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晴感到自己被人扛在了肩上,而且是在向着高处行走,听着此人的脚步声,应是在走上楼梯,只是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又是关门的声音,楚湘晴感到自己被放在了某个地方,地面似乎不太硬:“不对!这是客栈的床上!”
燕习坤将楚湘晴从麻袋里放了出来,不打算给她松绑,倒是取下了塞嘴布,却先一步点了她哑穴。
楚湘晴现在身处的地方果然是在床上,燕习坤不容她多想,一把按住她就要溱上去,吓得她挣扎不已,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谁知燕习坤没有侵犯楚湘晴的意思,而是一把将她翻过来,解开了她的绳子,道:“楚姑娘,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这家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店小二也换了我的人,所以你别想逃跑,好好休息罢!”拿着绳子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楚湘晴张开嘴想要叫喊,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翻个身平躺在床上,鞋也不脱了,试着运气,可惜感到不丝毫真气存在,她坐了起来,试着打出一掌,果然软弱无力。
“不知道燕习坤抓我有何目的,他怎知我姓楚?”楚湘晴自然想不通,只好躺在床上分析起当下自己的处境来。
“功力被封,不能说话,被关起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最怕无聊了,可恶,要是让我逮着机会,一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过了些时候,有人送了饭菜进来,楚湘晴不管是不是下了药,大口吃喝起来,直到她吃完,这人才收了碗筷出去,也是什么都不讲。
“可恶!燕习坤的手下全是一群哑巴么?”楚湘晴恼怒地想。
忽然感到有些内急,楚湘晴忙推门走出,在客栈里走了个遍,除了大门不让出之外,并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可是竟然找不着茅厕,这可把楚湘晴给急坏了,拉住一个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手脚并用比划半天,那人仍只是摇头表示不明白。
终于有一个“好心人”出现在楚湘晴面前,他手里拿着文房四宝,这人正是燕习坤。
楚湘晴拿起纸放在地上,用笔在纸上写道:“出恭”。
“哈哈,楚姑娘,做哑巴的滋味如何?”
楚湘晴大怒,将手中笔向燕习坤扔过去,燕习坤一把接住,给她指了方位,楚湘晴顾不得表达不满,急匆匆解决急事去了。
不得不说,楚湘晴一年多以来的女人生活使得她的举止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首先,生活自理已经习以为常,不似刚醒那会儿老习惯站着尿尿,在掏空了无数次之后,她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楚湘晴牢牢记住了茅房的位置,此刻又躺回床上,不禁开始回忆着自己做女人的经历:“洗澡、梳洗、走路、小便、谈吐、容易脸红,喝酒易醉……”
想到喝酒易醉,楚湘晴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燕习坤放纸笔的地方,写了“我要喝酒”四个字,交给了一个下人,不多时,果然送来了一大壶酒和一个酒杯。
“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楚湘晴接过酒壶、洒杯,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里。
………【015 女人体验】………
楚湘晴走了很久之后,明秋寒才想有要给她讲讲武林会议的相关事宜,以免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没有教养,等到戌亥之交时分,来到她房前敲门,却无人回应,看来是没有回来,只得摇头叹道:“孩子心性,但愿你能永远无忧无虑才好。”
第二日清晨,明秋寒尚在穿衣之时,管家急勿勿跑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道:“老爷,楚小姐出事了!”
“什么?”明秋寒吃了一惊,忙把信拿过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明秋寒如晤:
但闻楚家尚有后人在世,吾等欣慰,已将其带往我帮总舵。望明大侠念及故友,携银丝宝甲于一日之后前来相会。
谷定常字
(排版可能会有问题,请见谅,古人书信我也不清楚格式……)
“老爷,您看看,要不要我召集人手?”
明秋寒抬手制止,道:“不必了,这一次渔有备而来,只怕不好对付,他们也根本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事不宜迟,给我备马!”
“老爷,您打算以一人之力救出楚小姐?”管家担心起来。
“爹,让我们也跟您一起去罢!”明凤伊的声音传来,白隐也走了进来。
“也好,就同启程,但是这次事关重大,我们要日夜兼程,可没有时间游山玩水。”明秋寒自然也希望这个性格沉静的儿子多长工见识。
却说楚湘晴拿了酒回到自己房里,正在大口痛饮,燕习坤走了进来,楚湘晴放下酒壶,双目似要化作利剑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燕习坤笑道:“楚湘晴好酒量,只是酒这东西,一个人闷着喝岂不难受,我来陪你喝如何?”
