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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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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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购买细布的福建、广东、甚至是扶桑的商人,林文丙知道,自己这一宝押对了,这一次的冒险不但给自己带来了丰厚的收益,也给主公的基业添了几分助力。

    “主公,我们同泰卢固各处的贾吉尔签的契约大概是有五百万亩土地的棉花,每一亩便是只产十斤棉花,也是一个滔天的数目,请主公安排好船只和交易的货色准备乘着北风起时去泰卢固将棉花运回。”

    “船只自然是要安排的,不仅是你开辟的泰卢固,还有冈萨雷斯那班人的果阿!”

    守汉淡然一笑。

    虽然以南中军的眼光看来,冈萨雷斯那班葡萄牙复**基本上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攻打一个守兵并不多的果阿要塞居然花费了半年多时间。但是,在南中军不惜工本的援助下,这座葡萄牙在印度最早的堡垒,终于又一次的飘扬起昔日葡萄牙帝国的旗帜。

    来不及清理府库,检点战利品,冈萨雷斯上校便召集手下,将附近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土邦主们或者是请来,或者是前往土邦主们的宫殿城堡之中,目的只有一个,收购各类物产,棉花、小麦、宝石、黄麻,只要是南中军需要的,就是复**采购清单上的首选之物!

    “如今我们的船队得围着印度跑一圈了,横跨大洋到泰卢固,或者在锡兰补给一下,继续西进到果阿去。将冈萨雷斯在那边为我们采购的各类物品运回顺化,将我们的各类产品在果阿出售。”

    “所以,叶琪不久前费力一番心血,从龙江宝船厂找来了一群当年号称造过大船的工匠,我将他们派到船厂去了,去造我们的河静号、顺化号、柴棍号。可是,你猜他们怎么说?”

    “属下不知道,但是,依属下想来,吃惊是少不了的。”

    “嘿嘿!当日他们初到船厂,恰好是两条船的龙骨到了。见到那用九转钢制成的龙骨,几个老船工竟然跳脚大骂,说什么,自古以来造船便没有这样的!福船何曾要有肋骨?这是谁定的船只?如此败家!”

    李守汉的诸多做法被人称为败家仔的事情,在南中军众人这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林文丙听了也只是礼貌的跟着主公的讲述发出一阵笑声。

    “然后,当他们看到那些龙骨的尺寸之后,便不再叫骂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说,祖宗的传说是真的!原来当年三宝公公船队的传说是真的!”

    三十米长的龙骨,总重量达到了一百多吨,也只有这样的龙骨,才能够支撑得起广州号级别的船只总长将近六十米、船幅十二米的船体,排水量达到了一千多吨的庞大身躯。

    陪着守汉聊了一会,将此番出海的经历做了较为详细的汇报,林文丙看看火候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主公,如果没有别的差使交代,那么我和广州号的兄弟们休整数日,便启程北上京城,将隆盛行的事情办好。您看,在我走之前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听林文丙这话,守汉想了想,走到室内,取来一张条幅,上面两个字,“潜藏。”

    “这是日前我和长史李大人说话时,他一时兴起挥毫写就,今天你要走,我便将这幅字送给你,算是临别赠言,潜,藏。便是把你北上的事情都说明白了。”

    “潜,藏。潜,藏。”林文丙品着这两个字的蕴藏的意义,似乎有所领悟。

    “到了那里好好的做事,说不定过几年我也要去京城。到时候,还要多仰仗你呢!”

    “属下不敢!但有那一日,属下定当保障大军粮食弹药无一或缺!”

    说话说的这个份上,自然也就不用再多说了。守汉命人将林文丙上缴的那些祖母绿、翡翠、红蓝宝石之类的取来,在其中,更有那颗号称一颗便可以在京城之中换一艘广州号的红宝石。

    “我的林大掌柜,以后你的隆盛行,便是以南洋珠宝,细布、稻米、扶桑南蛮等处刀剑、精细火铳为主要的商品了。”

    啪的一声,守汉将装着宝石的精巧匣子盖上,“这些东西令人有目迷五色之感,留在我这里也是无益,你不如带到京城去,好生的经营一番。”

    五月底,林文丙率领广州号船队经过短暂休整,装满了稻米、细布、白糖、号称是倭刀的南中刀剑,扬帆出海,北上京城。

    六月,正待收割新稻子的时候,一个令人意外的事情再度发生。

    再度发生?

    之所以这样的说,是因为在本篇故事开始的时候,这个事情就已经困扰了猪脚一番了。

    疟疾!

