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也和卡捷宁教授一样苦笑起来,难怪看着眼熟,外公先生和爸爸长得有几分相似。他心想,如果给丽塔?斯基特之流的小报记者知道了,明天报纸上登载的头条大约会是:斯图鲁松家族惊天秘闻之内斗!
TBC
ACT?116
今天回家早,就早点更了。
=。=更新时间上一章节说的清清楚楚,作者有话说区域忘记看了?
这一次就放到正文里重新提醒,更新时间已经推后至晚上21点,从明天开始咱就会根据新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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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鲁松先生,”既然都踩在他实验研究室的地盘上,海姆达尔觉得自己有平息这场风波的义务,他硬着头皮迎上去。“您误会了,阿尔和安东绝不是特招生,他们都穿着正规生的校服。”
卡捷宁教授急忙帮腔:“就是啊,跟你解释半天都听不进去,你也是从这间学校毕业的,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外公先生不理睬卡捷宁,扫了眼海姆达尔:“你又是哪根葱?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那容得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
海姆达尔一噎,讪讪住了嘴。
“你们俩,”外公先生指着双胞胎。“跟我回去!太不像话了,林德家居然会同意让自己的子孙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他们不要脸我还要!杵那儿干什么?!赶紧跟我走!”
双胞胎依旧纹丝不动。
外孙们的消极反抗差点让克洛纳一口气没提上来。“好好好!真是好样的!”克洛纳怒极反笑。“外公说话不顶用了是吧?!林德家就是这么教养你们的……外公的话你们不听,你们母亲呢?她的脸面你们也不顾了?”
“母亲知道……”安东嘀咕。
“什么!”克洛纳声色俱厉
安东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这件事母亲是知道的,而且她并不反对。”阿尔放弃了沉默,直言道。“是母亲通知斯图鲁松族长安排这当中的一切事宜,光凭我们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克洛纳如遭电击,半晌不能成言,回神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疯了!”
当看到阿尔毫不避让的坚毅神色,以及安东虽有惧怕却不闪躲的目光,克洛纳肩膀一垮,黯然不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再不复见刚才的凛然威势。
海姆达尔觉得奇怪,都说不是特招生,相信他也看得出来,这位外公先生到底在神伤什么?海姆达尔会这么想不奇怪,他是“外人”,对克洛纳那一家子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虽说都姓斯图鲁松,今天却是第一回见,况且场面也不太友好。
双胞胎却是心知肚明,外公伤心的根源不是这“下三滥”的结果,而是母亲的态度。母亲宁愿低声下气地求并不十分亲厚的族长帮忙,也不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提一下,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
克洛纳每每想到至今仍与自己形同陌路的女儿就愤恨地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愈发的埋怨起了林德家,诅咒那个窝囊女婿。
卡捷宁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就对脸色难看的克洛纳说:“难得有机会回母校看看,就当赏我个面子,跟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教授说话如此客气,克洛纳也不好断然拒绝,再加上他实在不愿意就这么一事无成地走了,就顺着卡捷宁的台阶往下走。临走前好似想起什么,一扭头盯住海姆达尔。“你是什么人?”刚才用一副主人翁的架势跟自己说话,进来的时候他可都瞧得清清楚楚,他的大外孙阿尔在给这小子端茶倒水,居然让他的外孙伺候人,真是反了天了!
这完全是克洛纳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海姆达尔再大牌也不过命令命令家养小精灵,何况双胞胎都是他的晚辈,怎么好意思去差遣他们。彼时正赶上希娜送茶点,阿尔就手给他端了一杯,不曾想这一幕恰好给闯进来的外公瞧见,就被理所当然地断章取义了。
“这是现任实验研究室的室长。”不等海姆达尔开口,卡捷宁先他一步作了介绍。
克洛纳眉头一拧。“怎么是他?艾文?班森呢?”
“班森已经毕业了。”
克洛纳恍然,转而对某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克洛纳愣了一愣,没想到是本家亲戚,旋即又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你父亲是谁?”
海姆达尔觉得他根本是在查户口,却没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回答:“隆梅尔?斯图鲁松。”
克洛纳一脸的不相信。“隆梅尔有儿子?怎么可能?就他那德性……”
海姆达尔陡然拔高音量:“是养子。”稍稍顿了一下,扬起一边眉毛。“都已经入了族谱了,父亲还发了正式信函通告了各地亲戚,您不知道吗?”
被骤然打断的不悦表现在了脸上。不知道怎么了?他就不相信除了他所有亲戚都知道。克洛纳怎么会听不出言辞间的奚落,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老子一样讨人厌!
