那种噪音听着实在烦人。
过去的种种像放电影般浮现在脑海，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分别的那个午后，最后是工作……
我用力举起手机放到眼前，熟练地按出着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数字，删掉，又按出来，又删掉。反复几次，我举着的手都酸了，便放下。
即使拨出了能说什么？叫他留下？那是我几年前想做又做不到的。毕竟也许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我闭着眼睛，眼角的热流还没划到鬓角就凉了，两边的头发变得很黏。
我再次拿起手机，一口气按出那串数字再按拨出键，等待着对方的声音响起。一段音乐过后是刺耳的滴滴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我无力地垂下手，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没多久，铃声便响起了，一看屏幕：林飞扬。我按了接听键。
“你刚打过来什么事？”熟悉的沉稳的男声响起。
“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没有立刻回答他。
“刚才洗澡，没接到。”他在等我说。
“你下个星期就要调回去了吗？”
那边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嗯。你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问出口。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叹了口气。
“那……咱们好好相处这一周吧。”好好珍惜这点时光，几时沉默枯燥无聊。
“嗯。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好梦。”
“晚安。”
他调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是换了个领导而已……
十三章 最后一次合作1
这次的生意是我跟随着林经理走得离分公司最远也是最后一次的生意。
我随着林飞扬走进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