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姜辰也不焦急马上查看左眼,反而盘坐在地,缓缓恢复元气,灵识内敛,向丹田闪掠去,因为左眼实在太诡异神秘了,恐怕一个一慎就会万劫不复,现在它恢复了正常,姜辰决定缓一缓,先查看一下修为。
灵识如电闪进了丹田之中,来到九印虚影之前,九把手指大小的虚幻诛仙剑徐徐旋转着,元气缭绕在旁,真正的诛仙剑竖立在九印剑影正中心,九印剑影犹如臣民跪拜君王一样,无休止般旋转着。
“呼,不知道能不能融合在一起,试试吧。”
姜辰的灵识盯着光芒闪闪的九把剑影,意念一动,它们迅速结合在一起,但每一印之间又有肉眼难以可见的距离,犹如磁铁一样抗拒对方,诛仙剑一震,就要刺进九印之间。
“嗡!”诛仙剑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成功融入了元气盛烈的九印剑影之中,九印剑影开始一丝丝一丝丝与诛仙剑融合。
“有戏!”姜辰大喜,趋势非常好,心里不由用力,九印剑影真的在慢慢的融合,这是他期待了半年的场景。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姜辰以为这一次九印剑影会与诛仙剑成功融合之时,霸烈的九印剑影突兀间弹开出去。
失败了!!
“唉,看来还需时日!”姜辰叹道,眼中尽是失望的神色。
九杖剑影与诛仙剑一模一样,只是虚幻的影子,每一杖就是一印,代表一个小境界,倘若九印与诛仙剑成功融合,姜辰将会进入小器阶,诛仙剑的模样也会有所变化,每普进一个大境界,命器外形或多或少都会发生醒目的变化,威势也会强不少。
“嗡嗡嗡嗡!”
丹田中剑鸣不止,如雷贯耳,十把剑同时震响,那惊心动魄的剑鸣可会让人耳膜生痛。
姜辰无奈地瞥了它们一眼,灵识一转,离开丹田,直冲左眼而去。
“死就死吧,总要知道它是什么鬼东西吧。”
姜辰灵识看着自己那金芒朦胧的眼瞳,心一横,冲了进去。
顷刻之间,入眼的全是一阵阵朦朦胧胧的金色光彩,犹如一朵朵飘渺的云雾,姜辰脚下一踏,竟然脚踏实地,刹那感到无比惊悚,浑身神经绷紧,周围全是朦胧的金彩,只有他的战战兢兢的脚步声在回荡,宛若魔鬼的步伐。
眉头皱了又皱,姜辰用手无意间泼开身前的金彩,就是这一挥,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眼前的情景令他瞬息长发炸开,双眼瞪大,口齿不清,一时间慒住了。
金光灿灿的莫名奇妙空间下,姜辰看到了一棵古老大树,这棵树老得吓人,枝干裂隙密布仿如苍龙盘旋,树叶非常稀少,显然已是耄耋之年,但它却开出了令人眼前一亮的五色艳花。
花瓣随风飘落,在这棵老树的底下,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盘围棋,而这石桌的两侧坐着两个人。
不,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一头怪物,他们目光专注,时不时眉头紧锁,思考一番后,拿起桌上的围棋走了起来。
“我…鬼?”姜辰心中惊涛骇浪,喉咙仿佛咔了一颗大石,半天说不出话。
在姜辰正对的左侧,是一个人,一个英俊得犹如仙人一般的人,他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纪,是一位男子,披肩长发,一袭白衣。
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而他的对面,是一头怪物,至少在姜辰的认知中,它就是一头怪物。
与俊俏如仙的男子下棋的就是一个人不人,羊不羊的怪物,它坐在石椅上,羊胡子光滑拖地。
一个硕大的羊头赫然在目,羊角老得已经转上两个圈形,羊目沧桑浑浊,羊头、羊四肢、羊尾,其它地方则是人的身躯。
这不是一头怪物是什么,它的羊嘴上挂着一丝非常人性化的浓浓微笑,羊蹄夹起桌上的棋子与男子对弈起来。
一羊一人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姜辰,亦或说他们没空理其,围棋下得不亦乐乎,津津有味。
美辰艰难咽下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是这轻轻的一步,白衣男子仿佛受到了触动,头一抬,星目扫向姜辰。
刹那间,被白衣男子看上一眼后,姜辰浑身僵硬下来,脑海中轰鸣不断,犹如十级大地震,仅仅只是一眼,他仿如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元气停滞,呼吸急促,冷汗直冒,像似在十八层地狱中走了一圈。
白衣男子给姜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绝世强者,叱咤风云的人物。
白衣男子严厉地看着姜辰好一会儿,突兀笑了笑,头一转,便要再次与那头‘羊怪’下棋。
可是,当他转过头想要拿棋下时,看了一眼棋盘,似乎发现那里不对,双眉一立,一把把桌上的围棋扫在地上,指着‘羊怪’说了一句让姜辰吐血三升的话。
