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是谁家子弟,师承何处,说不定会和我们袁家也有些香火缘也未尝可知,这次虽是我家瓜瓜先冒犯阁下,不过跟随他的那些奴才都已被你灭杀,我也愿意在付出些其他补偿,这到哪里应该都能说过去了,何必非要盯着我们家这条普通的精铁矿不放呢?”
“我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我乃后赵国信义侯林轻,整个信义州都是我的领地,比地盘我比你大,比灵石我比你多,现在你知道我为啥要你的精铁矿了吧?”
林轻的这番话除了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外,其他说的还是个稀里糊涂,袁功寿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信义侯为啥非要自己家的精铁矿。
第18章守信之人
袁功寿此时恨不得伸手将林轻抓过来按在地上,用自己的法器铁锤将这个可恨的家伙砸成一坨肉泥,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手中弯刀时刻不离自己儿子的脖子,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在来此地见林轻之前,袁功寿暗自琢磨了几套方案,其中当然有暗中偷袭和强攻硬取等不同方法,但在研究了此地的地形和估摸了林轻的实力后,他断然放弃了其他的方法,选择了按照林轻的要求单刀赴会。
原因很简单,能够将护送袁小瓜的山字战队全灭的修士,最少也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在这么一个四面视野极好的山间坝子之上,即使是金丹期修士运使法器从远处偷袭,绑架者也有足够的时间先杀死袁小瓜再出手抵御。
袁功寿心中暗道:这姓林的小子算准瓜瓜是我的软肋命门,竟然如此猖狂,着实可恼可恨,我还是先哄着他把瓜瓜放了,再抓住他一刀刀剐了解恨,这个小子纯粹是脑袋进了水,一个后赵国的侯爷竟然想在我们大滇国摆架子,哪有如此美事。
想到此,袁功寿飘落在地,收起了那个黑黢黢的铁锤状法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柔和了一些,说道:
“林侯爷,您金身贵体,何必与我们这些山野草民一般见识,若是您真的想要那条精铁矿脉,送与侯爷结个善缘又有何不可?只是这条矿脉是祖先所传,送与侯爷之前总要给同宗族人通报一下,不如侯爷与我一同返回堡中,容在下奉上水酒,聊表地主之谊之后,再通告族人、履行转让手续如何?”
虽然在说这段话时,袁功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向来飞扬跋扈的袁家堡堡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他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如抽风般扭动着,看上去显的既滑稽又有些吓人,端的是诡异无比。
见此情景,林轻哪里还看不出袁功寿的想法,他哈哈一笑说道:
“袁堡主莫要说笑了,若是本侯放了令郎,只怕刚才那柄铁锤就直接飞过来了!”
“本侯的封号既为‘信义’二字,当然说话不能乱打诳语,你现在拿出矿脉的权属凭证,写上‘用此矿脉从信义侯林轻处换取绝世功法一套,绝不后悔’字样,再把权属凭证交付与本侯,本侯自然放了贵公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通融可能,袁堡主还是莫要耽误时间了!”
这袁功寿见自己的心思被林轻一语道破,又明知所谓绝世功法纯属子虚乌有,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他一双凶光四射的小眼睛紧紧盯住林轻,索性也直接撕破脸道:
“林侯爷,咱们素昧平生,你叫草民如何相信与你?若是你拿着权属凭证后,又找我要这要那,我岂不是要把这整个袁家堡都送与你?”
“哈哈,现在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林轻斩钉截铁般说完后,口气稍稍一缓接着道:“此地乃是袁家堡的地盘,想必袁堡主定然还有其他稳妥安排,若是本侯收了矿脉权属凭证后仍然贪得无厌,又怎能顺利离开这里?”
“若说其他条件,到还真有一条,在袁堡主将矿脉权属凭证交与本侯后,还需对天发誓,不得追杀、拦阻本侯离开此地,本侯才能放心将令郎释放!”
林轻的这番说法,到是让袁功寿心中一动,他心中暗道:这小子与我无冤无仇的,犯不着非得取小瓜性命,想必是作威作福惯了,又贪图我袁家矿脉,才会有此之举,反正就算把权属凭证交给他,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把小瓜换回来后,再抓住他拿回权属凭证就是。
一番合计之后,袁功寿终于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只好同意的架势,他拿出了祖传精铁矿的权属凭证,在这份不知是什么兽皮所制,坚固异常的权属凭证上,用特制的符笔按照林轻所说,写下了将这处精铁矿转让信义侯林轻的字样,并且拿出袁氏家族的族章盖了上去。
虽然心中打定的主意是等会便抓住林轻将这份权属凭证抢回,可袁功寿心中还是百感交集,毕竟这种拿着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送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屈辱!
