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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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幸福生活-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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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忧心的母亲。
  说实话,不年轻、但优雅从容的路夫人,幸福心里并不讨厌,她没有兴师动众质问她,也没破口大骂她是狐狸精,更没举起手中的咖啡泼在她脸上。不是她有受虐倾向,而是,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她一直紧张的心安稳许多。
  那样的家庭是可望不可及的。幸福脑海里突然冒出李俏说过的话“珍爱生命,远离公婆”,她勾唇笑了笑。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说了算抱歉,就接通了。又是一拨看房子的人。
  挂断电话,幸福起身礼貌跟路母道别。“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先走。您尽管放心,我跟路局长不会有什么。永远不会的。”
  走到门口,停住掀起竹帘的手,回头冲着路母嫣然笑道:“我想,就不必说再见了,因为今生,我们都不会再见面的。”
  竹帘“哗啦”一声响,路母惊了一下,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觉得灰头土脸。
  幸福离开最后那句话让她激灵一下子。她急忙播出一个号码,是秘书接的,她压低声音说,“小李,让首长接电话。”
  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后来安静下去。路母听秘书说“是阿姨。”
  然后,她就听路父声音传过来,“什么事?”他家老太婆很少在工作时间打扰他,今天这个电话让他有不好预感。
  “老路,我好像把事情办砸了!”路母有些委屈。
  路父声音缓和下来,安慰她:“怎么回事,慢慢说。”
  路母将跟幸福见面的事说了一遍,就听路父轻斥一句:“胡闹,你真成了老小孩儿了!”
  放下电话,路父交代:“小李,你查一下这个人 ,把她家庭成员的情况弄清楚。要低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李接过首长写的便笺,“陈幸福”三个字赫然在目,还有曾经的工作单位和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离结局越来越近,越开越近……

  072

  幸福的生活趋于平静。她现在需要做的就两件大事:看书和卖房。
  到了周末,看房的人达到十多拨,却没有一个达成交易。幸福觉得他们给的价格太低,也不愿就这么草草卖掉。就这样,拖到了周五。
  转眼间,又快有一个月没回家了。于是,在周五的时候,她坐着长途汽车回到了家里。
  远远地,看着自家房顶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闻着不知谁家飘出的菜香,脚步都轻快许多。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不快就都抛却到脑后了。
  鸟儿飞得再高再远,巢是永远的避风港。
  这一夜,她跟妈妈住在一间房里,说了半宿的悄悄话,关于弟弟家宝的,关于路璐的,最多的还是关于裴全的。当陈母听说女儿要把房子卖掉,还钱给裴家的时候,连连赞同。
  “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说裴全是报应,要不是他出轨,也不一定遭此横祸。”陈母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女儿收了那么多委屈,终于可以出口气了。
  “妈,你怎么也掺合进去了,别人怎么说就随他,咱可别管。”幸福不愿再谈跟裴家有关的任何事,她打岔道,“妈,明天咱包饺子呗?要小白菜猪肉馅儿的。”
  “好。”陈母高兴不得了,“家宝不知去省城回来没有。秘书也跟局长去开会吗?”
  “也许是他们领导想让他多学些东西,这是好事。”幸福安慰妈妈。其实,她也希望家宝能在家,一家人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多好。
  回到家里格外放松,幸福一觉睡到天大亮。清晨,在公鸡悦耳清亮的啼鸣中醒来。起来洗漱吃饭,之后,她自告奋勇,就去后街的商店买新鲜的猪肉。
  已经九月末了,天气还有些夏日的余威。走在树荫庇荫下的土路上,心里说不出的欢畅。
  到了商店,又被在一起玩儿扑克的邻居围住聊了一会儿,不怪乎关于裴全的,关于路璐的。耽搁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商店往回走。
  离家不远了,她无意抬头,见家门口听了两辆黑色的吉普越野车。心里顿时泛起合计,脚步也快了些。院子里站了四个年轻人,各个神情严肃,身板笔直,当她进来时,目光炯炯打量她。
  这阵势让幸福脑子晕了一下。她几步迈到窗前,屋里正传来笑声。
  幸福有些近视,但是,在往屋里瞟一眼的瞬间,她看得分外清楚,顿时僵住了。屋里有一个人她认识:路璐的母亲。
  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沿着窗台进了厨房,将新买的肉放下,就进了主屋。
  陈母笑着喊道:“闺女,快来,这是小路的父母,曾经在这里下过乡。这是我闺女,我们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二位别见外。”
  幸福冲着他们夫妻二人点点头,目光落在路母身上时多停了几秒。尽管心里十分不快,却仍旧挤出一抹笑容。
  “首长好,夫人好。”
  路父习惯于板着的脸笑了,幸福却感觉得不到任何慈祥。也许是在电视上看惯了他严肃的面孔,他突然冲自己点头微笑,她后背冒出一股凉风。
  路父见幸福脸色一闪而过的不快,解释道:“今天到这儿来,没告诉小黑,也没告诉你这丫头。你们都别挑理。我是不请自来。”
  幸福咧咧嘴,皮笑肉不笑。他看穿自己的想法啦?
