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大师!”最后还是扎和台最先想起了吸血僵尸,凑到宗真的身后叫了一声,可宗真此时的心思全在龙驹身上,根本没有听到,于是扎和台只好提高声量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宗真这回听到了,不耐烦的回头问了一声,然后又关注龙驹去了。
“那……那吸血僵尸……”扎和台不敢责怪他的态度,在他背后小心的说道。
宗真听到这几个字,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转身向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刘晖问道:“你在那‘突厥将军墓’里待过,里面有吸血僵尸吗?”
刘晖对他好似敷衍扎和台一般问出这样糊涂的问题心里暗笑,可他却在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答道:“我……我被大师你们念经的声音惊醒后,就觉得里面阴森森的,等我发现眼前摆了一具大棺材,立刻吓得要死,于是就再……再不敢……不敢……”
宗真从他断断续续的话知道,他对里面有没有吸血僵尸并不知情,就转头向察罕问道:“你呢,你看到里面有吸血僵尸吗?”
被他一问,察罕的意识顿时被拉回到那可怕阴寒的墓室里,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片刻,他才摇了摇头,“上人,我看……我看里面只有一具空棺材,没有……没有吸血僵尸……”
“呵呵呵,那就好!”宗真截口一笑,安慰扎和台道,“这你放心了吧,这里没有吸血僵尸!”毕竟拿了人家的金银珠宝,宗真见扎和台依然脸色阴沉沉的,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要不,我们过一会再到别的地方去找找。佛爷这回到这里来,一定会帮你们除去吸血僵尸这祸害!呵呵,你就不必担心了!”
宗真转眼看到刘晖,心里忽然一动,又想起一桩事情。
暾欲谷好像丝毫不在意上面已经来了一大群对付他的人,也不随着高荷着急,而是缓缓的说道:“我刚才说过,这洞室里阴寒至极,要是普通人到这里,即使身穿重裘,也要不了一会就会冻僵的。而刘公子待在此地那么长时间,却依然神色如常。由此看来,他定非常人,而且,他似乎并不象你所说的,身负重伤,功力大损。”
“可是……”高荷被他说得心里一动,联想起刘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确如同暾欲谷所说的那样,可要是万一自己看错了,害得刘晖伤在上面那群人的手里,她的罪过可就大了,于是她犹豫着说道,“可是,我亲眼看到,他受过很重的伤势啊!”
暾欲谷骷髅似的脸上仿佛展现出一丝笑容,悠然说道:“说不定,这位刘公子的伤势已经康复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而应付上面那些人,按刘公子的修为、本事,应该还是游刃有余,不成问题的。所以,高仙子你也不必为他担心了。”不自觉间,他也随着刘晖、小飞那样称呼高荷了。
“这个坏家伙……”到了这时,刘晖已经把危机应付了过去,高荷把心放下来的同时,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暗咬银牙,轻轻喃喃自语了一声。
可暾欲谷的修为极高,加上这洞室里极为寂静,竟然让他听到了她轻如蚊呐的这一句话。联想起她刚才的紧张、惶急,暾欲谷对她的心思隐隐猜到了几分。
沉吟了一会,暾欲谷开口问道:“高仙子,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会与一个人类做朋友了呢,你与刘公子是什么样的朋友呢?”暾欲谷多年潜心修炼,根本没有与外人接触,突然来了这么两个人,不禁让他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而高荷的这身打扮,按刘晖看来是掩去了她的大半丽色,可在暾欲谷眼里却分外觉得亲切,而且,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灵力与自己的有些类似,再加上她为人亲和,于是让他忍不住关心起她的私事来。
“我与他是什么样的朋友呢?”高荷喃喃应了一声,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底顿时杂乱起来,“是啊,你这么多年一直与小光相伴,怎么会突然与一个你以往非常讨厌的‘人类’做朋友了呢?难道……难道真的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可是,那为什么你听到他有危险的时候,那么惊慌,那么惶急呢?这可不象你以往的性格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唉,你是灵异,他是人类啊……更何况,还有小光……”忽然之间,她觉得浑身格外的软弱无力。
暾欲谷看着她的纤手微微战抖着,使得“影木之花”的辉光变得摇曳不定,让她落在洞壁上的身影也在抖动着,她的俏脸上忽红忽白,显然心里非常矛盾。
“呵呵!”暾欲谷这时却轻松的一笑,劝慰她道,“高仙子,请容我说一句:只要你心里存着善念,不去伤害人,那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管他什么戒条啊什么的!”说这番话时,他把下巴轻轻抬起,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
“哪有那么容易啊……”高荷心领了他的一番好意,可心里依然摇头苦笑,俏脸上的秀眉还是蹙在一起。
暾欲谷见这样还不能让她释怀,对提起这个话题暗感后悔之余,心思一转,又有了一个主意。
“扎和台族长”,宗真顺手把龙驺收到了怀里,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先到你那里休息一阵,然后再随你去其它古墓寻找吸血僵尸,你看如何?”
