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积极游说列国,组成新的十字军。公爵并不是孤立无援。”
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奥托公爵勉强笑了笑,也没有多做解释。心里面却不以为然。
教宗,罗马教廷对于人类世界列国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这一次的十字军,人类列国,诸多贵族吃了这么大的亏。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有人想要在来一次十字军东征了。教廷的努力最终肯定是在做无用功。圣座声嘶力竭的对列国诸侯宣传,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让自己成为一个笑柄,仅此而已。
不过当然,这种事情在心里面想一想就行,可不能说出来。表面上,奥托公爵仍旧要装作感激涕零。同时对特使进行保证:“一旦十字军成行,那么赫里福德家族愿意作为先锋,第一个杀入塔尔塔汗国境内。”
得到了奥托公爵保证之后,教廷的特使满意的离开了。看他开心的样子,多半是没有听出奥托公爵话里有话。
——是的,赫里福德家族的确会第一个杀入塔尔塔里亚汗国境内,不过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十字军成行”如果“十字军不成行”的话,那么,赫里福德家族就只好说对不起了。
就是这样。尽管奥托公爵对于塔尔塔里亚汗国的情况,知道的很清楚。他很明白,只要他略一动手,那么不说吞并塔尔塔的广阔土地,至少,吞并鲁塞尼亚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是威廉并不希望他这么做。理由如上所述。他需要一个较强的塔尔塔里亚,作为挡箭牌,来抵挡更加可怕的黑暗精灵帝国的入侵。
在白天,威廉与奥托公爵一起出席各种各样的大小宴会。而回到马佐维亚大公为他们准备的别馆之后,威廉便会将接下来,迈斯提亚公国的发展方向,以及发展战略一点一滴的教给奥托公爵。包括保存塔尔塔里亚汗国,向霍尔姆嘉德与诺夫哥罗德扩张。稳固自身势力,扩大自己在马佐维亚大公国内的话语权,地盘。并且有限度的帮助里雅斯特家族。
——在赫里福德家族,可以随时夺取三个斯拉维国家中的任意一个的情况下,马佐维亚大公的头衔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重要了。如果能够加冕为某个斯拉维国王。甚至在吞并全部三个斯拉维国家之后,加冕为“全体斯拉维人的统治者”这样的头衔的话,那么赫里福德家族就同样拥有了争夺文德王国宝座的入场券。
在这种情况下,维持里雅斯特家族在马佐维亚大公国的统治,拉拢一个盟友,并且维持自己的好名声,比起在马佐维亚扩大领土更加重要——如果威廉能为此获得一个文德王国的话,那么比起马佐维亚的一点小小的退让,这无疑更为合适。
除了这些战略决策之外,威廉还详细的说明了赫里福德家族接下来的发展路线,包括扩大畜牧业,出口大宗的羊毛,粮食以及豆油,向北方的波洛茨克地区扩展影响力,建立一整套自上而下的官僚体系,建立近代的邮政体系,修建更多的水泥,石子,又或者煤渣道路。引进西方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建立科学研究会所,建立公立学院,公立大学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有的奥托公爵听得很认真,也有一些奥托公爵则不以为然,只是随口敷衍。
威廉看得出来,但也没有办法——就算他和奥托公爵再怎么亲密,就算奥托公爵再怎么信任他。但是终归,奥托公爵与他的思维方式并不相同。一些事情他并不看重。或者说无法理解。
就这样,威廉在克拉科夫过了残冬。二月份,冬去春来。离别的时间到了。
第206章 火车劫匪
在旧大陆的东北,狭长的利沃尼亚大公国的沿海铁路,一列样式特殊火车行驶在铁轨上。
与一般的客车或者货车不同,这列特殊的列车仅仅挂载了三节车厢。车头与车厢四处包裹着以铆钉链成一片的钢制装甲,在车厢顶上还配备着十二磅的青铜炮,十二管风琴炮与一批又一批手持最新式燧发枪枪的列兵。
稍有一点儿眼力的人就能看出来。这是军用列车。而且是造价最高,最为昂贵也最为强大的铁甲列车。在这个煤炭与铁合奏的时代最为可怕的战争兵器之一。是绝对的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决不是有钱就能搞得到的。
有钱,你甚至可以用金子铺铁轨,用银子做火车。用钻石与珠宝装饰车厢。但你绝对没办法弄到这样一辆披挂铁甲,还有一个列兵连守备着的铁甲列车。
轰鸣巨响与隆隆黑烟足以惊走最为胆大的棕熊,野猪或是狼群。也足以吓退其余图谋不轨的强盗。那些潜伏在荒野中的野地精,兽人与狗头人,豺狼人等强盗,绝不敢碰这样的铁甲军列。
即使是实力强大的食人魔,半人马强盗,又或者是周遭公国支持的,半官方性质的人类强盗,也极有分寸,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去打它的主意。