等等!一个念头稍纵即逝,他发现自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隆梅尔的儿子,隆梅尔的儿子……
“隆梅尔居然让我的外孙来服侍他的儿子?!”某外公心中的火苗死灰复燃。“让我的嫡亲外孙去给他的养子做特招生?!”
卡捷宁教授大叹,后悔刚才怎么没直接抓了他就往外跑。
***
里安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吃一惊,实验研究室的大门怎么垮成这样了?不间断的嚷嚷声从大开的门户里传出来,他避在门框边探出脑袋往里瞧。
房间里除了里格还有那对林德兄弟,这很正常,让他意外的是卡捷宁教授也在,还有一个勃然大怒的陌生人。那个头发斑白、精力充沛的中年男子对着海姆达尔好一通呵斥,后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像个没事人似的端着杯子喝茶,期间还弯下腰和奶糖亲昵地玩两下,仿佛浑然不觉耳畔的隆隆咆哮。
那陌生男人拉着卡捷宁教授怒道:“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卡捷宁教授连连安抚,却无甚用处。
陌生男人转眼又和里格对上了。“你老子见到我都要叫一声哥哥,他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在长辈面前这么随随便便、目无尊长?”
里格不咸不淡的说:“我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俯首帖耳地听您训斥?”
“就凭我是你的长辈!”
“那就更没道理了。卡捷宁教授也是长辈,为什么教授没有莫名其妙的教训人?”
“莫名其妙?你……”
“我是隆梅尔?斯图鲁松的儿子,除了我母亲、我叔叔斯诺还有我父亲,我没有花过别人的一个西可。我跟您今天不过初次见面,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没吃您的喝您的拿您的,说白了不过是普通亲戚,您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乖乖站在这里听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里安连连咋舌,都说不叫的狗会咬人,里格只有被惹急了才会咄咄逼人。
克洛纳脸都气红了,他又拽住某教授。“你听听!你听听!不过说他两句,他居然还振振有词地顶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这家子从老到小都一个德性!”也不管卡捷宁教授愿不愿意当垃圾桶,自顾自地大吐苦水。“当年堂叔(隆梅尔和斯诺的父亲)给隆梅尔找了两个女人做性/启/蒙/教育,你找就找吧,完事以后一纸账单却寄到我们家去了,那两个女人因为拿不到钱跑到我们家去闹,为了息事宁人,我父亲只好替他们家埋了单。更气人的是当年账单上的署名只有一个‘斯图鲁松’,就因为这,那笔钱拖到现在都没能讨回来。没想到隆梅尔那家伙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指使我的嫡亲外孙去给他的养子当特招生,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他这作古的爷爷还真是个人物。
老教授要笑不笑,憋得很辛苦。“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特招生。”
“我看没什么两样!”克洛纳根本听不进去,一口咬定堂叔一家行事乖张、令人发指。
在旁沉默许久的双胞胎突然有了动静。“我们愿意。”阿尔勇敢地迎视外祖父震惊的目光。“小舅舅很好,就算是特招生我们也愿意。”安东讶异地看向哥哥,后者扫了他一眼,他恍悟般地点头附和。
海姆达尔也震惊了。大外甥啊,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他都能想象得出外公先生已经在心里把他一百遍了,阿尔的“坦白”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舅舅?我克洛纳的三个儿子都已成年,他算哪门子的舅舅?”
室内气温骤降数度,若有似无的阴霾杀气压过茶香、点心香以及晒干的药草香,一路向外四散开去,躲在门边听壁角的里安忍不住压低帽子,咝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动物的感应能力往往比人类要强上许多,丁点小动静立刻引起了奶糖和豆荚的注意,它们双双竖起耳朵,朝大门那边看去。
卡捷宁教授因为这两只动物的变化而转移了目标。“托马斯先生?”他迅速发现了里安。
被突然点名的里安缩了下脖子,手足无措地走了进来。“您好,教授。”他讪讪笑着。“我来找里格有点事……”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泻千里,卡捷宁教授松了口气,幸好克洛纳还是要面子的,没有继续不依不饶。
“什么事?”海姆达尔朝里安走去。
克洛纳不肯罢休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等他把人打发了好继续。
阿尔很后悔,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置之死地而后生,外公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自己的外孙不顾身份、自甘堕落这么掉份的事都没能把他糊弄走。双胞胎心有灵犀地互看一眼,嘴边都噙着苦笑。
卡捷宁教授也在后悔,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没事跑来蹚这潭子浑水干什么,早知道就闭门谢客了。
海姆达尔现在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斯图鲁松家族的事情他不清楚,再加上事情涉及到上一辈,那更是不便多言。对里安的不请自来他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