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z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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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zor-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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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鹏被动地承受了几下,突然一个激灵,低声呻吟了起来。他的双腿高高地举著,身子承受著厉剑的冲击。钉入他身体的那把利剑,好像火把一样,将他从里到外无情地切割,然後燃烧起来。他一伸手,抓住了旁边的一棵小树,眼睛眯缝著,穿过稀疏的树枝看到天上的太阳。气血在沸腾,在燃烧,就好像水浇在滚烫的石头上,哧的一声,气化。 
  厉剑越想越气,越气力气越大,冲击得越发猛烈。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看著欧鹏,却发现那家夥仿佛嗑了药似的,精神头反而上来了,眉头仍然锁著,却把屁股抬了起来,双腿圈住了厉剑的脖子,开始低声哭叫,同时用小腿去绞厉剑的脖子。 
  那个高难度的动作当然玩不成,却好像火上浇油,让厉剑更加暴怒。他分开欧鹏的腿,往旁边一扒拉,俯身抓住欧鹏的腰,把欧鹏提溜了起来,顺势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之後抓住欧鹏的两瓣屁股,自己往上拼命地顶了起来。 
  欧鹏倒抽著气,双腿死死夹住厉剑的腰,双手抓著厉剑的肩膀,又痛又爽之下,低头咬住了厉剑的衣服,将呜咽和呻吟咽回了喉咙中。 
  这个姿势进入得特别深。欧鹏根本就不用费力。厉剑一顶,欧鹏都几乎要飞了出去,然後是重力的影响,又重重地落在厉剑的腰腹上,那把利剑,简直要把欧鹏刺穿。更要命的是,欧鹏的欲望在厉剑的灯芯绒外套上磨蹭,偶尔还被拉链挂著,痛中带著爽,爽里又糅合著痛。 
  欧鹏眼睛半睁半闭,依稀可见下面的池塘边有人在走动。欧鹏低下头,看著厉剑的头顶,那欲望,已经扛不住了。喉咙里迸发出低低的呜咽,就好像被打断了腿的野狗,然後是身子痉挛,双手双腿将厉剑缠得紧紧的,射了。 
  厉剑使劲地抓住欧鹏的屁股,将这个奇怪的男人搂得死死的,也到达了高潮。 
  过了一会儿,厉剑放松了下来,摸著欧鹏的屁股,却听到欧鹏“嘶”了一声,厉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举起手一看,手上居然有血。 
  厉剑有点心慌。这是哪里的血?自己的手没有丝毫的疼痛,难道是那里?受伤受得这麽厉害,以至於血流漂杵?厉剑托住欧鹏的屁股,准备慢慢地把欧鹏放下来,又听到欧鹏“嘶”了一声:“别摸我屁股……痛死了……” 
  “怎麽回事?”厉剑问。 
  “刚才你把我在地上拖来著,屁股磨破了,恐怕伤口上还有沙石什麽的……”欧鹏艰难地从厉剑身上下来,扶住旁边的小树。厉剑伸头一看,果然那两瓣屁股都有血迹,脏脏的。 
  欧鹏喘了两口气,并未回头,只是说:“抱歉,好像射在你衣服上了……” 
  厉剑低头一看,果然深蓝色的衣服上有著白浊的液体。他掏出纸巾随便地擦了擦,又凑过头去,仔细地看欧鹏的屁股,说:“你等一下,我到下面去看老板有没有酒精,消消毒,再弄点纱布……” 
  “用不著……”欧鹏皱著眉头弯腰去找自己的裤子:“擦破皮,也不过就好像被蚂蚁叮了一下,不算什麽。” 
  厉剑一咬牙,往地上一坐,顺手一拉欧鹏,将他拉倒,命令他趴在自己的腿上,厉剑拿著餐巾纸小心地擦拭。当然,顺便也看了看那个小穴……那里,油光水亮,红肿,似乎也有些血丝。 
  欧鹏忍著,却忍不住。屁股被擦破皮,够丢脸的,不过本来也没有什麽。讨厌的是有沙粒磨到皮肤里去了,加上刚才做的时候厉剑一直抓著他的屁股使劲……欧鹏悄悄擦去额上的汗,想著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汗立刻又冒出来了。 
  “嘶……”厉剑在干什麽?纸巾擦啊擦的,有什麽用?还是让他先下山弄点消毒的东西,至少也要弄点水,把沙石洗出去才行……但是……这种感觉…… 
  欧鹏一手撑著地,回头一看,呆了。 
  厉剑正在舔他的屁股,舔一下,对著旁边吐一下口水。再舔一下,又吐一下口水。舔了好几下,明显的吐不出口水了,厉剑就用纸巾去擦自己的舌头…… 
  欧鹏低下头,额头抵著地,鼻子有点酸,对著泥土轻声地说:“哥们,你这样……也太他妈的猥琐了吧……” 
   
   
   
