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一下子愣住了,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臭婊子,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我顺势又甩了一巴掌。陈逸拉扯着我的头发将我脑袋狠狠的往墙上撞去,我疼的忍不住的喊了出来,却见柳宁然不晓得从哪里冲了出来,他一拳击中了陈逸的肚了,我看陈逸痛的弯下了腰,柳宁然以前是当兵的,这拳头的力度可想而知,我不想事情闹大,来拉柳宁然的手,我说:“不要打了,算了。”
哪知陈逸爬了起来,拉起我的头发,拖着我的脑袋拼了命的往墙上一撞,嘴巴里叫嚣着:“臭婊子,贱人,敢打老子,老子玩过的破鞋,还敢打老子。”
我只是觉得脑袋一阵的疼痛,感觉一种液体从我的后脑勺流下来,然后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我本能地说:“我的头好痛。”
在我失去光明之见,却见柳宁然随手操起走过的服务生手上拖着的啤酒,一下子砸在了陈逸的脑袋上。
我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已被柳宁然抱在怀里,他飞速的冲下楼,显然小陈见我的架式也吓呆了,他飞速的开着车。
柳宁然一边按着我破了一个洞的脑袋,一边抚摸着我的脸说:“宝贝,乖,没事的,医院一下子就到了的。”
我在他的怀里,用很虚弱的声音说:“你上次看到的肖笑,只是我的同事,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柳宁然发了疯似的说:“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要听。”
我挣扎着说:“我要说,我真的跟他没什么。”
柳宁然冲着小陈急躁的说:“开快点。”
小陈不敢答话,死命的踩油门。
缝了三针,不算太严重的伤,却是流了一身的血。
我坐在急症室的座椅上输点滴,柳宁然心痛的一直抚摸着我的脸,那种关切,真是让我此时死掉了也甘心。
这时,见小陈把电话递给柳宁然,说:“柳总,刚刚周总打电话过来,说那个被你砸破脑袋的说要去告你。”
柳宁然冷笑下说:“有种他就去告。”说着接过电话,我听不清楚电话里的陈总跟他在说些什么,却只见柳宁然一边说着:“找人替我废了他一条胳膊。”一边往外走,显然他不想让我听到他要讲些什么,我挣扎的爬起来,要追出去,我不能让他做傻事,这件事情不能让外界的人知道,尤其是他的老婆,唐末说我会毁掉他,我承认我想取代他老婆的地位,但是那只是我心里头最暗藏的欲望,我不能毁了他,不能让他难过。
我对小陈说:“你快把我叫住他,不要让他做傻事。”
小陈只是傻傻的陪在我身边,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那个男人是他老板。
我急的直接用另一只用拿起点滴瓶要冲出去,小陈拦着我说:“沈小姐你要干嘛。”
“叫他不要做傻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小陈没拦住我,却在门口碰上接电话的柳宁然,他看见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你干嘛。”
我说:“你不要再管了,我真的没事。”
柳宁然说:“你回去。”
我用手举着点滴瓶,说:“我不回去,你不要找人再为我做什么,你已经打了他了,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的。”
柳宁然突然的冲着我大吼一声:“我让你回去。”然后一指小陈很厉声的说:“带她回病房。”他从来没有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我傻在那些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反应,小陈帮我拿住点滴瓶说:“沈小姐,我们回去,柳总会处理的。”
一会,柳宁然进来,很温柔的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头放在他的唇边,很温柔的说:“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说:“跟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我执意这么晚还要见你,你根本不会受到伤害的。”
我努力的让自己笑下,我说:“你不要为我做任何事情,他打了我,你打了他已经扯平了,再闹下去,对你的身份不利。”
柳宁然说:“嗯。”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章
打完点滴,柳宁然送我回家。
进了房间,他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很温柔帮我把脸上的血痕擦去,他盯着我,那么认真的,那么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擦去我脸上的污垢。只是突然的,他狠狠的甩下毛巾,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手机里的人说:“妈的,打我的女人,给我做了他。”我夺过手机,按下挂号键,我几乎要哭了:“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
柳宁然看着我,那种心痛的表情,他看着我说:“一岚。”那种揪心的表情,让我的心一下子的拧在了一起,我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痛疼着,这种痛疼已经超过了脑袋所感受到的。
我不说话,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我来不及思考。
突然的柳宁然抱住了我,我本能的一把推开了他,我说:“不要,我身上有血迹,会沾到你身上去的。”
柳宁然不说话,很温柔的帮我拉下裙子的拉链,然后解掉我被血染透的内衣,又进洗手间新拧了毛巾,从我的脖子慢慢的擦到锁骨,在我肌肤上一寸一寸的磨擦着,我就如此*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安静的做着的一切,然后在我的脖子温柔的吻了下来,又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说:“一岚,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伤害,谁也不可以伤害你。”一切就像是在梦里,梦里,他就是如此的抱着我,我的体温在他的怀里,他的体温在我的怀里。
好一会儿,他放开了我,从我的衣柜里取出睡衣,帮我换上,像是在照顾他的女儿那般。
他说:“上床睡会。”我乖乖的点了点头。
然后帮我掀开床上的被子,我躺了下来,柳宁然在我的身边躺下,他把我抱在了怀里,让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身上,我说:“我头发是脏的。”
柳宁然笑了下说:“没事的,不要管了。”
这里手机又响起了,我知道又是一堆麻烦事。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不要,不要再闹下去了。”
柳宁然温柔的对我笑了下,接起了电话:“刘处长,嗯,我柳宁然,抓起来了?他要告我?我知道,你们看着处理吧,嗯,破了,随便教训下放了吧。”
我说:“谁?”
