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说,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啊明天回去,叫我儿子上来管一管,别把担子撩在我这要死的人身上。
郭成说,也好,你回去歇歇,要是急出病来,可划不来。
陈老太上街买菜去了。郭成看着她背影,心里也是一阵难受。现在的孩子咋都这样要大人操心呢。郭成又一想,儿子会不会上网吧呢。
郭成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有一股气在心里旋转。对,到网吧去找找。儿子要是早上偷偷上网吧,他就打断他的腿。
作者题外话:这一阵事多,没时间写作,心里很是着急。但文字的东西又急不得,还是慢慢写吧,尽量早日完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节 网吧
第四节
陈老太走了,郭成一转身, 已满身怒火,儿子要是在网吧,那简直是开国际玩笑。不会的,郭成心里否定,可儿子不去网吧,还能去哪里呢。郭成想,儿子啊,你这样做,是在欺骗老爸啊,你咋堕落成这样。郭成恨铁不成钢。
郭成本来没方向,要回租房的,现在有了目标,就返回到路上。儿子常去的网吧,郭成知道,就在海明威大酒店的后面,那里的生意特别好,郭成每次陪儿子进去下载歌的时候,里面都有很多人。有一些人,整晚都不回家,就睡在网吧里。
有一次,郭成问儿子,网吧里的人怎么都像认识你?
儿子说,很多都是学校里的同学,有什么不认识的。再说,我歌唱的那么好,不认识我那才怪呢。
郭成撇撇嘴,算是回答了儿子。一会儿,郭成又问儿子,他们早上没有课吗?
儿子说,有啊,但他们上不进,他们只想混个毕业证回去。
郭成感叹,现在的学生真是不懂事,大人以为他们在学校里读书,而他们却泡在网吧里。大人要是知道了,不气昏过去。网吧,真是害人不浅,国家为何不把网吧关掉呢。
以前是替人家惋惜,现在轮到自己了,风水轮流转啊!
郭成觉得鼻子在冒烟,走在路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生疼的要出血,思绪被冷风牵扯的四分五裂。唉,上辈子作的什么孽。
就在郭成心烦意乱的时候,班主任打来电话,说,你找到你儿子了吗?
郭成说,没有,把人都急死了。
郭成站在路边,眼睛看着网吧那边,从班主任的气息里,郭成感到他有话要说。突然之间,郭成厌烦班主任,一打电话,就是不好的事情。做老师的怎么老用有色眼镜看学生呢,蛮好的一个学生,也会被他们弄坏的。学生不好,总把责任推向家长,还让人活不。
班主任说,你让我怎么说好呢。
郭成心直往下沉,知道儿子又惹事儿了。他说,我儿子到学校去啦?
班主任说,要来就好了,你儿子自己逃学,还把人家带走。人家家长已找到学校来了。
郭成终于坚持不住,身子发软要瘫下去。
思维空白了一阵,郭成慢慢清醒过来,说,我儿子今天都没去学校,怎么会把人家带走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班主任说,我会骗你吗,有学生看到了,是你儿子把人家拉出去的,而且是打的走的。现在,人家家长在我办公室要人呢!我没有办法,只能问你要人,要不,你到学校向人家解释。
郭成的火气上来了,在没有弄清事情之前,那有这样要人的,纯粹是不讲理。郭成从手机里听到人家家长叽里咕噜说着儿子的不是。他对班主任说,潘老师,我不想解释什么,你叫他们来找我,我声明一点,我儿子不会带他的同学出去做坏事,我用人格担保。
郭成关掉手机,斜着脸对着马路生气。
走到网吧门口,郭成有点头皮发麻,他仿佛看到儿子正坐在角落里啪啪地打着电脑,那电脑让儿子忘记了白天黑夜,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忘记了还有个老爸在这儿为他烧饭。郭成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他不该放弃自己的工作,放弃自己的追求,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
郭成觉得胸腔里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在旋转,这股气流一旦爆发,会毁掉这个世界。
走进网吧的时候,郭成感到自己的脸色很难看,他见一个恨一个,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咋不早点撬掉,让大人跟着丢人。
吧台上的小女孩,以为郭成来上网的,一开始笑脸相迎,听说是来找人的,脸色马上变得冷淡起来。
郭成不顾女孩子的阻拦,径直走进去,他一排一排的找,找到眼睛发花,也没看到儿子的身影。
肯定是在包厢里了,可这么多包厢,儿子会在那一间。郭成想,自己没有办法,只能一间间的找,他非得要揪出儿子,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在网吧找了个遍,郭成也没看见儿子。郭成颓唐的站在网吧中间,心里的怒火要把这个网吧砸烂。
来到街上,郭成茫然失措,这叫我到哪里去找呢。郭成摸摸发酸的鼻子,感觉儿子像飘失在空气里,让他看不见,摸不着。他突然觉得这几年风风雨雨陪儿子上学的价值,就在这一天,转眼不见了。自己美好的设想,成了一个破碎的肥皂泡,彩色的生活顿时变成黑白世界。
郭成气的头发昏,他找了一个地方,坐在一棵树下,感觉自己已经不能融入到这个世界里了,他像一具被掏空的躯干,再也经不起风吹雨打。
郭成摸出手机,打电话给班主任说,我现在还没找到郭小鸣,如果他到学校去了,请你们不要说他怪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思想还很稚嫩,他需要你们的温暖。
班主任说,郭小鸣是我们的学生,我们会帮助他的。
交代好了一切,郭成站起身,他不想再找儿子了,一切还是回归到以前的生活轨迹吧,回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郭成惶然地走着,什么事情也提不起他的精神。手机响了,他也懒得接。说心里话,现在,他怕听到手机的声音,那声音像要抓他的心,让他不得安宁。
郭成回到租房,他坐在客厅里两眼发呆,他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噩梦,现在,终于醒了。
郭成收拾一下行李,走出租房的时候,看了一下未接来电,是老婆打来的。郭成回拨过去,老婆说,儿子找到了吗?
郭成说,世界这么大,我到哪儿去找呢!
老婆说,你耐心一点,要是找不到儿子,会毁了他的。
郭成说,那也是他自找的。
老婆说,这么多年,你都有耐心的,怎么今天就没有了呢。你儿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他有思想,有主见,他一定有事,才耽误上学的。
被老婆这么一说,郭成的脑子像从死胡同里转出来。
老婆说,你想想,儿子早上是不是有异常的地方。
郭成说,我觉得他蛮好的,走的时候,还哼着流行歌曲,没有异常啊!只是,他鼻子塞塞的,有点感冒。
老婆说,你哟,不动动脑子,儿子感冒,你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郭成说,我不敢去找,万一儿子不在医院,我会崩溃的。
老婆说,那你先不要去找,我马上上来。
郭成回到租房,站在阳台上,一缕阳光正从高楼顶上照射下来。郭成突然感到自己的精神已变得越来越脆弱,如果儿子再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会倒下的。他现在需要儿子给他力量啊!
手机又响了,是班主任打来的。郭成的神经一下又紧张起来。
班主任说,你好,郭小鸣的爸爸,我们已经找到郭小鸣了。
郭成的心悬到嗓子眼,他不安地问,是不是在网吧找到的。
班主任说,不是,是在医院里,他和他的同桌刚打电话来的。他的同桌肠胃不好,早上在路上肚子疼得不能走路,是郭小鸣背他到医院看病的。现在,他正陪着他在挂水。真是虚惊一场。
郭成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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