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或许你觉得这是我在恭维你,但是在我的心中,释无尘,你与这天下的男子都不一样,我喜欢你,但是更敬重你,”黎倾城坦然道,她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对一个男人的喜爱,但是却也从来不喜欢做霸王硬上弓的事儿,黎倾城的眼神一阵黯淡,“释无尘,我知道,你必定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夜半三更出现在白蘋洲上吧?”
释无尘一怔,道:“在下虽然好奇,但是却也曾说过,娘娘若是不想说便不必说。”
黎倾城道:“释无尘,你真的很特别,虽然我看不到你的脸,虽然我不知道在你心中你怎么看我,但是在你的面前我觉得很轻松,轻松到可以无所顾忌畅所欲言,而且我也并不打算要瞒着你,你这个人有一种魅力,那就是让人很放心,放心到什么都想和你说。”
释无尘微微一笑,拿起一只蒲团,坐在了黎倾城的面前,然后微笑道:“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就洗耳恭听了,娘娘请讲。”
“释无尘,实不相瞒,其实我之所以逃出皇宫是为了去白蘋洲找天衣公子,”黎倾城倒也不掩饰,开口就直奔正题,顿了顿,然后黎倾城又道,“之说以去找天衣公子,自然是为了一些事儿求他的,但是因为比较私密,我就不说了。”
释无尘点点头表示理解:“在下了解,娘娘请继续吧。”
黎倾城然后又道:“好,白蘋洲你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是个很神秘的地方,所以岛上的规矩外人并不知晓,我也是上了白蘋洲之后才知道女子是不允进入白蘋洲的。”
释无尘皱眉道:“白蘋洲是白蘋江中最隐秘的岛屿,天衣公子也是天下第一神秘之人,向来不与外加往来,所以岛上的规矩不与他们有关系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只是不让女子进入,这规矩倒是诡异了些。”
黎倾城道:“所以我十分害怕,想着要早点逃出白蘋洲,而且在白蘋洲上的时候,我还无意中发现了白蘋洲上面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天衣公子拿人去试药,岛上就有不乏药人,那些人因为药物的原因变得十分可怕,年纪轻轻便头发花白或是满脸皱纹,而且经常会被药物折磨的生不如死,当真是人间炼狱一般。”
黎倾城想到了末儿的那张可怕狰狞的脸,便不由寒噤一番。
释无尘长叹一声:“世间竟有这等心狠手辣之人?那天衣公子名满江湖,是人人敬仰的天下神医,谁想竟然背地里面却用这么阴毒的手段试药,当真是让人发指。”
“就是就是,不仅如此,白蘋洲的规矩若是女子踏入,便是必定要将那女子绑上大石头沉入海底溺死的,所以我自然是要赶紧逃离的,”黎倾城自是不愿意说与天衣公子的那档子事儿的,所以便避重就轻顺着释无尘的话讲,然后又接着道,“那洛儿便就是岛上的一名童儿,他下个月年满十五,既是成人了,那么就要被用来试药了,我与他十分投缘,觉得可怜,便就想法子带着他一起逃出的,但是我们两个又不知道路,所以就拉上了熟知路线的末儿。”
“但是我不想末儿却因为一件事儿,在心中对我是恨毒了的,咱们夜半逃出了白蘋洲,但是却遇上了风浪,末儿趁机将洛儿踹下了水,然后有想法子淹死我……”
“所以,那洛儿只是一个童儿?”释无尘忽然问道。
“是啊是啊,他才十四岁呢,真是可怜,”黎倾城一边说这,一边眼睛又湿润了,“那孩子说我像他的娘亲呢,但是却是我一手害了他。”
“娘娘切勿这般想,娘娘本是慈悲为怀要救那个孩子的,只是后面的突发事故却也不是娘娘能够预想到的。”释无尘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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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无尘你看,我是不是变丑了?(4000+)
“娘娘切勿这般想,娘娘本是慈悲为怀要救那个孩子的,只是后面的突发事故却也不是娘娘能够预想到的,”释无尘宽慰道。
黎倾城抹了抹眼角,道:“虽是如此,但是我却如何心安?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是我一早看出那末儿有异心,我是断断不会让洛儿随我一道去冒险的。”
释无尘道:“娘娘刚才不是说了那,那白蘋洲的规矩,是童儿一旦年满十五岁就要被用来试药的,那洛儿下个月便就满了十五岁了,所以即便不是娘娘的这一层因由,那童儿也是难逃一死的,与其日后被那些子毒药给折磨的生不如死,反倒不如放手一搏,虽然现在洛儿不幸身亡,但是在下却以为,即便如此,他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而且还能换得娘娘的平安无虞,也算是那孩子的一场造化了。”
“释无尘,你说的很对,与其让洛儿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当时洛儿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逃亡的路上,哎!谁想着竟然被他给说中了呢?”黎倾城苦笑着摇摇头,哀切地看着释无尘,眼泪细细地流着,黎倾城又道,“释无尘,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差劲的一个人,洛儿那么信任我那么喜欢我,甚至将我当成娘亲一样的人,但是我却不能带给他健康快乐,反倒连累他一条性命!释无尘,我真的好没用哦!”
