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皇后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废了我,对吗?”
蕊乔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陛下坚拒废后,太后便以开旨选秀作为交换,陛下只得同意,上官家于是送了吉嫔进来。”
“吉嫔?”皇后问,“就是现在和钟昭仪住在一起的上官蔷?”
蕊乔应了声‘是’,“陛下行围只带了她一个人去,因此回来她就有了孩子。”
皇后的金护甲在扶臂上拉住一条淡淡的痕迹,蕊乔继续道:“可是陛下不甘心为人左右,陛下说他只信得过主子您,既然奴才是主子的人,他便要奴才替主子您生个孩子。”
皇后诧异的看着蕊乔,蕊乔抹了把泪接着道:“奴才本就是个死人,在宫里行走那么些年,没有少挨白眼,多亏了主子方能过上点人过的日子,奴才为主子您尽忠,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可……可……”蕊乔膝行到皇后跟前,抱着皇后的腿哭,“可上官氏逼人太甚,几次三番的下药,奴才的孩子最后还是没了,那孩子已经七个月大,本来只要等孩子生下来,陛下就打算抱给主子您养,往后主子就再也不用怕被人诟病膝下无子了。”
皇后被整件事的内情惊骇到话也说不利索:“上官柳下的手?”
蕊乔点头:“先是给奴才下了红花,跟着吓疯了赵美人,把奴才推进了御花园的水池子里,奴才险些丧命,虽则人是救回来了,可孩子闷死在了身体里头。”蕊乔说到这里,哭的肝肠寸断,一下子气接不上来,人径直一歪,倒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抚着心口,难受的要死了的样子。
皇后惊慌道:“怎么了?”
木槿在门外候着,紫萱忙拉她进来,木槿跪下来急切道:“娘娘自从被废妃上官氏害的小产就留下了心悸病。”说着,从荷包里取出孙太医制的保心丸,塞进了蕊乔的口中,没多久,蕊乔的气息总算平稳下来。
紫萱和木槿一起扶着蕊乔到贵妃椅前坐好,蕊乔对木槿道:“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皇后说。”
木槿难过的用揩了下眼角,点头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她道:“本宫不在的这段日子,难为你了,蕊乔。”
蕊乔的大大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主子您回来了就好,我就不怕了。”
皇后的眼睛也一红,问道:“本宫问你,也就是说,如果陛下算计的没错,这个时候只要本宫回来,就能有一个孩子了,是吗?”
蕊乔一脸楚楚:“是,陛下是这么打算的,奴才是什么人?下等的人,哪里配的上陛下,不过就是替主子您分忧罢了。”
“别这么说。”皇后让紫萱去拿了一些药材,叮嘱道,“呆会儿让你的丫头带回宫里去,本宫瞧你还是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倒是比在本宫这里当差的时候更瘦了。”
蕊乔难过道:“在主子这里当差有主子您护着,主子不在,奴才日日如履薄冰。”
皇后叹了口气:“现今宫里有哪些人,你比我知道的多,你与本宫说道说道。”
蕊乔抿了口茶便将阖宫新来的美人一一悉数,例如珍贵人和吉嫔是怎样交恶的,贤妃又是怎样联合淑妃跟着再弃之不顾,明哲保身的,杜依人和储贵人也许略有些纠缠,等等……总之一席话后,出长乐宫之时,已是暮色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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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温热的呼吸逼近她的鼻尖,微痒。她的唇角向上弯,如无声的引诱。他近乎是以一种吞噬的方式咬着她的嘴唇,天台上那么冷,彼此拥抱才觉得温暖。
他将她抱起,勒的紧紧地,她只有脚尖着地,连气都喘不过来,一直就这么被抱下了楼,携手踏进殿里。
热气拂面,他大手一扯,挥开了鹤氅,连拖带拽的把她丢到挂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里的拔步床上,按在那里上下其手的搓揉着玩儿。
蕊乔一边打滚一边咯咯的笑。
情人之间的游戏外人也许觉得万分的无趣,他们却乐在其中。
蕊乔滚到床的最里面,皓腕抵着下巴道:“五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嗯?”皇帝爬到她边上,捏了捏她的腰,“说啊。”
“赵美人到死都是个雏,这事你知道吧?你是经手人,你肯定清楚。”
皇帝蹙眉道:“没错,是没碰过她,怎么了?你问这干什么?”
“那其他人呢?”蕊乔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你和皇后怎么着我心中有数,那钟昭仪呢?”
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蕊乔试探的问:“也没有?”随即讶异道,“不会吧?我说呢,她怎么一脸苦相的。还有宫里其他娘子呢,你不是都在她们宫里轮流宿过吗?”
