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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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9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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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战前的约定,山林田野自然是百姓与官家所共有,于是,樟脑合作社便这样应运而生了。

    一座座樟脑寮沿着台中、新竹、花莲、大湖,由南向北的渐次展开。熬制樟脑的炉火旁,断发文身的东番,和那些来自闽粤的移民、垦民站在一起,仔细的观察着火候。

    樟脑,不再沾着血。

    随着樟脑事业的日渐发展,从南到北,许多小的市镇渐渐围绕着樟脑寮,围绕着樟木开始出现。

    合作社中,那些官奴身上满是樟木香气,他们使用特殊刀具以手工把樟树刨成厚约两公厘薄片,经过一系列蒸煮、榨油的过程之后,樟脑油会从蒸煮的容器底部流出,用杓子舀取这些脑油之后,晾干便是价值不菲的樟脑了。

    至于那些蒸馏完成的樟木片经堆放晾干可做燃料再利用。燃烧后的灰烬也不会被浪费掉,它们会被送进田间当肥料,为那些刚刚开辟出来的生荒地发挥余热。

    樟脑的开发利用,让台湾从需要协饷地域迅速的变成了有财税上缴的地区。新竹之战后的第一年,樟脑便以十八元一担的价钱被南中各处商铺、织造场和化工坊、枫树林实验室、南中大学等处收购了接近八千余担,并且纷纷下了来年的预先订单。

    台湾各地百姓,日后在樟脑作坊里都会供奉三尊神像,分别是李华宇、郑森和吴六奇,感谢他们为百姓找到了这个行业。樟脑业者甚至尊奉三人为行业保护神。

    不过,在提出以樟脑为龙头发展台湾经济不久,这两尊神灵也奉调离开台湾,前往爪哇平乱。

    几百年以后,在一连串的新思潮、反思历史,你所不知道的历史等现象当中,许多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痛心疾首的将郑森和吴六奇的这番作为称为“最为丑恶的一幕,所谓的台湾开发史便是一部资源掠夺史。其中以樟脑为最。一棵棵樟树的被砍倒,东番人原本纯净与世无争的生活变得肮脏市侩起来!”

    此是后话,按下不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宗教问题
    readx;伽利略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作为一个在人类科学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科学家,他用来评价生活的标准自然不能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虽然他对眼前的生活状态满意到了极致,“便是当年的罗马皇帝,也未必有我现在过得好!”

    曾经有一次,因为思乡的情绪浓厚,一时兴起命身边照顾他的仆人到码头上寻了几个拉丁船上的水手,从他们那里购买了些据说来自那不勒斯的土产。老先生准备用这些来满足一下自己的思乡情结。用汉人学者的话来说,那就是“秋风起,常有鲈鱼莼菜之思。”哦,这也算是舌尖上的中国了吧?

    但是,当那些色拉米香肠、通心粉,奶酪被他的厨娘精心烹制之后端到他面前时,视觉效果似乎同记忆里的家乡美食相去甚远。“数万里航海至此,自然是不能同新鲜出炉的相比。”老先生给自己找着理由。结果,一口吃下去,老先生的五官立刻凑在了一处,皱纹变得像一朵绽开的菊花。

    “呸呸!呸!这么难吃的东西!”

    他给这些来自意大利半岛的食物下了最后的恶评,然后命人将这些东西远远的拿走,最好是丢掉到垃圾桶里去。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让厨娘去给他煮上一碗海鲜面来,“记得放些公爵大殿下派人送来的那些海肠粉末!那些东西最是鲜美!”

    伽利略口中的公爵大殿下便是李华宇,这位大殿下也算是伽利略的入室弟子,派人在给家中父母弟妹们报平安之余,也给自己的老师送来了一份心意。便是他命人在登莱海边收购的海肠粉。

    在日本人没有发明味之素前,中国饮食烹饪的几大菜系为了一个“鲜”字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绞尽了脑汁。粤菜讲究煲汤,淮扬菜则是一味高汤,而在北方一统江山的鲁菜,则是有着自己的不传之密。这秘诀便是厨师们利用家乡的特产海肠,晒干之后研磨成粉。在烹制菜肴时适量加入,成为菜肴鲜美的必杀技。

    在饮食服饰上的讲究享受,已经远远超过了此时此刻欧洲的任何一位君主,但是。伽利略作为一个在月球上留下名字的人物,虽然也是**凡胎,但是他的追求或者是更多的愉悦却不是来自于这些物质上的。

    中国文人的最大追求不过就是成为“王佐帝师”,做皇帝的老师和王者的助手,这是历代读书人心中的最高目标。即使不能成为王者之师。那么,成为经筵讲官,为皇帝讲说经学之道,也是十分难得,足以告慰列祖列宗了。

    伽利略,作为一个欧洲人,虽然脑海里没有这样的概念,但是,他却是此时此刻南粤军这个庞然大物,这个巨大的政治势力主人或是缔造者的所谓“王佐帝师”。因为,他是南中大学的校长!