  就听路父继续说道:“我就是过来散散心,年轻时候在这里下过乡,这又是老队长家,当初陈叔当生产队长的时候,可没少照顾我。”
  “你还记得啦?”陈父和陈母见这么大的官儿到自己家,都有些拘谨,陈老爷子倒很随意,像是几十年前面对着那个年轻小伙子时一样,笑呵呵道,“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伙食不好,吃不饱,一天夜里,一个知情病了,你就偷偷跑到鸡窝给他偷了一只鸡,又找了一个偏僻的深沟烧熟了。我恰巧夜里看青,撞上了。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小伙子仁义,冒着被罚的危险帮助朋友,将来一定大有出息。果真,当大领导了不是!”
  路父听罢,呵呵笑出声来,脸有些不自然的红。就连路母也笑了起来,接话道,“他年轻时候还干过偷鸡的事?他可从没说过。倒是经常提起老队长怎么关心照顾他们。”
  陈老爷子又笑着说道:“看我这大烟袋不?都好几十年了,就是当初你返城的时候送给我的,还用着呢,都快成古董了!”
  路父接过长长的大烟袋,摩挲着,突然百感交集,感叹道:“都这么多年了,没想您老还用着。现在,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
  幸福心里无论多不痛快,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路璐父亲开门就把话敞开了,说是来看望爷爷的。若是不是有路璐这层关系,估计他们这辈子也没机会再踏上这片土地吧。
  幸福冷眼旁观,静静听他们聊天。她不是怀疑路家的诚意,而是他们身居高位的,人哪有时间去回忆过去?看院子里那四个人就知道,那都是暗中保护他的吧,微服私访还这么多人跟着,出来一趟多不容易。
  幸福突然同情他们了。原来“官身不得自由”说的就是他们那些人。
  陈老爷子是个爽快人,他非得留一行人在家里吃饭。幸福和陈母就开始张罗起来。又到商店买了六个菜,加上家里原来的两个,凑了八个菜。
  路母要进厨房帮忙,陈母哪能让。路母依然进了厨房站在一边跟她们娘俩儿唠嗑。
  “农村的厨房我也会用。年轻时候,我也是下乡青年。回城了才跟小黑他爸认识的。”
  她说起三十多年前农村里的事,娓娓道来,跟陈母的距离拉近许多。很快,气氛便更加融洽起来。
  幸福趁着路母出去的机会,小声问:“你们见到路璐他爸是大领导,怎么不吃惊?”
  “早就吃惊过了。家宝到他局里实习,知道了就告诉了家里。倒是你,死丫头,还帮着路璐瞒着。那有什么瞒着的?你是怕我们家攀附他们,还是怎的?”
  头上挨了妈妈一级爆栗子,幸福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解释道:“路璐是低调的人,他从不刻意张扬自己身背景。”
  陈母瞪了自己闺女一眼,哼了一声。知女莫若母,自己闺女低调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顿饭宾主尽欢,路父好喝了几杯。
  陈老爷子欲留他们住下,路父摇头,走前拉着老爷子的说,分外不舍,“没办法啊。”说着朝笔直站在车边的年轻人瞥了一眼,“都跟着呢,寸步不离,没办法。等退吧,退了时候到这儿来多住些日子。”
  陈老爷子眼圈就红了,擦了把眼睛,“就不知道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不。”
  路父的眼睛也红了,“一定的,一定的。过段时间,我派人接您到我哪儿住些日子,全家都去。我那儿住得下。”
  路母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陈母,“来得匆忙,也没买什么东西,这些钱是点儿心意。老爷子年岁大了,给他买些爱吃的。”
  陈母推搡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
  “爷爷,我送送客人。”幸福跟家人说。扫了一眼厚厚一摞钱,心里越发不舒服。
  路母看出来幸福是有话要说,也没上车,让司机开车先走,到村头去等。两个年轻人断后,路母和路父跟幸福三个人并排走着。
  走出村头,站在一片开阔处,幸福站定,压抑了半天的不悦爆发出来。
  “路夫人,请恕我直言,您这是唱得哪出戏?您若是真的故地重游,我们欢迎,可您心里明白,您是吗?我早已经说过,我和路局长之间,不会有什么瓜葛了,我以人品保证,如果你们还是无法相信,那我就发誓。
  可你们这算是什么?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是,我们是普通百姓,可即使是普通百姓,也有自己的尊严和自己的生活,也有不被打扰的权利,你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来威胁我父母?还是来炫耀你的的高高在上?抑或是间接地告诉我,你们家是高不可攀的?”
  “这孩子……”路母打断她,“我们就是来看看,我们知道你跟小黑的事,你们是自由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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