“能够招待尊敬的大师,是我们全族人的荣幸,您请!”扎和台忙恭声应道,这也是今天上午有好些族人闻讯回到了营地,才使得他说这番话时有了几分底气。
“察罕!”宗真转头又吩咐道,“把你那坐骑给佛爷试试脚力,你就与他们共骑吧!”
“那……是,上人!”察罕虽然在心里并不情愿,可这样的念头也只敢留在心里。
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纷纷囔囔的就要离去,刘晖暗暗欣喜于终于保住了古墓里的秘密,把他们应付了过去。至于说失去了几株龙驺,就象刘晖自己说的,千里龙驹对他并不重要,毕竟他已经修成了“驭剑术”,可以驭剑飞行,这可比龙驹快捷得多。那龙驺能够送给宗真做个顺手人情,对于刘晖来说,就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他也并不觉得可惜。
“那个刘……刘晖!”就在刘晖暗自自得时,却听到已经坐到那匹“龙驹”上的宗真叫了他一声,等刘晖望向他后,他接着说道,“你也随我们一起回去吧,佛爷正好还有一点事情要问你呢!”
“那……好吧,大师!”刘晖看着他不容拒绝的神情,虽然心里实在不想现在随他离开,也只好答应了一声,只在内心暗自寻思着,“反正,他们都不知道这‘突厥将军墓’里的秘密。我回头瞒过他们,再偷偷溜回来就是了!只是,高仙子……唉,他们应该可以听到这上面发生的事情,想来不会责怪我不辞而别吧!”
于是,宗真舍去了自己豪华的座辇不坐,骑上新得的龙驹,带领着众人幡旗招展、浩浩荡荡,却是虎头蛇尾的离去了。
第七卷
第六十七章
“他们都走了……”高荷听到上面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心里面忽然感到空荡荡的。
看到她一副落寞的样子,暾欲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忽然,他心里一动,建议道:“高仙子,你也修的是偏阴柔一类的功法吧。要不,你也在这洞室坐息试试。说不定,这道寒泉对你也会很有帮助的!”
高荷得到他的提醒,不觉意动,带着感激瞥了他一眼,心里却突然想到了另外的问题,便开口问道:“暾将军,那上面您要不要去看看呢?”
“嘿嘿!”暾欲谷把头一摇,一笑道:“我这里是古墓,哪里会有人来?原来还有几个迷路、或者胆大的人闯进来,被我或小飞一吓,于是周围的人都把这里当作有怪物的‘禁地’,就再没有人来了。高仙子你请放心坐息,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说话间,他忽然感到心里涌起一股苦涩,便暗自叹息了一声。
心情杂乱的高荷倒没有注意到他的些许情绪变化,听了他的话后,这才放心下来,轻轻点了点螓首。然而当她看了看潮湿的地面,俏脸上却又露出了难色。
“你等一下!”暾欲谷立刻看出了她的为难之处,招呼了一声便转身进了甬道。
片刻的工夫,他就拿了一块厚厚的方木板进来,带点歉意的一笑,“嘿嘿,高仙子,我平时坐息时就坐在这个上面以避潮气。如果不嫌弃,你就将就着用这个吧!”
“谢谢!”高荷客气了一声,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略不好意思的问道,“暾将军,您把这个给我用了,那您用什么呢?”
暾欲谷把幽蓝,但此时却显得柔和多了的目光投向了洞室中央的水池,“小飞怎么现在还没有上来。我想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好吧!”高荷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木板接过来放到洞室一角的地上,然后盘膝坐了上去,同时把影木之花放在了膝旁。
“高仙子,你坐息吧,我下去看看了!”暾欲谷看她坐定,就招呼了一声,又没有带起一点水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水池里。
“嗯!”高荷点头答应了一声,就依言坐息起来。不知不觉中,高荷心里全然忘记了暾欲谷可怕的相貌,而把他当作了一位可以信赖的长者,就依从他的话,安心坐息起来。
刚走到可以看到营地的时候,就有几个应该是扎和台的族人,面带惊慌的打马迎了上来,给宗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后,就凑到扎和台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嗯,好吧,你们先回去准备迎接尊敬的国师,那个事情等我回去再处理!”扎和台听到以后,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族人得到吩咐,就又朝宗真行了一个礼,便打马飞奔而去。
“扎和台,又发生了事情?”宗真看到这一切,不禁奇怪的问道。
“尊敬的国师”,扎和台打马靠近了他,神情平静的回答道,“有几个外乡人在我们离开时到了我们那里,有一点小事想请教一下我。”
“哦!”见是这样的小事,宗真当然不放在心上,回头又开始欣赏自己的新坐骑。
而刘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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