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总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可看如今左炎的样子却好似极为痛苦,不禁开口问道:“你和花舞天王的友谊是从那时候开始建立的?”
“没错,从那时起,我们真正的加入到了与妖人的战斗之中,一直过了数十年,我和花舞从互相攀比的对手变成了并肩作战的队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是可以互相信任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朋友,而那时我们也已经有了想对方成为自己道侣的打算。”
“难怪我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可最后为什么没成其好事呢?”
“这一切都从三百年前仙灵矿脉出现开始,那时起仙灵石的出现令一批又一批的妖兽强者出现,而花间岭也在散仙妖王的号召之下组建了一个尚算中流的势力,我和花舞也有幸在散仙妖王的认可之下得到吸收仙灵之气的机会,当时的花间岭已经有了两名散仙妖王,正好可以一对一的帮助我和花舞,可不知为何花舞吸收了仙灵之气后修为与日俱增,而我的修为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还止步不前,最后经过调查原来是那名后来的散仙妖王在我吸收仙灵之气时动了手脚,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经脉也就此废了。”
“这事奇怪,一个散仙妖王若说贪图仙灵石应该有很多方法,不至于对你一个化形期妖王动手,难道是你何时得罪了他?”
“那时的我除了去与妖人厮杀就只是拼命的修炼,哪有时间去得罪别人!除非那妖王是妖人派来的,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难道到现在也没有搞清原因吗?再说世事难料,说不准那家伙就和妖人有关呢!”
“那是不可能的,原本妖人和妖兽领地之间有着一层结界,就和现在仙灵矿脉的结界一样,每个月只有几日结界变的脆弱之时,双方才会交战,而当结界增强之后双方也会被各自的逼回各自的领地之内,时间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接触,至于仙灵矿脉还是三百年前不知为何结界突然向外扩散之后才出现的,而我被那混蛋下手残害的时候,双方还没有摸清仙灵矿脉的规律,战势反而是在缩减的时期。”
“凡事皆有因果,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小虎劝慰着左炎说道。
“不会了,那散仙妖王当年逃离花间岭,而我失去了继续吸收仙灵之力的机会,实力也一直停留在如今的层次,花舞则顺风顺水的提升修为,不足百年已经达到了虚境层次,就在两百年前花舞飞升之前找到了那散仙妖王,将其击败之后还未等问出害我的原因,那家伙就自爆死了,花舞还因此受伤,飞升时受到影响结果只能成为了一名七星的散仙。”
“所以你愧疚,后悔,甚至没脸去见花舞,这么多年一直躲着不见,甚至在这百年来心里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动起了轻生的念头?”小虎每说一句都似乎有一把尖刀刺入左炎的心房,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终于再不隐藏的左炎,眼中浸满了哀愁之意,一滴懊悔的泪水竟从这铁汉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我真的没脸见她,是我害得她成为了散仙,否则以她的资质必定已经是人人敬仰的仙人了。”左炎转过身去,拳头击打着墙壁发出“砰砰”的声音。
从后面拍了拍左炎的肩膀,小虎轻叹一声道:“左大哥你好糊涂,依我看来花舞天王未能飞升仙界的确与你有关,但绝非受伤所至啊!”
左炎闻言身体猛的一颤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
“唉,你忘了她的本体是什么了吗?愧你与她相处了数百年竟然不知道幻心海棠的看家本领就是幻术吗?而且犹豫其气息诡异而很难被人锁定,所以我断定当时花舞天王必定没有被那自爆所伤,至于她渡劫失败,我想就算不是她有意如此,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而无法全神应对心劫所至。”
闻言,左炎的瞳孔急速的收缩,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的确如小虎所说,幻心海棠作为仙种植物妖兽,有着极强的幻术天赋,很难被人伤到本体不说,往往在对方受其迷惑之时还会出其不意的将对手击杀,否则也不可能在虚境层次便将散仙妖王击败。
“她、她怎么会这么傻啊!为了我这个废物竟然放弃飞升!”左炎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双手不断击打着自己的脑袋,来发泄心中的对自己的恼怒。
小虎见状一把抓住左炎的手臂说道:“左大哥,我想花舞天王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心甘情愿的,也说明她对你依然有着极深的感情,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找到令自己恢复的方法,只有这样你才不辜负她对你的情意!”
