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无奈地笑说好吧,便走出院子。他走到灰色宝马前,看到刘柳她们正开车门上车,便站在那里看着。马妮丽摇下玻璃对他笑笑,拿出名片递给他:“您好,这是我们公司的电话和地址,如果您女朋友用我们的化妆品有什么问题的话,请随时联系我。”
男子接过名片看了看,说道:“马妮丽?很好听的名字啊!”
见马妮丽含笑不语,他挥了挥名片冲她说道:“我会把你的名片给她的。”
刘柳见马妮丽满脸写满了献媚,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男人,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发动了车,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马妮丽一时没准备好,身子狠狠地摇晃了一下,摔在椅背上。她有些气愤,瞪着眼睛看着刘柳问道:“干嘛啊你!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刘柳鄙夷地哼了一下,说道:“怎么了,我就这么开车,要不你去找那‘宝马’去,人家开得稳。”
马妮丽瞪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她不反驳,刘柳心想肯定是自己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心里就更加生气。
“神经病!”马妮丽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刘柳也绷着脸,不再搭理马妮丽,她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把CD声音调到很大。马妮丽极度厌恶的就是刘柳边开车边抽烟,而此时她正皱着眉,嘴里叼着烟,烟雾弥漫在车厢里,那种焦油味道熏得马妮丽喘不上气来。忍耐是有极限的,何况现在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最终,马妮丽忍无可忍,她说道:“你能不能把烟掐了?你看这车顶子都被你熏黄了。”的确,在司机座的顶棚上有着一片微黄的污渍。虽然车有天窗,可是每到刘柳抽烟时,她总是忘记了开。
刘柳没说话,仍是自顾自抽着。马妮丽转过身子看着窗外。心想刚赚得一笔钱,应该庆祝才是,结果倒生了一肚子气。想想自己跟着刘柳是图什么呢?也许只是当初的好奇而已,不禁后悔起来。
等两个人回到了家,马妮丽换了身衣服说去趟公司便走了。刘柳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此时大多数公司早下班了,她还去那里做什么?刘柳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如果主动给她打电话不就意味着自己妥协了吗?本来两个人就是图一时的快活才在一起的,能走到多远就走多远吧。
她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看到冰箱里只有一瓶啤酒和几个西红柿。“妈的!”她狠狠地关上冰箱门,对马妮丽的怨恨更加深重。马妮丽不但在这里白吃白住,连买菜做饭这种女人该干的活都不做,这着实使刘柳痛恨。其实,她不是在乎那几个钱,吃能吃多少呢?何况她们很少在家做饭,她恨是恨马妮丽死守着自己那点积蓄,不肯为她多花一分钱。刘柳几乎对她是寒了心,她想如果这次分了手,打死也不再找比自己年轻的了。
第三十八章 生日(1)
正如刘柳怀疑的那样,马妮丽说是去了公司,其实是接到了崔经理的短信,说老婆出差了今晚就一人在家,黑夜如何寂寞难奈等等。原来,他与马妮丽早就有了性关系。马妮丽本不想去,但是和刘柳闹了别扭,一赌气还是去了。
………
再说医院里的王大刚病情逐渐好转,伤口也很快愈合了,卢惠陪住两天,也就坐了两天小凳子。第三天,她实在熬得受不了,与丈夫商量晚上就不陪他了,想回家睡个踏实觉。王大刚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下午,卢惠去超市找经理请好了假,便回到家倒头就睡。
不知睡到几点钟,手机铃声把她惊醒,她一接听,是卢伟。
他说:“卢惠,晚上你出来一下。”
她奇怪,便问有什么急事。
“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吧。”卢伟说完挂了电话。卢惠莫名其妙,心想卢伟到底有什么急事话都没说完就挂断电话。
等到了晚上,卢伟来了电话叫她到胡同口等着。卢惠来到胡同口,可等来的却是洪庭远。
卢惠很诧异,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庭远给她开了车门,说:“卢伟突然有事来不了,叫我先接你。”
卢惠还是一头雾水,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我们这是去哪儿?”
“卢伟没跟你说吗?”洪庭远问。
见卢惠摇头,洪庭远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交待给他的事还做不好。”
卢惠狐疑地注视着洪庭远,不肯上车。
洪庭远笑了笑,说道:“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明天是你生日啊。”
“明天,我生日?”卢惠想了想,今天是九月十五号,对啊,明天的确是自己的生日。这些日子忙得,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可是,这和洪庭远有什么关系呢?他不会是来给自己过生日的吧?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这时却跳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洪庭远见卢惠眼睛里的疑惑目光更加浓重,便解释道:“那天和卢伟聊天,他告诉我你快到生日了,我想怎么着也该聚聚给你庆祝一下啊。所以,我和卢伟商量想今天带你出去吃顿饭。”
又吃饭啊?卢惠心里老大不乐意。上次吃饭就很别扭了,多年不见的陌生感至今还未消褪,要想冰释前嫌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洪庭远见她犹豫,便又说:“要不然找个地方坐会儿也行,好吗?”
