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俯卧撑。又做了一分锺,站起,面不改色,一指地板,让欧鹏做。欧鹏一摆头,说厉剑,去做。常为民怒了,说为什麽要让厉哥做啊,欧鹏恬不知耻地说,他是我男人,当然要帮我出头啊!
乔洪搂著常为民的肩,在常为民的耳边说了两句,对欧鹏赔笑说不好意思,常兄弟可能有些醉了。欧鹏笑眯眯地摆手,说没关系,哥们,俯卧撑我肯定做不过你,不过泡男人,你就比我差远了。转身捏住厉剑的耳朵:“是不是啊,honey?”
一时间房子里的人都被冻住了。还没有等厉剑回答,欧鹏就仰天大笑,身子往後仰,没能控制住椅子,啪的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自然招来哄堂大笑。连常为民也笑了。群狼们相互看了看,很默契地点了点头,决定把欧鹏和厉剑给灌醉。於是便一个接一个地敬酒。
厉剑把欧鹏从地上搀起来,见爱人的脸上绯红,好像不甚酒力的样子,准备就散了,没想到手下群狼一个一个地排起了队,说要敬两人酒,要看这俩家夥喝交杯酒。厉剑头疼。今儿是欧鹏搬到他这儿住的好日子,也是他让欧鹏真正融入自己生活的日子,弟兄们要闹腾,自然没有什麽好说的,可是真要喝醉了……厉剑热辣辣地看著欧鹏红润的嘴唇……
乔洪端著杯子站在第一个,很诚恳地开口说道:“厉哥,我认识鹏哥,跟厉哥同样久……那一天,天雷勾动地火,那个震撼,那个感人。鹏哥为了报救命之恩,毅然以身相许,就算是梁山伯与马文才,都没有这麽惊天地泣鬼神……”
欧鹏笑嘻嘻地摸著头,也举起酒杯,眯著眼看乔洪。
“所以这一杯,你们一定要喝,交杯酒!”
群狼们大声地吆喝,屋顶差不多都快被掀翻了。
欧鹏大舌头地说:“交杯酒啊,那个一定要喝的……哥们,交杯啊……来来来……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哦!”
厉剑看著欧鹏的眼睛里都有红丝了,说话有些不对了,心疼,却被弟兄们缠得没有办法。突然想到洞房花烛夜……闹洞房,也不过这样吧……便深情款款地跟欧鹏喝了这杯。
常为民第二个。小夥子镇定了许多,端著杯子,更加诚恳:“厉哥……我跟你做任务时,在部队里,我……”小夥子声音有点哽咽,不晓得是装的,还是真的。
厉剑头更加疼了。欧鹏这要是醉了的话,这一夜,折腾还不算,爱爱的事儿,怕麽是搞不成了。
欧鹏的舌头更大:“交杯酒?又要喝交杯酒?多没有……创意!”
欧鹏一口把酒倒入嘴中,转身站起来,叉开腿,一屁股坐在了厉剑的腿上,低下头,嘴巴对著嘴巴,把酒哺入厉剑的口中。
群狼们看呆了,看傻了,看得不会说话了。
欧鹏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开始脱衣服:“哥们,咱们一起这样……哈哈,痛快,痛快……”然後好像不会说别的,翻来覆去,就是痛快两个字,先把外套脱了,接著就去脱毛衣,唬得厉剑忙抱住他:“喂,是不是喝醉了?得得,别介!”
“谁醉了?我才没有醉,就是热,啊,热死了……让我脱衣服,然後我唱歌给你听啊……我的情人,热辣辣的情人……”
群狼们扛不住了。知道欧鹏跟厉剑是一回事,真要亲眼目睹这俩人亲热,他们的承受能力实在是不够,忙喊著散场,收拾东西。
欧鹏扭来扭去,扭得厉剑下面那团火飞速地往上窜,再一看锺,这饭也吃了快俩小时了,便讪讪地说不好意思散夥吧,然後一把抱住欧鹏,连拖带拽地把欧鹏搁床上,一转身,就看到群狼们也醉意颇浓地挣扎著收拾碗筷。不过几分锺的时间,欧鹏在床上扭来扭去,胡说八道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厉剑一会儿帮著收东西,一会儿窜过去把欧鹏按好不让他滚下床,群狼们虽有醉意,还好,没有打碎碗筷。
五六分锺之後,厉剑关上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闹腾成这样。欧鹏醉了,是不是很难受,也许要弄点醒酒汤,或者是吐一下,会比较好吧。做爱,怕麽是做不成了。
门窗都关好,厉剑慢慢地走到床边,却看到欧鹏亮晶晶的眼睛瞪著他,把厉剑吓了一跳,忙俯下身问:“怎麽啦,不舒服?”
“不是。”欧鹏虽然满口的酒气,声音却很清楚。“就是热,欲火中烧……”
“呃……”厉剑有些吃惊。欧鹏的脸很红,看上去也确实像在冒热气。是喝酒喝多了,还是……欲火中烧?!
