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一个陆念川,一个殷十哥,不断因为自己的私事动用家族力量,破坏家族规矩伤害同族的人,甚至因为个人原因挑起与梁氏的斗争,这些不满一点点加起来,足够他们联合起来将他们推翻。
殷十哥一口将水晶杯内的半杯酒喝下,冷笑一声:“你也别忘了,要不是我们,他们到现在还活在随时都会病发死亡的恐惧中!”
人永远都是这样,习惯记住别人欠自己的债务,却总忽视别人给予自己的恩惠。
陆念川慵懒的靠在沙发里,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一来他在思考,二来,他身体实在是不舒服。
心脏到现在还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他下了泻药,肚子也一直隐隐作疼……
“你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不要喝太多酒。”风轻寒抬手,挡住了他已经递到唇边的酒杯。
陆念川皱眉,不悦的视线横扫过去。
风轻寒耸耸肩,无奈的收回了手。
男人仰头,泄愤似的狠狠灌了一口烈酒,把玩着酒杯:“之前听你说,夏竹家族一共有12个族老,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陆念川嗤笑一声,斜眼睨他:“难道你还指望我一个个的去把夏竹家族所有的人都压下去?”
那12个族老各自掌管一方,把他们收拾的妥帖了,他们自然会回去把自己手里的人训的乖乖的。
“今晚之前,把他们具体的资料整理好发给我。”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点了根烟。
也就是说,内忧这一块,他担下来了。
风轻寒看一眼正皱着眉头打电话的殷十哥,轻叹一声,也对,十哥现在估计也没心情去收拾那群糟老头子们了……
但楼七七的事情,很棘手。
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梁卿手里,他们动用武力抢回来也就算了,大不了大家拼一下人力物力财力。
可那不是东西,那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如果楼七七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就算他拼掉大半个夏竹家族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这世上有些事情,永远都是局外人看的清楚,局内人看的模糊。
殷十哥不愿意相信他倾心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会真的舍弃他,或许,到死他都不会相信……
他宁愿一直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风轻寒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十哥,我觉得……”
只来得及说了几个字,就被陆念川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盯着他,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殷十哥现在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他现在开口劝他放弃楼七七,无异于是在讨打……
第161章 爹地你昨晚把妈咪踹床下去了,两次哦(二更)
回陆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两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被几个身高马大的保镖扶上楼,一个安置在客房,一个去敲主卧室的房。
包浅浅几乎是一步三跪,才勉勉强强将陆念川拖到床上去。
气的掐着他大腿的肉狠狠的拧了一圈鲫。
“嗯……”
男人吃痛的拧眉,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醉眼迷蒙间,力道不分轻重的捏着她的下巴:“谁?”
醉鬼!醉的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了。
包浅浅不说话,用力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沉重躯体,推不动,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掰他的手指也掰不开,努力了半晌,气馁的躺了回去。
男人压低了声音又向她逼近一步,呼吸间带出一股浓郁的酒香:“说!你是谁?!”
“我……”
刚刚说出一个字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顿住,眼珠转了转,忽然捏了嗓子细声细气的继续道:“我是唐妮呀……陆总不记得我了么?”
“唐……妮?”陆念川微微蹙眉,像是在努力回想叫‘唐妮’的女人的样貌。
包浅浅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演,腰间却陡然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在床上滚了滚,‘咕咚’一声滚到了地上。
“嘶……”
她痛的不断嘶嘶倒吸气,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就这么一脚将她踹下了床!
“陆念川你……这个暴力狂!”
她挣扎着爬起来,上半身趴在床沿上,刚刚露出一个脑袋来,一只枕头便从天而降,直直摔到了她的脸上。
“啊……”她脑袋被砸的重重往后仰了仰。
“滚——”
陆念川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满脸不耐烦的撕扯着颈项处的领带。
眼瞅着一个活扣就要被他扯成了死扣,再这么扯下去估计得把自己勒死了,包浅浅顾不得再生气,手脚并用的爬过去要替他解,却再次被男人劈手推开。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叫你滚——”
天崩地裂的一声吼,恨不得把一百里外的人都给吵醒似的。
包浅浅掏了掏被他吼的嗡嗡直响的耳孔,气不打一处来:“陆念川,你再敢给我耍酒疯试试看!”
领带勒的男人极度不舒服,皱着眉头不断用力撕扯。
她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忙解开,又将床头柜前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拿过来,倒了杯温水喂他服下。
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回来后各种家暴,她居然还得巴巴的伺候他……
包浅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暗自唾弃,‘啪’的一声将水杯放回桌子,将卧室里的灯光开到最亮,坐在他身上开始帮他解衬衣纽扣。
解着解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趴下上半身靠在他脸颊、颈项处左嗅嗅右闻闻。
跟个小狗似的。
听说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男人外出喝酒,都会叫小姐公主什么的陪同,揉揉小脸,摸摸大腿,亲亲小嘴的是常见的事,一个把持不住,连当场啪啪啪的都有。
她拿出生平最敏锐的嗅觉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前前后后的闻了个遍。
唔,似乎除了酒味跟烟味以外,没什么女人脂粉或是香水的味道。
“算你识相……”
她嘟嘟囔囔的抬起头来,不经意的撞进两汪深邃不见底的深潭中。
本该已经陷入熟睡中的男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正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心底的一根很细很细的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撩拨了一下,颤颤的感觉涟漪一般一圈圈的散开,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你……怎么还没……啊——”
呐呐的疑问声到最后陡然变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刚刚还骑坐在男人身上的她被牢牢的压入了柔软的被褥中……
男人修长的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的眉眼,好看的惊人的眸底有着淡淡的疑惑与不安:“包子?”
醉酒后的男人英俊的脸庞被一层浅浅的柔和光晕笼罩住,少了一丝冷锐,多了一丝任人蹂躏的慵懒,平添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勾着人体内罪恶的因子蠢蠢欲动。
包浅浅屏息不说话,身体却在他炙热的视线中不自觉的颤栗了起来。
“不……不是……”
男人喷着淡淡酒香的薄唇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唇上,又陡然抽离,不顾下身的胀痛,咬牙要从她身上起来:“幻觉而已……我醉了……只是喝醉了……”
酒后乱性不可取。
他好不容易跟包子走到这一步,他付出了那么多的耐心与努力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不能毁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
身上炙热的体温微微离开,微凉的空气便立刻钻入,包浅浅一窒,行动快于思考的抬手勾住了他颈项:“陆念川,别走……我、我是包子……”
她红着脸,呐呐开口。
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么说,跟露骨的向他求欢有什么区别?
包浅浅,你还要不要face了?
“啊——”
刚刚自我唾弃完,下一瞬,腰间又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被迫在床上滚了滚,她再一次光荣被踹下了床……
“滚!”
床上,传来男人粗暴的冷斥声:“贱人,别妄想挑战我的耐性!立刻滚——”
贱贱贱……贱、人?!
包浅浅捂着快要被踹断的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一副宁死不从模样的男人,气的鼻孔头顶一起冒烟。
“陆念川,你行!你能耐!”
她一手扶着腰,对着床上的男人放狠话:“有种你一辈子别求我爬上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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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过一阵的响铃声中,陆念川揉着痛的要裂开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抓过手机:“什么事?”
“陆少,您还没醒么?”
电话那边的樊凡一听他沙哑的声音,连哭的心思都有了:“昨天我不是还提醒您,今天要友情客串一个剧的么?导演那边都催了好几次了,我都告诉他您马上就要到了,而且我车都开过来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您怎么……”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陆念川皱眉,不悦的翻身下床:“迟了就让他们往后推一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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