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姑娘了。”梅老爷笑着给自已倒了一杯酒,小声说道:“实不相瞒,自从‘竞芳大会’结束之后,老朽就已经派人散布了消息,本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十九这一天,利用‘竞芳大会’现成的地方,举行比武招亲。”说着得意地喝了一杯酒。
“这个老家伙真够阴险的,看来我得小心了,不然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楚湘晴看着梅老爷,渐渐看成了一只恶狼,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想起自己的酒量,她低头吃起菜来。
十九,招亲大会。
这一天,梅菁莲说什么也不出门,梅老爷无奈,只得叫楚湘晴戴了面纱代替莲儿坐阵。
来到场中时,已有不少武林中人在台下等待招亲开始,梅老爷带了楚湘晴走上台子,一左一右坐到边上的位子上,两人之间有一张小桌,放着茶水。
梅家任管家来到台前,朗声道:“比武招亲正式开始,来者报上名字,已婚者、年愈二十五者请勿上台,自带兵器,故意伤人性命者取消资格!”说完,回到自己座位,他座位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纸笔。
“我先来!”一个商人装扮的人跳上台去,约有二十左右,留着两撇鼠尾胡须,手持一把宝剑,来到任管家桌前,提笔写了“宋举贤”三个字,任管家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参加。
“让我来会一会你。”一个一身华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手持点钢枪,来到任管家桌前,写下自己姓命,任管家冲他一点头,他转身来到场中,与宋举贤对面而立。
旁边一人见二人都没有动作,举槌敲了挂在台边的铜锣,喊道:“开始!”
只见华服青年一枪直指宋举贤胸口,猛地一枪搠去,宋举贤身子侧躲过,长剑刀鞘沿着枪身滑出,削向华服青年手指。
华服青年单手一松,脚下立时踢出,宋举贤一跃而起,长剑居高临下一剑刺出。华服青年枪身一摆,看准宋举贤下落之势再度一枪刺出,宋举贤长剑在枪身上用力一磕,借力向一旁落下。华服青年本拟追上一枪败敌,却被枪身上反震之力震退两步,待追近时宋举贤已然落地,一招“牧童吹笛”剑身一横,直直刺出,华服青年用枪身来挡时,不料宋贤剑身上挑,待要变招,宋举贤长剑又改为下刺,剑尖抵住了他咽喉。
“败者下场。”敲锣之人朗声说道。华服青年出师不利,摇了摇头,走下了台去。
“你是休息一下,还是继续比下去?”任管家问宋举贤。
“先比两场再说。”宋举贤选择了继续比下去,目光在楚湘晴停了一下,冲她笑笑,可惜楚湘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来!”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大汉跳上台来,震得台上木板发出“嗡嗡”的声音,他走到任管家桌前,见宋举贤旁边的一个名字上被用朱砂划去,显得是败者的名字,他大手一挥,“牛霸天”三个字跃然纸上,任管家眉头皱了皱,看向梅老爷,梅老爷丫他点了点头。
“这个梅老爷看来真是急疯了啊!这样的人也可以?”楚湘晴看着梅老爷,梅老爷目光看着前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台上空空的木板。
牛霸天扛着九环刀,每走一步,木板都吱吱作响,刀上的环刀丁丁当当响个不停惹得人心烦,此时锣声响了。
宋举贤看着对方比他高出两尺有余,心头一震:这样的敌人,要怎么打?牛霸天不给他机会,挥刀便砍,宋兴贤躲避不及举剑来接,被震出四五步,台下嘘声一片。
牛霸天嘿嘿一笑,提着九环刀只管出招来砍,宋举贤空有一身武功,奈何近不了身,几招下来被逼到了台子边上,已然退无可退了。
宋举贤把心一横:“跟你拼了!”一剑刺出,剑到中途身子一扒向旁边滚去,同时出脚踢向牛霸天膝盖。牛霸天愣了一下,没想到宋举贤居然要兵行险招,他九环刀一刀将对手长剑磕飞,膝盖上硬受了一脚。
“啊!”牛霸天的膝盖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宋举贤的脚。只见宋举贤身子连滚,双手双腿并用,居然直挺挺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空中一拧腰用未受伤的腿踢出一腿,正中牛霸天肩头。牛霸天巨大的身子顿时站立不住,跌下台去,台下的人早远远避开,他正面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登时晕了过去,九环刀也掉在身边。
宋举贤单脚站在台上,任管家叫人搬了椅子给他坐,但他自己也知道这等伤,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康复,便以剑为拐,道:“我放弃。”头也不回走下台去,渐渐地走得远了。
“下一位请上场。”
这一次上来的,是一个面容白嫩如脂,约有二十四五的年轻公子,他来到任管前面前,提笔写下“巫二”两个字,楚湘晴看着这人,心头一震:“怎么女人也来参加招亲大会?”正要给梅老爷说清楚,见到梅老爷一脸笑意,顿时省悟:“梅老爷是何等人物,岂有看不穿之理,且看他怎么处置。”
他的对手跳上台来,这人腰间挂一酒壶随着走路一甩一甩,步子轻浮,似是尚未清醒,他来到任管家桌前提笔要写,任管家看向梅老爷,他也看向梅老爷,见梅老爷点点头,他写下“元立义”三个字,转身来到场中,看着这个女人似的“公子”。
锣声一响,只见这个“公子”长剑一招直进中宫,疾若流星当胸刺到,醉汉却似毫无反应,直到剑刃近身之时,右手作剑指点在剑身之上,竟然将这位“公子”震退一步!