而即使是真有实力强悍到了足以匹敌正规军规模的超大型匪帮,在看到车头鎏金的三狮标志,以及车厢顶上的列兵朱红色的龙虾甲之后,也会心生怯意。
他们或许有实力抢劫一辆铁甲列车。但绝对没有实力去对抗如日中天的布立吞人帝国。红色与雄壮的雄狮正是这个强大的,孤悬海外的帝国的盾徽。它所拥有的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陆军以及上百艘怪物一样的堡垒战舰,会轻而易举的碾碎一切胆敢冒犯帝国的无礼之徒。
自信心,以及单调的路况,让车头的列车长直觉得无聊。这个圆滚滚的,啤酒桶一样的矮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百无聊赖的向着四周看过去。视力所及之处都是一片又一片没有人烟的荒滩,沼泽与芦苇荡。到处都是荒芜的一片。
这让矮人列车长觉得很没有意思。他想了想,低声嘟囔了一句矮人语的骂人的话。然后就伸手摸向了腰间口袋里的酒瓶子。
原本列车的规定,开车的列车长都不应该喝任何带有酒精的饮料来着。但要矮人们不喝酒,到底还是太困难了一点。矮人列车长们偷偷喝酒的事情屡禁不绝,怎么处罚都没有用。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要开了塞子,往喉咙里灌了口酒。感觉到一道火线从喉咙口一直延伸到胃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荡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才爽快的“啊”了一声。打了个酒嗝。又将塞子塞好,将酒瓶塞回了口袋里。
偷喝了酒的矮人列车长赶忙了看看左右。发现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去,就要嘱咐另外几个铁路工人不要忘了给蒸汽机加煤加水,却看到那个光着膀子,露出了上半身的腱子肉的野蛮人铲煤工张口结舌的一脸傻相。
他刚要骂一句,就听见他大喊:“前面!”矮人列车长猛地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前头的铁路线上横着几截断木。这要是撞上去的话,他多半就不用考虑以后偷喝酒被发现的问题了。
“姥姥!”矮冬瓜一样的列车长赶忙冲到了最前头,伸出带着一层绒毛的大手,握住了刹车的拉杆死命的往后拉。整列火车上的所有人,都在作用力下猛地向后仰了过去——
“得手了!”
与此同时,距离火车不远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穿着黑色皮装,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兴奋的一挥拳头。紧接着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口琴。
无声的,人类的耳朵无法听到的乐曲在丛林间飘荡起来。大批穿着简陋——甚至可以说没有穿着的,光溜溜的一身杂毛的绿皮地精从枯草丛中,灌木丛中,芦苇荡里,大树的树冠上钻出来,冲出来,滑下来,随即向着那列火车冲了过去。
“地精!好多地精!”那个野蛮人铲煤工吓得嗓音都变了调。哆嗦着手指就对着矮人列车长大喊——然后就被身高只有他二分之一弱的矮人列车长一巴掌给抽得跟个陀螺似的乱转。
“屁话!地精有什么好怕的?!老子一斧头砍他一个,两斧头砍一双——把老子的斧头拿来!”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光明正大的拿出了酒瓶子,咕嘟咕嘟的把大半瓶烈酒都灌到了肚子里。
就在矮人列车长与野蛮人野蛮人铲煤工喊话的同时。车厢顶上已经打响了。
这个铁甲列车有双层的车厢。下面一层的车厢是乘客与士兵们休息的正常车体。只是略作改动。这一会儿遭到攻击,车厢两侧的水晶玻璃窗已经降下了钢制装甲,将整个车体封死。
而上面的一层车厢,则是类似要塞一样的设置。车厢上层打开,两侧则有两米高的木壳包铁胸墙。十二磅步兵炮,十二管风琴炮都安置在胸墙两侧,两截车厢上各有两门。
胸墙后面,就是三级一米多高的台阶。正在放枪的火枪兵站在上一层。第二层则是第两列的预备兵。碍于人数不足,布立吞人没办法搞出三段式射击,但是往复循环的二段射击却可以。
配备长管重型滑膛枪,身穿龙虾式的锻甲的布立吞士兵将枪架架在护墙两侧,雉堞的间隙处。听着连队士官的命令,“预备——开火!”就是一轮齐射。
与此同时,独立于连队之外的四门十二磅炮与四门风琴炮也开了火。十二磅炮使用的霰弹,打出去之后就是扇子面一样的一片铁砂。将枪管链在一起的风琴炮虽然装填麻烦,但十二根枪管依次连续发射,却可以形成短时间的密集火力。
一阵阵雷鸣般的枪炮响声中,大片的铁砂与铅弹向着开阔地上,无遮无拦的地精们设了过去。冲在最前面的野地精就像是麦子一样,一排一排被射倒在地。命中他们的胸口,躯干,头颅与四肢的铅弹与铁砂迸出刺眼的鲜红。
出乎预料的是,地精们仍旧在向前冲锋。他们踩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