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尘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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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之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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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的,要不然怎么会是朋友呢?”我嬉笑着回答道。



  “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



  “就那样,有帮2B朋友陪着,不好不坏,不精彩也不平淡。”



  “我真羡慕你,能有一个这么正常的生活。”小晓低下头说道。



  “你想太多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状态。既然有快乐的时候,那就肯定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只不过我恰巧看到了你悲伤生活的一面而已。时间可以化解任何痛苦,包括那些你能接受以及不能接受的。人这一生,不可能做到每一件事情都能博得他人的赞同,你不应该存活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他们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你爱怎么选择生活是你自己的事,千万不要因他人的一张嘴而牵绊住自己的快乐。”不知哪来的感悟,我竟说出这么一大番意味深长的话。



  “你说得真好!”小晓微笑着望着我。



  “其实你的生活也有很多欢乐啊,你不是说你还有一妹妹吗?她的存在便是你最大的快乐,看着她成长,瞧着她懂事,想想这些,别人对你的那些误解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继续安慰道。



  “你说得对,我还有我妹,只要有她在,任何烦恼都可以抛开。”小晓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来我的这番话到是发挥了不少作用。



  我本是陌生人,与她认识不到一个月,见面也不过一两次,可她却能心与心地与我坦诚相待,无话不说,这便是对我最大程度的尊重。因此,我愿意无条件地聆听她的烦恼,愿意为她排解一切忧愁,愿意将她当成知心的朋友。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羽凡打进来的,我向小晓指了指手机,示意要接听电话,她点了点头。
第七章 星星点灯
  “我的猛哥哥,在哪家宾馆享受呢?”电话那头,羽凡带着骚里骚气的腔调问道。



  “宾馆?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我靠,装!继续给老子装!墩子都跟我讲了,说电话里约你出去的是个女人,怎么样?没错吧?”



  “啊?有这回事儿?”



  “忽悠,继续忽悠!赶紧交代!现在在干啥玩意儿,都到哪一步了?女孩儿多大了?长得咋样?哪家姑娘?住的哪家宾馆?准备套套了吗?够不?不够我立马给你送来,需要爱情动作片助兴不?欧美的还是日韩的,哥这应有尽有!”羽凡问了无数个淫秽的问题,电话那头也听得墩子贼嘻嘻的笑声。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约我出来的,是房东老大妈,要不,给您留着?”当下的情况,还不方便将小晓的事坦露出来,所以我只能如此撒谎。



  羽凡立马装出一副东北口音:“唉哟妈呀!大哥,您这口味儿,老重了!”



  “滚犊子!人家找我谈房租的事情,别他妈瞎想!”



  “真的?”



  “骗你有意思?”



  “哎!没劲!”那头立马挂了电话。



  咖啡厅里非常安静,电话声又比较大,所以小晓几乎听到了我们对话的所有内容,双手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



  “不好意思I,我一哥们儿,经常开玩笑,嘴臭得很,你可别介意。”



  “没事没事,呵呵,我本来就是老大妈。”小晓仍旧笑着。



  “也不算跟他撒谎吧,下午我还真要见一下房东,商量一下房子的事情。”



  “房子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本来租的是一间套房,可跟我合租那室友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前些日子刚搬走,所以现在就我一人住,我想跟房东商量商量,看是否能把另外一间转租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容易租出去吗?”



  “慢慢找吧,当然,也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接收,总得找一个品行端正的人吧。”



  “也是,遇到一个坏人,无异于引狼入室,不安全。”小晓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凝神,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曾经的愚蠢行为。



  她现在的脸色要比刚来时好很多,脸上不时挂着笑容,甚至会主动问我问题,而不是机械地由我发问。我发现这个女孩其实也挺开朗外向的,只不过自己身上经历的磨难太多,以至于那些灿烂的笑容难以挣脱出来。



  我们聊得很开心,临走时我没给她任何嘱咐,毕竟嘱咐太多也就变成了要求、命令,那样反而会让她变得更加紧张。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份自由,一份无拘无束的自由,她需要放松自己,抛开一切枷锁,让自己的身心能够得到真正的休息,如果能够选择,她甚至希望所有人都能忘记自己,一切重新开始。



  看着出租车缓缓远去,我的心再一次纠结起来,与小晓认识时间不长,可我总感觉与她特别亲近,仿佛似曾相识,就好像是在森林里拾到的一只受伤小鸟,我给它包扎伤口,观察她伤口痊愈,它会栖息在我肩头,满怀感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最终,我满怀成就感地将它放回森林,可就在放生的那一刹那,我却突然不忍松开双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眷念?所谓的不舍?或者说,是其它更可怕的东西?



