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抹了把眼泪:“娘娘既然都这么说,那么奴婢便能放心了,奴婢便就把这前因后果都据实告诉娘娘。”
“太子来的前一天,是六月初六,按照大兴的风俗,六月六号是大吉大利之日,家家户户都要去寺庙上香的,那天,娘娘随夫人去萧山上的凌云寺上香,因为路途遥远,当晚,娘娘夫人便住在了凌云寺中,夫人与娘娘是分房而住的,奴婢便与娘娘住在一起。”
那夜玷污娘娘的人绝对不是太子(3000+)
“因为路途遥远,当晚娘娘夫人便住了下来,夫人与娘娘是分房而住的,奴婢便与娘娘住在一起。”
“那日晚上突然电闪雷鸣,而且娘娘一向最怕打雷的,偏偏那一日的雷特别大特别响,奴婢虽然将门窗都紧闭了,但是由于雷声巨大,还是把娘娘从梦中惊醒,娘娘受惊就一直哭喊不止,奴婢也十分害怕,有很担心娘娘,所以奴婢便想着去把夫人请过来给娘娘壮壮胆,谁想就在奴婢要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黎倾城听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点紧张了,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忍不住催促小玉儿:“后来呢?你开门了对不对?敲门的人是谁?你们可认得他?”
小玉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十分不情愿说似的,但是过了半晌儿还是接着说了:“奴婢与娘娘当时都十分害怕,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加之那一夜又是狂风暴雨所以便也不敢盲目去开门,奴婢便壮着胆走到了门前,问那人是谁,那人低声说是四爷,奴婢这才放心,娘娘一听也是喜不自禁,赶紧让奴婢去开门,奴婢便去开了门,进来的人正是四爷,奴婢刚要走过去给四爷取下披风,但却突然猛地一响,身后又是一个焦雷落下了,娘娘吓得登时哭喊,四爷便顾不得解下披风,便赶紧过去安慰娘娘,娘娘就扑在四爷怀里面去了,然后……”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呢?”黎倾城虽然能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渥。
“然后……”小玉儿抿了抿唇,尴尬地看了看黎倾城,红着脸小声道,“然后四爷便让奴婢到其他的房间去了,奴婢先是不愿意的,四爷虽然与娘娘是倾心相恋,但是却还从来没有这般亲密过,而且娘娘还未曾与老爷夫人提起过,所以奴婢就害怕娘娘一时糊涂会出事儿,但是娘娘那日似乎实在是害怕极了,一直死死抱着四爷不放,后来……”
“后来,奴婢便只好退了出去。”
黎倾城有些心惊,难不成那一夜黎翦柔失了身哦?
”然后呢?小玉儿然后呢?”
小玉儿又道:“奴婢一夜辗转,夜不成寐,总觉得事情不妥,所以不等天亮便去敲娘娘的房门,一则是想看看娘娘与四爷有没有发生什么,二则是怕被夫人瞧见了,先去提醒娘娘,但是奴婢却发现娘娘的房门只是虚掩着的并未从里面插上,奴婢便隐约觉得事情不好,赶紧进去。”
“奴婢的脚步声吵醒了娘娘,但是四爷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娘娘迷迷糊糊地醒来,清醒了之后娘娘开口就问四爷人呢?奴婢说没有看见啊,娘娘十分失落地连连叹息,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奴婢纵然有一肚子的话却也不敢问起,但是奴婢给娘娘穿衣的时候发现娘娘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奴婢吓了一跳,便问娘娘是不是受到人的袭击,娘娘却红着脸说不碍事儿,还让奴婢不要说出去,奴婢便也只好什么都不说。”
“娘娘那一日心情十分好,从凌云寺回府邸的时候,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的,但是回到府上换衣服收拾包裹的时候,娘娘却忽然痛哭不止,奴婢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跑过去,问娘娘,娘娘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捂着脸哭个不停,奴婢急坏了怕娘娘哭坏了身子,便说娘娘要是不告诉奴婢缘由,奴婢就去禀告老爷说昨晚上四爷与娘娘独处一室,娘娘没有法子,便只得从包袱最底层取出了两样东西。”
“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黎倾城忍不住问,“小玉儿,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本宫了。”
“是一张人皮面具,还有一块白丝帕,上面有一片落红,”小玉儿脸色蜡白地说,“这是娘娘回到府上才发现的,是被人故意留下来给娘娘看的。”
黎倾城恍然大悟:“所以说,那天晚上敲门的不是四爷,而是有人戴着人皮面具来冒充四爷,而骗了黎……本宫的清白!”
小玉儿见黎倾城反应巨大,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赶紧跪倒在地:“娘娘都怨小玉儿那日疏忽,竟然没有认出那贼人是戴了人皮面具冒充的四爷,后来小玉儿竟然还撇下了娘娘和那贼人共处一室,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小玉儿的错,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娘娘,你千万不要再吓唬奴婢了,你都已经吓唬奴婢整整三年啊,娘娘,您好不容易才脱胎换骨,必定是老天爷开开眼了,所以娘娘您千万不能辜负老天爷的一番美意啊!”