皇帝打哈哈道:“这个嘛,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
蕊乔酸溜溜道:“哼,我可管不着你,你爱谁谁,我就是纳闷了,咱们那时候你该不会是呵呵……”蕊乔望着他阴险的笑,“五哥你该不会一把年纪了其实刚刚第一次吧?我说我那会子怎么那么疼呢,原来不是意外啊。”
“什么不是意外!”皇帝老脸一红:“怎么说话呢,谁说朕第一次了,我告诉你,这事碰着谁都不意外,姑娘家的第一次都疼。朕的浪&;*荡绝对不是徒有虚名,经验丰富老道,绝对是你的关系。”
“胡诌吧你。”蕊乔斜眼瞧他,“那行,是我不好,行了吧,我现在就回合欢殿去,您召其他人浪荡去,臣妾这就告退。”
“嗳,别啊!”皇帝一把拉住她,“朕都旱了这么久了,从秋狝前一直渴到现在,容易嘛我!千里赤地的,干的都要裂出缝来了,姑奶奶你行行好,就从了我吧。”
蕊乔‘嗤’的一笑,拿脚踢他,结果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里,用指尖挠她的脚心,‘威逼利诱’道:“从不从?从不从?”
“不从。”她忍着痒,在床上扭啊扭的,跟绞麻花似的。
“从不从?”皇帝又撩开了她的袍子,一通乱摸。
蕊乔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却道:“我不信,你还旱呢,你美人多的是。光去秋狝就去了一个多月,你说,这一个多月里,美人投怀送抱你都怎么解决的呀?还旱呢,谁信谁傻。”
说到这个,皇帝开始滔滔不绝的表忠心了,兼之邀功。
从胸口抽出临走前问她强征的肚兜道:“喏,这不多亏了有它嘛,没它你五哥就完蛋了,被人灌了鹿血不算,还被下了什么药粉。”
“那你都怎么解决了?”蕊乔问。
皇帝重重一叹,伤感道:“我暗地里跑到河边喝了多少凉水才缓下来的,你五哥的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来回的折腾,所以今天你无论如何怎么也得从了我,不然五哥就要死了。憋死的。懂吗?”
“不懂不懂。”蕊乔连连摇头,“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皇帝笑道:“不懂我扒了啊?!”他伸手向她探去,“正好瞧瞧今天穿的什么肚兜。”
蕊乔嘴上说不从,身体是诚实的,由着他弄,只是领口解开到一半,露出藕荷色的细肩带子绕着她纤细的脖子,皇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猿意马起来,手指上也灵活,轻轻一撩,带子就松开,蕊乔却突然卖关子似的,用手捂住胸口,撒娇道:“五哥,你说我们今天玩‘龙在下,凤在上’好不好啊?”
皇帝愣了一愣:“咦?我不在的时候,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嘁,刚才还说什么都不懂。”
蕊乔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但仍是坚持道:“好不好嘛,就一次,一次!”双手搂着他的腰,死乞白赖的。
向来侍寝的妃嫔怎么着都是由皇帝说了算,哪个敢胆子那么大说要压在皇帝身上的,不过皇帝要是乐意,那就是天经地义。
皇帝于是往她身旁一趟,两手枕于脑后道:“行啊,偶尔翻翻花样也不错,就是要劳累爱妃你了,须知平时劳累的那个人是我,享福的人可是你啊。”
蕊乔啧啧嘴,趴到他胸口,那样子还有点儿色迷迷的,皇帝禁不住被她逗得笑了,反过来勾着她的下巴道:“哦哟,登徒子的模样学了个十足。”
蕊乔还是阴阴的笑,连自己都觉察出狰狞的味道了,皇帝居然还觉得不错?
蕊乔想要不是她演技太好,那就是皇帝眼光有问题。
下一秒,她趴到他心口上,狠狠揪了一把他大腿上的肉,问道:“说,管好你的龙根没有?”
皇帝‘哎哟’了一声:“姑奶奶啊,你别闹,这可不当儿戏的,这是国之命脉,弄坏了你下辈子就要守活寡了。”
“那你说呀!”蕊乔霸道的昂着下巴,手上依旧牢牢捉住不妨,“走之前我可是让你好好管住你的龙根来着,它有没有不听话乱捅去了?你说!”
“没没!决计没有!”皇帝一个劲的摆手,“它是个认主的家伙,特别没骨气,它只认得去如嫔娘娘那里的路,好丫头,快点松手,五哥要没命了都。”
皇帝一个劲的求饶。
蕊乔逼近了他问:“真的没有?”
“没有。”皇帝义正言辞,“我把上官蔷的脑子往桌上和墙上一磕,她就晕了。”
“那她怎么怀孕了呢?”蕊乔嘟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皇帝哄道:“没事没事,那是假肚子,你不信可以问孙兆临,她肚子里那就一个疙瘩块儿,全是孙兆临给下的药,这会子正积淤在那儿,往后安胎药越喝,肚子就越大。”顿了一顿,又道,“你看五哥对你好吧……”
蕊乔闻言总算慢慢松了手,一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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