左炎双手捂着脑袋,似乎稍微平静了些许,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小虎,说道:“我也曾寻找过补救的方法,甚至花舞也经常让散仙妖兽来帮我重新梳理经脉,只是这么多年我的经脉一天比一天脆弱,不要说修炼,就算对战时灵气运转的稍微急些也难以承受,我没救了,到死我也只是个废物而已!”
看着将内心释放之后的左炎,小虎突然觉得此时的他尽管哀伤,但已经没有了那种绝望的情绪。
随后微微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左炎的眉心上说道:“让我看看吧!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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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步步紧逼
幻光被派去盯梢的人自然便是方才先后离去的四人,人们常说好奇心可以害死人,不过小虎认为好奇心与灵智是伴随而生的,只要是拥有灵智的人不论你本体是人类还是妖兽都会有好奇心存在。
而一旦异常的失去了好奇心那么这个人身上必定有着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发生,甚至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切潜在的危机都需要引起绝对的重视,尤其是深处险境之时则更是如此,而他要幻光做的便是去观察这四个人之间是否有着联系。
如今左炎问了出来,本也是人之常情,可小虎却没有立刻以实情相告,而是笑着说道:“左炎大哥不惜违抗天王之令陪我们来到这里,小虎自然感激之至,只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在走出安全谷之前说出来!”
“什么话?直说便可!”左炎见小虎神情严肃不禁一愣说道。
“我们此次确系为了报仇而来,如今更是可以肯定仇家九成便是血泽的万蛭天王,所以此行的凶险不用我多说想来左炎大哥也应该十分清楚。”小虎边说边以灵识感知着左炎灵魂上的变化。
然而左炎的灵魂却出奇的平静,反而令小虎一时间有着难以判断他的想法。
两人对视了片刻之后,左炎却是微微的一笑着开口道:“呵呵,这件事的话,当你在花舞面前承认击杀隐藤时我便已经猜到,所以我执意陪你们前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大可放心!”
“我当然知道左炎大哥经过了深思熟虑,但我也知道你陪我们来此绝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而且你对花舞天王的感情比起她对你的只多不少!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一天的人与花舞天王翻脸吗?”小虎沉稳的说道。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视在了一起,左炎灵魂中一闪而逝的轻颤瞬间被小虎的感知捕获。
只是小虎本以为左炎会因为被说中心事而出现的复杂和不安却并未出现,反而是一股说不出的心酸和无奈,只是这股感觉被左炎隐藏的极深,若非小虎的灵魂足够强大,那么根本无法察觉。
这是一种单纯的由情感而引起的情绪波动,或许在每个人身上都曾出现过,而几乎所有人在出现这种情绪时都会自然而然的选择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将其释放出来。
而选择隐藏的人势必因此走向极端,何况是像左炎这般隐藏的如此之深,恐怕早已令他的道心出现了裂痕。
小虎突然有些犹豫了起来,一直以来修真界的残酷和现实让他无论是在人类世界还是妖域之中都不敢随意的去轻信别人,几次三番的对左炎以言行试探也只是一种出于自保的心态。
而这几次试探的结果也无疑令小虎感到满意,只要左炎能够在这最后一次试探中得到小虎的认可,那么他也将成为犹如血头和幻光一样被小虎信任的兄弟。
虽说最后的结果中发现了一些被左炎隐藏起来的东西,但小虎知道这些东西与自己毫无相关。
只是其中潜在的隐患已经危及到了左炎的未来,以小虎的性格对于朋友的危难并不会放任不管,可若想真的去帮助左炎,就需要将左炎的一切秘密引发出来,而这样一来,如果最后不能完美的将问题解决,那么只会令左炎更快的步向毁灭。
“左炎大哥,你究竟隐藏了什么,是与那花舞天王有关吗?我该不该帮你?”看着左炎目光中的清明,小虎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小虎,你不是说过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会例外,不管你相信与否,左某从来没有加害你们的心思,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我可以承认,我的确是将你们的事情当成了一个脱离花间岭的借口!”灵魂中的波动再没有出现的痕迹,心中的灰暗再次隐入了灵魂的深处,左炎一如往常的说道。
“没错,我是这样说过,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对小虎来说,并没有什么秘密会对自己的兄弟隐瞒!明天我们走出安全谷的时候,危机将随时来临,我们能做的就是将面前的敌人一一斩杀,而小虎想问一句,左大哥真的觉得小虎是一个值得你将后背交出来的人吗?如果只是受到利益驱使而走到一起的人,至少小虎不敢将一切托付在他的身上,不过我知道左大哥并没有图谋我等的打算,但我想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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