  下午,我与房东老太太会了面,商谈了出租住房的事,老太太还是挺信任我的,满口答应,说一切由我自己做主,她不会多加干涉。这房子是我去年租下的,二套一,装修得还不错,家具基本齐全,关键是房租非常便宜。当初,老太太是看我本分,才答应租给我的,说这样会让她更安心,价钱少一点并没多大关系,毕竟自己已是大半截身体埋入泥巴的人了,金钱的价值似乎已不再那么重要,他们追求的仅是一份心安。



  回家以后,我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懒散地换着各个频道。我个人比较喜欢看老旧电影,越老越好,那些黑白的,动作老套僵硬的,面部表情特写的,甚至是无声的,都特别能让我兴奋,因为它们能牵引出我儿时的记忆,那时的我满怀正义、一腔热血,时常幻想着自己头戴斗笠,身披战袍,腰系宝剑,驰骋于江湖之中,惩恶扬善、替天行道。曾一度时间,这些理想被时间和现实洗刷、**了无数次,如今,也只能通过对旧电影的缅怀,我才能找回了当初那个最真实、最纯净的自己。



  锁定了一个频道,播放的是《闪闪的红星》,这部电影曾感动激发过无数八零后,只不过被时间吞噬得太久,其中的某些细节我似乎已经淡忘,不过那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却永远在我心中刻下了印记,小时候特讨厌这句话,因为它的出现代表着邪恶的回归以及正义的消失。潘冬子是我儿时的偶像,我曾立志成为他那般智勇双全的英雄少年,可如今,面对着镜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我注视着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眼皮开始沉重,渐渐地,我睡着了。睡梦中,胡汉三的形象再次出现,依旧满脸横肉,咬牙切齿。



  当被冷风吹醒时已是晚上十点过,我洗了个澡,钻进了被窝,准备结束这个漫长而愉悦的周末。可刚一闭上眼,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我伸手摸过手机,没看屏幕,直接接听了电话。



  “喂?”我不知道是谁,却只听得电话那头微弱的抽泣声。



  感觉情况不对,我马上看了一下屏幕,果然是邱小晓。



  “怎么了小晓?又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却只是哭。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我——我没在宿舍,我搬出来了。”小晓带着哭腔说道。



  “没在宿舍?那你现在在哪儿?”



  “在学校门口。”



  “你一个人?”



  “嗯。”



  “你站那别动,我马上过来。”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立马穿好衣服,奔出门外,找了辆出租车,向小晓的学校开去。这么晚了,她一个女生在外面,而且那学校又处于三环之外,人烟稀少,要真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到底又发生了什么?难道被学校赶出来了?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一到学校门口,便发现那围了一大群人,我急忙下车,四处搜寻邱小晓,却始终没见她的踪影。就在此时,那拥挤的人群之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声。我赶紧凑上前去,发现那被人群包围的人正是邱小晓,她双手捂着脸,头发蓬乱,正伤心地哭着,身旁拖着一只硕大的箱子,这应该就是她的所有家当了吧。那箱子的旁边站着一个约三十多岁的妇女,虽然已过芳嫩的年龄,却也不失半分姿色,浓妆艳抹,穿着时尚。不过她的行为却与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只见她一手抓扯着小晓的衣服,一手指着她破口大骂,满嘴粗俗的脏话,难听之极,简直不堪入耳,小晓则如一只被捏在手中的蚂蚁,手无缚鸡之力。那周围站着的,尽是旁观者,他们并不做声,只是静静地观看着这场戏剧,时而起哄、时而捂着嘴偷笑,只差到拍手叫好的地步。



  我用双手尽力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将小晓从那凶恶的女人手中拽了回来,拉到身后。



  “嘛呢?嘛呢?”我冲那少妇嚷道。



  这少妇显得有些惊讶,楞了半响。



  “哎哟,我说是狐狸精吧,大家还不信,你们看,你们看,这骚狐狸还不只骚了一个男人。”这少妇的言语让我有些想吐。



  “你瞎说些什么,她是我朋友!”我辩解道。



  “朋友?有这么仗义的朋友?哟,小骚狐狸的骚劲儿还不小嘛。”那少妇打量着我。



  “我警告你,别再乱讲,否则……”听得如此难听的话,我有些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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