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是铁无炫从“真灵门”请来的援兵!
这次铁无炫的请求,是双方关系和睦之后的第一次,而且理由非常的充足,“真灵门”门主派出了两支实力强大的战队出马,跟随福国公张静波前往信义州,一旦林轻抗旨,便强行将其擒拿!
这两支战队,都是以两名筑基后期大圆满的修士为首,总共十四人,足以镇压一切可能的反抗,也让铁无炫觉得,张静波此行定然是十拿九稳!
狐假虎威的福国公张静波趾高气扬的来到信义州后,满以为自己身份贵重,又是国公加皇帝使臣的双重上官身份,小小的信义侯林轻必然要出城迎接,没想到前来迎接的却是信义州州牧郭儒松,而且这个相貌丑陋的官员,居然声称林轻外出修炼,不在信义州!。
张静波立刻当场暴走,好在莫三娘早有安排,让人送上巨额金珠宝贝之后,这位国舅爷才算安生的住下来等待。
隐在暗处的莫三娘和司马炎,发现张静波身边跟着十几名“真灵门”修士后,立刻猜到这些人来意不善,便急于将此事告知林轻,可林轻远赴天剑宗,路途遥远又行踪飘渺,用玄雨燕根本无法与之取得联系,只能先尽量拖着这位国舅,慢慢再想办法。
刚开始的时候,张静波在驿馆刚一发作闹事,郭儒松便急忙送上准备好的金帛财物、古玩字画,包括那十几名“真灵门”修士,也都有灵石相赠,到也能让这个家伙安静下来。
这样过了十天之后,张静波不仅丝毫没有拿人家手短的觉悟,反而有了其他的想法。
这些日子,他闲来无事在高阳城中闲逛,这座原来只是一座乡下市集般的小城,竟然发展的欣欣向荣,处处透出商贾云集的富庶繁荣,而且不管他怎么狮子大张口的敲诈,郭儒松总能轻松的予以满足,似乎从来没有底线一般,这显然是有着无尽财货的大富之家才能表现出的自信和底气。
张静波准备以林轻迟迟不露面为借口,大闹一场,狠狠的大敲一次竹杠,反正他带着的“真灵门”真人实力强大,也不怕信义州的人翻脸无情。
于是,便有了今天张静波怒闯侯爵府,大闹议事大厅的一幕。
莫三娘正苦思如何能安抚住这个骄横的国舅之时,一个下人匆匆的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禀告道:
“监察使大人,张国舅一定要您过去,州牧郭大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张国舅?我和此人根本没有接触过,他怎么会要见我?”莫三娘很是奇怪。
监察使这个职务是信义州的特殊设置,寻常州郡是没有这个职位,莫三娘行事又一向低调,所以,作为一个外人,张静波知道莫三娘的存在,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嗯,嗯,其实张国舅要见的是孽欲铁流的三当家,并不是监察使大人。”这名下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完全把莫三娘说糊涂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你照样学就是!”莫三娘厉声喝道。
那名下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便语速极快的说道:
“张国舅说,他知道孽欲铁流的三当家,当年南唐名妓莫三娘现在也在信义军任职,必须要莫三娘亲自前去相陪,他才肯再等两天!”
闻听此言,莫三娘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年被卖入妓院的经历,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极其忌讳别人当面和背后议论,在追随林轻之后,内心充实的她早已淡忘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这张静波竟然在议事大厅,当着一众信义州官员公然提出这等要求,等于一把撕开了她内心深处,早已愈合的伤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大局为重,便跟着那个下人,来到了议事大厅,听到里面一片混乱嘈杂的声音!