欧鹏支起身,转了转头,看著这个房间,床还是靠墙放著,下面不是垫著木板棉絮了,换了席梦思,非常柔软。旁边一新电脑桌,紧挨著床,自己的电脑已经装好放在那边。电脑桌上的书架里,有自己的书。再过去,靠墙,新做的衣柜,比厉剑原来的那个大了一倍不止。窗子那边是厉剑的东西,书柜书桌什麽的。
“这里,就是我们俩的家吗?可真够简陋的……我他妈的这辈子就得在这里等著你了?得,你人笨得很,换了地方你也不一定找得到回家的路。”
“你没醉?”厉剑摸著欧鹏的脖子,自己也……欲火中烧了。
欧鹏轻轻地笑了一下:“啊,没有。不知道喝醉了会是什麽样子,所以不敢醉。而且,厉剑,这新床,还有这隔音效果,咱们得早点试试,不行的话,好去换货。”
厉剑轻哈了一声,猛地把欧鹏扑到,手冲著欧鹏的屁股就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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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闷哼一声,厉剑这一扑,不但要将他肺中的空气都压榨出来,也把他胃里的东西顶得往上冒,刚准备推开呢,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厉剑的嘴巴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舌头直往里窜,勾搭住他的舌头,弄了两下,开始吸吮。
欧鹏脑子嗡得一下,莫名其妙地想起地狱中似乎有拔舌这一层,自己的舌头,好像要被连根拔起了。这还不够,舌头被厉剑吸吮得,好像果冻,都要变了形状了。
厉剑口中也有浓厚的酒味,熏得欧鹏头晕晕的。厉剑的体重压著他,再加上不停地吻著,弄得欧鹏要喘不过起来。也许,会这样活活憋死,因为他连用鼻孔呼吸的功能都忘掉了。
似乎厉剑也憋得够呛,万分不舍似的松开了他,大口气喘著气,眼睛喷火一样,下身已经硬得好像要把欧鹏的大腿打出个洞。
欧鹏捏著厉剑的胳膊,也在喘气:“哥们……你他妈的这麽快就强壮成这个样子了……猛死了……哈……也别要了我的老命……”
厉剑大力地揉著欧鹏的大腿外侧,只是盯著欧鹏,并不说话。
好不容易气喘匀了,欧鹏推厉剑:“让开,我得去洗澡……”
厉剑不让,又低下头,去啃欧鹏的脖子。欧鹏身上并不清爽,才出差回来,又吃饭喝酒,味道很杂。那是世俗的味道,欧鹏的味道。厉剑轻柔地舔著,牙齿露出来,开始啃。
欧鹏头晕得不行。欲望,势不可挡。血液,都涌到下身去了,头部缺氧。不过厉剑这样子,像煞了他们的第一次,激情澎湃,勾人得要命。那家夥两只手划拉著,已经伸到衣服里面,大力地揉搓著欧鹏的身体,好像要把他给活拆了一样。
不行,这样下去,老子非残了不可。欧鹏欲哭无泪。他自己也想要得紧,厉剑这麽不控制,他也不控制的话,最终残了的,是他自己的屁股。
欧鹏轻声惊叫呼痛,嘶嘶的,好像蛇出洞一样,终於把厉剑从疯狂中惊醒。厉剑担心地抬起头,紧张得要命,连声问是不是胳膊又弄到了。欧鹏苦著脸说是,厉剑咬牙从欧鹏身上翻下来,摸著欧鹏的左肩,问要不要去看医生。
欧鹏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说不用,然後开始脱衣服:“去泡泡热水就好了……你答应帮我搓背的……对了,洗手间够不够大?不是想躲懒吧。”
厉剑看著欧鹏一件件地把衣服解开,脱下,剩下内裤,不脱了,往洗手间那边走,打开浴霸,然後水声响起。
厉剑看到欧鹏下面突起的那一包,那头部都快从内裤中钻出来了,背影,屁股,看上去就肉质鲜美。厉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脱衣服,跟著进了洗手间。
浴霸的灯亮得晃眼,却让厉剑把欧鹏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连汗毛都一根根地分得清。欧鹏在洗头,低著头,左手叉著腰,右手揉著头发。左肩处,那条伤疤颜色暗了些。水打在欧鹏的身上,加上刚喝的酒,古铜色的胳膊亮闪闪的,白屁股透著粉红。
厉剑靠著墙,揉了揉眼睛。欧鹏不算最帅的,崔仁明比欧鹏要更加帅气。欧鹏的身材也不算最好的,他手下的群狼们,哪个身材都比欧鹏棒。欧鹏的屁股,也许也并不是最性感的吧,但是从第一次见面,就让厉剑蠢蠢欲动。
欧鹏是俗气的,自私的,怯懦的,狡猾的,厚颜无耻的。但是他又是大胆的,活络的,聪明的,最会见机行事的。
厉剑微微叹息一声,看著欧鹏冲洗头上的泡沫。这个人,是我的。厉剑对自己说。完完全全是我的。
欧鹏在水中冲完头发,洗脸。厉剑站在旁边,双臂抱著,看著。两个人,下面都支愣著痛得要死的长枪,却隔著半米的距离,并没有靠近。
欧鹏洗完脸,把脸上的水抹去,拿出肥皂,背对著往後一递:“擦背吧……你的目光只会烧伤我,不能把我的背洗干净的。”
厉剑接过肥皂,见欧鹏顺手把水关了,双手叉腰,背仍然对著他,好像大爷一样。
厉剑把肥皂放回肥皂盒,拿过强生的沐浴露──厉剑也是做过研究的──挤出了很多,抹在欧鹏的身上。从欧鹏的脖子开始,认真地揉搓起来。
这样十分困难。两个人都是濒临爆发的边缘,欲望已经升腾到不能再高了,还偏偏这麽貌似悠闲地身体碰触著身体,肢体纠缠著肢体。
两个人面对著面,厉剑帮欧鹏擦洗著前胸,当然,胸前两点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