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良心?你那辆本田车还是我给你买的,老娘把房子放在自己名下就不行了?亏你还是律师呢,要不是这两年经济案件多你发财了,还不是原来那副穷酸样?”女人毫不留情地反讥道。
男的也懒得说话,回到餐桌旁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张晚报,晃眼发现桌面上热气腾腾的茶杯,他端起茶杯看了看,又望向厨房里忙碌的妻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美美喝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低声叹道:“唉,性子是泼辣点,但对我还是没说的……对了,今天到底怎么了?都快半年多没给我泡茶了!”
接下来的一切琐碎事烦不胜烦,在此后的数个小时里,夫妻俩吃饭、收拾、洗澡、看电视到最后两人上床休息,整个过程女主人的埋怨声都没停息过,让躺在床底的康宁叹为观止,心想这男人骂不还口还和颜悦色地开解安慰,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算是够格了!
谁知尚未感叹完,康宁上方床上传来的对话声和异响让他无比感叹,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
女的好像折腾了好一会儿,不满地埋怨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说!是不是你又和事务所里的哪个妖精干上了?”
“你这话说的……我是年底工作太忙,整天腰酸腿痛的哪有这个功夫?再说了,这一年来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动不动就突然到事务所查探,影响多不好!原来你有什么从来都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同事们都说你豁达贤惠,我也很有面子,可不能因此而坏了名声啊!”男人无奈地开导起来。
女的显然受到点触动,但很快便幽怨地反驳道:“我可不管!以前每周你都要我三四次的,可这半年来变成可怜巴巴的每周一次,甚至十天才一次,你是不是打算这样发展下去,和咱们女人一样每个月才来一次?”
男人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女的一看更加生气:“我敢说你肯定在外面偷吃了!别以为你是律师你懂法律,老娘抓不到你的把柄,哼!老娘有的办法对付你……”
床上一阵大动,不久传出男人激烈的喘息声,可三分钟不到男的大叫一声便重重倒在床上不动了,只传来女人的幽幽一声哀叹。
床底中部,托住床垫的钢丝网在床上两人刚才的运动中不断起伏,钢丝网的中部几次压到康宁的胸部和鼻尖,害得哭笑不得的康宁轻轻移动个位置再偏过脑袋才不受骚扰。
刚开始他还担心床上两人的战斗力太强,要是他们也来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激战,自己在这倒霉的床底下可有得受了,谁知五分钟不到上面两人就完事,让度日如年的康宁烦闷的心情开朗不少。
康宁刚轻轻出了口气,床上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康宁听后无比感慨。
“你整个人就一个猪!才三十不到就堕落成这样,老娘我图你什么?不就是安安稳稳甜甜蜜蜜过一辈子吗?如今你连床上都这熊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今晚我不舒服……也绝不让你舒服,我要……@#%……%^&*×……”
一阵暧昧的呻吟声吮吸声过后,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不一会儿听到女人一声娇滴滴的闷哼,整个床垫再次剧烈起伏。
窗下的康宁无聊之下闭上眼镜默默数数,谁知刚数到一百二十九下,上方男人一声怒吼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康宁叹了口气刚要发笑,上面随即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声,不久随着男人的呼噜声响起,女人的哭声越来越低,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女人的声音才终于彻底沉寂。
这一晚的康宁心情复杂百感交集,他从性爱想到情感,再从修养心性联想到家庭关系、夫妻关系以及其他社会关系,最后回到自己的处境和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直到东方发亮床上的夫妻俩先后起床,沉思中的康宁才回过神来,等到夫妻两个全都离家之后,康宁小心地从幽暗的床底钻出,他双眼通红脸色发灰,连胡子的生长速度似乎都被平时快了几倍。
康宁在整个房子里漫步寻找,终于在客厅与饭厅之间的博古架下方的矮柜里,找到了一些家庭常用药品。
从卫生间出来,洗了个痛快热水澡的康宁立刻用棉球和碘酒清洗伤口,再服下几片寻常的消炎药,穿上肮脏旧衣服他再次坐在餐桌旁苦思。
这样的隐匿逃亡生活让他极为沮丧而又不愤,可是目前他也只能耐心等待时机。
喝下一杯美味的乌龙茶,如昨日般喝下两盒牛奶啃掉两块饼干,满肚子怨气的康宁很不客气地打开冰箱,冰冻海虾、鸡蛋和熟菜每样都拿一点,进入厨房便小心地干起来。
他担心冒出油烟暴露自己,所以没有使用煤气灶,而是用微波炉耐心地烹调食物,几日来的惊吓和连日进食的快餐食品,实在让他的嘴巴淡出鸟来。
一小时后,就在康宁愉快地享用丰盛的三菜一汤的时候,一墙之隔的魏明忠等人却在大吃快餐面,红烧牛肉料包发出的浓郁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第178章 流产的布控
“老魏,一天一夜了疑犯依旧没有出现,是否他已经觉察到咱们的布置?”沈铁坚放下吃了一半的快餐面泡沫碗,咬着塑料小叉子担心地问道。
魏明忠“呼噜噜”喝干净碗中最后的一滴面汁,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回答:“很有可能啊,我听张剑寒说过他这个义弟很聪明,从我们第一次抓捕他到现在都一年半了,算起来这期间的三次围捕都十拿九稳的,可最后还是让他逃了,以我看啊,这一年半来这家伙肯定越来越油滑了!”
