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另一部分则被秘密运抵琅勃拉邦兄弟药业集团的实验室车间进行生产,整个环节都在高度保密和严格的监控之下,参与秘密培育的人员只知道这是为地表上的研究机构培育的研究样品而不能与外界有任何的接触,琅勃拉邦的生产人员也只知道这是从温县培育基地转来的原料,尽管生产就行了,整个环节全都被康宁巧妙地予以隔断,知道“肉灵芝”母体存在的人也只有康宁、梁山和贴身侍卫小段三人,就连最亲近的康济民和李白石两位老人也蒙在鼓里,书呆子陈月琴如今正在大瑶山上展开“孽龙骨”的繁殖与推广,除了三次应专家组的要求前往温县研究中心进行短暂合作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因此,对于范淮东的疑问,康宁自然不会和盘托出,考虑片刻后,只是简单地将研究中心无法解释的培育情况轻松地搪塞过去,随即便把话题巧妙地转到了其他方向:
“……至于为何会出现再次培育的不确定性,研究人员还在全力以赴地寻找原因,只要能够找到原因很快就能实现大规模的人工培育迅速增加疫苗产量。有这么多世界顶级的生物和医学界专家,我相信成功破译应该只是个时间问题。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到目前为止整个研究的投入已经非常巨大了,你想想看啊,参与研究的专家们大部分都是医学和生物领域的权威人物,这些人每个月的薪酬就高达数百万美元,所添加的设备更是已经超过了三千多万美元,所需要的各种原材料的耗费也是十分的巨大,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吃喝拉撒就是一笔巨额开支,每取得一个小小的成果,不管是否具有实用价值,态度严谨的世卫组织的专家组都会用专机送到欧美的权威研究机构进行再次验证,这笔费用又是个大数字……所以,在研究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前,疫苗的成本只会越来越高而不会降低。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可预测的东西,人类对自然的认识还是非常有局限性的,所以说探索永无止境啊!”
范淮东打消了疑虑,一时间唏嘘不已,不再纠缠此事而是说出了一件让康宁大吃一惊的事情:
“前天下午,我从香港飞抵琅勃拉邦的新机场,当时只有冷锋和梓彦两人到机场来接我,由于时间太过紧张,我没有在琅勃拉邦多做停留,直接乘坐冷锋的车从湄公河大桥过境孟雷西市。路上梓彦悄悄地对我说,我那个大舅子在越南又惹祸了,我细问怎么回事梓彦都没说,只是不停地哀声叹气,最后还是冷锋告诉我,说子良半个月前在越南荣市酒后驾驶撞死了一家三口,越南警方只拘留了他四小时就释放了,但暂时不允许子良离开荣市。我听到后大吃一惊,立刻用车上的移动通讯设备给我那泰山大人打去电话,他哀叹连连告诉我别管这事儿了,还说他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死心了,让我好好和他女儿孙子过日子就行,随后没等我再问他就挂断了电话。我尽管心中非常着急,但觉得子良没事也就放心不少,心想以咱们集团如今的能力以及阿宁你的地位和影响力,越南人不敢太过为难子良的,赔些钱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可是现在该办的事办完之后,我回想老丈人的电话就感觉到里面的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否则我那老丈人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毕竟子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康宁听了大吃一惊,转头看向一边的郭鹏:“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人告诉我呢?鹏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郭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说我也是核心集体中的一员,但是内外安全事务一直是由穆大哥和建武掌管的,应该由他们告诉你才对啊……对了,是不是看到你事情太忙了,加上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们自己处理好了就行了,不想再打扰你?”
康宁有些着急地说道:“不可能,这件事有些蹊跷……我有预感,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按照有关规定,子良在出车祸的第一时间我就应该知道,如此看来穆大哥他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我猜子良那边肯定出什么事了,否则不可能这样。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康宁说到这里,立刻拿起手机拨打,可惜连续拨了三个电话都无法找到穆臻和杜建武,情急之下康宁一个电话打到了张敏的手机上,刚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大声问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什么才刚刚开完会穆臻的手机就打不通了?杜建武因为什么事情还滞留在密支那?徐子良又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端的张敏犹豫了一下,遮遮掩掩地说道:“老大,这事很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
“废话!我现在以第四特区最高领袖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赶来温县见我!”康宁冷冰冰地说道。
“明白了!我早知道会这样,穆总临下基层时也吩咐过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向你当面汇报……其实我现在正在赶往温县的路上,请老大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张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康宁收起手机,疑惑地看着范淮东和郭鹏两人,见两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隐隐感觉到徐子良的事情严重性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否则自己定不会一无所知。
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例外,那就是根据特区“临危处理规定”,自己的核心决策层已经达成了共识,不需要自己的意见即可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而出现这样的决定只有一个:
根据最高委员会赋予的权利,军事委员会在集团利益受到严重伤害或面临严重伤害的情况下,只要有三分之二委员的同意即可紧急处置措施!