卢惠还是很犹豫,她勉强地点点头,问道:“我哥呢?”
“他说先办完事再与咱们联系。”
卢惠半信半疑地上了车,洪庭远从后座拿过一个方盒子,递给她说道:“给你的。”
卢惠打开一看,是一件桃红色的鄂尔多斯羊绒衫。她心里一热,自己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地过着日子,好衣服从没有买过一件,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有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送过礼物,如今却收到洪庭远送的羊绒衫,她心里怎能不感慨万千呢。想想那时与洪庭远、卢伟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而如今三人各自建立了家庭,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家的小圈子里,联系少了,感情也就淡了,如若想再重新维护亲情,虽然不难但也不那么容易了。
卢惠道了谢,抱着盒子拘谨地坐着。洪庭远边开车边问:“听说王大刚病了?”
卢惠想肯定是卢伟告诉他的,便点点头说:“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出院了。”
“阑尾手术不算大手术,当初我也做过。”
卢惠惊异,自己身边的三个男人全部做过阑尾手术,这真是巧合,可见这种病的高发性。
洪庭远又说:“这些天你在医院陪着很累吧?我可知道陪住的滋味可不好受。当初我父母去世前就我一个人伺候着,白天坐小板凳,晚上打地铺,几天下来浑身骨头都是酸痛的。现在好了,可以花钱找个护工看护。”
卢惠说:“是。”
“孩子多还好点,我记得别的病人都是一大家子排好了班来陪护。所以独生子女将来成了家面临的就是赡养四个老人,压力很大。”
“是。”卢惠点头。
洪庭远叹了口气,又说道:“想当初我年轻时只顾得玩了,再加上结婚的也晚,她又不喜欢小孩,所以我们至今也就没要。想想将来老到走不动了,身边却没个孩子照顾,这么大一份家业都不知给谁,也挺凄惨的。”
这句话说到了卢惠的痛处,这也正是她担惊受怕的事情。养儿防老这个世代相传的生育理由虽然到了当今年代已经不那么重要,可是唯一的家族性遗传“血脉相传”在人们脑中还是很根深蒂固的。
第三十九章 生日(2)
洪庭远带着卢惠来到位于城北四环外的一家茶楼,这家茶楼很有特色,包间有很多样式可以选择。有古香古色的民居,有农村的大通铺,有日式塌塌米,还有蒙古包。在服务员的询问下,洪庭远让卢惠选择自己喜欢的包间,卢惠看了看,还是觉得民居更加适合坐下来谈心。
服务员引领他们来到包间,便去准备茶水点心了。这间不大的房间里靠墙放着一个大条案,条案上摆放着两个仿明清时的青花瓷瓶;条案前是两把太师椅和一个大方桌,洪庭远与卢惠就坐到椅子里等着上茶。
隔着桌子,洪庭远看着这个还是有些拘谨的女人,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她穿着普通的白衬衫,灰色长裤,脚蹬一双平跟黑皮鞋。她是再平凡不过的那类人,是那种走在街上不会被任何人注目的女人。可是在洪庭远眼里,她却是一朵洁白的夏日莲。
洪庭远问:“前几天给你发了短信,收到了吗?”
卢惠想起就在王大刚病的晚上确实收到了洪庭远的短信,但是自己回也没回就删除了,不禁心里一阵愧疚。她点点头。
洪庭远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接着说:“马上快到十一了,我和卢伟商量了一下,决定咱们一起出去玩几天。我们的时间都能自己安排,唯独你还要倒班,所以,我是想提前告诉你,让你和单位好请假。”
卢惠一听此次出游和自己有关,便扬了扬眉毛,问道:“出去玩?我也去?”
“对啊。我们三大家子一起,估计有七八个人吧。”洪庭远说,他见卢惠面露难色便又接着说:“没关系,这只是征求你的意见而已。”
“卢伟从来没提过。”卢惠说道。
“他可能是忘记和你说了。”洪庭远说。
“你们打算去哪儿?”卢惠问。
“想去个近点的地方,惠惠,你说山西怎么样?”
卢惠很少出去旅游,为数不多的几次出行也只限于北京郊区,还都是和王大刚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的。听洪庭远的意思,这次出去三家人所有人都去,这是个大聚会啊。
“我得问问大刚,他刚动过手术,不知能不能出远门。”卢惠心想洪庭远从没有见过王大刚,而且她也没有和王大刚提过她还有一个叫洪庭远的阔亲戚,如果他知道了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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