“娘娘,请你节哀,切勿再自责了,事情既是已成定局,那么娘娘便是日日悔恨以泪洗面也是徒劳无用的,娘娘要做的是在悲伤之后重新振作,也好不辜负那个孩子对娘娘的一番信任与爱慕,”释无尘看着黎倾城一脸的泪痕交错,十分不忍,顿了顿释无尘又道,“倒是娘娘对那孩子当真是慈母情怀,刚才昏睡的时候还一直叫那孩子的名字,连在下在一旁听着都能够感受到娘娘对那孩子的爱护之情,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是却也胜似亲生母子,娘娘,你能让那孩子在临终之前还能感受到母爱,想必那孩子对娘娘也是感激不尽的,所以娘娘,还请看开些。滟”
“释无尘,你是说……我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叫洛儿的名字?”黎倾城奇道,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
释无尘点点头道:“是啊,娘娘一直在哭着叫那孩子的名字,似乎还在像谁求情让那人放过洛儿似的,当时娘娘的情绪十分激动,声音也十分哀切凄厉,在下在一旁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后来不得已还点了娘娘的穴道。”
黎倾城只得点了点头,然后仍旧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对释无尘道:“释无尘,说来也是奇怪得很,刚才我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做着梦呢,梦到是洛儿救了我,就在末儿将我踢下水的那一瞬间,洛儿却忽然钻出了水面,然后洛儿还为了给我报仇,拼死杀了末儿,后来洛儿也是身负重伤,不命久已,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伤痛,将我从白蘋江中捞了出来拖上了竹筏,然后还将他身上的衣服都撕成了布条将我捆绑在竹筏上,以防我被落水呢,那梦做的十分真实,就像真的发生了一般似的呢。胎”
“娘娘,你当真梦到那孩子将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然后将娘娘绑在竹筏上面?”释无尘的身子一震,赶紧急切地问道。
黎倾城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是的,这个梦印象十分深刻,我自然也记得清清楚楚的,洛儿一边救我还一边跟我哭泣着。”
“这就对了,”释无尘一声轻叹,然后道,“娘娘。您并没有做梦,而是当时娘娘虽然受伤又受了冰寒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是娘娘因为记挂着洛儿,所以娘娘的意识还是在的,因此才会对那个时间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晰。”
“娘娘,那孩子真的是那么做的,早上在下在河岸发现娘娘的时候,娘娘便就是被人用布条绑在竹筏上的,如若不然的话,娘娘当真是要香消玉殒葬身白蘋江了,在下一直在好奇是谁救了娘娘,原来不成想,却是那洛儿。”
“是真……真的?”黎倾城显然是震住了,嘴唇一直在哆嗦,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
“娘娘,都是真的,那孩子对娘娘当真是当成娘亲来护着的,娘娘应该觉得欣慰。”释无尘点点头道,心中不由得一番感慨,那个洛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贵在一颗赤子之心,也不枉费黎倾城对他这般念念不忘。
下一秒,黎倾城的眼泪再一次决堤泛滥了起来。
“洛儿!我的洛儿!洛儿!”黎倾城将头埋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地哭着。
原本以为只是个梦,但是竟然发现都是真的,黎倾城不能想象洛儿是忍受着多么巨大的疼痛来救自己的,而且她还梦到洛儿最后像个婴儿一般赤条条地躺在自己的怀中,还对着自己笑……
“娘亲,洛儿真的好爱好爱你,洛儿能和娘亲死在一起,真好。”
“娘亲,你答应洛儿,下辈子,你还做洛儿的娘亲,好不好?”
……
洛儿的声音就在耳畔回旋,黎倾城肝肠寸断,呜咽道:“洛儿,对不起,我没能和你死在一起!洛儿!对不起!”
释无尘看着黎倾城哭得这般哀切,也不去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在黎倾城的面前,然后在心中默念佛经为洛儿超度。
他真的很感谢那个叫洛儿的少年,那个年纪轻轻但是却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少年。
过了半晌,黎倾城的哭声渐渐小了,黎倾城红肿着双眼,轻轻地抬起头,然后问释无尘:“释无尘,洛儿的衣服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释无尘点点头,道:“都还在呢,娘娘若是真的不舍那孩子,便就在凌云寺后的后花园中给那孩子做一个衣冠冢吧,凌云寺也算得上是一番净土,对得起那孩子的赤子之心,日后在下便日日为他诵经超度。”
黎倾城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释无尘,你真的很懂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娘娘,这是您落水时候穿的衣服,刚才在下为您洗好了,现在已经干了,虽然下摆有些脱线了,但到底还是不伤大雅,娘娘换上衣服咱们就出门吧,”释无尘将那一身粉红色的长袍递过来,另一只手却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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