黎倾城愣了半天神,才道:“小玉儿,你快起来吧!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不管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本宫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小玉儿你也不无自责,既然已成定局,即便再怎么自责也是无济于事的,还有小玉儿,单单就凭一张人皮面具和一片落后,就认定了那人不是皇甫舜是不是太武断了?”
小玉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黎倾城的手,哽咽道:“娘娘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死心,以为是四爷和娘娘开玩笑,那日还特地让奴婢将四爷请到府中来,但是后来,娘娘一见到四爷的面便就昏了过去。”
黎倾城心中一沉,想来是这黎翦柔发现了那夜之人真的不是皇甫尧,只是不知黎翦柔如何看出来的。
果然,小玉儿又道:“娘娘后来醒来之后便一直流泪,后来娘娘才和奴婢说道,那天晚上,娘娘和那人拥抱的时候,娘娘的金钗无意中刺到了那人的眉心,那人当时还流了好多血,但是四爷的脸上却是好好的,一点儿伤痕都没有,所以那人必定不是四爷。”
“原来如此啊。”黎倾城点头喃喃自语,想来那个黎翦柔也是可怜之人,竟将自己的清白之身错付给了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这对于一个古代深闺女子来说可当真是晴天霹雳。
小玉儿继续哽咽道:“娘娘,您这三年因为这件事终日郁郁寡欢,小玉儿日日看着娘娘愁眉不展,也时时刻刻为娘娘忧心不已,好容易娘娘现在因祸得福忘了这件窝心的事儿,偏偏小玉儿嘴贱,又给说漏了嘴,小玉儿真真是对不住娘娘的,以后小玉儿再也不贫嘴多舌了。”
“小玉儿,你无须自责,这是本宫命中的劫难,本宫既然遭此劫难,便更要勇于面对,”黎倾城将小玉儿扶起来,然后又问,“是不是就在第二日,六月七号那一日,太子便夜访咱们黎府,与本宫父亲密谈,然后父亲便做出了辅佐太子的决定?”
小玉儿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便就是那一日,老爷忽然决定辅佐太子,老爷答应会倾力辅佐太子登上皇位,但是太子却要登基之时便就要立娘娘为后,消息一传到娘娘的耳中,娘娘便又气又怒晕了两日,但是老爷却仍旧执意将娘娘嫁给太子,还严禁娘娘与四爷来往,娘娘便心如死灰了。”
黎倾城凝思一会儿道:“小玉儿,六月初六那天晚上,敲门的人,你看着他的身材听着他的声音像太子?你再好好想想。”
“娘娘的意思是说,那晚上冒充四爷来玷污娘娘的贼人竟然会是太子?”小玉儿大吃一惊,“娘娘,不会的!绝对不会是太子!”
黎倾城冷笑一声:“若不是太子,那么他如何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如果不是太子本人,他又如何轻易答应了立一个别人穿过了的破鞋为堂堂一国之后?哼,小玉儿你瞧着皇甫尧那家伙像是不在乎戴绿帽子的人吗?”
“娘娘!可不敢提皇上的名讳!若是被人听见了,必定又会落人把柄!”小玉儿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这皇宫随处都隔墙有耳,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没发现可以动静,小玉儿这才舒了口气,然后接着说,“娘娘,当时您也怀疑是太子戴着人皮面具假装的四爷,因为为四爷与太子除了相貌和气质之外,他们的身材声音都十分相似,加上那夜电闪雷鸣,娘娘一心想着四爷,也不曾怀疑,所以那人才能够侥幸得逞,后来娘娘也曾打探过,六月六号那一天,太子终日都陪着先皇去皇陵祭祖,所以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太子,而且太子的脸上也并无任何伤疤。”
胆敢染指她的人便都得死!(4000+)
“娘娘,当时您也怀疑是太子戴着人皮面具假装的四爷,因为为四爷与太子除了相貌和气质之外,他们的身材声音都十分相似,加上那夜电闪雷鸣,娘娘一心想着四爷,也不曾怀疑,所以那人才能够侥幸得逞,后来娘娘也曾打探过,六月六号那一天,太子终日都陪着先皇去皇陵祭祖,所以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太子,而且太子的脸上也并无任何伤疤。”
既然不是皇甫尧,那该会是谁呢?
黎倾城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但是黎倾城却能够明白一点,黎翦柔也就是自己,现在已经肯定不是完璧之身了,而皇甫尧也应该是百分之百地知道这一点,肯定也是因为知晓了这个原因,皇甫尧才会用此要挟黎瑞年,要让他辅佐自己斗赢了皇甫舜继而一统大兴,成了大兴的最尊贵的天子。
但是也是因为知道了黎翦柔不是完璧之身的这个事实,所以皇甫尧虽然为了让黎瑞年辅佐自己而不得不娶了黎翦柔,但是这三年来都对黎翦柔不闻不问,随她自生自灭,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而且还是一枚破身的棋子,所以,洞房花烛夜那日,皇甫尧绝对没有和黎翦柔XXOO,因此才有了后来要还自己一个洞房花烛夜的说法。
黎倾城忽然之间有些心乱了起来,她以前通过看书看电视剧多少也是了解一些古代宫廷内斗的,但是不想现在自己也正被牵扯一点点地进了来,黎倾城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便胡乱地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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