柳宁然说:“派出所的刘处长,问我要怎么处理那小子,那小子不知好歹的要告我。他不想想,派出所就像我家开的,我玩他不过是玩死一只蚂蚁。”
这语气,听着让我陌生的觉得心寒,原来我并不了解他。
挂了电话,柳宁然轻轻的抚摸了下我的脸,轻声说:“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水。”
我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需要。”
柳宁然摸了下我的额头说:“那我先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柳宁然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我的脸颊,说:“如果觉得有什么不适,给小陈打电话,到时候让他送你上医院。”
我很乖的点了点头。
柳宁然走到门口,回了下头,说:“我走了,好好睡。”
我对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唤了下:“宁然。”
他回头,说:“怎么?”
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离婚了,一定要记得娶我。”
他很宽容的笑了,那笑容很甜蜜。
我听着柳宁然下楼梯的声音,慢慢的远去,我爬了起来,站在窗口,看着他上了他的车子,看着车子带着他远走,我踱进洗手间,在镜中看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我对镜中的自己说:“沈一岚,梦很快会醒来的。”
只有不做梦的人,没有梦不醒的人。
看着他远去,我给米贝打电话,不晓得为什么,接通电话我就忍不住的哭了,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会哭,只是眼泪不自觉的下来了。
米贝忙在电话里问我怎么了?
我去只对着电话摇头,这种姿势,电话那一头的米贝怎么可能看的见?
我断断续续的在电话这一头“噎噎”哭泣,然后哽咽着描述这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一切,米贝很安静的听我讲完,即没有责备,也没有安慰,只是说:“你好好睡一觉,我现在在杭州,回来再去看你。”
早上爬起来,给肖笑发了条短信,说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肖笑马上打电话给我,我说要回老家一趟。
肖笑在电话里考虑再三,说:“是不是要去堕胎?”
我笑骂:“你想哪里去了,要是真的了,我会生下来,抱着孩子上他们家门要财产的。”
很快,唐末给我打电话,说:“听肖笑说你要请一周的假。”
我说:“嗯。”
“理由?”
“老家有事。”
他还没来的及知道昨天的故事,不过他会知道的,到时候,他会怎么看我?
唐末没细究,只说:“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挂了唐末电话,门铃响了,几乎是冲出去的开门,衣衫不整的。
开了门却是风风火火的米贝,她把包往我床上一丢,环抱着双手说:“怎么搞成这样子?”我苦笑下,坐回床上。
米贝在我身边坐下来:“还痛吗?”
我摇摇头。
米贝叹了口气说:“饿吗?我给你去买点吃的。”
我说:“柜子里有泡面,你给我泡包泡面吧。”
几分钟后,米贝将泡面端到我面前,说:“吃吧。”
第三十章
朋友是什么,朋友是那种你最需要的时候会陪在你身边,在你哭泣的时候很安静的听你哭泣,在你不想说原因的时候,绝对不会问你为什么。
我一边搅拌着泡面,一边说:“他应该不会有事的?陈逸不会真告他吧?”
米贝看着我把泡面吃完,然后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说:“不要再跟他纠缠不清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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