………【028 横生变故】………
“公子”见不可力敌,招式一变,挽个剑花倏地一剑划到,醉汉不敢硬接只好避让,“公子”得势不饶人,一剑接一剑连连上撩下劈左斩右抹,逼得醉汉连连倒退。
“这个假公子急功好进,看来是输定了。”楚湘晴看在眼中,心里有数。
只见“公子”剑指醉汉中路,一招“拨草寻蛇”,剑尖左右一晃忽然右上两步一剑直刺醉汉左臂,醉汉忙后退闪过,不料“公子”这一剑乃是虚招,腰肢一扭居然剑尖向右偏了几寸,向着醉汉咽喉奔来!
好个醉汉,临危不乱,伸手在腰间一捞,取酒壶在身前一挡,“铮”剑尖刺在酒壶之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酒壶居然是钢铁所铸!
“好!”台下一片叫好之声,倒似自己成了看戏的一般。
“公子”剑招一撤,后退两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醉汉拿起酒壶饮一口酒,用袖子擦了嘴,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公子”怒道:“就你这副脏兮兮的臭模样,也配来参加比武招亲?”
醉汉嘿嘿一笑,道:“你呢?生得细皮嫩肉,整个儿就一靠脸蛋骗吃骗喝的小白脸。”
“你……”“公子”急得跺了跺脚,小女儿态表露无遗,喝道:“看招!”一剑飞扑刺到!
醉汉自言自语道:“这一招还有点儿意思!”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等着“公子”的剑招刺来,只见“公子”脚一点地,忽然一剑划出,破空之声如尖锐刺耳,令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好!”但见醉汉脚一顿,身子如同大鸟一般一飞两丈,“看我这一招!”酒壶交到左手,右手成剑指,伸手架住了“公子”的剑锋!
“啊!”台下一片哗然,这等以肉身去挡利刃的功夫居然让这个醉汉随随便便就使了出来,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果然人不可貌相!
“公子”似也吓了一跳,看到醉汉手指安然无恙之后,稍稍心安,一招“乱卷诗书”身子猛地疾转起来,长剑剑尖划出一圈圈大小不一的圆圈儿来,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好!”醉汉大吼一声,喝了一口酒“噗”喷在右掌之上,只见掌上结了白白一层不知是什么东西将手整个包在了里面的物质来,然后一掌向着“公子”剑尖所到之处击去!
“哗啦”一声,如同玻璃摔碎的声音响起,场中两人各自退开几步,醉汉手上那一层白色物质已然消失,“公子”大口喘气,手中长剑支在地上,显然是体力消耗过大。
“‘公子’剑法了得,在下佩服,不如我们改日再战如何?在下田善九。”醉汉打得兴起,笑着对“公子”发出邀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公子”道:“在下巫二,田公子请便。”看着田善九走下台去。
“公子”走到台子边上准备的休息处坐下,双目在楚湘晴脸上停了片刻,便自移开。
“这个假公子会不会认识莲儿?莫要叫她看出了破绽。”楚湘晴故作镇定,向梅老爷看去,梅老爷居然不知从哪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直气得她动了动嘴,差点儿就要骂人。
“请下一位公子上场!”敲锣之人大声呼喊。
“我来试试运气。”一个拿着苗刀的年青汉子走上台来,看装束应不是汉族人。这人走到任管家桌前,看着梅老爷,梅老爷点了点头,楚湘晴心里大骂“你个老糊涂!要把你孙女儿嫁到番邦异族里去么?”
“比武招亲,好哇!我非要夺个第一不可!”一个白衣翩翩,手持纸扇的潇洒公子走上台来。楚湘晴看到他,顿时心头火起,愤怒地想道:“白隐你个大傻冒儿!凑什么热闹!”就要一拍桌子上去指着他鼻子大骂,梅老爷伸手拉住了她,道:“别冲动!好好坐着,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楚湘晴无奈,只好重新坐正,苦恼地想:“做女人真不容易呀!”暗暗叹了一口气,苦不是为了莲儿,自己才不受这个罪呢?“谁要是敢给我比武招亲,看我不打掉他的牙!”
双方都写下了姓名,只等锣声一响,苗家汉子抽刀便是一刀横斩当胸砍去,白隐身子就地一倒,堪堪躲过,苗家汉子刀挥半圈下劈而至,白隐身子弹起空中转了几转居然凭空让出了三尺,还伸手将纸扇地对方刀背上一压,压得苗家汉子身子一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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