  11 
   
  一个字,贱;两个字,犯贱;三个字,死犯贱。 
  这是事後欧鹏对自己在农家乐表现的总评价。他自认为对厉剑越来越了解,越来越看透那个人的本质,对对自己却越来越迷糊,越来越弄不明白。 
  那次野合,并不如何惨烈,但是後果,却很严重。即使厉剑用舌头和口水清理了他屁股上的擦伤,也无法消除他肉体上的疼痛。农家乐的老板有络合碘和创口贴。络合碘起到了应该有的消毒作用,创口贴却无法遮挡住他的擦伤──伤口很浅,覆盖面积却很大,如果贴上的话,胶布会粘在伤口上,要撕下来,恐怕会造成更大的创伤。好在内裤是全棉的,糟糕的是,牛仔裤太紧…… 
  回去是厉剑开的车。因为车子是欧鹏借了别人的,所以只能先让厉剑回家,欧鹏再独自开车,先还车,再打的回家。 
  欧爸欧妈看到欧鹏灰头土脸有点吓著了,欧鹏说在山上扭了一下脚,欧妈立刻要看脚脖子是不是扭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来检查去,脚脖子没事,欧鹏的汗却下来了──坐在沙发上,欧鹏如坐针毡,屁股麻辣辣地痛,还得忍著,力保面部表情不抽搐。 
  睡觉可以趴著睡,走路可以尽量少走,可以站著绝对不坐,即使上班,也可以穿著宽松的棉质运动长裤。但是,这都只是如意算盘,因为趴著睡也得盖被子,少走路……开玩笑,正是全市医药广告大整顿的当头,哪里容得他少走路?虽然不用坐在办公桌前,但是每天坐车跑来跑去,简直要把欧鹏给折腾疯掉。而且因为检查,必须穿制服,而欧鹏的所有制服裤子,都是经过改造的,可以衬托他完美的臀型……再加上,未来的岳父召见,跟彭竹逛了几次街,还有无数次的应酬……所以直到三周後,他的屁股才好完全。 
  欧鹏是没有怎麽吃过苦头的。他怕痛。再说了,有谁是不怕痛的?不过有些人忍痛能力比较强而已。欧鹏没有跟人去比过,所以也无从知道他的忍痛能力是否高人一等。不过至少,这方面的能力他比厉剑要差很多。不不,这跟能力无关,与意愿有关。欧鹏不愿意承受痛苦,也犯不著去承受痛苦。又不是受虐狂,难道还能从痛苦中得到乐趣? 
  所以他对自己的动机和行为分外的不解。 
  天已经冷了下来,已经过了元旦,欧鹏的各种应酬更是多了起来。公事私事夹杂在一块儿,欧鹏竟没有哪一天是空余的,也就一直没有跟厉剑联络。 
  厉剑居然也没有主动打电话询问欧鹏的伤势,这个让欧鹏既放心又有点不舒服。 
  这一天是高中同学聚会,召集人兴致勃勃地号召大家出主意,看过年的同学聚会该定在哪一天什麽地方。其实他们班留在长沙的人不到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遍布全国各地,更有人出了国的,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会回老家来。曾经要好的同学,现在天各一方,能见面的机会著实不多,再加上这是他们高中毕业的第十个年头,这次春节聚会,一定要弄一个大的。 
  欧鹏很舒适地靠在椅子上,微笑地打量著高中同学,心里却有些乱七八糟。 
  詹远帆也来了,不过坐在另一头,跟旁边的一个胖子在激烈地争执著什麽,似乎好像在讨论聚会费用问题。詹远帆是个小气鬼,虽然不占人便宜,但是也绝不会让人家占他的便宜。胖子是个公司白领,很要面子的,钱未必有多少,排场却要做得很大。再旁边,曾经的班花仍然很漂亮,却跟著旁边的女同学讨论著孩子的粑粑太稀,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肠胃吸收功不好。 
  欧鹏的视线又重新落在詹远帆身上。那个人好像长了一点肉,脸不像以前那样尖嘴猴腮的了,气质也显得明朗了一些。 
  很久没有见到詹远帆了。自从跟盲人阿劲分手之後,欧鹏见到詹远帆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那家夥生意做得很顺遂,用不著欧鹏帮忙。当然也许他已经有了伴,没有时间跟不相干的人耗著。 
  欧鹏很想问问阿劲的近况,又忍住了。既然已经分开,再问,未免惺惺作态。更何况,要断,就断得干净利落。否则阿劲情况不好,欧鹏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回过头去找。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欧鹏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跟阿劲天长地久的,真要都投入进去了,再散夥,那就是伤筋动骨。 
  欧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颇有些愧疚。喜欢阿劲,曾经到了失眠的地步,说分手,那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为了阿劲的未来,分手时最好的出路。 
  阿劲很美好,但是犯不著搭上自己的未来。更何况自己本来也不过是个双,并不是回不了头呢?若阿劲是个女孩子,哪怕就是个盲人,他们都还有成功的可能。一个男人,就绝对不可能了。在国内,gay,怎麽可能做公务员?就算是做了公务员,又有什麽前程可言?还不是一样要躲在柜子里,娶妻生子。包二奶养情人玩女人,怎麽样都可以,但是如果有了男性情人,啧,那个可比贪污受贿还要臭得快些。 
  那个男孩子,应该可以撑得过去吧?其实他也不应该走这条路……毕竟是个盲人啊。 
  不厚道。欧鹏知道自己非常的不厚道。不仅仅因为一个电话结束了他们的关系,还因为电话里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没有什麽因为出柜而自杀的公务员。至少,他不认识这样的人,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那样说,不过是个谎言,是个逼阿劲放手的一个谎言。 
  但是又很难说是一个谎言。与其说欧鹏在恶意欺骗,不如说欧鹏在为他们的将来做一个预言。欧鹏是不可能为了阿劲出柜的,也不可能结婚生子再把阿劲当做地下情人的。再恶劣,欧鹏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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