莫三娘急忙冲进大厅,只见原本在门口处守卫的信义军战士,都挺着刀剑在大厅外侧靠大门处站着,群情激奋的大声嚷嚷着。
再往里一些的大厅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四、五名信义军战士,看样子都是被法术击中了胸腹部,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大厅两侧站着的,都是一些信义州官员,也是脸红脖子粗的冲着里面高声争辩着。
在最里面的地上,歪倒着州牧郭儒松,他的两侧脸上俱是红肿一片,身上还有着几个明显的靴子印,却仍然在挥手制止着身后那些官员和战士,不让他们再往上冲。
在大厅最里面的高台主位上,一个身穿大红色金蟒游江国公服的高大胖子,正得意洋洋的斜坐在主位上,一条腿还翘在椅子背上,想来应该就是国舅张静波。
在他的身边两侧,站着七名身穿灰衣,胸口绣着真灵两字的修士,正是“真灵门”此次派遣的两支战队中的一支。
这些“真灵门”的弟子个个神情倨傲的负手而立,根本没有把大厅内那些挺着刀枪的普通战士放到眼中。
虽然此次跟随张静波前来的“真灵门”弟子根本没有把区区一个侯爷的势力放在眼中,不过他们毕竟出身名门大派,行事还是严格按照宗门外出护卫的条例,将一个战队留在侯府外接应,另一个战队贴身保护张静波,这样的话,即使府中有埋伏,他们也可以里应外合,将张静波救出。
第4章 作威作福
此刻莫三娘已经从最外围的战士口中,知道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等待莫三娘前来的时候,福国公张静波在那里嚷嚷了许久,有些疲累,便想坐那里休息一下。
只是这些日子信义州众人的恭谨态度让他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居然不顾礼节的直接往大厅正中主位上走去。
一直笑脸相迎的郭儒松客气的想将张静波引往旁边早已摆好的客位,却被他直接推了一把,险些摔倒。
见张静波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不管不顾的坐在了林轻的位置之上,郭儒松顿时急了,在他的眼中,自己主公的地位神圣不可冒犯,就是后赵国皇帝铁无炫亲来,也绝不能占住自己主公的位置,便大声争辩起来。
这样一来,张静波觉得失了面子,顿时暴跳如雷,他上前揪住郭儒松衣领,正反抽了几个耳光,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下,这才趾高气扬的又坐回主位。
在一旁守卫的信义军战士见州牧被殴打,便想上前护卫,却被那几个“真灵门”的弟子直接放出几个术法打翻在地,剩下士兵想要再冲之时,却被郭儒松高声制止了。
莫三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现在信义军中的筑基期修士都跟随白起在前线作战,只有司马炎一人在高阳城,对于两个完整的筑基期修士战队,她根本没有一点战胜的希望。
见莫三娘到来,那些信义军的士兵立刻便不再喧闹,按照她的手势全部退了出去,剩下的信义州官员也都安静了下来各归其位,她这才上前施礼。
福国公张静波名字文雅,人长的却如同肥胖的狗熊一般,丑陋不说还带着种天然的蠢笨,也不知道铁无炫如何会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这样一个货色完成。
他用一种在娼寮挑姑娘的眼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莫三娘,似乎要用眼神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了一般。
莫三娘仍然是多年的习惯,用罗帕包着头发,身上却不再穿那露脐衣裙,而是一身紧身劲装,足蹬鹿皮快靴。
这样的打扮虽然没有原先那诱惑十足的感觉,却衬托的身体曲线毕露,尤其是一双浑圆长腿更显得魅力十足。
那张静波毫不掩饰的咽了口唾沫,旁若无人的笑道:
“你就是莫三娘了?滋滋,虽然长相一般了些,身材还是蛮诱人的,加上这股子老娘们才有的风骚,我喜欢,我喜欢,哈哈!”
此言一出,莫三娘和信义州的官员俱是脸色大变,这无异是**裸的羞辱,哪里还当这里站的都是后赵国官员,分明将整个信义州的人都当做奴隶、娼妓一般看待!
在张静波旁边护卫的几名“真灵宗”修士却如同没有看到信义州众人的愤怒一般,全都哈哈捧腹大笑起来,那为首的筑基后期修士更是扭脸猖狂地说道:
“呵呵,早就听说福国公口味独特,去青楼红院只点老鸨不点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
“让张霸真人见笑了!”这张静波竟然一副自得的模样,转脸又声色俱厉的对着莫三娘说道:“皇上派我等来传旨,林轻这厮竟推三阻四的不露面,还指使一帮奴才对本国公出言不逊,此乃藐视皇室的大罪,若是本国公认真起来,你们这里所有人都要被抄家灭族!”
说完这些狠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故作慈悲的说道:
“本国公素来心善,念在你们前几日也懂些规矩的份上,只要你们奉上两百块上品灵石,莫三娘你再到驿馆侍寝几日,本国公也就不追究今日之事了!”
见这福国公如此的恬不知耻,下面的莫三娘被气得浑身发抖,向来智计百出的她竟然嘴唇哆嗦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个“真灵门”战队的队长张霸,是四十余岁中年人样貌,长相看着极为朴实憨厚,如同寻常农家的农夫一般,神情、说话却极其刻薄:“福国公,本真人听说莫三娘可早就是煅形期高手,人家似乎并没有看上公爷您啊,看来这匹胭脂烈马,可不太好骑啊!”
张静波却有恃无恐的说道:
“哈哈,有张真人在,什么样的烈马骑不得?本国公放心的紧……”
他的话还没说完,郭儒松的身后远处站出一名二十余岁的低级官吏,此人是信义州驿馆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