第840章 无可救药的人
越南中部义安省省会荣市东郊,新落成不到半年的海滨大道宽阔而又平坦,绿化带上绿树婆娑,道路两旁新建成的各式小楼如同雨后春笋般突起。大道尽头的新建港口,并没有因为这场全球性的疫情蔓延而停顿下来,一船船的铁矿石在此日夜装载,运往似乎永远也填不饱肚子的北方大国。比邻码头修建的占地近十五平方公里的徐氏工业园区属于密集型加工区,大量的竹木制品、橡胶产品因为出口的停止而陷入了停顿之中,工业园区的数千名越南从业者暂时处于失业状态,因此在大道两旁树荫下的冷饮摊上坐满了各厂区失业的工人,昔日繁忙的三轮车夫也无精打采地靠在路边简陋的车棚里打瞌睡。
十字路头靠海的一栋崭新两层半尖顶法式建筑,在椰树和海水的映衬下显得幽静气派极富格调,宽大的庭院里,花木繁茂姹紫嫣红,这栋占地近千平方米的洋楼就是徐氏企业集团总裁徐子良的府邸。
徐子良从新加坡铩羽而归,灰溜溜地避入越南接过自家老爷子徐家伟的总裁职位开始,仅仅用了三个半月时间就建起了这座美轮美奂的洋楼。徐家伟两次到来看到儿子的大手挥霍,也只能摇头暗暗叹息,他心里知道心情苦闷的儿子需要一个冷静的过程,数十万美元的挥霍只不过是儿子心头苦闷的一种发泄,如果儿子能够在发泄之后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从前的状态,哪怕再建两栋这样奢华的洋楼徐家伟也心甘情愿。因此,徐家伟只是看了两眼没有说什么,此后半年看到儿子果然将全副精力转入经营之中也就十分安慰,不时通过电话和邮件慰问鼓励自己的儿子,对儿子取得的每一点成绩都欣慰不已,赞赏有加,哪里还有精神深究儿子在此楼中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此时的徐子良刚刚睡醒不久,没精打采地斜斜躺在二楼豪华客厅的长沙发上狂灌冰镇啤酒,两个年轻清秀,衣着简单暴露的越南女孩正在给他端水搽脸,殷勤地按摩着。半年来,放纵糜烂的私生活和毫无节制的饮食已经严重损坏了徐子良的形象,原本高挺健美的身材变得肥胖臃肿起来,水桶状的腰身已经超过了自己大腹便便的父亲徐家伟,英俊帅气的面目如同发了酵的馒头般变得肥胖宽厚,原本端正的嘴巴和漂亮的鼻子因为虚胖而显得细小滑稽,几乎无法睁开的小眼睛里满是酗酒者惯有的血丝和蜡黄。
客厅充足的冷气中,两个毕业于越南中部大学师范学院外语系的妙龄女孩似乎不知疲倦地为徐子良专心按摩着,小巧诱人的猩红小嘴里还不时发出体贴周到的温柔询问。两个女孩说的都是一口流利的英语,两人柔软细滑的巧手几乎不用徐子良的吩咐,就能移动到令他最为惬意的部位上,并且恰到好处地尽情施展。
这两个被招入徐氏企业的花季少女名义上是企业人力资源部的助理,实际上就是属于徐子良私人珍藏的两个花瓶与玩偶,令徐子良感到心满意足的是,无论自己有何过分的要求,或者说是如何暴力虐待,两个温柔漂亮的女孩都会逆来顺受,言听计从,甚至在昏天黑地的荒淫中不时发出畅快的呻吟,把徐子良服侍得心满意足舒舒服服。
但是,徐子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半年来的一举一动,都让其中一位娇媚的女孩写成秘密报告传递上去了,以至于现在徐氏企业有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越南当局的眼睛,更不用说各种关系到企业命运的关键决策了。
徐子良把空酒瓶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转了个身,舒舒服服地展开四肢,形成了个大字,两个杏眼含春的女孩那四只勾魂摄魄的小手,随即知趣地转移到他的胸腹和大腿上游走起来。听到徐子良嘴里发出舒服的低沉呻吟,两位女孩的动作更为温柔专注。
此时的徐子良,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享受,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罪恶——半月前那个晚上酒吧放纵后驾车撞死一家三口的血腥情景,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接下来被警察带进审讯室的经过更是令他无法忘记。一番连哄带吓的问话下来,惊醒后的徐子良立刻意识到那两位长相阴鸷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交通警察,对方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徐子良的老底,并对他刚刚结束的老挝之行嗤之以鼻,让徐子良立刻明白自己来到越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