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z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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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zor-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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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剑手指轻轻拂过手上的利刃,手腕一翻,利刃插入袖口。他伸手打开电脑,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早就不是军人了,而且,这里是北京,首都。各位打算把这里辟为战场吗?”厉剑插入u盘,慢慢地站了起来,扫视著这几个人,平静地说:“那时候接到任务,你们也会这样质问上司,抱怨武器装备?” 
  几个人立刻闭上了嘴。 
  厉剑挺直腰板:“我们早就不是军人了,所以那时候养成的习惯,学到的技能,就都可以放下了,是不是?如果这样,我们就回去吧,老老实实地在保全学校呆著,做教官,做保安,或者做其他平民做的工作。” 
  狼群们低下了头。 
  “当初我们保家卫国……”厉剑接著说:“但是也并不是每一个军人都在硝烟中战斗。绝大多数的军人,和平时期的军人,时刻准备著,为国家奉献一切。可是那也仅仅只是时刻准备著,因为现在,不是战争时期。” 
  厉剑转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天阴沈著,街上热闹非凡。这里是北京,是首都,是政治文化的中心。厉剑接到的任务,是在58小时内保护两个人,从他们下飞机的那一刻,直到上飞机的那一刻。 
  “如果国安局能做,为什麽还让我们来做?”厉剑有些不爽,然而血液已经开始沸腾:“或者在部队接受任务时,你们会要求上司把来龙去脉一一解释清楚?保密规定,都没有学过吗?”厉剑握紧了双拳。已经是平民了,这几个人走在一起,源於对部队生涯的眷恋,源於冒险的本性,源於……那种对国家和对人民的责任感和奉献精神。这话在一般人看来很有些虚伪和做作,但是却是真实的,毋庸质疑的。十三亿人口中,这样的人的确存在,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碌碌无为庸俗地过完一生,他们会不甘心的。用满腔的热血来浇灌这和平之花,是他们受到的教育,是他们接受的信仰。 
  “又或者,”厉剑转过身,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宁愿去给韩国的日本的台湾的香港的明星做贴身保镖?那样很风光,也很安全。” 
  这个单子不是崔仁明接下的,是崔仁明的堂叔崔大校接下的。有些事情,官方不宜出面。当年他们在部队的时候,也接过秘密任务,但是那时,军队和国家是他们的後盾。此时,他们依靠的只有自己。官方会扫尾,但是不能替他们撑腰。 
  厉剑理解崔大校的苦心。当初崔大校是可以保住他的。但是为了深爱的军队和战友,厉剑选择了退出,带著某些人给他的不光彩的档案回到地方,崔大校因此一直过意不去。再深究的话,也许崔大校觉得厉剑的能力和身手,在地方根本就是屈才,也辜负了军队对他多年的培养。 
  “所以,还有什麽问题吗?” 
  狼群们窜了起来,飞快地列队,给厉剑敬了个军礼。厉剑觉得分外地亢奋,就好像仍在军队中一样,这些人,是他的部下,他的战友,他的手足。 
  厉剑立正,还了个军礼。没有穿制服,没有军帽,没有那颗闪闪的国徽,但是军礼,仍然是最高的敬意。 
  厉剑跟群狼们一起围坐在桌前,看眼镜男给他们带来的资料。被保护人是某国所谓的持不同政见者,这一次到北京,为的是跟他的支持者见面并谋划一些事情。政治方面的事情厉剑很清楚,但是不愿意做更多的解释。如果成功,他们将成为一把黑枪,许多官方不适宜做的事,将成为他们的委托。如果失败,他们将被视为恐怖分子,後果……不仅仅是他们无容身之地,崔大校首先就会受到牵连,甚至连崔家其他人都脱不了干系,包括什麽都不知道的崔仁明。 
  这是这些退伍军人们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任务,不得不格外谨慎。 
  经过一天的准备,厉剑跟群狼们最後一次确认路线图和行动计划之後,出发,各自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奇狼本来就是北京人,他通过各种关系弄到了更趁手的武器。飞狼乔洪,开著车子在北京转了七八个小时。跳狼、奎狼和渣狼三个去踩点,而厉剑,自出了房间後,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从某国来的航班准时降落。飞狼乔洪开著一辆出租车等候在机场大楼外面,看到那两个人从大厅中走出来,陪同的正是眼镜男。飞狼启动车子去接人,却见另一辆的士插过去停在了路旁。眼镜男犹豫了一下,正要去拉车门,旁边冲过来一个人,将眼镜男撞到一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出租车飞快地开走了。 
  飞狼松了一口气。厉剑出现得总是神出鬼没。飞狼把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看著眼镜男拉开後面的车门,护送那两个人进去,眼镜男本人进入了副驾驶座。 
  机场高速上跑了没多久,飞狼就发现了後面有好几台车跟踪。眼镜男啧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出租车就飞了出去,不过几秒,就跑到了二百码。 
  飞狼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紧紧抓住方向盘,脚踩著油门不放,在车流中灵活地穿行,当前面几辆车并排让他无法超车时,飞狼打了个呼哨,出租车便侧了起来,好像玩特技一样,两只右轮著地,从最左侧呼啸而过。 
  高速绝对不是摆脱追踪的好地方。那几辆车仍然紧追不舍。飞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眼镜男说:“说个笑话给你听,恐怖分子到中国,全都死得很惨。其中一个,死得最不甘心……你道他是怎麽死的?” 
