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神色。
在大将军府用完简单的午餐,康宁等人陪同肖友明和丁延年一行,从后院登车,沿着被参天大树和驳杂藤蔓掩盖的山间小路,绕进了基地所在的山谷口。
两名身穿山地迷彩服,全身披挂的卫兵挡住了车队的去路。
第一辆车上的警卫团长瞿彪下车出示了特别通行证,卫兵立刻打开伪装得几乎看不出模样的大门,等车队进入后立刻关闭,两人也随之退回小路两旁隐蔽的哨所里。
走在到处耸立着参天大树的基地中,康宁详细地向肖友明和丁延年介绍基地的布局、功能,他指着东面山脚下正在忙碌的五百名大瑶山工程兵介绍道:
“现在施工队伍正在一点点地爆破掘进,半年之后,那条隐蔽性极高的一点二公里长的区域,将建成一百二十间营房和仓库,可以同时容纳五百人到八百人集训,同时也建立起我军的第一个正规的军校。目前,基地内有七十余名教官和后勤保障人员,一个特种兵中队驻训,另有一个五十名连排级基层指挥员在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进修,安全保卫工作由警卫团一个连负责。”
肖友明看到基地的设施,感到十分的新鲜,对这种高难度的训练器材和设施是否有人能够正常使用,表示了充分的怀疑。
陪同的特种大队大队长路小军介绍说:这些设备是驻训特种兵自行设计的,供日程训练和特种大队进修人员使用,中高级进修军官主要是以理论学习和战略战术研讨为主,不需要使用这些难度较高的器材,不久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常规训练区域。
正说着,一旁的丁延年突然低呼起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丁延年正兴奋地举起右手,不停地挥动着,和迎面走来的一队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人马打招呼,可是不管丁延年如何挥手,队伍中十五个浑身湿漉漉的军人没有一个敢回应一下,边上六名同样装束的教官,面无表情地带队走过众人前方二十米,在五十米外的一片平坦的泥地上停了下来,六个教官轮流训话和评议每个人的训练情况,足足折腾了二十分钟才宣布解散。
六名教官这个时候才一改刚才的傲慢,迅速列队大步跑了过来,排列整齐地向康宁等人敬礼致意。
丁延年的一班朋友随后拖着疲惫不堪的沉重脚步围拢上来,与迎面跑过去的丁延年和两个随行侍卫热情相见。
一番说笑之后,丁延年好奇地问道:“大军,你这家伙没见我挥手,也该听到我喊你的名字吧?你们看都不敢看过来,是不是这里的纪律很严格啊?”
“何止是严格?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丁延年从小到大的好友黄大军委屈地连连叫苦:“自从进入这个训练基地后,我们兄弟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上理论课的时候还好一些,每天两次理论课,能休息四个小时,其余的日子就别提了,老子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猪狗不如,在那帮变态的战术教官眼里,我们这帮兄弟一点儿尊严也没有,每次训练都累得筋疲力尽。好在现在还算是慢慢适应了,刚来那几天给那帮教官们使唤得就像牲口一样,连睡觉都得睁着眼睛,生怕一声哨响集合去晚了,唉——”
丁延年看到自己最好的弟兄如此沮丧,非常惊讶。他深知被瓦邦联军将士称为拳王的黄大军的武勇和火爆脾气,谁敢惹他不高兴,绝对没好果子吃,如今这副无可奈何的倒霉模样,真的是非常罕见,于是他不解地问道:“不会是你们得罪教官,所以人家拼命地整蛊你们吧?”
“谁敢得罪那帮变态啊?虽然我们心里都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们好,但是这口气就是不顺。奶奶的,我算是领教他们军队的残酷了!”
黄大军边说边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他们是故意为难我们,结果发现他们要求我们做的,他们自己都能做得到,还有什么脾气?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挺能打的,谁知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早饭都吐出来了,不服爬起来继续,结果输得更惨,窝囊啊!这些教官还说了,和正在其他地方执行任务的特种部队的官兵比起来,他们自己都得装孙子,这下我们还敢说什么?”
不远处地肖友明和康宁等人听丁延年这班人说话挺有意思的,全都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肖友明就提出请求,想看看特种队员是如何进行训练的,获得了驻训中队的答允。很快,六十四名官兵就像玩儿似的把场地上的器材和设备全都使用了一遍,看得肖友明和丁延年等人目瞪口呆,就连黄大军等十五人也都是满脸的崇敬和向往。
一个小时后,看着完成二百米射击的特种队员从容离去,心情激动的肖友明转向康宁大声说道:
“阿宁,无论如何,你要接下我部派出的五十名学员,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康宁哈哈一笑:“没问题!”