第九章 长生瞳
“你他么的,又出老千。”
白衣男子非常气愤,指着羊怪怒喝,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
羊怪也毫不视弱,一双羊蹄猛的拍在石桌上,石桌顿时像西瓜一样四分五裂,愤愤道:“你那只狗眼看见我出老千了。”
羊怪的声音非常浩大,如雷贯耳,是一个老人的声音,从他沧桑话语中,姜辰仿佛感觉到了岁月的蹉跎,时间的流逝感。
“狗眼?我杀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白衣男子白衣展动,说干就干,与羊怪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厮杀”地天昏地暗,不亦乐乎,你扯我胡子,我拔你长发的,一点也没那种令姜辰心悸的感觉。
倘若说一开始姜辰见到他们是觉得神秘莫测,心神震撼的话,那么,现在,他很想上去将他们一脚一个踢飞。
一瞬息,白衣男子在姜辰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那种畏惧感消失了。
“老不死,每次都出老千,我要把你羊头破开,蒸羊脑吃。”白衣男子咬牙切齿。
“臭毛孩,你敢对我不敬,我要再困你一百年。”羊怪胡子都气炸了,古老羊角不停顶着白衣男子的俊脸。
“你敢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两人可谓是没一点前辈风范,从东拉扯到西,从西扭打到南,完完全全无视目瞪口呆的姜辰。
姜辰也是醉了,心中的悸动没有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无休止的厮打。
两人当然不会放过姜辰,往他这边打了过来,停留在他的面前。
经过一番厮打,两人现在可谓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上红印满满,尤其是白衣男子最为明显,而羊怪,那光亮雪白的羊胡子差点被拔完了。
见两人停留在身前,姜辰一点也不惧怕,反而极有意思地打量起两人,笑容可掬。
“小屁孩,你来评评理,我到底有没有出老千。”羊怪气得羊鼻子都涨大了,似乎是他受了极大的委屈,其实暗地里却在对姜辰猛眨眼,意思很明显了,他是出老千了,想要让其帮他圆一下。
“小子,不要怕他的模样,直接说,有什么后果我帮你。”
白衣男子一双眸子非常明亮,犹如两颗星辰般闪烁,璀璨夺目,特别是现在,他的一双眼眸中仿如有流星掠过。
姜辰淡定地看了两人一眼,喃喃道:“要不你们再打一架?决出胜负,丢不丢人,为老不尊。”
两人愣住了,姜辰一句话差点把他们呛得一口气喘不过来,两双大眼瞪大,盯着他。
“呃!”姜辰挠了挠头,他实在是不知道帮谁,只好说自己想说的话,没想到两人似乎要对他出手。
无论是白衣男子还是羊怪,姜辰对他们都是一概不知,也不好出言帮谁,他还想问他们,自己的左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两双铜锣大眼看了姜辰好一会儿,看得他脸都红了,最后羊怪粗糙的大舌头舔了舔嘴角,说道:“要不,我们再来一盘,我绝不再出老千。”
白衣男子霎时一巴掌呼在羊怪的脑袋上,骂道:“妈的,终于承认了。”
随即,两人骂骂咧咧走向老树之下,破碎的石桌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原状,五彩花瓣飘落,一片祥瑞的景象,周围朦胧的金芒仿如被风吹开,露出了一片绿色。
有山有水,三人现在是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平台上,一匹瀑布在老树后从上呼啸而下,一时间,鸟儿花香,犹如人间仙境。
姜辰心头颤了颤,感到惊悚无比,心中思绪万千,想了想后,走了过去,来到石桌前,双瞳一缩,张口结舌,怔怔看着两人。
石桌之上根本没有棋,两人却像在对弈,手在虚空中拿,在虚空中点下,不时眉头紧锁,思考着。
姜辰彻底呆了,不知是两人在玩弄自己,还是他们真的进入了一种至高的境界中。
同时间,姜辰发现羊怪身躯有些虚幻,并不像真实的躯体,一时间无数疑惑如同泉水似的涌上心头。
“前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姜辰忍不住出言问道,心中实在是十分好奇。
“下棋!”羊怪倒也干脆,直接道。
“棋?”姜辰双眉跳了跳,道:“棋在何处?”
“心中有棋,棋中有我!”白衣男子笑道,言语异常深奥,而且双眼紧盯羊怪,似乎在防止他出老千。
姜辰扫了两人一眼,他们的模样也不像在骗他,真的像在下棋,只是手中没棋而已。
“心中有棋,棋中有我!”姜辰碎碎念道,脑袋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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