楚湘晴无法讲话,只好转过头不去理他。
“楚小姐,该上路了。”
“上路?什么意思?要杀头?!”楚湘晴紧紧盯住燕习坤,一脸恐惧。
燕习坤看出了楚湘晴的想法,笑道:“楚姑娘误会了,我是说一起上路。”
楚湘晴松了一口气,忽然闻到一阵异香,顿时又手脚发软,扒在桌上费力地怒视着燕习坤,如果能骂出来,只怕燕习坤有的受了。
看着燕习坤狡诈的笑容,楚湘晴恨不得拿把刀子把他的脸给绞碎,燕习坤站起身来,道:“楚姑娘,请!”
楚湘晴使出全身力气从桌边站了起来,感到腿上发软,哪里迈得动步子?只能瞪着燕习坤,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不是已经下过药了么?害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燕习坤上前将楚湘晴打横抱起,楚湘晴腰被托住,登时满脸通红:“男人的头,女人的腰,看来我真的是女人么?”
被燕习坤抱起,一步步走出房间,然后被放进马车里坐好,燕习坤拉下帘子,下车骑马去了。
楚湘晴坐在马车里,膝盖并拢用双臂抱住,呆呆地看着只铺了一条毯子的车底想道:“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感觉么?如此软弱无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养在深闺待嫁?”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到了做女人的悲哀,有来自本身的不足,更多的是封建制度强加到身上的种种禁令。
马车走得并不快,楚湘晴费力地换了个姿势蜷身躺下,不多时便已沉沉睡去。
隐约中,楚湘晴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身着蓝色印花衣裙,袅袅婷婷向着自己走来,她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不由得失声叫道:“钱莹!”却看到钱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道:“李祥珂,真是好笑,你居然真的做了女人,而且,还是个比女人还要软弱的女人,哈哈……”笑声越来越高,人影如同鬼魅一般远远飘走,终于消失不见。
“不!我不是软弱的女人!”楚湘晴张嘴大喊,可是自己被点了哑穴,哪里发得出声音来?身子猛地一惊,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楚湘晴重新坐了起来,忖道:“不行!我决不能认命!”半晌,复又想道:“为何燕习坤下了药还要再次下药呢?莫非是药力有时限?”一念及此,马上意守丹田凝神内视,发现丹田之内真气散而不聚,经脉没有瘀塞之象。
“原来如此。”楚湘晴心中有了主意,之前她喝酒,是因为自己前世曾练过一套醉剑,而且最主要的是,古人以剑为君子象征,往往容易拿到手中,到时就有一拼之力,如今她相信,只要不被发现,她可以在两个时辰之内恢复元气。
想到便做,这是楚湘晴前世养成的好习惯,为了小心起见,她没有改换姿势,保持着最舒服的坐法开始聚集真气。半个时辰之后,丹田真气呈凝聚趋势,在成功控制住之后,流入全身经脉恢复体力。
马车停了下来,楚湘晴不得不停止运功,燕习坤为她拉开帘子,道:“楚姑娘,请。”
楚湘晴怕被燕习坤看出端倪,装出费力地样子挪到车边,低头一看地面,摇了摇头表示不敢跳,这副娇弱哀怨的样子要是让她自己看到,准得要羞愤欲死。
燕习坤上前来扶楚湘晴,楚湘晴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然后轻轻跳到地上,扶着向着走去,她抬头四下张望,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认出这是一个小渡口。河边停着一条不大不小的船,燕习坤正是要楚湘晴走到船上去。
楚湘晴心中有万千疑问,奈何无法说话,可把她给闷得够戗。一声不响来到船上,燕习坤把她扶进舱内,走到外面去,又把她一人凉在那里。
楚湘晴乐得清闲,趁机继续运功,船上毕竟没有马车那般颠簸,这一段水路两边尽是些野草芦苇,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燕习坤坐在船头从不与人谈话,入耳之处,水声哗哗,安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不清楚过了多久,楚湘晴终于恢复了功力,却不敢大松一口气,以免被燕习坤等人察觉,更没有冲开哑穴,她决定装下去,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
“这样的旅途好无聊。”楚湘晴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出去以泄心头之恨,终于没有这样做,开始想“温香散”的秘密来:“我并没有看到燕习坤有什么动作,何以我会着了他的道呢?”苦思无果之后,她呆坐原地,打了一个哈欠。
燕习坤的声音传来:“楚姑娘,马上就要到地头了,呆会儿再睡不迟,哈哈!”
船停了下来,燕习坤走入船舱,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楚湘晴故作害怕,燕习坤道:“楚姑娘别怕,这只是个化妆盒,你们姑娘家都用过的东西。”
只见燕习坤打开盒子,道:“楚姑娘,为避此行有人觊觎你的美色,我要给你易容,放心,不会伤到你的脸蛋,哈哈!”
楚湘晴怒视着燕习坤,燕习坤不以为然,道:“楚姑娘请坐好。”
燕习坤人虽粗鄙,手却灵巧,不多时已在楚湘晴脸上涂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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