第547章 密约
在基地内用过丰盛的晚宴过后,肖友明领着一直默默跟随在身边的机要参谋,与康宁、刘海澜和涂文胜三人一起,乘车返回了将军府后的营房,稍作停顿,立即便展开了实质性的协商。
一杯茶喝完,深有感触的肖友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次来到这里,所见所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出发之前,鲍总和我做了深入的探讨和协商,之前我们也希望能和第三特区的丁英老哥一样,在烟膏和精粉生意的良好合作条件下,与你们建立起初步的军事协作关系,并且在药品、粮食和其他商贸领域展开紧密的合作。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的想法还是太过保守了,我看到了你们的强大实力和诚恳态度,更让我感叹的是你们与丁老哥之间的开诚布公、互助互信的全方位合作。说实话,你们之间的这种合作关系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康宁微微一笑:“明叔,其实我们这些晚辈早就想去各个特区亲自聆听各位前辈的教诲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个机会。而且自己立足未稳,无名无份的,该以什么由头来见你们呢?要不是去年十一月份偶然与延年一见投缘,我们与第三特区还真没有如今这个合作的局面。”
“嗯……不错,很多时候就是个缘字啊!”
肖友明感叹一声,随即展颜一笑:“阿宁,你们的实力远在外界的估计之上,这些你就不要过谦了!我很想知道,你们对我们之间加深合作一事有什么看法,请尽管提出来,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康宁爽快地说道:“我还是先说说生意上的事情吧。我们占据地理上的一些便利,领地同时与国内、老挝和泰国接壤,有一定的资金来支撑,与方方面面的关系也都还不错,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前提和基础。明叔,你们拥有掸邦四个特区最大的地盘,拥有最多的土地和人力资源,完全可以在烟膏生意上更进一步,还有就是几个玉石矿场、一个锡矿、两个铁矿和不少的林木资源,要是能够有一支高水平的矿产勘测队伍进去帮忙,我估计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毕竟多年来风雨飘摇的缅北还是一块处女地!虽然你们的玉石和珍稀林木没有丁英前辈他们多,但是综合优势却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更让我们羡慕的是第二特区军民团结一心的可贵精神,要是能利用好这些优势,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因此,我们认为彼此之间在商贸上的合作还是大有可为的,不知前辈是否同意我的这个观点?”
“有见地!”
肖友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阿宁你们这么有信心,那么你认为在生意上我们之间怎么合作才好呢?”
康宁笑着说道:“首先我们还是非得紧紧抓住烟膏的经营不可,因为这是立竿见影的东西。我个人认为明叔你们的步子还是迈得太小了,如果不充分利用这两年美国陷入反恐战争的有利时机发展自己,两年之后情况就很难说了。我听说你们建有两个烟膏加工厂,但由于设备陈旧工艺落后,提取的精粉纯度不高,很难获得原本应该获得的利益,所以我建议你们应该立刻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因为罂粟收割的季节就在眼前,耽误一个月,恐怕就又要耽误一年时间了。如果明叔有兴趣,我们可以立刻采购一套先进的设备回来,并派出人员前去帮助你们安装调试,尽可能在两个月内投产,这样一来,至少能消化你们收获的一半烟膏,其他来不及加工的部分,你卖给我们和其他人都行,这样起码能使你们的收入比往年增加一倍,解决武器弹药和军饷问题之后还能办很多事情。”
肖友明赞同地点了点头:“订购那样一套新设备需要投入多少钱?你告诉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一分钱不要!这就算是我们这帮晚辈孝敬给前辈们的一点儿心意吧。”康宁笑呵呵地回答道。
肖友明眉头一皱:“阿宁,你们不会有什么额外的附加条件吧?”
康宁郑重地回答道:“半个条件也没有!明叔,你们生产出来的成品爱卖给谁就卖给谁,晚辈没有半点儿意见。只有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最好不要卖给内地的毒品贩子,否则以后很难得到国内政府的支持,何况卖到南面去,价格更好一些,还不用整天担忧内地不高兴。如今的内地可不同往日了,你老人家也看到了,第四特区就是胡搞乱整,最近连喝水都成问题了!”
“你说得不错,情况真的是风云突变啊!我们也对上月底内地突然采取的前所未有的强硬措施而感到有些不对劲,看来这个局势真的变了。”
说到这里,肖友明略微停顿,话锋一转,看着康宁笑道:“阿宁,你们和延年的合作可是赚得盘满钵满啊!哈哈……接下去恐怕利润更加可观吧?”
康宁如实回答:“明叔说得不错,不瞒你老人家,我们掸邦地区的烟膏产量占整个缅北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延年他们和我们已经结成了商业上的联盟,我们这两家的产量总共只占掸邦地区的百分之三十,彭家生前辈的第一特区占百分之二十左右,林民贤主席最多也就占个百分之五,剩下的就是明叔你们这个大头了。如今,彭家生前辈和林民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