    在顺化城外,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星罗棋布的大小数十个坐落,便是南中大学的大小各个学堂。只可惜,空有大学之名,却丝毫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不搭界。讲授的课程从冶金到开矿,从畜牧到农桑,从造船到修筑道路房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是却只有一门基础课是讲述四书五经的。

    不用担心因为某个出自于自己脑海里的歪理邪说而被送进宗教法庭,甚至送上火刑架。反之,却有着大把的科研经费和辅助机构供他们来花销使用。比如说,发觉某个星星对于航海会有促进作用。水师和顺丰行都会拨出大把的银元来为天文系添置望远镜,作为观测设备。而前往各处进行探险、开拓、实习的学生们,也会把他们在热带雨林中采集的植物,在木骨都束(摩加迪沙,这个名字熟悉不?)市场上买到的长颈鹿,在十州捕捉到的袋鼠和鸭嘴兽送到这里来供先生们继续进行研究。

    有着这样良好的一个环境。可以把自己的理想慢慢的变为现实,将脑海之中的想法逐步的去验证,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科学家和教育家来说,怎么能够不惬意?

    不用担心被送上宗教法庭,不用担心接受从心灵到**的净化,不用害怕被送上火刑架,又有充足、优厚的物质条件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和科学探索,按理说,伽利略应该心满意足了。

    但是却不然!

    这位在历史上因为对教廷支持的地心说提出质疑而被送进牢房,最后死于牢狱之中的伟大科学家,他的内心乃至整个精神世界却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正所谓知识的外缘越大,面对的未知世界也就越大。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的科学研究越是深入,他内心的那种罪恶感和惶恐紧张感也就越发的强烈。

    “天哪!主啊!请您饶恕我这卑微的灵魂吧!”不止一次,午夜梦回之际,伽利略在梦中高呼着祈求饶恕他的话语,惊醒之后却是满头的冷汗。

    于是,一个极为奇特但是又诡异万分的现象十分和谐的出现在了伽利略身上。工作时间他是一个极为狂热的带领众人探索自然科学、未知世界的领头人,业余时间,他立刻变成了一个醉心于宗教事务,热心公益事业的狂热教徒。

    而且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他对于从欧洲引进或是诱拐那些在自然科学领域有所建树的人物,也是出乎寻常的热心。这大概是从某种分摊罪恶的心态角度出发:“一个罪名,一个人承担是要下地狱与撒旦做伴,但是如果有五千人、有一万人一起犯罪的话,也许,在神父面前虔诚的忏悔、告解一下,也就可以得到解脱上天堂了。”

    出于这种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目的,几乎每一艘往返于欧洲和顺化、满剌加等处的欧洲船只,都有义务为伽利略先生传递信件。一个个在各种领域有所建树,有自己独到见解的人物,在越烧越旺的欧洲战火威胁下,互相援引、介绍着,被伽利略的邀请信所引导,一路享受着船长无微不至的伺候被拐带到了南粤军的地盘上,成为这棵科技树上的一枝一叶。

    (船长们自然很高兴,船上有这样的人物在。按照南粤军未曾行诸于文字的规矩,这样的一个科学技术人才,可以充抵两匹种马的进口强制配额!那两匹种马所节省下来的运力空间,可以多塞进多少货物?实在没得塞了。还可以从印度多弄些棉花或是几个胡姬、几个奴隶塞进去!反正也是短途运输,奴隶贸易,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过了凌家卫岛他们还是活着的就可以!)

    “把我新做的那件缎子夹袍找出来,我一会穿了它去做礼拜。”

    一面贪婪的品尝着热腾腾的海鲜面甜鲜的汤汁。一面吩咐着仆人为他整理衣物。但是伽利略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来了这里,他已经成为了教廷牢房里一具因为传播异端思想而死在深牢黑狱里的尸体了。

    “先生,您的衣服已经给你熨烫好,放在那里了。可是,先生,您忘记了,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到码头上去接从罗马、米兰、法兰西等处来的朋友?”伽利略家中的管家婆子提醒他,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不住懊恼的敲打着自己的秃头,伽利略换好衣服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码头!去码头!”

    拜李守汉不惜工本的从眼下已知文明世界各地大肆搜罗各种人才,伽利略所掌管的南中大学里,来自各国各地的人才可谓是济济一堂。老中青少年龄梯次配备极为合理。在这些人中,伽利略也发现了不少在物理、天文、地理、冶金、数学等方面或有造诣,或有天赋的人。所以,这种有新人到来的时刻,往往是他精神上的一次盛宴。他可以从学术上到精神上都得到无比愉悦的满足感。

    码头上,一艘从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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