沈铁坚苦笑一下,转向身边的特警队长问道:“晓阳,二十四小时过去了,有何新的发现?”
韦晓阳放下泡沫碗,惭愧地摇摇头:“一直没有,昨天中午开始对整栋楼房所有房间的搜索没有任何发现,下午开始扩展到整个小区,其他部门的弟兄在两公里内的多点联合布控也没有异常。我在想,是否疑犯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否则没有理由一天一夜都不回这个巢穴的,何况他身上还有枪伤。”
技术科长插言道:“对啊!指纹、血迹和弹头分析都确认此人就是疑犯,就是目前咱们还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伤势又到哪种程度?但是从弹头的变形状态分析,这一枪肯定咬进肉里了,会不会逃犯隐匿在某一个地下诊所里面养伤?”
“很有可能,两天来所有分局都在彻查各个诊所、药店和医院,虽然目前尚无结果,但咱们不能轻易放弃这里的蹲守。”
沈铁坚点点头强调:“平时咱们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等人的时候很烦,往往不想等下去就要走的时候,所等的人就来了。”
魏明忠大声笑道:“哈哈!我同意,至少咱们还要等二十四小时,再不行留下几个人看着,其他大部队撤了就是。我平时老是向你们强调,哪怕还有一丝机会也千万不能放弃,事情往往在细小的处理上见真章啊!”
沈铁坚略微犹豫,向魏明忠建议道:“老魏,是否把张剑寒召来?只有他最熟悉疑犯的性格和习惯,他来也许对咱们有所帮助。”
魏明忠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都三十一号了,明天元旦正是他婚礼举行的日子,我真不想在这个时候折腾他,一年来他几乎没休过一天假,咱们欠下面弟兄们的也太多了!”
就在众人哀叹的时候,焦急的张剑寒终于走出家门,来到空无一人的学院湖畔,拿出那个难得一用的手机快速按下一串数字。
“好吗?”
“凑合!”
“你伤势如何?”电话一通张剑寒担忧地问道。
电话里传来康宁低沉的声音:“左腿外侧穿了洞,愈合很好,现在没什么大碍,我正在吃海鲜呢。”
张剑寒一愣,随即骂道:“老爸老妈自从听说电视直播后很担心,你的那两个女人时常在背地里偷偷抹泪,你还有这种心情说这种屁话?告诉我,你的处境如何?安全吗?实在不行我想个办法。”
“不用了,我知道你难,也不告诉你我的藏身之地。现在我还算安全,他们想逮住我没那么容易!如果你出马我就不敢说了。”
康宁想起件事停了一下,随即对张剑寒请求道:“哥,我那辆武警牌照的车上留下些痕迹,比如开锁的钥匙、十几发子弹、伪造的车证和军服什么的,对了,还有一些药品和几万块钱,要是落到你们手里怪可惜的,我估计你们的人还在那辆车边守着等我,因此我想,你能不能通知叶叔叔,让军区司令部搞稽查的那帮家伙把车拉走?他们绝对有这权力,这样也许能把局面搅乱点。”
张剑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他又叮嘱康宁几句,随即给自己的师叔打电话,将情况如实向军区参谋长叶盛文通报。
叶盛文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让张剑寒放心,这是小事一桩不会让彼此两个部门很难堪的。
军队的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在二十分钟之内得到体现。
上午十点五十分,一辆挂着军区车牌的吉普车缓缓驶入小区,在保安和两个便衣警察的注视下开进停车场。
车刚停稳,一男一女两个尉官笑着下车,一面走进小区一面闲聊。
突然,男尉官仿佛无意中看到右方十几米处树荫下的那辆武警牌照的越野车,略微犹豫了一下,立刻和身边的女尉官转向目标。两人在车头前停下仔细检查车牌,不到十秒的时间男尉官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两人的突然出现,把蹲守在周围的刑侦二大队大队长杨勇等人急坏了,他果断带着两个弟兄围上去,主动出示自己的警官证后戒备地问道:“你们好!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正在奉命办理一个要案,这辆车有着很大的嫌疑,同时也是我们控制的目标,因此,我们要求你们出示自己的证件。”
男尉官不满地掏出军官证递给杨勇:“我们是军区司令部政治部的,来这里找个朋友,无意中发现这里居然停了辆冒牌车。根据中央军委最新的指示精神和广州军区的相关文件,这辆车已经严重触犯了人民军队的利益,因此,我们必须把车子收缴回去进行处理!”
杨勇大急,他把证件还给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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