他沉着脸,运使法力将矿脉权属凭证向林轻掷了过去。
林轻接过后,大致一扫便确定无误,这种经过官府印章确认的权属凭证从材质到内容都极易辨别真假,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袁功寿弄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假东西来,恐怕他也难以做到。
林轻从容不迫的将东西收到了储物袋中,这才说道:
“袁堡主,还请对天发誓保证本侯的人身安全,否则就要劳烦令郎将本侯送出袁家堡的地界了。”
袁功寿心中有些奇怪,因为林轻并没有让他发有实际制约作用的心魔誓或者是契约誓,那样的话他毁誓可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这种所谓的对天发誓完全是凭个人良心的一种形式,对发誓人实在是半点实际约束都没有。
他当然不会去纠正这种明显是缺乏经验的新手才会犯的错误,装模作样的举手发誓后,故作诚恳之态道:
“林侯爷,我相信您是重诺守信之人,现在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做了,还请放了小儿。”
袁功寿本以为这极不好说话的林侯爷肯定还会再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没想到的是对面的林轻微微一笑,手中的弯刀一挥,竟然将袁小瓜身上绑着的绳索直接割断了!
“爹爹!”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的袁小瓜涕泪交流的奔向了自己的父亲,袁功寿则是神情紧张的盯着林轻,此时林轻只要抬手就能杀了毫无防备的袁小瓜,他随时准备出手救援。
待袁小瓜踉踉跄跄的扑到袁功寿怀里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急忙运使法力在自己儿子体内游走一圈,确认林轻没有在袁小瓜的体内下什么禁制,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快向咱们家方向跑,待为父抓住这个家伙给你出气”袁功寿在自己儿子身边小声说道。
第19章 奇特法器
袁小瓜原本泪水已在眼中打着圈,正要给自己父亲哭诉一下委屈,让父亲帮自己出气,听到自己父亲提醒后,到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扭头狠狠瞪了林轻一眼,慌忙向袁功寿来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袁功寿毫不掩饰的散发出筑基中期修士的强大气息,对着林轻嘿嘿冷笑道:
“姓林的小子,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不赶快逃跑!”
“哦,本侯为什么要逃跑,你不是刚刚发誓不伤害本侯吗?”林轻一脸迷茫状,似乎真的没意识到袁功寿翻脸在即。
“呵呵,不管你真傻还是假傻,去…死…吧!”压抑许久的袁功寿终于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怒火,他双手一挥之下,两团黑乎乎的影子激射而出,直奔林轻而去。
林轻定睛观瞧,不由得微微一愣。
袁功寿祭出的法器正是方才他踩着的那个栲栳大小的黑黢黢铁锤状法器,只是这个没有柄的铁锤下面还用铁链缀着一个稍小一些的铁球,这件法器飞行起来,小铁球围绕着大铁锤呜呜作响,声势甚为吓人。
林轻出手也极快,他已祭出“霸天斧”,正想击出之时,突然怪鸟“火儿”神识传音道:
“你后边还有个老头正在急速赶过来,看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和遁速估计是筑基后期的,你得快点解决掉对面的这个矮光头,否则他们两个打你一个,情况可有些不妙!”
怪鸟“火儿”发现的这个修士,正是袁功寿安排的后手,也是整个袁家堡的依仗所在。
此人乃是袁功寿的叔叔袁天党,一直深居简出闭门修炼试图冲击金丹期,但一直没有成功,不是袁家本族之人,根本不知道袁家还隐藏了这么一个筑基后期的大修士。
袁功寿在收到林轻的扔刀传书之后,立刻用秘法通知了正在闭关的叔叔,让袁天党和自己前后夹击,这样即使林轻有遁速奇快的法器,势必也难以逃脱。
因为袁天党此时距离还较远,林轻的神识还没有发现又有人闯入,不过他当然不会质疑身为神兽的怪鸟“火儿”,猛然多了个高自己修为一级的对手,这对于他而言也是压力陡增!
林轻抬眼望去,那袁小瓜人矮腿短速度却不慢,说话功夫已跑出四、五十丈的距离,他又怎能放过这个祸害根源,便大声喝道:
“袁功寿,你毁约在先,莫怪本侯出手狠辣了,别以为再拉过来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当救兵,就能保住你父子性命!”
只见“霸天斧”在半空中骤然变大,猛然向着那大铁锤状法器劈了过去,与此同时“天星伴月狼牙锯”骤然出现在林轻脚下,带着他急速的向着袁小瓜追了过去。
原本自认为胜券在握的袁功寿被林轻的大喝惊的一愣,以他的神识现在也不能发现叔叔袁天党飞遁到哪里了,莫非这小子竟然也是个筑基后期修士?
这个骤然出现的可怕的想法让袁功寿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过想想自己的叔叔在筑基后期已修炼多年,自己只要坚持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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