  眼镜男回头看了看两位面色死灰的客人,又看了看後面紧追不舍的车子,皱紧了眉头。交警那边派谁去打交道会比较好?但愿没有多管闲事的家夥拍照到网上发帖说有个最牛出租车啥的。 
  飞狼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快要进城了……中国,有独一无二迷宫一样的立交桥。”飞狼大叫一声:“我爱立交桥啊!” 
  车子飞快地绕著立交桥转起圈来。 
  在指定地点停下车後,眼镜男步履矫健地下车帮两位客人打开了车门。那两个好像喝醉酒一样,歪歪斜斜地被眼镜男一手一个提溜著进入了某个会所。飞狼看著奎狼穿得像个白领一样跟著进入会所後,才上了出租车,绕了几圈,下来,换了辆奥迪,启动,停在了会所的後门。 
  没多久,会所中好像起了骚乱,响起了火警的刺耳的铃声。一分锺过後,奎狼和眼镜男扛著两个人从窗子里跳了出来,翻墙,出现在飞狼的车前,上车,奥迪疾驶而去。 
  眼镜男跟两个客人用狼群们听不懂的声音交谈了几分锺之後,眼镜男让飞狼改道,去某国大使馆。飞狼一个急转弯,从林荫大道转入一条小胡同,三绕两绕,到了某宾馆大门。 
  之後的几十个小时里,眼镜男宛如他们的指挥官,去这里去那里。飞狼全程陪同著,换了十七辆汽车,几乎走遍了整个北京城。奇狼、奎狼、渣狼、跳狼几个好像穿花一样,保证那两个人身边除了有眼镜男之外,还有一个或两个明中暗里地保护。而厉剑,如同鬼影,哪里紧急,他就在哪里出现。 
  飞狼觉得,一定有一辆直升机待命随时运送厉剑,否则,连他这个司机都不知道该在哪个地方停车,厉剑又如何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现身呢。 
  当那两个客人最终踏上飞机离开北京时,厉剑等人的任务总算圆满画上了句号。眼镜男独自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机场,厉剑做了个手势,狼群们各自离开,踏上归途。 
  厉剑又在北京逗留了两日。他见到了另外一个崔家人──虽然那人并不姓崔,只是崔仁明的某个表姑父。 
  密谈了整整一天,厉剑伸了个懒腰,跟表姑父道别,去火车站买了回长沙的车票,然後开始跟某些人接触会面,买东西,收集资料,招募人手。 
  吃过晚饭,厉剑独自来到三里屯一个名叫half and half的酒吧。从网络上厉剑得知,这里是个gay吧。几天紧张刺激的生活,让厉剑仿佛回到了军队,让他激动却又不得不抑制住激动。需要放松一下。而对男人而言,性事,是最好的放松。 
  厉剑从来就不是放纵的人。然而到了地方,却总是能嗅到糜烂的气息。他讨厌419,可是与欧鹏一夜之後,厉剑意识到,他已经419了。滋味不错,很好,非常能够缓解人的压力。让人回味无穷,尤其对於他这个憋了好多年的男人而言。 
  这是个很不错的gay吧,有闹有静,有不同的区域,不同的活动,不同的男人。 
  厉剑坐在角落,默默地喝著酒。很不错的男人,养眼的,彪悍的,肌肉型的,伪娘状的,应有尽有。 
  厉剑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洋人也不错,起码远远地看起来不错。 
  厉剑看到有人勾搭成奸了,也看到有看上去相亲相爱的情侣,当然,也看到骚扰别人和被别人骚扰的家夥。厉剑垂下眼帘,看各式各样的屁股……没有那一个,比得上欧鹏的。 
  不由得想起崔仁明和欧鹏。崔仁明满脸的无赖相,欧鹏满脸的欠扁的样子。欧鹏的身体,他颤抖著的充满恐惧的身体。厉剑闭上眼睛,头往後仰,靠在沙发上。 
  同样都是好玩的男人。崔仁明怕了,毫不犹豫地求饶退缩。欧鹏也怕了,却发著抖把安全套递给他。当时厉剑已经情迷意乱,他弄不清楚为什麽欧鹏不走,不跑。他不是害怕了吗?他不是不希望成为被插入的那个吗? 
  欧鹏痛得浑身肌肉绷紧,然後又努力地放松。对著镜子,那家夥恬不知耻地看著自己和插入自己的男人的迷乱沈醉的表情。兴奋之极的时候,满口的脏话和咒骂,却更加激动,就好像他本人就是粗糙野蛮的家夥一样。 
  他不是那样的人。 
  厉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是个公务员,如果没弄错的话,还是个小官员。他看上去很自恋,也很讲究。他油嘴滑舌,做事却很圆滑。 
  他不是能够跟自己站在一起的人。 
  然而那样的性事,却真的很美妙,美妙到一想起,厉剑就会觉得燥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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