    作为一种热带地区、亚热带地区常见的多发的疾病,实在是比较平常。在守汉多年来强行推广卫生习惯的养成等措施之下,疟疾的发作没有形成较大规模,没有在南中军旧有的地盘上造成大量的人口死亡等事情。

    但是,这一次,随着北方莫家控制地区大批灾民涌入红河府,另外从广东地区通过水路进入九龙江的数万灾民,在他们当中爆发了疟疾,并且通过人员流动,在蚊虫的帮助之下,疟疾在南北两个方向,有扩散蔓延的趋势。

    接到红河府、九龙府、藩朗府三府二十多个州县发生疟疾疫情的报告时,守汉还不太敢确定这是真的。

    “王先生,您确定这次的疫情是疟疾?不会误诊?”

    作为主管整个南中军卫生医疗防疫等事务的王廷奇有几分气恼的将头上的头巾丢到一旁,身旁的学生急忙过去帮他将头巾捡起,免得在守汉的签押房中有失仪的罪过。

    “主公,老夫同你一起做事也有十余年了,别的事情不敢说,但凡是医疗药石之事,老夫自忖还是有些把握的。被蚊虫叮咬之后,便出现突然发冷、打寒战,之后又发高烧、说胡话、神志不清,等诸般症状,这不是疟疾,又是什么?!”

    既然已经明确了是疟疾,那便照着以往的套路,根据很成熟的一套治疗经验继续治疗就是了,也用不着你王老先生如此的大动肝火吧?就算您老一片悲天悯人的胸怀,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

    守汉在心中腹诽两句。

    “大人,以往我在河静的时候是用青蒿给病人治疗,这个法子,还是您当年教给我的。但是,如今这个法子却有些有心无力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青蒿,作为一年生草本植物,生长于如今的吉、辽、冀南、陕南、鲁、苏、皖、浙、赣、闽、豫、两湖、两广、川东、黔、滇等省,在朝鲜、日本、越南、缅甸、印度及尼泊尔都有分布。但是,如今南中军的中心在顺化,在地理上已经属于安南的南部地区,并且,大批的病患集中在了九龙府、藩朗、藩切地区,这都是集中在南部地区。

    上哪里去找青蒿?

    而且还要“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也就是说,必须是新鲜的青蒿才可以!

    “主公,我和程先生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但是,烦请主公念在那几万病人的面上,请主公想想办法,那可是一条条生灵啊!”

    王廷奇说的声泪俱下,更要在守汉面前倒身下跪,唬的守汉急忙和王廷奇的几个学生一道七手八脚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

    “有什么事情,您只管说便是,何必如此呢?您老这不是要折我的阳寿?”守汉带着几分玩笑的口气责备着王廷奇。

    “主公,其实,老夫这一拜,是想请主公忍痛割爱的!”

    “当年我们也曾经用金鸡纳霜给疟疾病人治过病。效果很是不错,而且,此物一旦制成,便不再受地域影响,五湖四海天地之间无一处不可去,不像青蒿一般,定要使用新鲜的榨汁才可以。”

    王廷奇的一名学生为老师的行为做着注解。

    “好啊!那你们便和程掌柜的一起去采办就是了,何必来找我?不是早就说过了,遇到这种大灾大疫的事情,全部钱粮费用,一律先从内府中支出垫办,你们忘记了?”

    王廷奇听了此言,缓缓的从黄花梨官帽太师椅上站起身,整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向守汉深深的施了一礼,“主公,此言可是真心话?”

    “诶!老先生!你我相识相交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有说话口不应心之时?”

    “老朽自然知道主公心中光风霁月,襟怀坦白,但是,兹事体大,怕是主公舍不得,所以,小老儿必须向主公说明。”

    听到这儿,守汉似乎有些明白,这个老头怕是打着什么主意,这个主意对控制疫情是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恐怕对守汉的个人利益要受到严重的损害了。

    “您当初不是安排陈庆华在几处山区、平原种植金鸡纳树和滴泪树?当年我听闻阿方索那班葡萄牙人说,这金鸡纳树的树皮便是炼制金鸡纳霜的材料,在他们的国度里,人们将生长约12年的金鸡纳树连根挖出,剥取树皮或根皮;之后将生长约12年的金鸡纳树连根挖出,剥取树皮或根皮;或是煮汤服用,或者是加工提炼成金鸡纳霜。”

    “但是,如此一来,主公数年的心血便付之东流,那些树木,只是栽下了五六年而已,便如鸡雏一般。老夫此举,虽然并无半点私心,然而却损害主公之家业,譬如杀鸡取卵一般!”

    “然数万生灵,皆会。。。。。。”

    “好了!不要再讲了!”

    守汉有些恼怒了。

    “本来花费重金购来这些外洋植物种子,哪一样不是为了富国强民之用?便为了区区的几棵树,你看看你这个弯子绕的如此之大!亏你还是从我刚刚接任的时候就跟随我做事的老人了!去瞧瞧你的那点出息!”

    “您老人家哭哭啼啼的半天,就为了劝我砍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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